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照组一心只想搞事业 第55章

作者:奶酪月亮 标签: 年代文 穿越重生

  “而对于这样知法犯法的男同志,我们是不能手下留情的,而是要借助公安同志的力量,和各公社、生产大队中的民兵组织的帮助,将他们绳之以法!因为我们妇联就是为了争取妇女解放而联合起来的各族各界妇女的群众组织,是在党的领导下的人民团体,我们是为了促进男女平等、解放女性全面发展才存在的,是受到国家、领导和人民支持认可而行动的,没有任何一个人或组织能够阻止我们为维护、为帮助弱势女性所开展的行动,因为这样的人都是我们的敌人!而对待敌人,就要像伟大的领导人说得那样,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去对待![1]

  “我们要让更多的妇女同志们知道家暴是一种错误的、不被允许的、需要被惩罚的犯罪的同时,还要让她们学会勇于举报这种犯罪,敢于反抗这种错误行为的自救手段,帮她们塑造勇气,成为一个真正站起来的,能顶半边天的人,也要让人们知道,在这个人人平等的新时代,我们的妇女同志们也已经紧跟时代的脚步,都已经挺胸抬头地站起来了!”

  苏曼的话让在场的人全都不自觉地开始拿笔记录起来她们觉得重要的内容。

  这句话十分在理,记!

  那句话感觉重要,记!

  这句很适合学习,记!

  那句简直是真理,记!

  总之,大家是都一边听一边埋头记录着苏曼所说的每句话,全然忘记了在刚刚苏曼还没有开始讲话时,她们对她的不看好,和以貌取人的对她从头到尾都指指点点的行为,更是忘记了仍站在台上绽放光芒的苏曼是和她们一样的公社小干事,已经彻底被苏曼在这一刻所表现出来的人格魅力给征服了。

  台上,为了能一口气用激情澎湃的声音说完这一番话,苏曼一张白净的脸都变得涨红了起来。

  台下,听她说完这一番话的领导、同事们也都激动得红头胀脸,手都因为鼓掌太过用力而被拍得通红。

  薛主席领头拍手叫好,对苏曼的欣赏与赞扬已经溢于言表。

  坐在下面的同志们也是掌声雷动,满脸写着对苏曼的佩服。

  看着这一幕,在场唯一一位的男同志,也就是原本还担心苏曼这个来自最穷公社的小干部在头一次上台的时候会怯场、结巴的县长秘书,在听完苏曼的脱稿演讲后,算是彻底明白为啥薛主席会对她另眼相看了。同时,他也忍不住庆幸,心道幸好县长和书记没过来,不然自己和这专门给领导写演讲稿子的秘书职位,也就没啥关系了。

  但不管咋说,苏曼的演讲无疑是成功的。

  在热烈的掌声中,薛主席在就苏曼的发言给出了几句总结的话后,这场学习大会就算是圆满落幕了。

  苏曼在过来开会的时候还是被动姗姗来迟,到了会议室时也无人问津的样子,在这会儿大家都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却已经成了“香饽饽”,被众人众星捧月般地簇拥着,直给陈副主任看得眼红。

  陈副主任有心想要上前借故给苏曼一个教训,却没想到本应该在午后继续前往下一个县城开会的薛主席却朝苏曼招手,将她喊了过去。

  想到薛主席在会上还说要自己给苏曼道歉的话,陈副主任再傻也不愿意赶在这个时候去碰钉子,只能狠狠地剜了苏曼一眼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薛主席。”并不知道在无形中,薛主席又替自己解决了一个当下小麻烦的苏曼噙着笑意走到了她的面前,认真说道,“虽然我现在做得还不够好,但在面试时候您问我能不能做到的那些事情,我现在全都做到了。”

  看着苏曼这自信又期待表扬的样子,薛主席和蔼地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是的,你全都做到了,还都做得很好。”她说着,有些犹豫地问道,“所以,你愿意来省妇联过来帮我吗?”

