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原配重生了 第50章

作者:浣若君 标签: 打脸 甜文 穿越重生

  于是又出门刷了个牙,再折回来,进了卧室,就见妻子正在铺被窝。

  她的短发,看惯了其实非常好看。

  《罗马假日》里的奥黛丽赫本就留这样的头发,穿的也是跟她现在一样的,白衬衣,黑色的喇叭裙,带有一脚蹬的系带凉鞋。

  这种鞋子穿着好看,还比别的女同志们穿的高跟鞋更舒服。

  陈玉凤正在铺床,回头看他进来,问:“你没吃饭?”

  “在单位吃过了。”其实从中午韩超就没吃饭,但此时他不饿。

  陈玉凤拍了拍床,柔声说:“那就睡吧。”

  特别奇怪,韩超虽然不饿,但想咬一下妻子此时抿着微笑的嘴唇。

  这时陈玉凤脱了外套,已经坐里侧了,韩超于是也坐到了床沿上,但刚一坐下,就听咯吱一声,他立刻抬屁股:“什么东西。”

  陈玉凤一看,那不是避孕套的盒子嘛。

  她羞,男人比她更羞,而于这种事,他俩其实都没啥经验。

  但是套子陈玉凤必须准备,而且必须准备很多。

  因为书里那个她虽然执意追生儿子,但因为韩超在这方面需求不怎么多,所以在一起的次数并不多,而且他怕影响工作,都是戴套办事的。

  她之所以怀孕,是在戴着套子的情况下不小心怀上的。

  当然,既怀上了,那是一条生命,她不愿意流产,才会冒险生的。

  陈玉凤头一回跟韩超在一起满打满呆了三天,怀了俩,总觉得自己一沾就孕,生怕不小心又要怀上,怕流产,更怕难产,这时当然特别小心自己的身体。

  她把东西抽了出来,柔声说:“计生套呢。”

  男人依旧不动声色,但于喉咙里颤了一声:“我忘了。”按理该他买的。

  这时陈玉凤已经数了三个出来了,一并递给了韩超。

  分明没人,但男人还是于前后左右都看了看,深吸一口气,把俩压在了枕头下面,碰到一张纸,他给放到了床头柜上,继而脱衣服。

  “哥,用三个吧!”妻子的声音低低的,软软的,低垂的面庞,娇羞的颜色就像镇口春日发的海棠。

  她只穿背心,还戴了胸罩,身材隐约可见。

  三个。

  韩超依旧没说话,但脑海里一直在重复,三个!

  一晚上,她准备了三个避孕套!

  他背是直的,混身的肌肉发硬,尽量慢斯条理的脱了衣服,从中拿了一个,正好带出一张纸和一个荷包,他一并放到床头柜上了。

  陈玉凤鼓起勇气,把剩下两个也全塞给男人了。

  她怕自己的话说出来男人要生气,但还起鼓着勇气说:“一回套三个吧,这样保险点,不然……我怕要怀上!”

第37章 三门大炮

  男人坐在床沿上,胸前一棱一棱的肌肉剧烈起伏着,好长时间,温声解释说:“别人都只套一个的。”

  “我听说有人只戴一个,怀上了的。”陈玉凤不敢看丈夫的眼睛。

  韩超默了好半天,妥协了一点,把一个丢到了床头柜上说:“两个吧。”

  陈玉凤双手捂着脸,又忍不住笑,但说:“不行,必须三个。”

  这是她最后的坚持,她可以主动,也可以跟原来一样不吭不哼,任他折腾,但必须套三个,毕竟陈玉凤经历过,这狗男人可猛的,别看他表面斯文,折腾起来要人命。

  要不然能一回折腾出俩孩子?

  话说,从那本书里她看过好多张松涛和齐彩铃的同房乐趣,比如张松涛有多细心,多温柔多体贴,俩儿子有多可爱,齐彩铃有多幸福一类的。

  她和韩超不愧是对照组,床头讨价还价,讲的是避孕套的数量。

  她当然知道,就好比大夏天穿三件棉袄,他肯定不舒服。

  但万一怀上了呢,她难不成真的去做人流?

  韩超默了好半天,心说三个就三个吧,只要妻子愿意就好。

  不过他伸手才去拿另一个,触到一张纸,顺手拿了过来。

  虽然年代久远,因为一直贴身带着,字迹不清,但抬头很清晰:致小阿眯!

  韩超呼吸一凛,套子一扔,双手捧到灯下,仔细读了起来。

  因为他读的认真,陈玉凤也凑了过来,这一看,给惊的差点背过气去。

  从字里行间看,这封信居然是徐师长写给王果果的。

  而且应该是王果果打完人,逃走之后徐师长写的。

  信的内容极其肉麻,肉麻的让陈玉凤都觉得脸红,因为‘徐师长’在信里言之凿凿的说,自己特别喜欢‘小阿眯’,并且只要她回来认罪伏法,接受批斗,他就愿意跟小阿眯结婚,生儿育女,永远都不会再离开蒙自。

  为表自己的真心,他还特意把自家母亲的玉佩一起送给她。

  话说,当时‘小阿眯’一家人葬身火海了,但因为属于意外事故,干校上报一下就完了,不过‘小阿眯’殴打革命小将是件特别严重的事。

  她逃走了,革命小将们当然恼羞成怒,誓要抓到她。

  本来‘小阿眯’就暗暗喜欢徐师长,这时徐师长写封告白信,丢在山里她经常出没的地方,‘小阿眯’要看见了,一冲动,不就回去了吗?

