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浣若君
而张松涛呢,在书中是毫无理由的爱她,并且对她比俩娃更好的。
一家人在他心里的排位,永远都该是她在前,俩娃在后。
可现在分明是大娃撒谎,张松涛却不信她,还要她去跟陈玉凤对质,她能不生气吗?
“张松涛,二娃大年初三,凌晨五点扒车往陈玉凤家跑过,我当时什么都没说,我甚至没骂过他一句,这回明明是陈玉凤抢走的孩子,我跟你讲事实,你还要我去跟陈玉凤对质,怎么,不但大娃二娃想着陈玉凤,你也想着她?”齐彩铃声音再高。
这可是军区医院,目前只针对现役和转业军人,以及军属。
转眼一看,大部分是熟人。
乱扯别人的家属,还是这种口气,这不给人笑话嘛,张松涛忙说:“小齐,不要乱说话,注意你一个军嫂的素养!”
齐彩铃现在是赚了钱的,九十年代,只要肯肯吃苦就能赚钱。
春节这个销售高峰期她赚了三万多块,而马上,她还能多赚一笔钱,当然,钱都是干干净净的,因为全是她自己赚的,来路特别可靠。
而只要她大笔的钱到手了,她就可以继续跟军区合作,承租军区那些赚钱的项目,但是张松涛一个眼看四十的男人,工资那么低,还带俩拖油瓶,凭什么对她要求那么高?
一生气齐彩铃就口不择言了:“张松涛,我一个月赚的钱比你十年的工资都多,你不就一穷当兵的嘛,你凭什么要求我有素养?”
张松涛是这样,去年把俩娃送回老家,父母操劳的过度,先是父亲,再是母亲,前后脚去世,所以他此时身上带了两重孝,军人嘛,工资够花就行了,他于生活没有太大的野心,只求温饱,过好日子就行。
而且男人在金钱方面,自尊心都很强。
此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妻子嫌弃没钱,他面子上也下不来,虽说去年俩人也恩爱了一段时间,但他能明显感觉到,妻子心底里对自己很嫌弃,所以他干脆说:“你要觉得心里不舒服,咱们离婚吧,我也不拖累你了,怎么样?”
这下齐彩铃不是更愤怒了?
“好啊,你儿子污蔑我,还撒谎,你偏袒他不说,还想离婚,离婚就离婚,马上离婚。”她嗓门再高,同时蹲在地上,抽抽噎噎着哭了起来。
医院的门诊大楼前,她一哭,围观的人更多了,张松涛忙说:“咱不哭了,不管离不离婚,咱回家说,私底下说,好不好?”
齐彩铃等张松涛,一直等的特别着急。
因为她有一个赚钱的机缘,也叫金手指,眼看就要到了。
书里安排的金手指都讲究天时地利人合,而这个金手指呢,非得大娃和二娃在特定的一天,特定的时间帮她办一件事,她才能赚一笔巨额的财富。
要俩娃一直由她养着,这事儿很简单,但现在俩娃非但不亲她,而且她来找过几次,他俩干脆不见她,齐彩铃不就着急了。
且于军人来说,离婚就意味着仕途受阻,别看张松涛气极了会说离婚,可那都是气话,只要她一哭,她一软,他心里就软了,他不会离婚的。
此时俩人皆发泄了一场,张松涛软了语气,齐彩铃就得给他台阶,进一步缓和局面,所以她说:“你以为我愿意在大庭广众下吵架嘛,你可以看看我给俩娃买衣服的收据,你也可以去店里打听打听,我那点儿对他们不好。”
“咱不吵了,先回家。”张松涛也退了一步。
“俩娃目前还在甜蜜酒楼住着呢,你先把他们喊回来,我这回保证会对他们更好的,你把孩子喊来,我给他们道歉,好不好?”齐彩铃再退一步。
马琳要求的是让她去领孩子,但齐彩铃不会去的,她把这事儿推给张松涛了,当然,她这回下定决心了,等俩娃被要回来,一定要对他们好。
毕竟他们不止将来是大佬,而且就现在,还牵扯着好几个赚钱的机缘呢。
她不求别的,只求先把孩子哄回来。
王果果此时还在围观,看到张松涛夫妻,就不由要想想自己。当初韩父打她打的厉害,她其实有很多机会可以跑的,为什么不跑,就是因为她不想自己的孩子有后娘,因为有了后娘,亲爹也会变成后爹的。
“你站这儿干嘛,走,快去做B超。”徐勇义等不及,出来寻人,正好碰上王果果。
这回要做的是个叫阴超的东西,王果果还没做过,就问:“徐干部,做那个疼不疼?”