  这个问题着实让苏曼有些意外,也有些心动。对于这个邀请,苏曼几乎可以想象自己在去了省妇联以后所能够得到的好处有多少,不用详细说详细想她就知道,那绝对是麦秆公社这里所不能提供的。

  但……

  在愣了片刻后,苏曼摇了摇头:“对不起薛主席,虽然我很想去省妇联和您共事,但我现在还不能离开麦秆公社。”

  她边说着,边从自己随身背着的挎包里拿出了那个常用的笔记本,将她之前就准备好的,本来是想要借开会的机会跟县妇联这边好好汇报一番自己成绩的工作报表……后面的计划书摊开来示意薛主席看看。

  苏曼道:“这是我接下来想要进行的工作,田书记……就是我们公社的领导已经同意,但我也想给您看看我的计划,说一说我想要开展这项新工作的原因……”

  “新计划?”

  “是的!”

  在苏曼期待的目光中,薛主席接过笔记本,认真阅读起上面的内容,在将大致的计划看完以后,她蹙眉道:“你这是,想要以公社为单位组建以妇联教育为主题的演出班子?”

  作者有话要说:

  新计划√

  终于周五啦!周六日两天给大家日万,啾咪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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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内容中关于妇联成立的相关内容,来自于百度百科“妇联”词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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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在这个敏感的时期,起码在1969年这一年里,类似文艺演出的表演就只有“八大样板戏”才能够登上舞台,其他的艺术形式则全都被冠上了“毒草”这一称谓,各大电影制片厂全面停工,从1966年到1970年,整个电影界除了中/央新闻电影制片厂拍摄的《新闻简报》以外,就再没有拍摄出一部电影。一直到1972年,电影生产也仍处于停滞状态,没有出品一部故事片。[1]

  想要恢复电影行业的发展,起码要等到1973年,而在此时此刻的1969年里,苏曼估计全国电影制片厂的各工种工作人员应该是都在被下放的地点里头埋头劳动呢。

  在这样一个大环境下,苏曼想要组建一个演出班子的想法,无异于是一种冒险。也难怪连见多识广的薛主席在看到她这份计划书以后会表现出如此诧异惊讶又不甚认同的样子。

  但这项计划其实是苏曼最开始就想要执行的,只是当时她在麦秆公社还没有发言权,说了也不会有人听,反而容易被扣帽子,她便一直将计划按捺下来,一直想等个合适的机会。

  而苏曼看来,现在就是一个合适的机会。

  面对薛主席明显的迟疑态度,苏曼认真说道:“我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利用表演这种直观的形式来让大家进行深刻学习,并引以为戒。对于识字的人而言,文字当然是更直观的学习方式,但对于这些目不识丁的社员们而言,开学习会、读教育材料,只能是治标不治本,只会让他们左耳朵听右耳朵冒,根本起不到任何学习、教育的目的。

  “就像是我目前在各生产大队组织的扫盲班活动似的,一开始知青们用照本宣科的方式教他们读书识字的成果就是让社员们十分抗拒参加扫盲班,去了也只是为了凑份子,根本没有好好学习知识。为此,我对这些知青进行了一些培训,让他们通过讲故事、□□歌、画图画等方式进行扫盲工作,目前成果喜人。

  “所以,我觉得要是想要让咱们妇联的教育工作能够真正落在实处,还是得先了解社员们对学习事情的真实想法,根据他们的具体情况,去顺应他们的需求喜好,以达成我们组织学习教育活动所想要的效果!”

  苏曼的话向来是很能煽动起人们的情绪,当然了,她的计划能够无往而不利的根本原因,还是在于她所制定的计划本身就是无可挑剔的,是真的能如苏曼话里所说地那样,将不可能变成可能,更是一个完美的、适合发展的、又必然会成功的计划。

  薛主席在沉吟片刻后,又问:“小苏,你应该知道革委会的人对于这样的文艺活动是什么态度吧,你要怎么说服他们同意你的想法?演员怎么着,剧本又怎么写?”

