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陛下读心后发现他是恋爱脑 第78章

作者:厉九歌 标签: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第92章 补更生气,李瑜气得一晚上没睡……

  花宜姝走后,据说李瑜气得一夜没睡。

  花宜姝是怎么知道的?因为这一晚,他的新内侍每隔半个时辰就会来花宜姝这里说话,说的什么?

  新内侍:“陛下说了,夫人要是夜里怕得睡不着,陛下允许您去寻他。”

  花宜姝:……

  谁夜里怕得睡不着?谁稀罕去寻他?不把他晾几天,他还真以为她离不开他了。

  于是花宜姝打算把李瑜晾两日。嗯,正好从前李瑜不想搭理她时也是将她晾个两三日,她过分吗?她不过是把李瑜曾经对她做过的再对李瑜做一遍,她一点儿也不过分。更何况她癸水还没走完,和李瑜躺在一起只能盖着被子光说话,那睡不睡也无所谓。

  次日花宜姝一早起来就找来赵慕仪她们,姐妹几个打叶子牌玩骰子插花看话本,别提多自在了。

  相比起来,李瑜那边就难得多。

  昨日为了救人,也为了打静尘庵一个措手不及,他和李锦元带着人直奔城郊而去,后来他避开流箭时不小心被擦了一道伤口,底下人紧张得仿佛他已经没了半条命,在这之后的事他就没管了。

  今日他顶着两个黑眼圈起来,才发现这静尘庵不仅是鬼楼一处隐藏的堂口,还是一个专供达官贵人消遣的妓馆,龙武卫昨日不但生擒了不少鬼楼的杀手,还带出来不少衣衫不整的嫖客以及一个个穿着素色法衣行女妓之事的尼姑。

  一想到这些人在佛门清净之地行那种苟且污秽之事,李瑜简直要气坏了!

  前来回报的副统领显然也知道天子该有多气,毕竟天子迷信,他经常烧香拜佛沐浴焚香这事所有人都知道,他每个住所都供着佛像呢!但早有预料是一回事,直面天子的怒火又是另一回事,此时见天子一张脸冷得如覆霜雪,周身更是寒气四溢,副统领才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原来他也扛不住这压力啊!

  话说自从有了夫人之后,陛下的脾气是肉眼可见地越来越好了,陛下甚至还会笑了,副统领简直不敢形容自己头一天看见陛下笑容时的惊惶,他那时差点以为陛下是被哪个易容高手给偷偷掉包了。

  要不然陛下怎么会笑了呢?还笑得那样惊悚,寻常人笑起来会两边嘴角停在一个地方久久不动么?这简直就像是一张画贴在陛下脸上一样,每个瞧见的人都吓得不轻,然而夫人就不会被吓到,不但不会被惊吓,夫人甚至还会托腮痴痴地看着陛下,然后夸陛下笑得真好看。

  陛下显然也是爱听夫人说这些话的,哪怕陛下不笑,他的面色都不像从前那般冰冷了。大家伙儿当差的时候都觉得陛下比从前更有人味儿了。

  而现如今副统领才知道,原来习惯了一个温和的陛下之后,再面对一个盛怒的天子,这落差竟是一个天一个地。

  陛下都气成这样了,夫人啊,您何时来哄一哄陛下啊!

  副统领垂首静静立在原地,心中这样期盼地想。

  但显然今日副统领的期盼落空了,一直到李瑜发了一通脾气,砸了案上一筒牙签,里头细细小小一个个发射出来落得满地都是,副统领都没能等来夫人。

  “全都推出去斩首!世间再不能容这些玷污佛门的存在!”

  李瑜怒道。

  副统领闻言吃了一惊,忙道:“陛下,鬼楼的杀手自然罪有应得,可那些嫖客有些背景复杂,牵连甚众,那些卖身的女尼更是有不少是被骗被拐来的,统统推出去斩首,未免有失公道。”

  李瑜冷冷道:“朕做什么,怎么做,还需要听你的不成?”

  副统领赶紧跪下,低着头不敢吱声,却仍感觉到天子的目光停在他身上。

  李瑜也是一时气昏了头才会说出全部推出去斩首这种话。但话已经说出口,哪里能轻易收回的?况且自己说的自己又收回去,岂不是有失威严?再者史书上那些贤臣想要劝诫君主收回成命,哪一个不是三催四请引经据典,最后才成就一段佳话的?

  副统领想要他收回成命,自然也要再对他进行劝诫才行,一次两次是不够的,起码要三次才行。

  李瑜静静等着。

  等着……

  等着……

  等到他心跳都数过了五六十下,副统领依旧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榆木脑袋,当真是榆木脑袋!