人挺多的,而且徐勇义个头高,又还是军区的老领导,谁看见都得打声招呼,所以此时他该跟王果果保持点距离的,但看妻子挺怕,他还是挽起了她的手:“具体我也不知道,但你不要怕,我刚跟医生协调过了,我可以进去,陪你一起做。”
王果果再回头时张松涛夫妻已经走了。
也不知道那俩娃的事,最终会怎么处理。
……
所谓稀泥一和两面光。
按理,既然张松涛回来了,作为男人,有他两方协调,去马琳那儿代齐彩铃道个歉,再找陈玉凤说几句好话,把俩娃接回家,让齐彩铃买点东西,哄一哄,陪他们去趟游乐场,再买几样玩具。
以后孩子他多照顾一点,让齐彩铃对孩子们更好一点,事儿也就完了。
齐彩铃不用去跟陈玉凤妥协,低头,还可以继续养她的大佬,顺带借用两娃的机缘赚钱。
张松涛也不需要平白无故,背个离婚的锅。
但首都军区军务处的女魔头马琳可非浪得虚名。
张松涛想去酒楼直接接娃,马琳不允许,他想代齐彩铃‘虚心请教’陈玉凤该如何带娃,马琳也不同意,她坚持,必须要齐彩铃自己去道歉才可以接娃。
“我可以给齐彩铃享受军区各种福利的机会,作为军嫂,只要她能保证优先照顾好孩子,我会全力支持她的事业,但是她必须去甜蜜酒楼,看一下陈玉凤是怎么照顾孩子的,而且必须是孩子自己点头,愿意跟你们走才行。”她如是说。
这齐彩铃怎么会愿意,而且大娃二娃乐得呆在酒楼,怎么可能会主动回家?
齐彩铃给气的差点没掐烂自己的手心。
这时她赚钱的机缘快要到了,她堪称忧心如焚!
转眼两个月,齐彩铃不肯去酒楼,俩娃也就还住在酒楼,而马琳呢,干脆从张松涛的工资中调了一百块出来,交由大娃直接支配。
齐彩铃私底下在放学路上堵过,拦过,想见俩娃。
可大娃铁了心了,不肯见她,一旦看见,也会立刻躲的远远儿的。
这可愁死齐彩铃了,明明是自己笔下的孩子,有一天她居然搞不定他了。
就说愁不愁人?
她赚钱的机缘啊,到底该怎么办?
转眼就是期中了,因为有大娃经常辅导俩丫头,甜甜进步神速,期中居然考了全班第五。
她可重视成绩的,今天都夜里十点了,娃还没睡,在窗边守着,爸爸一回来就给他看:“爸爸快看卷子,我考了第五喔,前进了三十名呢。”
虽然甜甜特别开心,但韩超有点头疼,苦学半学期才考第五,还是因为资质太差,虽然甜甜肯吃苦,但智商不够,逻辑推理方面不行,就胜任不了反间工作,估计以后顶多也就上台跳跳舞,做个舞蹈演员,这让韩超心里很遗憾。
他此时忙工作,没时间应付她,随口夸了孩子几句,就回头对陈玉凤说:“我买的袜子呢,穿上,下地下室配合我的工作,今天咱们得忙半夜的?”
话说,宝石蓝的西装套裙配着鱼网一样的袜子的,但陈玉凤从没穿过,嫌它难看嘛,听韩超说穿鱼网能配合韩超的工作,虽然不懂原理,但还是穿上了。
也不知道韩超具体咋工作的,在陈玉凤眼中,这跟玩收音机找信号差不多。
只不过信号都是她听不懂的外文。
而且地下室太挤,太闷,味道大,韩超不要她下去,只让她在外面坐着看书。
酒楼热,春天也有蚊子,蚊子似乎特别喜欢她腿上的鱼网,在她腿上叮了七八个大包。她实在等不住了,探头说:“哥,这鱼网袜子是不是对你的工作有啥功效,要不然,我干嘛非要穿着这个在外面等你?”
韩超抬头看一眼,一脸严肃:“能增强无线电信号。”
黑丝居然如此厉害?