  苏曼认真说道:“既然是要以公社为单位组建演出班子,目的也是要帮助社员们更好地进行思想学习,演员自然也要从老百姓中选,台上演得真实,台下就会更有体会感悟。剧本的话因为我还不知道这个计划能否实现,所以还没有具体的内容可看,但方向是有的,主要就是根据麦秆公社的实际情况,针对家暴、重男轻女和买卖人口,也就是打拐这几方面的内容,进行剧本创作……”

  “让社员们来当演员这一点是可以的,题材也具有十分的教育意义,且没有出格。但是……”薛主席看着侃侃而谈的苏曼,忍不住问道,“但是据我了解,小苏你现在在麦秆公社已经具有极大的影响力,是不用担心教育活动的推进才对,现在又为什么要冒险提出这个组建演出班子的计划呢?

  “……因为,只考那样去做的话,太慢了。”

  “可是基层工作就是要脚踏实地,不是吗?”

  苏曼没有反驳薛主席的话,只是在沉默片刻后,伸手将薛主席手里拿着的笔记本往后翻了一页,说道:“薛主席,促使我有想组建公社表演班子的原因其实很简单,您一看这份数据就能够明白——”

  被苏曼翻开的后一页内容,是苏曼做出来的一张数据对比表。主要内容就是麦秆公社的男女和男童女童的人口数据对比、根据她观察和群众反馈出来的遭受过家暴,和因她前阵子的威慑而暂时脱离家暴却还存在家暴风险的家庭数据、通过妇女培训基地而得到帮助的妇女人数数据,以及这几年来仅麦秆公社的被拐、走失人口情况。

  在这些数据中,苏曼着重说明了拐卖人口的情况:“在所有被拐数据中,田家庄生产大队的程素素是被拐人口中的典型。她本身是被拐卖过来田家庄,被当地人买下来当媳妇儿的其中一员,但相比较其他几个也是被拐卖过来的已经认命的妇女同志,程素素一直在竭力想要逃出去的,以寻找到自己的家人。一直到她被迫生了孩子以后,程素素可能是为了孩子妥协,也可能是认清自己已经无法摆脱这样的生活,但是……”

  生于在战乱时期,也曾经是和家人走散而险些被拐走,全靠解放/军将她解救出来,从此投身革/命事业却也再未见过亲人的薛主席忍不住追问着苏曼关于程素素的事情:“但是什么?这位程素素同志现在怎么样了?”

  苏曼沉默片刻后,似是不忍地轻声说道:“但等到她的大女儿在年仅14岁的时候被卖给杨家店一户人家当傻儿子的童养媳后难产去世,小女儿又被卖去外县从此下落不明后,她就疯了,成了几个生产大队都知道的疯女人。”

  薛主席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只沉默片刻后,问道:“所以,小苏同志你想要组建演出班子的目的,是想要将她的故事搬上舞台,让她参加演出?这样的确是能够产生立竿见影的效果,光是听你说这个故事,我就已经想要同意你的计划,也想要尽可能加快速度,利用妇联的力量去帮助更多的妇女了。但是这样做的话,是一定要先得到她的同意才可以,不然的话……”

  “我明白,所以我不会那样做的,那样等于是在往她心口窝里插刀子。”对于薛主席的想法,苏曼说道,“现在程素素同志已经被我安置到了田家庄的妇女培训基地里,对于她当年被拐走的小女儿我也在尽可能帮她寻找,她不能再受刺激了。哪怕我内心再迫切,想要通过演出表演的形式来改变基层老百姓伸手封建思想影响的错误行为,我也不能这样做。”

  苏曼的回答让薛主席很满意,这说明她是真的在用心对待麦秆公社的每一个社员,就像她所绘制的这份数据报表图一样,她也同样是在用心做事,做为人民服务的事情。同时,薛主席也明白并相信,苏曼刚刚所说的“太慢了”的意思,不是她急于求成的表现,而是她想要快点帮助如程素素这样的人的迫切想法。