  可是为什么连懂他心意的花宜姝也不理他了?

  想起明知他受伤了还头也不回离开的花宜姝,李瑜一时气得牙痒,一时又有些黯然。

  “罢了。”他坐回椅子上,“去查,当初是谁允许建静尘庵的?又是谁给批给静尘庵尼姑度牒的。还有尹无正,谁给他做的路引,又是谁允许他一再娶妻。”

  副统领精神一震,立刻领命下去。

  李瑜脊背往后一靠,听见身旁刷刷写字声,他冷冷道:“不许记。”

  起居舍人飞快写完,然后把笔往腰间一插,“陛下,您可以杀了臣,但不能命令臣玩忽职守。”

  李瑜:……

  气死了气死了!

  他连一个六品小官都使唤不动了!

第93章 求见,花夫人救救我吧……

  起居舍人大义凛然地说完那句话后,掩在衣袍下的双腿就开始微微发抖了,贤臣名臣谁都想做,但遇到一个脾气不好的君主就很难了。好在陛下近来的脾气还是很好的,再者刚刚已经发泄过,应当不至于发落他。

  今日这关要是过了,将来面对子孙后辈,可有的吹了。

  起居舍人眼见天子面色平静下来,又变回了往日冷冰冰的模样,刚要窃喜,忽然听见天子道:“朕要出题考你。”

  起居舍人心猛地一提。

  ……

  “胡了!”

  花宜姝把手里叶子牌摊开,得意洋洋地张开手,“给钱给钱!”

  安墨、赵慕仪和王玉燕只好从钱袋里取钱交给她。

  玩了好几把叶子戏,每一把都是花宜姝赢,而且每一次都赢得极其漂亮,三人看着花宜姝的眼神简直了,尤其是安墨,几乎以为自己见证了赌王的诞生。

  银子落到铜盘里的动静叮叮咚咚,花宜姝心情颇好地摇着扇子,“其实不是我厉害,是你们三个各有心事,不专心罢了。”

  三人面面相觑,是……是这样吗?

  漂亮的扇子先轻轻点了下赵慕仪,花宜姝笑道:“一个上午就瞧见你走神了好几次,怎么,在想情郎?”

  赵慕仪闻言微微一惊,忙朝其他人看去,见安墨只顾盯着手里的牌钻研,王玉燕则捏着荷包一脸心痛,而屋子里的侍女则眼观鼻鼻观心,似乎压根就没听见花宜姝说了什么。

  赵慕仪终于露了个笑来,“姐姐快别取笑我了。”

  然后王玉燕就被点名了,“那么大家业还心疼几两银子,有没有出息?”

  王玉燕便叹气,“夫人不知这些年生意难做,一分一厘都得紧着花……”

  花宜姝摇头,“还说这见外的话,你不就是想看尹无正的热闹?副统领正在审讯这些人,你去找曹管事,让他带你去看看。”

  王玉燕惊喜道:“当真!”

  花宜姝心道这还能有假?王玉燕其实是个跟她有些相近的人,看见曾经欺负过她的人如今被下了牢狱,她不想去落井下石才怪。“去吧,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多谢夫人!”王玉燕立刻起身,行了礼后匆匆就走了。看她连背影都难掩激动,花宜姝十分怀疑她会花钱贿赂副统领,让她也打尹无正一顿……嗯?花宜姝身子忽然直了直,问面前两人,“你们说尹无正的仇家多不多?把他拉到大街上,一两银子扇一巴掌,有没有人愿意买?”

  赵慕仪啊了一声,安墨也啊了一声。

  花宜姝却是越想越觉得这是个赚钱的好法子。叫来秦焕,让他把这法子献给陛下,“你就跟大人说,这计策是我出的,到时候赚了钱,得分我一半。”

  秦焕:……

  陛下能答应这奇怪的法子?