陈玉凤回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隐隐听地下室响起嘀嘀嘀的声音,真以为这些信号是自己穿的黑丝袜搞来的,那条翘起的腿再没敢放,抱着本书,坐在走廊里,任凭一条腿给蚊子叮啊叮。
话说,两个多月没动静,齐彩铃不低头,俩娃呢,直接由军务处送一笔钱过来,不过多添两双筷子,倒也没啥麻烦。
陈玉凤此时以为齐彩铃已经放弃俩娃了,现在忧心的是,这俩娃长期呆在自己家肯定不行,她得找马琳商量一下,看怎么才能给俩娃找一个可以长期,安定,稳定生活的环境。
可就在这时,齐彩铃干了一件事,其行为都够得上拐卖儿童了。
话说,目前陈玉凤的油辣椒匀匀的,一月能销三千瓶左右。
这天突然有人打电话,说准备一次性要五百瓶,地址在煤炭家属院。
让陈玉凤先拿样品过去,谈一谈。
煤炭家属院因为马金芳的原因,陈玉凤并不喜欢去。
发廊的鸡头曾经打电话要过好几次货,她没送,而是推荐,让鸡头去大青山批发市场的经销商手里拿货了。
但最近正好库存比较多,既有五百罐的大单,她肯定要去一趟。
正好周末,几个娃都想去逛逛,陈玉凤就把他们一车拉着出去,好去放放风。
骑着三轮车到了地方,她顿时眼前一亮,这地方居然是煤炭副食购销公司。
它的地位在这一片,就等同于大青山批发市场在军区的地位,而且人家是国营,所以不存在专门送货,这种大单位都是签长期合同,合同一签,付款拉货。
一个半谢顶,大肚皮的中年男人站在购销公司门口,看陈玉凤下车就迎过来了:“小军嫂同志吧,你好,我是购销公司的伍经理,你的样品呢,带了吗?”
“给,您可以先打开尝一下再决定要不要货。”陈玉凤说。
伍经理扭开罐子闻了一下,说:“可以的,明天我1点钟开车上你那儿拉货,军区不好进,替我的车要个手续吧。”
“钱呢?”陈玉凤问。
伍经理说:“咱们这种单位跟军区一样,现款现货。”
因为是军区,进出车办出入证个人得担责,而且卡车司机们确实素质低,要不是正规单位,陈玉凤不可能帮忙办进门卡。
伍经理看看表,说:“我还有个会,就不带你去我办公室了,明天我提前去拿货, 1.5元一瓶,总共750块吧,到时候当场给你。”
陈玉凤毕竟刚刚开始做生意,而且军区的人都相对比较简单,所以没有培养起她的防范意识,看对方说的平常,她答应了:“那就明天一点,我等您。”
“合作愉快。”对方说着,走了。
要平常带俩娃,不好带,但四个娃却格外好带。
因为大娃简直就像一只守着母鸡的老鹰,最不安定的蜜蜜,他盯的最紧。
谈了一笔大单,陈玉凤今天给几个娃一人买了一个易拉罐装的珍珍荔枝,这东西,据说里面有真正的荔枝,用吸管就可以吸出来。
但也贵,一罐要两块,够买十根冰根儿。
骑上车,她刚要走,忽而有个女人在打口哨:“小军嫂?”
陈玉凤回头一看,正是上回她给送过油辣椒的那个鸡头,大中午的,她睡眼蓬松,两眶眼屎。这种下九流的人,一般人是不屑于跟她们结交的。
但陈玉凤为人平和,也不爱跟人翻脸,就笑着打个招呼:“姐,忙呢。”
可就是这么一句招呼,帮了她好大一个忙。
“伍冬那个死骗子找你干嘛,揩你油啊?”鸡头说。
刚才那个姓伍的说自己是购销公司的经理,难道不是?
陈玉凤下车了:“他说他想要我的货,算个大单。”
“狗屁的经理,他是个卡车司机,他姐伍春原来当过知青,目前开个糖酒店,生意倒挺不错的,但伍冬就是个流氓,特别喜欢揩女人油的,卖货的时候小心点,给他揩了油,太恶心。”鸡头说着,走了。
伍这个姓陈玉凤听的很少,但是开糖酒店的知青突然叫她想起一个人。
齐彩铃的亲妈就姓伍,回首都后在购销公司工作,后来下海,自己开店了。
所以刚才那位伍冬,不是购销公司的经理,而是齐彩铃的亲舅舅吧。
上一篇:重生1997
下一篇:从小就是欧皇的我穿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