  这让薛主席不禁想到了自己不久前,为了能够重组妇联,重新开始妇联工作时,一趟一趟跑去找省领导,联系首都的老战友们,甚至亲自跑去首都汇报时,被所有人所不看好时的样子。

  那时候的她也是这样迫切地想要改变什么,但真正想要的却不仅仅是成功,而是要通过自己的一份力量,去点亮一片天地,让所有看到这份亮光的人都能够在得到光所带来的温暖的同时,也通过自己的力量去点亮、去发光。

  ——苏曼是被光芒照耀的人。

  也是正在努力照亮别人的人。

  看着苏曼稚嫩却又满是坚定的脸庞,和手里拿着的这一本已经快要被写满的笔记本,薛主席说道:“对于组建公社演出班子的事情,我会以省妇联的名义替你把可能不会被同意的事情变成允许,但如果你想要这项工作扩大影响范围的话,还是要看你能把这个在外人看起来不过是草台班子的表演队训练成什么样子。”

  听出薛主席话里有话,苏曼自然不能关键时刻掉链子,连忙保证道:“只要给我时间,我一定能组建出一支优秀的由老百姓组织的表演队!”

  看着苏曼自信满满的样子,薛主席直接拍板道:“那好!从今天到7月底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需要你写好剧本、找好演员、完成排练,并且在你刚刚说的演出剧本内容外,你还要再安排一场关于‘建军节’的节目出来,内容一定是要积极思想的那种。等一个月后,八月一日建军节那天,我会带省里的领导去麦秆公社亲自看你的演出,到时候……就看小苏你能不能把握住机会了。”

  这话说得苏曼眼冒亮光,只听她脆生生地说道:“薛主席,谢谢您的支持,我们建军节见!”

  ——

  在结束了这次的学习大会后,来自各个公社的妇联干事们就又都匆匆忙忙地回去公社继续上班了。

  苏曼因为已经和田庆丰事先请好假,所以在其他人离开县城的时候,她已经骑着自行车悠悠达达地回到了县城的家里。

  这时候是礼拜五的中午,苏曼能肯定她奶是在家的,只是不知道她爸会不会中午回家吃饭,也不知道林芳今天是不是调休在家。

  一进院子,苏曼就喊道:“奶,你在家不,我回来了!”

  苏曼才刚喊了两嗓子,喊出来的却不是她笃定在家的赵桂枝,反而是调休在家的林芳。听见苏曼的声音,林芳意外又惊喜地从厨房走出来,见她只是一个人回来,没有陈秋苹跟着一起,也没觉得失望,连忙伸手在围裙上蹭了蹭,过来帮苏曼把自行车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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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姨,您今天休息?我今儿回来也是县里头妇联开会,我们公社派我过来学习,我寻思开会时间也是在礼拜五,就顺道跟领导请了个假,这不上午刚开完会,我就回来了。”苏曼说着,左右看了看,问道,“对了林姨,我奶呢?这大中午的,她咋没在家里头呢?”

  林芳道:“嗐,这不是赶巧了嘛!婶子她头几天就回南家湾了,说是大半年没回去看看,想回去待两天新鲜新鲜!早知道你今天回来,婶子她肯定就不回去了!不过没事儿,等会儿你爸就回来了,到时候让他明天就回南家湾把婶子接回来就行!”

