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姜花
“这我可做不起来。”李牧还在一旁认真评价道:“我臀腿力量没那么厉害。”
可不是吗,和廉颇将军比,李牧都算是纤细的了!
她点进去字节蹦跶用户的主页定睛一看,好家伙,粉丝确实不少。老将军还是个实打实的小网红。
仔细想想也是,健身老爷子,还懂得抓网络热点,这想不红都难。
“你要是想联系老将军,我把他的微信给你。”李牧说。
“好、好。”
都是短视频网红了,老爷子会用微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赵维桢还沉浸在“廉颇是网红”的震撼中,茫然应下。
李牧:“别告诉他是我给你的。”
赵维桢:“为啥?”
李牧:“嗯……老将军老想给我介绍女朋友。”
从上辈子说媒到这辈子,没完没了了!
“要他知道我和你见面,怕是又……”李牧苦笑几声,试探道:“你也不想的,对吧?”
气氛微妙地有些尴尬起来。
赵维桢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梁:“上辈子都没动心,这辈子就不更可能了。”
李牧拼命点头。
一来一去对话结束,两个人不约而同长出口气。
彼此都没想法,那真的太好了!
就怕一方有意一方无动于衷,连朋友都不好做。
要说彼此没记忆还好说,有了记忆,双方都不能算是真正的年轻人——尤其是赵维桢,她可是活到寿终正寝的。
与过往的故人发展点什么出来?有点难。
最重要的是,赵维桢不吃李牧这款。
“既然这样,”李牧又问,“你和吕不韦有联系么?”
“没。”
赵维桢面无表情地回应:“但我觉得他肯定知道我在哪儿。”
上次她就想与李斯说这件事,后来让火灾打断了。
就凭龟儿子控制狂那个劲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回过神来的赵维桢,再一想《夏阳君传》里吕不韦请她墙头演自己……
这家伙肯定是知道她喜欢男主演,顿时更气了好吗!
“没有么?”
李牧看起来有些惊讶:“据说吕不韦和子楚关系依旧很好,我还以为你会想去看看赵政。”
赵政?
啊,是了。
秦国嬴姓赵氏,抛开民间习惯不说,“嬴政”理论上确实应该叫赵政。
别看秦、赵之间深仇大恨的,其实两国同为嬴姓赵氏,不仅同姓,还同氏,据说祖上是同胞兄弟二人的分支。
也就是说,放在二十一世纪算,政哥和赵偃还是亲戚。
赵维桢已经肉眼预见到两个人从小撕巴——大概率是政哥单方面完虐赵偃到大的场面了。
这么一说……
回来这么久了,赵维桢也大概搞明白了世界线变动后的现实。
她确实很想念政哥。
“也是。”赵维桢感慨道:“我去问问李斯好了。”
故人重逢,一顿饭吃的还算轻松。
为了防止舍友们再阴阳怪气,赵维桢当场给李牧盖了个远方表哥的戳,并且将大家想要蓝朋友变成男朋友的朴实愿望转达给李牧,叫他回头介绍对象。
回去的路上,赵维桢给李斯发了个微信:【我想见政哥,你有联系方式么?】
李斯那边顿了顿,而后给了回应:【比起这个……】
赵维桢:【怎么?】
李斯:【烧烤店火灾上新闻了,你和李牧被拍进去了。】
赵维桢:【所以呢?】
李斯甩来一个《夏阳君传》的微信表情,其中她墙头表演的经常场面还配上了字幕:【我吕不韦对爱妻之心苍天可鉴.gif】
李斯:【这位肯定也知道了!】
赵维桢花了三秒考虑要不要删除李斯好友。
她上辈子有这么压榨李斯吗,要这么看她笑话!
第136章 一三一
131
嬴政迫切地向前几步,一把握住燕丹的手臂:“丹!”
