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人设不能崩 第68章

作者:禾理 标签: 强强 星际 爽文 穿越重生

  南希和奥卡西同时问:“时烟,你没事吧?”

  “我……应该没事?”时烟揉了揉脑袋,“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还有点离谱。

  南希和奥卡西见时烟确实没有什么不适,这才稍微放了心。

  “对了,”时烟坐起身问,“是谁把我送过来的?”

  她被淘汰出考场的时候,南希和奥卡西两个人应该还在考试中。

  “是贺教官。”南希回答,“他刚刚走了。”

  时烟点点头,掏出智脑,给贺轶发了一条消息过去:“贺教官,谢谢你带我来医务室,你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吗?我想买来做礼物感谢你。”

  “不用谢。”贺轶回复地很快,“时烟,我们谈谈。”

  时烟手指一顿,她犹豫两秒,回复说:“好的,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都可以。”贺轶回复,“等你身体好一点再说。”

  “那就今天下午吧。”时烟说,“我没问题。”

  南希和奥卡西看着时烟和贺轶互发消息,对视一眼,更加认定他们两个之间有点不对劲。

  话说,贺上将只是联邦大学聘请的临时教官,实际职位还是联邦军团的上将,所以他要是和时烟在一起,应该没问题的吧?

第58章 做自己吧,时烟

  【因为受了刺激, 你记得以后少让她受惊。】

  医生的话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贺轶伸手关掉喷头,甩了甩头发,热腾腾的水珠沿着他背上的肌肉滑下来, 黑色的外接骨骼随着他伸手扯浴巾的动作开合,和温润的肉/色形成了鲜明对比。

  贺轶随手擦着头发走出了浴室。

  智脑的通讯声急促, 贺轶在通讯响起第二遍之前穿好了衣服, 端坐在了桌子面前, 接通了通讯。

  最高元帅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他慢悠悠喝了一口茶,对着贺轶问:“小贺,听说时烟刚才晕过去了?”

  贺轶知道联邦军在联邦大学里有眼线,点点头回答说:“是的。”

  “情况不严重吧?”最高元帅继续问。

  贺轶顿了一秒,然后回答:“医生说她受惊严重。”

  “不应该啊?”最高元帅带着一丝疑惑, “你设置的考场模拟的是当年的前线战场吧, 你的意思是她害怕虫族?上次杀兵虫的时候也没见她害怕, 会不会是弄错了?”

  贺轶当然也想过这个问题, 但时烟当时的样子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他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他宁愿时烟拙劣地装着柔弱, 都不愿意看她真的痛苦。

  “不会。”贺轶肯定地回答,“医生说不能让她再受刺激了。”

  最高元帅沉吟半晌,然后开口说:“那就先这样吧, 你多注意一下。对了, 小贺,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在十几年前,皇室和海盗疑似有所联系,但是在这十几年内, 他们一直没有线下见面过。”

  联邦军没有深入皇宫的内线,也就一直没有抓到证据,能证明他们有来往。

  “就在不久前,我们的人在皇宫内发现了星际海盗现任二把手的踪迹,初步判定星际海盗和皇室达成过交易,交易内容暂时未能得知,但是应该和奥卡西有关。”

  “奇怪的是,奥卡西突然放弃了王位继承权。”最高元帅敲了敲桌面,“按理说,按照皇帝一贯的态度,奥卡西主动放弃继承权,让现在的大皇子登基,应该就是他所期盼的结果。但是根据皇宫的探子回复的消息,皇帝和大皇子似乎因此产生了嫌隙。”

  皇帝一直想抓奥卡西回来,但是都被联邦军的人暗中阻挠住了。

  “最后关于南希·贝亚特的事,你不用注意太多。她现在背靠贝亚特家族,不会有人为难她。星际海盗那边的现任海盗首领【死者】,在联邦星系外也找到了足够的O1矿场,至少在短时间内,他不会去找南希·贝亚特的麻烦。”

  贺轶点头表示明白。

  “还有关于你的调任。”最高元帅继续说,“一开始把你调到联邦大学来,的确是为了避嫌,毕竟特战队选拔/出来的基本上都是第一军团的人,让你去带队,容易引人口舌。但你放心,等特战队稳定下来,我就把你调回来。”

  贺轶神色淡淡。

  在贺轶和最高元帅视频通讯的同时。

  “我真的没事。”时烟对管家说,“医生也说了,我只是因为受惊,情绪波动比较大才晕过去的。我现在心情很好,情绪也很稳定。”

  南希去找她的两个哥哥了,不在寝室里,管家从时烟的口袋里飞出来,严肃地说:“不行,必须要告诉老爷!”

  时烟在床上翻了个面,看着它拨通了时宇寰的通讯。

  时宇寰很快接起通讯,他温柔地问时烟:“烟烟,怎么了?”

  听到时宇寰的声音,时烟突然愣了一下。

  她好像知道,在她昏迷时,那两个耳熟的声音都是谁了。

  是年轻版的时宇寰和闫三景。

  见时烟眼神乱飘,没有说话,管家立马噼里啪啦地写了一大段话给时宇寰发了过去,时宇寰看着管家发过来的文字,表情逐渐严肃。

  时烟回神,赶在时宇寰开口之前率先说:“我好像记起来了一点我一岁之前的事情。”

  时宇寰的表情变得有点紧张,他不自然地扯了扯袖口:“是吗?你……记起来了些什么?”

