恶毒女配自救手册 第299章

作者:三日成晶 标签: 系统 直播 快穿 穿越重生

  卫司雪咄咄逼人,问折春:“你对我的保护,刻在你骨子里,浸透在你的灵魂当中,对不对?”

  “可既然这样,你为何不肯见我,你明明知道我找了你多少年!”

  卫司雪猛地站起来,她后来又长了一些个子,再加上穿着特制的军靴,跟折春几乎平视。

  “你看着我痛苦,觉得心里爽快吗?”卫司雪瞪着折春说:“你是不是恨我?”

  两个人只隔着一臂,折春再也避无可避,卫司雪的性格,一旦开口,不会给他再逃避的机会。

  “郡主……”折春轻声说:“我怎么会恨郡主,我只是……”

  “我老了。”折春叹息,“也残了,我只是不想出现在郡主的面前碍眼罢了。”

  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人叫卫司雪郡主了。虽然她郡主的名头到现在并没有拿掉,太子登基,对卫司雪和卫司赫格外地看重。

  但是折春这轻轻地一声郡主,像带着某种魔力,瞬间就将卫司雪拉回了那个美丽的梦中。

  梦中他们好得不得了,好得让卫司雪只是想想就想落泪。

  “你确实老了。”卫司雪说:“也残了,可那又怎么样?”

  “你觉得我会因为你眼角这一条细纹,还是会因为你这条不好使的腿,就嫌弃你吗?”

  卫司雪闭了闭眼睛,咬牙道:“我真是恨你!”

  “你明知道我蠢,明知道我后知后觉,明知道我早晚会意识到我爱你!”

  “可你还是狠心抛弃我,你还是狠心离开我!你为什么不能再等等我!”

  “你为什么就不能跟我说?你就不能像在梦中一样,说一句你爱我吗?!”

  “你只要当时说一句你爱我,说一句你不想让我跟戎问枫成婚,你明知道我能为你做到什么地步!”

  “你……”卫司雪哽咽了一声,没有再说下去,后面的话就难听了。

  卫司雪早就已经学会不说难听的话。

  折春表情有一些震惊,他听到卫司雪提起梦中……他确实有做过一些梦。

  经年日久地梦到过很多东西,折春沉溺于那些梦境,曾经险些无法自拔。

  “我也梦到过,戎问枫,我哥哥,连戎瑾玉也一样。”

  卫司雪给了他肯定的答案,说:“那不是梦,就像我们能够奇迹的在箭雨当中生还一样。”

  “是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

  “还要拒绝我吗?还要躲着我?”卫司雪说:“我不想再错过了,折春。”

  她说着,不再克制自己,直接张开双臂抱住了折春。

  她根本就不顾及身上那点小伤,折春却下意识地像梦中那样,抬起手垫在了两人中间,巧妙地挡住了卫司雪的伤处。

  卫司雪笑着哭出声,折春在这一瞬间正如同在巨弩之下崩塌的城池,所有的一切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烟尘四起,他的希望于灰烬之中复苏,无须沐浴春雨,只消一片自天际飞落的雪花,便能令其转眼参天。

  “折春……”卫司雪带着哭腔叫他。

  折春叹息一声,然后轻轻地“嗯”了一声。

  卫司雪抬起头,捧着他的脸,扯下了他一直遮面的碍眼面巾,毫不犹豫地亲吻上去。

  折春稍微躲了一下,但却并没躲开,后退了一步被卫司雪推着,一路推到了床边,然后跌倒在床上。

  卫司雪直接翻身跨上去,低头看着折春片刻,呼吸急得犹如才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

  她伸手利落地拆卸自己的软甲,直接甩飞。

  “哐当”一声,软甲撞在了桌子上,又掉在了地上。

  这声音让摔在行军床上头晕目眩的折春,恢复了一些理智。

  “郡主……”他颤巍巍地叫了一声。

  卫司雪抓着他的腰带一把扯开,手抓住他裤带的时候,被折春按住了。

  “我们不能这样。”

  折春躺在那儿,因为蒙头的面巾被卫司雪扯掉了,他长发全都散在枕头上。

  眼眶因为过度激动而湿润,如同一副摊开的水墨画,所有的颜色全在那双透着无限春情的眼中。

  “为什么不能?你别告诉我你不行……你说你老了,你残了,但你这儿可没有毛病。”

  卫司雪指着折春腰下,瞪着他说:“你敢说,你不愿意试试。”

  “我们,”折春闭了闭眼睛,说到:“我们怎么能这样,你有夫君。”

  “呵……”卫司雪轻笑出声,自己把自己给吓得够呛。

  她还以为折春真的不愿意。

  她骑着折春,居高临下看着他,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又顺了一下他脸边的长发。

  这才从中衣的怀中掏出了一个信封,拿过折春的手直接塞进他的手中。

  “自己看。”

  卫司雪说完之后直接扯断了折春的裤带。

  折春看到了信封上面三个字,就失去了所有抵抗的能力。

  彻底被卷入了名为爱欲的激流当中,任凭欲念和思念,将他搅得粉身碎骨。

  从此皮不附肉,魂不附体。

第136章 我已经做到了(老东西……你一个顶十个...)

