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人生 第1454章

作者:倾碧悠然 标签: 快穿 穿越重生

  “我都记着呢。现在我好过了,你知道为我好了?”林辰峰满脸嘲讽:“这叫什么?”

  林老爷哑口无言,辩解道:“我也不知道你娘有身孕的事。”

  “男女之间有了亲密关系,有孩子不是很正常?”林辰峰恼怒非常:“你既然不接我娘回来,当初就不该占她便宜!更何况,你还瞒着自己已经娶妻生子的事欺骗于她!今日你来了,那咱们把话说清楚。从小到大,也没有养过我一天。后来我回到林家,你确实养了我一段,但云家给的聘礼,已经翻倍还给你了。”

  “我们父子之间从来没有好好相处过一天,也不存在父子感情。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他侧头看向楚云梨:“夫人,这般满口谎言的凉薄之人,咱们还是不要和他做生意了。”

  林老爷:“……”这是亲儿子?

  楚云梨颔首:“夫君,你决定就好。”

  语气里满是纵容。

  林老爷心酸不已,感情要不要这么好?

  到了此刻,他反而希望儿媳和儿子之间感情不要那么好。他抹了一把脸:“辰峰,我对不起你娘。我也想过以后好好弥补于你……”

  听到这话,林辰峰脸上嘲讽更甚:“你所谓的弥补,就是想让我夫人多给你分货,价钱给你更便宜,若是白送更好?你到底是弥补,还是想占我便宜?”

  “养我的时候不见人,有好处了你又凑上来。脸皮真够厚的。”他挥了挥手:“你赶紧走,别逼我去衙门与你断绝父子关系。”

  云家夫妻俩随和大度,只要不是特别恶毒的人,他们都愿意发些货物。要知道,云家的货物拿着银子也买不到,分到货物,就是分到白花花的银子。

  若是被云家拒之门外,那绝对是品性恶毒刻薄之人。会被城内所有人鄙视,林老爷有些被吓着了。

  “辰峰,何必如此?”

  林辰峰沉声道:“我过自己的日子,本来不打算管理,可你非要到我面前来找存在感,如此,就怪不得我了!”

  林老爷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看得出来,儿子是真的厌恶他。若是再纠缠,搞不好这门亲真的要断了。

  这段的不只是亲戚情分,还是白花花都银子!

  从那之后,林老爷很少上门讨人嫌,他还拘着自己妻子,不许她出门闹事。

  林夫人觉得委屈极了,见男人约束自己,难免与他吵闹。

  林老爷烦不胜烦,便另找了两朵解语花。解语花温柔,处处贴心,每句话都说在他的心坎上。相比之下,妻子满腹怨言,见面没有一句好话,他厌烦了妻子的絮叨,再不肯回正房。后来还中年得子,更是意气风发,更不愿意搭理林夫人了。

  夫妻俩感情越来越差,林夫人本身也不是个能忍的,一怒之下,带着孩子与他和离,因为是两个嫡子跟着母亲,说是和离,不如说是分家。在那之后,生意一分为二,林家算是受了重创,生意大不如前……这事闹得挺大的,城内好多人都知道。

  云家的生意遍及整个国都,其中好些东西精妙无比,还可以选做贡品。偏偏云家赚了银子后还愿意用之于民,几次大灾中带头捐钱捐粮,后来更是在一次瘟疫之中,名下铺子里的大夫拿出了解瘟疫的方子,短短一个月就将疫症尽除,皇上龙颜大悦,还赐下亲笔,赞其是“万善之家”。