  “我真的是你的女儿吗?”时烟盯着时宇寰问。

  管家看看时烟,又看看时宇寰,觉得气氛不太对,悄悄地缩回了时烟的被子里。

  时宇寰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是。”

  时烟没想到时宇寰会这么干脆地回答,愣了一下,然后怀着复杂的心情问:“那你应该知道,我原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是的,我知道。”时宇寰听到时烟说出这句话后,反而有一种“终于来了”的释然感,之前的紧张也一扫而空。

  “但只要你愿意,我们永远都是亲人。”时宇寰眼神慈爱,“我一直都拿你当我的亲女儿,我知道在你小时候,我一直在忙着工作,没能给你足够的陪伴时间,但有闫三景陪你玩……”

  “等等!”时烟伸手捂住额头,不敢置信地问,“闫三景陪我玩?你知道他和我打了多少次架吗?”

  时宇寰的神色突然变得危险:“他打你了?”

  反正闫三景不在现场,之前互不告密的承诺也过了时效,时烟告起状来毫不含糊,将闫三景对她做的事情,大到互相打断了对方几根肋骨,小到吃饭的时候闫三景抢了她的果汁这些事,全都给时宇寰说了一遍。

  时宇寰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虽然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打一顿闫三景,然后停掉自己对他的所有资助,但时宇寰还是维持了表面的笑容,对着时烟说:“烟烟放心,爸爸会帮你‘报仇’的,最近的钱够花吗,有没有吃饱?”

  “够花,吃饱了。”时烟回答着时宇寰的问候,然后问道,“所以,我和虫母一样,都是从【门】里出来的吗?”

  时宇寰愣怔一秒,没想到时烟已经连【门】的存在都知道了,思索着回答她:“是的。【门】到现在为止一共被打开过两次,它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打开都还没有定论,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联邦科学院那边应该会有详细的记录。”

  “第一次开【门】,他们发现了虫母。”时宇寰叹了口气,“后来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虫族和人类不能共存,战争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时宇寰继续说:“虫母被联邦军杀死之后,又过了几十年,【门】再一次被打开了。”

  “你出现了。”

  时宇寰神色温柔,有点怀念地说:“你当时……是一个一手就能捧住的可爱光团,科学院的人研究了你近一年,但没有任何进展。闫三景发现你很亲近人类,有自己的思想,能做出一些类人的举动,就问你想不想变成人。”

  “你同意了。”

  “我们收集了当时所有知情人的基因组供你选择,然后你选择了我。”时宇寰微笑着说,“现在反悔也不行了,烟烟,我很感谢你愿意成为我的女儿。”

  时烟也笑了笑:“我的荣幸。”

  “更多的事情我现在还不能说,”时宇寰的笑容淡下来,“我们,也就是当时的知情人在你选择成为人之后签订了协议,按照协议规定,只有当你真正做出最后的选择时,我们才能告诉你当年所有事情的真相。”

  “这是因为,我和闫三景不希望你会因为当年的事情而做出违心的选择。”时宇寰认真地说,“我依旧坚持当年的想法,不管你想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

  “谢谢老爸。”时烟对着他弯起唇角。

  时宇寰欣慰地给时烟转了一亿星币当做零花钱,然后挂断了通讯。

  另一边,贺轶询问最高元帅:“时烟对联邦军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最高元帅不假思索:“非常重要。我告诉过你,她是我们的【希望】,无可替代。”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直接将她招进联邦军团呢?”贺轶问。

  最高元帅沉默几秒,然后说:“是协议的规定。我们需要完全尊重她自己的意愿。”

  “但她完全不想进入联邦军团。”贺轶说。

  最高元帅笑了笑:“人总是会变的。她现在不想,不代表她以后不想。你不受协议内容的制约,可以多引导她,让她偏向我们,说得多了,她自然也会愿意过来的。”

  贺轶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第一次对最高元帅的命令产生了略微的抗拒。

  但面前的人是养大他,带他进联邦军团,教导他,让他一步步成为上将的恩人,也是他最敬佩的长辈,贺轶垂眸,压下心底那点不舒服,回答:“嗯。”

  通讯被挂断。

  贺轶走到书柜边,柜子里三个礼物盒被叠放地整整齐齐,粉色的盒子放在了最上面,旁边是他已经吃光了小熊饼干的包装袋。

  贺轶看了一会儿,然后低头,给时烟发消息:“在哪见面?”

  时烟回复的很快:“中央广场的咖啡馆二楼,可以吗?”

  那个地方是时宇寰的产业,不用担心会被窃听。

  而在另一边,同时挂断了通讯的时宇寰和最高元帅两人再次拿起了智脑。时宇寰点开最高元帅的通讯,给对方打了过去。

  “让你的人离烟烟远一点。”时宇寰冷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我可没……”最高元帅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就已经挂断了通讯,好像打这个通讯就是为了警告他一样。

  “唉。”最高元帅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地靠在座椅上,轻声感叹道,“那孩子当初怎么就没选我的基因组呢,那样会省多少麻烦啊……”

  ——————

  时烟准时到达咖啡馆的独立包间。

  贺轶已经坐在了位置上,听到开门声抬起头,和时烟对视一眼。

  时烟拉开椅子坐下来:“要谈什么?”

  医生的话,时烟早上出事时脆弱的脸,还有最高元帅的命令在贺轶的脑海里搅成一团,贺轶盯着咖啡上的拉花,对着时烟轻声问:“你很怕虫族吗?”

  “我不怕。”时烟眨眨眼,“我只是,对它们有点心里阴影。”

  这是实话。

  时烟上辈子可以说是杀了一辈子的虫族,对它们根本没有恐惧,只有厌恶,恨不得它们早点灭绝。但被最亲密的人暗算,被万虫围攻,和虫母同归于尽给她留下的记忆太过深刻,她每每想起都会心里一堵。

  贺轶已经听过时烟的太多谎话,但他和时烟再一次对视,还是会忍不住地想要去相信她。

  贺轶将此归因于时烟长着一张很容易让人放下警惕,全心信任她的脸。

  “好。”贺轶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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