  自打知道陈秋苹在苏曼的正确带领下有了新的追求,并在她的帮助下现在整跟着公社卫生所的大夫那学医术以后,林芳对苏曼的态度就越发亲近了起来,这倒不是说林芳从前对苏曼的态度有啥不好的,但那时候终归还是偏客气些,不像现在似的,关系更像是亲人一样。

  苏曼也敏锐地察觉到了林芳对自己的亲近,知道她这样做不是对她爸有啥想法,而是为自己对陈秋苹的照顾自然而然产生的变化以后,她也就没刻意端着劲儿,顺着林芳的态度也跟着调整了一下,让彼此之间本就没啥矛盾的关系也显得更亲近了一些。

  在听林芳说赵桂枝回了南家湾大队的事情以后,苏曼倒是也没表现出啥失落的情绪,就像是林芳说的那样,南家湾离县城也不像是麦秆公社那样,离得那么远不说,她也不是待一会儿就得走,还有明后两天的时间呢,等她爸明天骑车去接她奶胡来也就是个小时的工夫,方面得很。

  “那就等我爸再说吧!不行我骑车回去南家湾大队也是一样的。”苏曼说着,从包里拿出了陈秋苹写的信给林芳,说道:“对了林姨,这是秋苹托我给您带回来的信,里面应该都是她最近学习需要用到的书,她跟我提了一嘴,挺多的,您这又得有的忙起来了。”

  听到这话,林芳不仅没觉得麻烦,反而笑着接过了信,说道:“秋苹这孩子也真是的,总麻烦小曼你给她捎信回来,也不知道抽时间回家看看。不过学医的确是件难事儿,她能踏踏实实在这条路走下去,还得是小曼你引领的好,给她做了一个好榜样,姨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林姨您这话太客气——”苏曼正想说几句不用感谢的话,却瞥见了林芳系着的围裙,和半敞着的厨房门……苏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笑意盈盈地说道,“当然了,林姨你要实在觉得不好意思的话,不如……”

  苏曼说着,林芳听着。

  说的要求不算很难,但不知道为啥,林芳看着苏曼在自己点头同意后所露出来的得偿所愿的笑容,莫名地打了个寒颤,总觉得好像有啥不可控的事情要发生在厨房……

  ……

  机械厂食堂的伙食,最近是越来越没油水,每天不是土豆白菜,就是素饽饽,这让每天辛苦工作就盼着中午能在食堂吃点能扛饿的肉食肉菜的工人们十分不满。

  吃土豆白菜哪管饱啊,下午还有那么多活儿要干。

  苏刚山一开始还想着凑合吃两口就得了,但架不住这玩意儿是真不抗饿,下班时间是在下午六点,他是天天不到四点肚子就开始咕噜咕噜叫唤起来,干活儿干得也是不起劲,效率直线降低。

  为此,苏刚山也只能每天多骑二十来分钟的自行车往返于家和厂子,只为了回家吃午饭,吃饱饭。

  今天,苏刚山也像平时那样准备回家。

  在骑车到巷子口的时候,他就远远看见自家烟囱里冒出了滚滚黑烟,苏刚山心想:“烟囱是不是该清理了,等明天放假抽空给它通通吧,都冒黑烟了……”

  但让苏刚山万万没想到的是,让烟囱冒黑烟的,不是烟囱本身需要清理,而是……

  看着院子里那辆熟悉的不掉链子的自行车,又看着站在厨房门口拎着水桶分分钟就要冲进去的林芳,苏刚山用颤抖的声音问道:“林、林芳同志啊,你不会是,让小曼进厨房了吧?!”

  “小曼说她可擅长做饭了,我就……”不知道厨房里发生了啥事儿,但已经后悔莫及的林芳沉重地点了点头。

  “……她的确是擅长在厨房里进行一些活动,但她擅长的不是做饭,而是炸,厨,房!”苏刚山说着,连平日里宝贝的自行车都顾不得停好,就直接冲进了厨房。

  一分钟后。

  带着一脸锅底黑的苏曼被分分钟燎秃了一撮头发的苏刚山拎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盘看起来还不错,但你绝对不会想要尝一口味道的菜,以及一口被留在厨房里的,救不回来的大铁锅。

  “要不要,尝尝?我刚试过味道,还不错!”满脸都还带着锅底黑的苏曼笑出一口大白牙,宛如一个味觉失控的人一样,在苏刚山和林芳惊悚的目光中吃了两口她炒出来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