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最后的大魔王
罗氏压低了声音在萧娓安耳边说。
“娓安,你们在做什么?听说刚刚有狼群围攻了过来?”
清河王回来了。
“哎,你干嘛靠我女儿这么近,走开走开。”
清河王大手一挥就将罗氏拂开,又拉过一直站在罗氏后面的王妃搂进怀里,刚刚他可都看见了。
第一次这么有眼色,一眼看出自家媳妇儿在后面看着那老妇人不太高兴的样子,猜测到是老妇人跟娓安说什么不好听的话。
“哎,亲家母,你也在啊。”怀里的王妃脸都红透了。
清河王性情粗犷,虞氏是知道的,对他这样嬉皮笑脸的说话也没觉得有什么,反而感觉他刚将二嫂推开的举动十分解气。
她这个二嫂啊,就是想的太多,总去垂涎自己得不到的,像他们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正经嫁给皇子呢?便是可以,那也当不了正妃,当妾有多苦,她看自己房里那几个,还不明白吗?
“嗯。”
虞氏只柔柔的应了一声,低头不说话,不看他也不看罗氏,站在儿子身边把话头让给清河王跟萧娓安。
“父王你快进去看看吧,小九受伤了。”
两人交换了下眼神,清河王温柔的拍了拍王妃,又微微弯下高大的身子,“你先回去,本王一会儿去找你。”
“嗯,好,那王爷可也要当心啊。”
王妃闪着一双水眸叮嘱。
“嗯,有王妃这句话,本王自然会当心的,进去了。”
最后又摸了摸王妃保养得宜的小脸。
清河王妃被他弄得红着脸低头不敢看人,嘴里呐呐喊了声“安儿。”慢慢凑过去的样子极像是寻求保护。
软软的,是她母妃的常态了。
明明两人已经成婚几十年了,却还是黏黏糊糊的,像是从来不会腻了对方一样。
有时候,萧娓安也会羡慕他们。
父亲母亲都有这么好的感情,相比起来,她一直觉得很孤单。
身旁一只手蓦地钻进来,轻轻握住她的。
萧娓安转头看她,只见沈悸北面对她微低头,也露出个软软的表情来。
“果然是个粗人。”
想也知道是谁发出来的声音破坏气氛了,萧娓安颇为不悦的看过去
罗氏是个欺软怕硬的,之前敢对萧娓安提许多要求不过是觉得她是个讲道理的人,对长辈也十分有礼貌,之前被她一撒泼,许多事都同意了,现在一看她硬起来看着自己眼神不善,罗氏立马不敢再说话。
“那母妃,母亲,我先跟夫君回去了。”
“哎,你们快回去吧。”虞氏说。
“嗯,安儿快带女婿回去吧,母妃在这里等一等你父王。”
萧娓安遂带着沈悸北离开了皇上帐篷外。
但实际也没走多久,就到了自己的帐篷,宗室的帐篷与皇室的帐篷是离得很近。
外头站着一排适才带出去的侍从,手里皆捧着猎物。
“娓安,这是……”
才走到一半,刚能看清他们手里的是什么时,沈悸北就不愿再走了,在他眼里,那群人手里抓着个什么东西,还有血顺着往下流,染红了一些衣摆与手掌,可怖的很。
“怎么了?”
他这样怕,萧娓安自然得问他。
“他们,手里拿的都是什么?”
他问。
萧娓安疑惑道,“我打的猎物啊,怎么了?”
原来只是猎物啊。
沈悸北松了口气站直了身体,终于没刚刚胆小的样子了。
他从未见过这样直接的猎物,从前偶尔参加秋猎时,见到的也只会是处理好的。
如今骤然一看到血淋淋的尸体,不免害怕。
但当他听说这是娓安猎的后,心里害怕的感觉就开始消失。
他们逐渐走近,因沈悸北怕冷,身上穿了雪白的狐裘,只除了下面有点脏了,上头的毛还是干净的,一张清雅的脸依偎在里头,养眼极了。
“这些都是你打的吗?”
