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穿成反派妻子 第30章

作者:松鼠醉鱼 标签: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

  孙梅在知青点碰上了姜知青的舍友林白俊, 追着他连连问了好几个问题,问姜知青家里的情况,还有些小时候的事情。

  林白俊虽然倍感疑惑, 但是关于姜宴堂的事情他知道不少,他也把一些周围大伙都知道的情况,告诉了孙梅。

  孙梅莫名其妙来问姜知青的事情, 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父母对他好吗?”

  “他小时候在哪里读的书?”

  ——对上了, 全都对上了。

  孙梅的心里激动非凡, 她越来越想听一些关于姜宴堂的事情, 她想知道他身上发生的一切,她的孩子,她可怜的孩子,要不是这孩子出生的时候全身发黄,哭声跟蚊子似的, 眼看着就要不行了,也不会……

  这是她的孩子啊!她健康的孩子!!

  他还那么优秀!!

  孙梅的心跳扑通扑通的, 她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姜知青,见到那个优秀的孩子, 他比老二更加优秀, 长得俊,文化水平高, 见了他的人个个都称赞他……

  这样的人才是她的亲生儿子。

  孙梅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姜宴堂。

  “林知青,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吗?”

  林白俊愣了, “这我怎么清楚,要问大队长才知道了。”

  “他们出去学习,咋就要学这么久……”孙梅恨不得这日子赶快过去,有什么可去外面学习的, 她想要见姜宴堂,这几天天天想着这件事,想得茶饭不思。

  此时一个女知青从门背后走了出来,恰好是之前闹了一场波折的王岚,她在背后听到了孙梅与林白俊的对话。

  王岚现在对苏晓蔓及其相关的事情充满了愤懑,听见孙梅来打听姜宴堂,更是忍不住冷嘲热讽:“呵——人家姜知青什么时候回来,跟你有关系吗?”

  “天天跑过来问问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姜知青他妈呢。”

  孙梅的脸色陡然一白,身体向后缩,一股冰凉的冷意爬上了她的后背。

  王岚也不知道自己随口说出了对孙梅来说多么惊悚的真相,“苏晓蔓之前眼巴巴地想攀上姜知青,怎么了?现在她婆婆也要有样学样?”

  王岚只是为了发泄自己的情绪,她以为孙梅趁着这段时间来打探姜知青,只是为了防止苏晓蔓跟姜知青勾搭上。

  不过,她心底还有一个另外的猜测。

  孙梅这个村里的泼妇,一看就是个不讲理的,万一苏晓蔓借着去外地学习的时候赖上了姜知青,而孙梅估计也要借此生事,往姜知青头上讹一笔,所以她才来打探姜知青的家底,看看以后能敲诈多少钱。

  “你可悠着点吧,还来这里打听姜知青,呵呵。”

  ……

  全身冰凉一片的孙梅精神浑浑噩噩,她没有太仔细听王岚说了些什么,只是对方前头的那一句,就已经把她吓得魂不守舍。

  她心里疑神疑鬼,害怕别人根据她的举动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等等……

  还不行。

  孙梅兜了几个圈子回到谢家,之后的一段时间,没敢再去知青点,也不敢太过显眼地打探姜知青的事。

  *

  苏晓蔓虽然腿受了伤,照样能帮着养蚕,蚕室也不过就是一个三十来平方的屋子,在里面工作,算是方便腿脚不灵便的人。

  之后剥茧的工作,也适合不怎么灵便的老年人来做,这样也可以开发很多劳动力来参加工作,获得工分。

  苏晓蔓和周晓凤一起照顾那一批之前闹过脓病的大蚕,病蚕已经都挑选出去了,今天又出现了一两只,剩下的蚕状态都很好。

  顺姐也觉得惊奇,“这批蚕交给你俩之后,瞧着就好多了,我昨天都担心全都打了水漂。”

  “就看等几天结的茧质量怎么样。”

  苏晓蔓笑了笑,器具都换了一遍,消了毒,应该不会再出很大的事故。

  以前养蚕的时候,有人说苏晓蔓跟蚕比较有缘,她之前亲手养的蚕,结的茧又厚又好,质量上乘。

  眼前这些大蚕快要吐丝了,它们不需要再睡觉,每天都在狂吃狂喝,连续吃吃喝喝几天之后,就会开始变黄上格子吐丝结茧。

  因此这几天消耗的桑叶量,也会是最大的。

  苏晓蔓看着大蚕们趴在新鲜的桑叶上啃来啃去,觉得它们真的是勤奋的干饭人。

  ——干饭人,干饭魂。

  顺姐走了进来,苏晓蔓跟她聊了几句,她们俩聊了些大蚕小蚕的管理,养蚕也有一些科学省力的办法,比如怎么控制桑叶的用量,小蚕如何适量喂养,大蚕又是该怎么喂养才能收获优质的蚕茧……

  她俩聊得非常投缘,顺姐越来越喜欢苏晓蔓了,“你要是咱村里的人,我都想把你留在咱组里,到时候咱组里的产量,估计还得翻一番。”

  “我去文姐那边的蚕室看看,她之前让我送一批育养好的小蚕给她……”

  说罢,顺姐离开了。

  苏晓蔓坐在小凳子上,检查一批桑叶的新鲜度,把一些不合适的挑选出来。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争执的声音,是两个女人的声音,其中一个是周晓凤。

  “周晓红!你还过来,顺姐已经喊你别来了。”

  这是周晓凤的声音。

  另一个女人的声音柔柔弱弱的,带着点哭腔,语气里透出无限委屈,“晓凤,让我跟你们一起干活吧,我已经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了,我就是一时不小心……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周晓凤冷笑了几声:“周晓红,你是什么样的性子,还当别的人不知道吗?你犯了错误,不会再有人给你一次机会。”

