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泉水潺潺
“哎,算了,我今天有事,晚上不回来了!”袁克说着,拿起外套准备离开。
刘秀芝叫住了他:“你等等?”
“还有什么事?”袁克有点不耐烦。
“我前几天给你的一千块,你现在还有多少,给我一些,我要给家里布置些用品。”刘秀芝淡淡看着袁克。
这男人长了一张桃花脸,身高一米七多,穿着白色衬衫,下面配条牛仔喇叭裤,花里花哨的,带着痞痞的感觉,一看就是个花心男人。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那一千块我用来投资开铺子了。”
“你现在身上还有剩余的钱吗?多多少少给我一些!我身上一分钱都没了!”
“没有了!这个月还没发工钱,我哪有那么多闲钱!你来了也有五六天了,也别整天闲在家里,明天出去找个厂子上班!”
刘秀芝闻言,不发一语,低头继续扫地。
袁克见此,把外套搭在肩上,大步出去了。
袁克一走,刘秀芝把扫把放在墙角,开始翻箱倒柜找钱。
只可惜刘秀芝找了半天,只找到了三块四角钱。
这些钱还是刘秀芝之前过来的时候,剩下的。
“a市离b市不远,三块钱的车费就能到,够了。”
刘秀芝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拧着红白色的蛇皮袋就准备离开。
没错,刘秀芝准备离开这里。
她要回她那新婚丈夫那里去。
走在路上,看着到处都是九零年代的影子,虽然现在街道上很多房子都还是平房,高一点的也就三四层,但已经有了欣欣向荣之态。
很多人都干起了个体户,街道上不难看到摆地摊的人,热闹的不得了。
手上的红白色蛇皮袋不重,但苏然的心却发沉。
主要是这次穿越的这具身子,是个水性杨花的,刚跟新婚丈夫去b市打工,就把新婚丈夫的一千块卷走,然后连夜坐车来了a市,找她的相好,也就是刚才在出租屋里的袁克。
袁克是个不靠谱的,可以说吃喝嫖赌样样俱全。而且还是个家暴男。
刘秀芝过来的当天就被他以开铺子为由,把从新婚丈夫徐辉那里偷的一千块全部拿走了。
刘秀芝以为他是去做生意了,其实根本不是,他是拿去玩女人了。
说起袁克,和刘秀芝是一个村的,见刘秀芝漂亮,对她展开了猛烈追求。
刘家父母晓得袁克这人的脾性,打死不同意两人的事情,最后把刘秀芝嫁给了新婚丈夫徐辉,而袁克也去了b市打工。
原本两人应该没有交集了,奈何刘秀芝偷了钱后主动打电话联系了袁克,这才有刘秀芝连夜坐车来a市的事情。
刘秀芝以为和袁克在一起,能幸福一辈子,冒了天下之大不韪私奔过来,最终却没有好下场。
刘秀芝刚来b市的时候,袁克对她还行,新鲜感没过去。之后不久刘秀芝就怀孕了,只是因为每天要上班干活,下班还要给袁克做饭,累的流产了。
之后又因为各种原因流掉了两个孩子,导致她再也不能生育。
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袁克凶相毕露,不仅把她当老妈子对待,还动辄打骂,说她是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
因着刘秀芝和袁克在一起的时候才十九岁,不能办结婚证,之后一直在厂子里,也不懂结婚证的重要性,三十多岁的时候,直接被袁克抛弃,她上天无门,求助无路。
三十多岁的年纪,老的跟个五十多岁的大妈一样。
老家不敢回,爹妈不敢认。
之后过了两年,她偷偷回去看爹妈,听村子里的人说她那个新婚丈夫成了村子里最出息的人,还开了个物流公司,成大老板了。只是他没有再结婚,好像是在等媳妇回来,反正四十多岁的年纪,一直单身。
刘秀芝心里难过异常,那时候她才想起新婚丈夫对自己的好。
可是她再也配不上他。
刘秀芝最终死在了三十五岁的时候,大夏天在大街上扫地,当场猝死。
死后的刘秀芝幡然悔悟,想要补偿新婚丈夫徐辉,这才有了苏然穿越的事情。
苏然提着红白蛇皮袋,哦,不,现在应该叫刘秀芝了。
刘秀芝提着红白蛇皮袋,到了车站,立刻买了一张去b市的车票。
去往b市的车票今天已经没有了,刘秀芝买的是明天一早七点的。
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左右了,肚子里饿的咕噜噜响。火车站也有不少卖吃的,但刘秀芝不敢买,确切点是没钱买。
她也想问袁克多要点钱。但袁克说了没钱,意思就是不想给。
刘秀芝不敢跟他硬刚!那是个家暴男,能离多远就离多远!没得为了一点钱受伤,不划算。
刘秀芝抱着红白色蛇皮袋在火车站坐着,看着人群来来往往,想睡觉,却半点也睡不着。
离原主卷钱偷跑已经六天了,徐辉肯定气到炸裂,她这趟回去,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哎,罢了。不管怎样,都是要回去的。
刘秀芝在火车站坐了一晚上,初春的天还没彻底暖和起来,刘秀芝夜里冷的直打哆嗦。
从红白色蛇皮袋里拿了一件红色棉袄出来盖着,才堪堪暖和些。
这大红色的棉袄还是徐辉在结婚的时候给她买的。
徐辉对原主很舍得,这件棉袄花了将近一百块!