  陈玉凤生于65年,小时候见过的批斗现场可不少。

  她得说幸亏婆婆理智,拿着信和玉跑了,要她当时回去,即使不被斗死,斗残的可能性极大!

  桂花镇有个瘸子,长年拖一条腿,就是被曾经的革命小将们打断的。

  此时她心里对徐师长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

  明明是他写的信,给的玉,他是怎么做到假装对玉的事毫不知情的?

  韩超抓起荷包就问:“这是我妈的荷包,她给你的?”这东西他小时候也见过,可是任是他也想不到,亲妈的荷包里会藏着那么大一个秘密。

  陈玉凤忙说:“是甜甜从她奶奶那儿拿来的。”旋即又说:“徐师长这种做法有点过分了吧,他明知道咱妈要回去肯定特别凶险,还拿玉哄她?”

  这时她对徐师长的看法变了,觉得对方是表面斯文,内里奸滑的伪君子。

  好在韩超立刻说:“徐师长的字我认识,这不是他的字。”怕妻子不懂,又解释说:“当年咱妈跑了以后,为了抓她,有人偷了玉,又写了信,想哄她现身。”

  陈玉凤从小生活的地方简单,接触的人也简单,压根想不到这么复杂。

  但经韩超一提,顿时她又明白了一重。

  当时,在小阿眯逃走后,有一个人从马琳那儿偷了玉,冒充徐师长,拿它‘钓鱼执法’,抓‘小阿眯’了。

  韩超把信装了起来,并说:“这信和荷包应该是甜甜偷拿的,要不然咱妈早炸锅了,你把它原样放回去,不要叫她发现”

  陈玉凤忙说:“我明儿一早就给她装回去。”

  但她即使再傻,这时脑海里也跳出一个念头:曾经写信,丢玉的那个人,既然知道王果果还活着,而玉在,那信肯定也在,那他是不是要去找信?

  这么说,写信的人怕不就是徐光耀,他压根就不是去慰问的,他是去找信的!

  她立刻说:“哥,罗司令他们这个周末是不是去咱家了,张爱霞跟我提过,说她丈夫徐光耀组织了一批人,要去咱家慰问咱妈。”

  韩超立刻说:“没有,下午我还和司令员们一起开过会。”

  所以徐光耀没跟军区的领导一起去,他是自己一个人去的?

  这得庆幸,陈玉凤把婆婆喊来了,而且她还没告诉张爱霞婆婆在军区的事。

  韩超把信小心的叠了起来,又把三只套子还给她,并说:“我得出去一下。”

  陈玉凤接过套子,体贴的说:“快去吧。”

  “套子留着,咱下回再用。”韩超憋了好半天,居然说:“你要着急,我明天晚上请个假回家吧,目前营区还算稳定,我可以请假。”

  陈玉凤恨不能一脚蹬过去,她急啥,急着被他折腾吗?

  “你快去吧,我不着急的。”她说。

  韩超拿起信,怕他妈发现,找了点卫生纸装在了荷包里头,这才走了。

  看男人走了,陈玉凤捧着荷包,越想越生气。

  因为这件事不仅恶毒,还特别卑鄙。

  王果果个乡下姑娘,暗恋着从城里下放的干部,她本质是淳朴的,想要一个胸罩,就可以用一头野猪和一只兔子去换。

  喜欢徐师长,就天天帮干校砍青活麻,干农活。

  她自以为别人不知道,但当时干校很多人应该都知道这个,他们理所当然的享受着这一切,吃着王果果打的野猪野兔,用城里带去的,廉价的小物品哄着她,同时为了邀功请赏就批斗她的家人,而在不小心害死她的家人后,还想用徐勇义的玉引她现身,出来伏法。

  何其可笑,如今,曾经革命小将们的头子徐耀国是大房地产商。

  别的那些小将也都在各行各业,工作应该都不差。

  而王果果呢,那块玉韩父压着抢,苏红偷,一回回都没能抢走,最终却给了自己最疼爱的甜甜,事实证明她心里从来没有放下过吧。

  而且整整三十年,她一直坚定的以为徐师长真的爱过自己。

  这要叫她知道真相,不就代表着,她的人生不过一场笑话吗?

  先说韩超,从家里出来,他直奔军区保卫科。

  这时鱼贩子高平还在里面翘着二郎腿骂骂咧咧。

  保卫科的军人们个个双手背在身后,站的笔直。

  高平骂说:“当年老子也下放过,不过是懒得当丘八,早早转业了,要不老子最少是个师级,你们算个屁。”

  一帮军人依旧站的笔直,肌肉紧绷的胸膛微微起伏。

  “甭看老子经营个鱼摊,一年赚好几万。”高平又说。

  一帮军人依旧不言,但有一个轻轻耸了耸肩。

  随着改革开放,外面做生意的确实比军人更有钱,这位保卫的军装是好的,但里面的背心儿絮了边都没舍得买,他怕露出来,要叫高平耻笑。

  高平仍在骂:“你们军区天天要供鱼,账一压就是三个月,打量老子愿意送呢,我是看在张主任的面子上,怕你们这帮丘八吃不起饭才送鱼的,不然早不干了。”

  终于,保卫科长听他骂完了,说:“高老板,咱们好好说,黄色画报是不是您弄进来的。”

  “有种来打我,我就告诉你。”天热,高平一身鱼腥气,摊开双臂,他估计好久没洗澡了,腋下一股臊味,混合着鱼腥味,弥漫整个保卫室,简直叫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