沈悸北闪着桃花眼,眼里依稀有什么情绪划过。
这让萧娓安突然有了异样的感觉,她自信的扬唇一笑,未扎起的秀发飘起来,整个人气势强的不行,“自然是我打的,拿过来。”
萧娓安又朝一个侍从打了个响指。
那侍从小碎步的上前献上自己手里雪白的兔子。
“是小兔子!”
沈悸北果然很惊讶,伸手接过后将小兔子抱进怀里,见兔子动了一下还颇为惊奇,“是活的啊!”
萧娓安失笑,不然还能死的兔子?死的有什么好看的。
“喜欢吗?”
萧娓安仰头问人,长发自然垂下,作乱的开始动。
她这样问,沈悸北只当那兔子是要送给他的,自然羞涩低头,“喜欢的,它很可爱。”
修长白皙的五指温柔的抚着小白兔背上的白毛。
“嗯,那你想怎么吃。”
“啊?”
沈悸北殷红的唇微张,呆的有些可爱。
“不是说很喜欢吗?那就交给你选择了。”
“选,选择什么……”
他还有些不能接受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萧娓安耐心的与他解释,“就是选择它的死法啊,今天你想怎么吃,我就让他们怎么做,好不好?”
说完后又是一笑,十分纵容宠溺的样子。
沈悸北修长的身子肉眼可见的颤了颤,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小兔叽,“兔子这么可爱,你怎么可以吃兔子!”
萧娓安伸长了手摸摸他的头,“兔子这么可爱,不吃你不会觉得可惜吗?”
沈悸北瞳孔缩了缩,毫不迟疑的拒绝,“我不会!”
甚至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还带着那兔子往后跨了一步,像是要防着萧娓安上前抢兔似的。
萧娓安蓦地笑出声,“好了,骗你的,这兔子是我送你的,不会吃的。”
沈悸北还有些不相信她,手上轻柔的抚着兔子,眼睛带着天生的雾气,面容似有警惕,“真的吗?”
萧娓安笑着点头,又把人拉了回来,伸手摸了摸他怀里的兔子。
纯白的兔子瞪着红红的眼睛看着萧娓安,沈悸北眨着泛雾的眸子也在看萧娓安,这一大一小的,都让人心生怜爱。
“去拿些菜叶子回来。”
萧娓安对那些侍从说。
有侍从领命寻去了厨房,萧娓安则拉着沈悸北进了帐篷,外头风大。
“来,衣服脱了。”
“嗯?做什么?大白天的……外头还有人呢,要不要先让他们下去?”沈悸北迟疑的说,面上只有一点点偷偷的兴奋。
萧娓安诧异的看他一眼,“不需要,为什么要让他们下去?你脱衣服就是了,没人会进来的。”
萧娓安只当沈悸北害怕外头的人看见他的“玉体”,故这样回他。
哪知道自己一说完,沈悸北整张脸都红了,羞涩到不行。
“怎,怎么玩这么大啊,那你一会儿可不许出声。”
萧娓安没懂这跟她出声有什么关系,沈悸北就开始将披风解下,又接着去解衣服扣子,眼睛偶尔看她两眼,便让她想起一个成语来,媚眼如丝。
“哎,好了,下面不用脱了!”
萧娓安眼见沈悸北除了外袍脱了上衣还要脱裤子,顿时阻止道。
沈悸北呆愣的看向萧娓安,“嗯?不脱裤子怎么弄?”
“你下面也有伤?”萧娓安惊叫一声。
“什么……”
沈悸北眼睛突的瞪圆,放在裤腰上的手无意识的滑下来,意识到是自己理解错了,脸顿时烧成一片。
偏着头不再说话。
幸好娓安也没有听懂,还不停问他下面哪里伤着了。
“没,没事,只是磕了一下,不严重,身上也没什么伤的。”
萧娓安不相信,又将他转来转去仔细的瞧了,才拿出药给人擦手臂上的爪痕。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就去帮小九挡了。”
小九是他们现在的底气,自然不能出事,只是沈悸北不是一向不太喜欢他吗?
“我怕他伤着了你心疼他啊,那还不如心疼心疼我呢。”
沈悸北幽幽的说。
萧娓安摇着头笑,并不把这样类似争宠的话放在心里。
只是突的想起另一位主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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