  云家的名声很大,夫妻俩恩爱的事迹也随着云家货物传遍整个国都。因为其货物的影响,百年之后都还有人提及二人的事迹,更是编成话本传扬各处。

第1702章 被冤枉的女子一

  额头上满是鲜血,眼睛泛青的廖华敏冲着楚云梨深深一礼,久久不愿起身,抬头冲她感激地笑,然后渐渐消散。

  打开玉珏,廖华敏的怨气:500

  罗红娘的怨气:500

  云林的怨气:500

  善值:319260+2000

  楚云梨眼神落在云林的怨气上久久未收回,也就是说,他也是枉死的。

  之前她也怀疑过,特意问了不少管事,得到的消息是云林确实体弱,后面病入膏肓,并无疑点。不过,云圆圆和廖振兴死了,云林的怨气就散了,那么,他的死和夫妻俩脱不开关系。

  ……

  楚云梨还未睁眼,就察觉到指头上一阵刺痛。

  手指尖冒充一抹殷红的血珠,膝盖上是一大块天青色的料子,应该是男子的衣衫,且已经做好了一半。

  外面天色朦胧,这个时辰做针线最伤眼,楚云梨顺势放下,正准备起身,听到屋中窸窸窣窣,似乎有人在小心翼翼翻东西。

  她瞄了一眼里间,在接收记忆和进去瞅一眼之间选择了后者。

  若是贼人,还是抓个正着最好。没走两步,就听到里面传来一把沉稳的男声:“红玉,我有点饿了。”

  这屋中没有别人,楚云梨猜到他这话是对自己说的,既然不是贼人,就没有守着的必要。转身去了外头厨房。

  厨房中一应物什俱全,处处都打扫得干净。看得出来,在家里应该有个很勤快的女人。

  从刚才醒来时看到原身正在做衣衫来推断,这个很勤快的人应该就是红玉自己。

  楚云梨关上了厨房的门,靠在门后闭上了眼睛。

  原声张红玉,出生在江城,这边算是月国的鱼米之乡,城内挺繁华,文人气息浓厚,每次会试,有不少举子榜上有名。

  张红玉父亲就是个秀才,她自小过得清贫,长到十六岁时,被父亲嫁给了自己的弟子柳长州。

  张父说是秀才,其实过得并不宽裕。收下弟子后,要供他们每日的午饭,张红玉每日都要送饭,久而久之,和父亲的弟子都挺熟悉。

  还算熟悉的二人做了夫妻,感情挺不错。成亲一个多月张红玉就有了身孕,还不到一年,就生下了二人的长子柳成扬。

  儿子生下不久,柳长洲在一次和友人喝酒时,喝醉摔了一跤,伤着了右手。科举入仕这条路是断了,他甚至都没能考个功名。

  从那之后,他整个人郁郁寡欢,说话也阴阳怪气。对待妻儿不甚上心。张红玉身为妻子,平时都尽量体贴,因此,夫妻感情还算不错。

  柳长洲此人是个孝子,由于父亲走时他正在求学,没能守在身边。送走父亲后,他就特别听母亲的话,也愿意照顾比自己小两岁的妹妹。在张红玉看来,他有点太上心了,家里有好吃的,好喝的,一定要往妹妹那里送一份。

  后来,随着儿子长大,他更是变本加厉。愣是把妹妹的孩子也送去了书院。

  要知道,虽说江城学子比偏僻地方的人读书要容易,但笔墨纸砚很贵,束脩也不便宜,每供一个读书人都要花费一笔不菲的银子。

  夫妻俩送一个都够呛,他还要时常贴补外甥,日子过得紧巴巴,吃口肉都要算计。

  张红玉本来以为柳长洲只是疼爱外甥,虽然不满,那两人夫妻几载,他也没去外头乱来,便觉得没必要为了这事和他闹翻。

  “红玉,半天不烧火,你在做甚?”

  楚云梨回过神来,打开厨房的门,道:“我的手被针扎伤了,我今儿不想做饭。”

  两人的儿子柳成扬在书院求学,每旬回来一次。楚云梨做饭也是给柳家母子吃,她才不要喂这些白眼狼。

  “那就去街上买点。”柳长洲随口道。

  楚云梨抱臂站在厨房门口:“刚才我听到你在屋中窸窸窣窣,像是翻东西。你在找什么?”

  柳长洲有些心虚:“我找秋日的衣衫,最近天气转凉。你又那么忙,我不好麻烦你。”

  楚云梨抬步往屋中走:“你粗手笨脚的,还不如让我找呢。”她直接进了里间,找到了张红玉放银子的匣子,打开一瞧,里面只剩下了几枚铜板。

  门口的柳长洲追上来想阻止她,见她戳穿了自己,摸了摸鼻子道:“我拿银子有用。”

  楚云梨不客气地问:“又是给李旭!”