  但他不能违背夫人的意思,于是秦焕一头雾水地走了。

  秦焕走后没多久,赵慕仪也走了,她急着回去继续给杨靖绣平安符。眼见屋子里人少了,花宜姝也没了玩牌的兴致,让侍女们退下,而后就开始盯着安墨瞧。

  安墨被她看得一个脑袋两个大,下意识开始自我剖析,“我……我觉得我好像没有什么烦心事。”

  “我可怜的安墨。”花宜姝怜爱地抬起她的下巴,“你看你小眉头皱的,你在担心什么?打牌的时候,我瞧你左边胳膊都懒得动,是不是伤着哪儿了?”她撸起安墨左边袖子查看,原本也只是随意看看,但下一刻,她面上做作的心疼之色就没了,眉头蹙起,面色难看地盯着安墨的胳膊看。

  昨日安墨被女尼掐出来的痕迹,经过一个晚上后,看起来更加严重了,青青紫紫一块又一块,有的地方还有月牙状的、半结痂的血痕,落在少女白皙细嫩的肌肤上,更显得触目惊心。

  还没将安墨的伤口看完,花宜姝就炸了,“谁弄成这样的?静尘庵的人?怎么不找太医?”

  安墨还是头一回看见花宜姝反应这么大,她懵了懵,半晌后才慢一拍道:“都是皮外伤,而且昨天受伤的人那么多,我这么点小伤就不占用大夫了,我自己拿点药擦擦就好了。”

  安墨其实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看着花宜姝气成这样,她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自己打了那女尼的事说了。

  花宜姝挑挑眉,“怎么打的,打了多久?”

  安墨立刻道:“我打得可久了,打得那女尼鼻血都飚出来了,最后还把她给打晕了!”

  花宜姝这才缓和了面色,“还算你有点长进,没给我丢脸。”

  安墨便嘿嘿笑起来,接着就听花宜姝问:“对了,林侍卫怎么样?”

  安墨:“我今早醒来就去看过他了,张太医说他伤在腿上,为了方便换药都没穿裤子,所以不让我进去看。”

  昨天花宜姝从李瑜那里回来,就问了安墨的事,得知是林侍卫是李锦元之后第一个冲进静尘庵的,他一间禅房一间禅房地搜,还挨了鬼楼杀手一刀,才找到安墨,然后他就晕了过去,后来还是安墨背着他出来的。英雄救美最后变狗熊,还要美人扛着他出来,花宜姝真真为他感到丢人。闻言她盯着安墨的面色,继续问:“后来呢?”

  安墨道:“没想到林侍卫当时醒着,他大喊了一声他盖着被子,然后我就回来了。”

  花宜姝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安墨茫然地问她笑什么。

  花宜姝心想林侍卫那样说是想证明自己能够见客,安墨却傻愣愣地听太医的话不敢进去,林侍卫只怕得气死吧!

  她摇摇扇子,对安墨道:“你做得很好,没进去看他是对的。今后也不要去看他了。”

  安墨不太赞同,“可他拼了命救我,等他伤好一些,有精力见客了,我肯定是要去看他的。”

  花宜姝眼也不眨道:“他原本就是保护你的侍卫,拼了命救你也是他的本分。你找曹顺子给他送些东西慰问几句也就罢了,若是天天往他那儿跑,像什么话?别人闲言碎语也就罢了,只怕林侍卫误会你要以身相许,到时候掰扯不清。”见安墨面露迟疑,她继续道:“不过,你要是想嫁给林侍卫,就当我这句话没说。”

  安墨忙摇头,“不不不,我没有想要嫁给林侍卫。”

  花宜姝面上终于含了笑。

  安墨继续道:“不过我还是得去看望林侍卫。晌午我就去。”

  花宜姝的笑容僵住了,“你就不怕别人闲言碎语?”

  安墨坦荡荡:“那是他们嘴臭,我和林侍卫清清白白不必在乎他们。”

  花宜姝:“你就不怕林侍卫误会?”

  安墨:“林侍卫不是那样的人。”

  花宜姝加重筹码,“万一你将来有了心上人,他对此心生芥蒂怎么办?”

  安墨认真道:“林侍卫拼命救了我,我本来就应该感激探望他,要是担心别人说闲话就不去,那不就成白眼狼了?要是我将来的心上人真介意这个,说明他是个糊涂蛋,我才不要和糊涂蛋在一起。”安墨握住她的手,欢欢喜喜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如果我不去照看林侍卫,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花宜姝没想到安墨平时性子软乎,一到了这种事上反而异常执拗,她心知再劝下去,她在安墨心目中的地位就要动摇了,只好压下心里的不悦,对安墨笑得温柔,“罢了,我早知你是个重情重义的,让芳云和曹顺子陪着你一块去吧!曹顺子能帮林侍卫换药,芳云能帮着你给林侍卫多拎些补品。”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谁知道会做出什么来?把芳云和曹顺子一起弄过去,既能避开闲话又能监视林侍卫。

  安墨却不知花宜姝心里的算计,只以为花宜姝真是这样想,十分感激她考虑周到,高高兴兴就带着芳云和曹顺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