  周晓红委屈极了,“我真的认识到错了,每个人都会犯错的,我也只不过是犯了一个养蚕姑娘都会犯的错误。”

  “顺姐就不会,我也不会,你明明就是没有责任心,你就是想偷懒,顺姐不会再给你机会了,你走吧。”

  “都是因为你,周晓红,你害的那一批蚕病了,顺姐她们损失多大,这么多天的努力和心血全都白费了。”

  “你居然还好意思在这里哭,周晓红,要我是你,我都觉得没脸来见顺姐,你居然还跑过来,你咋怎么不要脸呢,村里人给过你多少机会了。”

  周晓凤不怎么会吵架,面对周晓红的时候,她气急了,也说不出太过分的话。

  周晓凤从小到大都讨厌周晓红。

  周晓红这个人,偷偷地拿走了她不少东西,没发现是自认倒霉,发现了周晓红就哭闹,说自己是不小心拿的,可把周晓凤恨得牙痒痒。

  有一次周晓凤都要闹着送她去派出所,但是村里周姓人都不答应,都是姓周的,都是亲戚,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能闹得名声不好听,哪怕打断了胳膊,骨头还连着筋呢。

  周晓凤那时候人小,也很好骗,每次周晓红道了歉后,都会姐妹俩好的讨好她几天,把周晓凤哄得信以为真后,又开始在背后坑她。

  现在的周晓凤已经再也不信任周晓红了。

  她就盼着这个瘟神早点嫁出他们村子。

  “周晓凤!你还不也是个没脸没皮的!”语气柔弱委屈的周晓红这会儿也似乎是来了气性,提高了自己的音量:“我不过就是犯了点小错,是的,是死了些大蚕,但是你呢,我听说你把长桂哥哥送来的红布给剪坏了。”

  “死的那些蚕结茧才值多少钱?那些红布多少钱?你还有脸来批评我?那些红布都是长桂哥哥辛辛苦苦赚来的,你白费了他多少心血。”

  “你才臭不要脸!!!”

  “你不要脸!”

  周晓凤眼睛一红,瞪着眼前的周晓红,周晓红也不甘示弱,两个人剑拔弩张,就差要打起来。

  撑着拐杖出来的苏晓蔓:“……”

  周晓凤见到她,才稍微好受点,“晓蔓姐。”

  周晓红见到了有生人在,眼睛泛红,又变成了那一副柔柔弱弱受欺负的小白花模样,她因为生得漂亮,村里的不少男人吃她这一套,“晓凤,你怎么能这——”

  在看清苏晓蔓的面容后,周晓红的神色表现出了几分异样,这个陌生又漂亮的女人,应该是来他们村里学习的外乡人,可她实在是长得太漂亮了。

  这个女人长得比三月里的桃花还要艳丽几分,气质却又落落大方,半点都不像是农村来的姑娘,也许是城里来的知青,没有一点小家子气,像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大家闺秀。

  周晓红的脸色莫名出现了几分嫉妒产生的狰狞,对方的出现让她产生强烈的危机感,周晓红讨厌长得好看的女人,尤其是讨厌长得比她好看的人。

  “凭什么你们就能呢?你们太过分了。”

  “之前那些蚕是我喂养的,现在马上要结茧了,就把我赶出去,那也太过分了。”周晓红眼睛泛红,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苏晓蔓凝视着她:“我在顺姐那里听说了你的事,小蚕的时候是顺姐辛辛苦苦养的,你才过来养了几天?才几天就出事了,你还好意思叫过分吗?”

  “等结茧了,该给我的分也算给我,凭什么让我干白工。”

  周晓凤咬牙切齿:“你之前每天的分都算给你了。”

  “结茧后看质量,还得分我一部分。”

  周晓凤实在是觉得眼前的人太可恨了,“你都没养几天,你还好意思要这个分。”

  “那我现在跟你们一起养呗,今天算我上工了。”

  苏晓蔓看了下外面的天色,发现这个周晓红还真是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女人,特意选下午四五点钟过来,还要求登记一天的分。

  “行,晓凤,给她算一天的分,你来干活吧。”

  “晓蔓姐!”周晓凤着急了。

  苏晓蔓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用口型道:“咱们等顺姐回来。”

  周晓凤忍了,忍气吞声看着周晓红得意洋洋去拿桑叶。

  “晓凤啊,姐姐跟你认错,刚刚是我说话口气不好了,过分的地方你不要在意啊,咱们俩还是好姐妹。”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周晓红笑脸灿烂,语气变得极为柔和,听着就是个懂事又好说话的人。

  “我现在就听你俩指挥的,你们说啥就是啥。”

  周晓凤翻了个白眼,谁跟你是好姐妹!

  苏晓蔓:“……”

  苏晓蔓也是佩服周晓红这么一个人,脸皮够厚,变脸也够快,说好听点的是能屈能伸,说难听点就是太不要脸了。

  这种的人,很难拿她有办法。

  尤其是老实人,会被她欺负得死死的。

  “我现在来喂桑叶。”得了好处又卖乖的周晓红表现出格外勤奋的模样。

  “晓红啊,咱们三现在是一起的了,就要听从调配,你去清理这些蚕沙吧,你先把这些弄干净。”苏晓蔓毫不客气地指挥她。

  周晓红变得难看,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就听苏晓蔓补了一句话:“等会儿顺姐回来见了会高兴,你弄干净点。”

  周晓红:“……”

  周晓红僵硬着一张笑脸,她决定先忍了,老老实实去清理那一堆令她头皮发麻的蚕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