在九零年代的一百块,那也是一个技术工人的一个月工资了。
这件事情还在村里传了一番,刘家父母对这个出手大方的女婿十分中意。
第二天早上七点,刘秀芝连忙上了火车。
a市到b市大概要七八个小时的时间。
刘秀芝下午三点多些到的b市。
b市是华国数的着的大城市,不少人都在那边打工,人流量特别大。
徐辉这时住在b市的沙镇联一路。
从火车站到沙镇还需要五毛钱的车费。
刘秀芝手里只有四毛钱,郁闷的不得了。
她最终死皮厚脸的上车,和车上的售票员说了一通好话,然后又说自己钱包被偷了,引起售票员的同情,这才同意刘秀芝四毛钱上车。
刘秀芝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脸上火辣辣的。
但她也没办法,如果从火车站走路到沙镇,那她走两个小时都走不到。
刘秀芝看着窗外不断倒飞的景色,心里不禁打起鼓来。
她等下见到徐辉该怎么说啊!消失了那么多天,一千块也没了!
哎!
说起来还是要怪原主!
和徐辉结婚后,嫌弃他这个,嫌弃他那个,反正就是不和他好。
从新婚夜就开始吵架!
之后来到b市,原主还横挑鼻子竖挑眼。
其实说白了,就是心里有那个渣男袁克,看不到徐辉的好。
说起来徐辉才是最惨的那个冤大头。
娶原主的时候就花了一千块聘礼,又买这个又买那个,前前后后怕都花了一千三四了。
结果落的背原主背叛的下场。
“到沙镇啦,沙镇要下车的赶紧下。”售票员道。
刘秀芝猛然回神,提着红白色的蛇皮袋赶紧下车。
从镇上汽车站到联一路,刘秀芝走了二十几分钟。
整个人饿的头晕眼花。
徐辉是住在欣然商场里面的。
他和商场里面的老板很熟,经常拉他们的货物,故而商场里面有个专门的单间。
九零年代已经有很多个体户了。
国营的供销社已经慢慢被淘汰。
欣然商场就是个体户开的!
欣然商场开的挺大,足足有三层楼,里面宽敞的很,什么东西都有卖。
刘秀芝站在欣然商场门口,踌躇着,不敢进去。
徐辉是个拉货的,这个点也不知道在不在商场里面!
她也不知道徐辉住的单间在哪儿。
当初徐辉带着原主来b市,怕委屈了原主,就先让她住的宾馆,准备等房子找好了,再让她搬进去。
也是那时,徐辉怕刘秀芝没钱,给了她一百。
刘秀芝见徐辉取了一千,趁着他睡觉的时候,连夜偷了钱跑了。
这个点已经下午四点多,刘秀芝瞧着天乌泱泱的,快下雨了。
她也顾不得许多,连忙走进欣然商场!
一楼主要是卖吃的,里面有不少卖货员。
刘秀芝看了一眼,便放弃了,随后碰到一个卸货的大叔,打听道:“大叔,您知道徐辉住在哪里吗?”
卸货大叔是专门负责收货的,和徐辉打过不少交道:“小姑娘,你找徐辉干嘛?”
“我……我找他有点事!您看到他了吗?”
“这两天没看到!不过他住在商场后面的那栋放杂物的平房里,你要找他的话,可以在那里去等他。”
“哎,好的,谢谢大叔。”刘秀芝报以一笑。
卸货大叔点了点头,直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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