  站在营帐之外的付岩,今年过年满打满算才十六岁。因为长得格外高壮,十二三就隐瞒岁数跟着军队混到大,哪怕看上去像是已经弱冠,但其实还是个不通男女事的傻小子。

  他还以为卫司雪是跟折春打起来了,他根本就没有看出什么奸情,只是混着今天晚上的夜风,听着里面的两个人最开始是在吵架。

  他们将军的情绪非常的激动,喊的声音很大,也不知道那个医师怎么样,将军很少跟谁生这么大的气。

  上一次跟人生这么大的气,那个人直接被将军打得半死。

  付岩听到里面似乎有床板和桌椅晃动的声音,按了按自己的心口,心说这下可完了,这个军医搞不好是要被将军给打死的……

  不过付岩是卫司雪的副将,唯她马首是瞻。无论她干出什么事,都不可能出卖她,他的命就是卫司雪在战场上捡回来的。

  所以付岩兢兢业业地在营帐外头看着,怕其他人听到里面“草菅人命”的声音,无论谁靠近营帐都会被付岩撵走。

  但是付岩越听,越觉得里面不对劲。

  真打架声响不会这样一直持续的,而且他似乎听见将军受伤的痛苦哼声……

  付岩甚至在犹豫着要不要冲进去帮将军,但是想到军医在将军面前堪称手无缚鸡之力。

  而且将军那个臭脾气……他又按下了这个想法。

  最后他蹲在了营帐的门口,听着里面传出奇怪的声音,揣测着里面到底在做什么。

  然后一听就听到了夜半三更,听到他躺在门口睡着了,里面才彻底安静下来。

  行军床很窄,如果不叠在一起,是根本放不下两个人的。

  卫司雪全程在上,像个八百多年没有开过荤的野兽,衣衫都没有除,便狼吞虎咽地先将人里里外外吃个透。

  实在不是她猴急,是她不想让折春再有什么借口逃避她。

  结束之后卫司雪直接下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喝,将胸腔中身体里要烧起来一样的血液和激荡都冷却。

  这才回头看向床上躺着的折春。

  折春躺在被子里,睁着眼睛看着营帐顶端,脸上的表情还有一些失神。

  他早已经不是个青涩的少年,对于这种事情没有什么羞涩。

  只不过……面对着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姑娘,按照他的性子,就算是看到了和离书,知道卫司雪从今往后都属于他了。也会细嚼慢咽,不会像卫司雪这样疾风骤雨一般地非要在这不合时宜时间做到底。

  这就好比饿了许久的人,如果狼吞虎咽地迅速吃了太多的东西,不光不能救命,还会有生命危险。

  折春现在就是那种“消化不良”的状态。

  反观卫司雪,耍了流氓之后神清气爽,自己喝饱了之后,给折春也倒了杯水说:“哎,老东西,起来喝点水。”

  折春被她喊得回神,他其实哪怕现在看上去,也跟“老东西”这三个字不沾边。

  他眼角确实生了细细的皱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了这细细的皱纹之后,卫司雪反倒觉得他更有味道了。

  因此刚才她一直在低头亲吻折春的眼角,在梦境中,她一直觉得折春模样好得有些让人看着觉得不真实。反倒是在这个真正的世界之中,卫司雪爱折春眼中的寂寥和过尽千帆的沧桑,爱他的沉稳和慌张,甚至爱他眼角的纹路。

  折春坐起来,他的衣衫也没怎么动,只是解开了腰带。他就不知道卫司雪为什么这么急。

  卫司雪将茶杯递给他,折春接了。正在喝的时候,卫司雪突然说:“我听说你残疾的时候,以为你整个都废了。”

  卫司雪说:“我还在想,下半辈子难不成真要守活寡?这也太对不起你那一身本事了。”

  折春抬眼看卫司雪,将杯子递还给卫司雪,卫司雪又给他倒了一杯。

  折春接了继续喝,卫司雪看着他说:“刚才很不错,不知道是不是我心里太喜欢你,跟你做一次都要飞起来一样爽。”

  卫司雪毫不羞涩道:“等会儿,我们再来一次。”

  折春一下喝呛了,剧烈地咳起来,卫司雪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坐到折春的身边,接过他的杯子,半抱着他,给他敲后背。

  “我知道你对我可能还有些陌生。”卫司雪索性抱住了折春,将头枕在折春的肩膀上,对着他耳边说:“多来几次就好了,我真是想你想得快魔障了……”。

  折春听着卫司雪在他的耳边说着这样的话,连呼吸都放轻不敢用力。他生怕这一切也只是一个过于美丽的梦。

  他曾经用了好久,才从那个他们还都青春年少的梦中抽离。他真得无法承受再来一次梦想破碎的滋味。

  他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唇边水迹,抱住了卫司雪,低头闭上眼,亲吻在她的头顶。

  折春甚至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实际上根本不像梦中一样,会说很多的甜言蜜语。

  他就是个阴鸷又寡言的残疾,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他心中只剩一片沧桑和无趣,他怎么才能给卫司雪梦境之中一样的幸福?

  他不敢如梦境之中的自己一样,去开口说爱,去争取什么。

  然而折春并不知道,卫司雪早已经体会过了那一切,她现在什么都不需要。

  只要折春活着陪在她身边,他是残,是老,是阴鸷或者心机深沉,她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