  柳长洲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妹妹开口跟我借,以后会还的。”

  这种事情发生了不止一次,柳长洲伤了右手,这些年来勉强能用左手写字,也就抄点书补贴家用。这个家里,全靠张红玉绣花撑着。

  她没日没夜的绣,眼睛都熬出重影了,就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在书院过得宽裕一些。结果,多出来的银子都让柳长洲拿去补贴李家了。

  “做人要量力而行,读不起就别读。”

  柳长洲面色微变。

  以前的张红玉不会这么说话,哪怕不愿意,也会婉转一些劝说。当然了,从来都是劝不动的,她都是自己关起门来生闷气。

  过个一两日,柳长洲再来哄一下,夫妻俩又能和好如初。

  张红玉也不是任人搓揉捏扁的面人,这一回真的发了火。柳长洲跑去李家拿来了一张借据,两人才和好。

  现如今,借据还没有拿回来。柳长洲甚至没能把银子送走。

  “红玉,你怎能这样说话?”

  楚云梨掀了一下眼皮:“那要怎么说?你是舅舅,不是他亲爹,是不是要把我称斤卖了补贴他?”

  “吵什么?”

  微哑的女声满是怒气,紧接着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出现在门口,沉着一张脸:“我老远就听到你们在吵,不怕丢人吗?”

  柳长洲叹了口气:“娘,红玉就是嗓门大,心地并不坏。这次的事也不能怪她,都是我的错。”

  以前的张红玉很感激夫君在婆婆面前维护自己的这份用心,也因此,一次次退让。

  柳母怒斥:“你就护着吧。”

  只一句话,转身就走。

  像是负气离开,楚云梨出声:“娘,你先别走,有件事得跟你说一下。”

  柳母不耐烦:“红玉,看在长州的份上,我不管你们夫妻之间发生了何事,但是,别闹到外头去。咱们家有读书人,要脸!”

  “谁要是敢毁了我孙子的名声,我跟他没完!”

  楚云梨两个月不管她说了什么,自顾自道:“明日初九,是成扬回来的日子,他这一次又该交束脩,上次就跟我说想买周大人当年写的策论,本来银子我都准备好了,可他……”

  柳母不耐烦打断她道:“长洲又不会乱花银子,为了点俗物吵闹,丢人!”

  柳长洲苦笑:“娘,妹妹来跟我说,阿旭在书院借了别人的银子。明日回来后,就得把银子拿去还债,她也是没法子了,所以才找到我……”

  柳母讶然,随即一脸理所当然:“既然长月着急用,那就先给她啊。”又不赞同地看着楚云梨:“红玉,不是我说你,做人不能太小气。否则,他日就算成扬得中,有你这么个娘,也会拖他后腿的。”

  楚云梨垂下眼眸,柳母口口声声为了孙子考虑,然而事实上,这些都是她想教训儿媳和贴补女儿的借口。

  张红玉直到死,才知道婆婆压根就没有她口中那么疼孙子。

  柳母教训了一通,又振振有词:“策论可以跟别人借嘛。读书人品性高洁,就该互帮互助。”

  楚云梨生了气,质问道:“人家又不欠你的,凭什么借给你?再说,你也说了是互帮互助,成扬的花销低得不能再低,比那些乡镇上来的学子还要穷。他拿什么帮人家?”

  “谁生的儿子谁疼,这一回的银子,我是一定要给成扬的。”说着,她自己走到柳长洲面前,伸手就去他身上摸索,利落的从他胸口掏出装银子的荷包,嗤笑道:“你想补贴外甥,自己去赚银子。”

  柳长洲脸色黑如锅底:“你看不起我?”

  张母温柔似水,教了女儿不少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比如,这男人无论何时都是要面子的,哪怕是在妻子面前,也尽量不要戳他伤疤。柳长洲是读书人,伤了手才不能科举,因此,张红玉平时不爱提他的手伤,也不会说他是废人之类的话。

  某种程度上来说,张母的话是对的。

  这不,楚云梨刚说一句,柳长洲就扯到了看不看得起上头。

  “我要是看不起你,早就离你而去了。”楚云梨打开荷包,看到里面银子还在,松了一口气,又继续道:“不过,你要再这么下去,我会真的看不起你。”

  柳母见状,奔上前来抢荷包:“都说了是给阿旭的……”

  楚云梨手一让,将人推开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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