青年国君的视线触及到旧友的目光,片刻的沉默后,燕丹因愕然而消散的喜悦又重新回到眼底。
他也随着抬手,握住嬴政的手:“阿政,你——”
燕丹上上下下将嬴政打量了半天。
在邯郸时,二人尚且年幼。燕丹本就比嬴政年长两岁,便就总比嬴政高一些、结实一些。如今却是不同了,燕丹记忆里瘦弱但倔强的友人,如今却是个头远远的超过了自己。
尽管嬴政依然瘦削,可他一袭黑色深衣,深沉的色调与凌厉的眉眼仍彰显出一国之君应有的威严与凛然。
“你……”
燕丹“你”了许久,最终也只是唏嘘道:“阿政你变化好大,倘若走在街头,我是认不出你来了。”
嬴政一怔,而后失笑。
在一旁的赵维桢不自觉地蜷曲长袖之下的手指。
她知道嬴政为何会发怔——秦王政是不会像幼年在邯郸时,无缘无故在街头闲逛的。
“王上、太子丹。”赵维桢抿了抿嘴角,温言笑道:“先行坐下说话吧。”
“来!”
嬴政也不客气,干脆利落地一抬手:“丹,快坐。”
二人一前一后落座,面上皆是热切之色。
只是多年不见,徒有热情,却不知如何开口。嬴政亦是端详燕丹许久,而后感慨:“丹倒是这么多年,一点也没变化。”
燕丹只是笑。
“在邯郸的生活如何?”嬴政问道:“今日的邯郸,与过去还一样么?”
“我二次入邯郸为质,没觉得有什么变化。”燕丹认真回应:“远不及咸阳这般热闹,十几年都是一副样子。”
嬴政想了想:“吕家酒肆还开着么?”
赵维桢点头:“开是开着,但人已经换了一批。”
“朱平掌柜走后,酒肆的吃食可大不如前,”燕丹忍俊不禁,“好在酒依旧是好酒。我还时常去那里坐坐。”
“酒肆附近的那些摊贩呢?”嬴政又问。
“都在,都在。”
燕丹兴致勃勃地说:“别说是摊贩,阿政还记得染坊门前的那只大黄狗么?”
“记得!”
嬴政凤眼一亮,同样情绪高昂:“我记得那只黄狗,个头巨大。”
“后来我回去再看看,其实也没有大到哪里去。”燕丹莞尔,还伸手比了比:“不过是到膝盖般高。只是那时你我年幼,本来就小,看着黄狗也是巨大无比。当年它才一岁,如今已是十几岁的老狗啦。”
“我还记得,丹很怕那只狗。”嬴政说着,面上也浮现出浅浅笑意,“每每你我途径染坊到酒肆去,黄狗总是冲着你我狂吠不止。”
“是阿政对我说,那只黄狗不过是仗势欺人,若是染坊主人在它才叫,不在时它一准夹紧尾巴。后来为了映证这点,你硬拉着我要在染坊主人离开时去看它,果然如此。”燕丹陷入回忆,话说个不停。
而秦王政,朝堂上冷峻漠然,在他国使臣眼中仿佛是个冰冷的机器,而在私下里与友人思及过往,却是鲜活的如同换了个人般。
“后来,维桢夫人给了你我一些泔水,说可以去喂狗。”嬴政补充道:“不出三日,那黄狗见到你我摆尾献媚。”
话语落地,二人同时笑出声来。
笑过之后,嬴政不禁动容:“时间过得真快。”
“是啊。”
燕丹附和:“还未恭喜阿政,不仅娶妻,更是刚刚生子。如今已是当爹的人了。”
嬴政好奇问:“那丹你呢?”
“我有婚约,尚未成婚。”燕丹回答。
“为何不成?”
“母后为我订下周王室之后,”燕丹无奈道,“虽则周王室名存实亡,但她仍然是姬姓公主。不能叫这般尊贵的女子同我过质子的生活,太苦了。”
名义上说是不叫女方受苦,实际上多少也有自己命运不顺而抒发苦闷的意思。
旁人听不出,嬴政却是能察觉到的。
“男儿建功立业,并不在乎环境如何。”嬴政肃容道:“昔年在邯郸时,我父王亦是不受重视、遭人白眼,可与母后仍然恩爱如故,纵其中有坎坷,也是不影响感情的。”
燕丹罕见地沉默了一下。
他和气的笑容微微收敛,苦涩道:“秦庄襄王有吕不韦先生保护与资助呢。”
嬴政偏了偏头:“我来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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