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渣化之路 第33章

作者:哀蓝 标签: 打脸 快穿 东方玄幻 复仇虐渣 穿越重生

  又是一年求职季。

  曲建国在上一家公司被主管打压,人到中年,明明已经习惯了,却突然又憋出了那么一口气想要跳槽,本来家里给他安排了工作,可惜虽然是铁饭碗,但曲建国看不上,他在职场这么多年,跳槽后终于开始走运,两年时间就成了副总,今天是他来谢氏集团谈合作的日子,身边都是对手,所以他再三小心。

  谢氏集团的老总出了名的喜欢做慈善,基本不在公共场合露面,即便里谈合作,见到的也一般都是高级主管及助理,现在谢氏规模庞大,几乎占据了全国百分之七十的方便食品市场,购物及外卖app更是做得风生水起,听说老板也是白手起家,曲建国忍不住羡慕,当初自己要是也能有这样的机遇该多好啊!

  只可惜那时候的自己不能预料未来,否则也不至于现在还是个副总,虽然身价也高,不过到现在快四十了也还没结婚。

  虽然还没到四十,但兴许是家族遗传,身为精英年薪近百万的曲建国发际线已经疯狂后移,身体也渐渐开始发福,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那些相亲对象为什么瞧不起自己,名校毕业、年薪百万、有车有房,那些肤浅的女人却看不上他,而愿意和他多说两句话的,他又觉得人家配不上自己。

  边上传来其他人的对话,好像是在谈论谢氏老总跟夫人。

  曲建国听了两句觉得无聊,这些有钱人真是一天天矫情的不行,还亲自去穷乡僻壤慰问,据说还去做了半年的支教老师――曲建国真想挖开他们的大脑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好日子不过偏要去遭罪,真是有病!

  “夫人来了?董事长在开会呢,马上就好,他让我转告您,要是您来了,稍微等他一会儿。”

  “没关系的。”

  女人的声音非常温柔好听,不知为何,曲建国总觉得有一丝丝的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高跟鞋的声音缓缓走近,他抬起头看过去,顿时直了眼,那、那不是谢绢吗?!

  午夜梦回时,他总是无法忘怀的初恋,虽然对方自甘堕落令他痛心失望,但每每相亲失败,曲建国总会想起这个女人,只要一想到她跟了老男人,不知道现在在哪里过着苦日子,好歹也是名校毕业生,却嫁了个满身油烟的厨子,她会后悔的,她一定会后悔的!

  当年欺负她的时候,曲建国就这么说过,等身材走形变成中年大妈的谢绢,看到年薪百万有车有房的他,一定会后悔死当年没有跟他的吧?

  可、可是时间不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吗?他们都毕业十来年了,怎么谢绢却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哦,还是有的,她变得更漂亮、更有气质了,有几个年轻员工从她身边经过,还很尊敬地叫她谢教授。

  正在曲建国出神时,会议室的门打开,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出来,仍旧身姿挺拔,腰细腿长,头发浓密容貌英俊,曲建国不由自主吸了吸肚子,沮丧地发现手机上倒映着自己反光的脑壳,他只能低下头来,希望别被注意到,希望别被认出来……

  他所幻想的那种自己逆袭成神打脸有眼不识泰山初恋的情节并没有在现实中发生,他单方面的初恋甚至都认不出他来了,夫妻两人牵了手往后头的办公室走,曲建国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就算有钱又有什么用呢?听说谢氏的老总到现在都没有小孩,对外宣称是丁克,谁知道是不是他们俩其中一个不能生?

  没有儿子,家产再大又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要便宜别人?

  没什么好羡慕的,对,没什么好羡慕的,他不羡慕!

  他不羡慕……

  抬眼瞧见的那双背影渐渐消失,曲建国仍旧在重复着他不羡慕。

  那样的幸福,他才不羡慕。

第43章 第四枝红莲(一)

  “陈耀祖的头!像皮球!一脚踢到百货大楼!”

  “陈耀祖的屁!真有力!八十米的大楼呲成平地!”

  “陈耀祖!流鼻涕!肚子窜稀要拉屎!一摸口袋没有纸,只能勉强用手指!”

  ……

  小孩子清脆的笑骂声在放学路上格外响亮且刺耳,他们联手把另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孩儿狠狠推倒在地上,对方人多,被推倒的小孩儿不敢反抗,倒在地上半天没能爬起来,正巧不远处一个背着背篓的女孩经过,见状连忙大叫:“你们在干啥!”

  几个唱着顺口溜的小孩见状,一溜烟散开,女孩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时间不知道该先去追谁,只好先来扶倒在地上弟弟,偏偏这个弟弟在外头任人欺负,在家里却格外的横,女孩怕极了他回家告状,到时候自己又要挨一顿打,“耀祖你没事吧?快起来……”

  她伸出去的手有些怯生生,怕弟弟狠狠地打自己,和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比起来,已经九岁的陈福娣显得格外瘦小,枯黄的头发破旧的衣服,都与白胖的陈耀祖形成鲜明对比。

  但出乎意料的,弟弟没有打她,反而真搭上了她的手,陈福娣悄悄松了口气,蹲在陈耀祖身前:“我背你回家。”

  背篓被她放了下来,这样的话她可以背着弟弟再提起背篓,回家兴许就不会挨骂了。

  谢隐看着眼前瘦弱的小女孩,再看看自己肥胖的胳膊,实在不认为小女孩真的背得起。

  陈福娣蹲在地上好久都没等弟弟压上来,她胆怯地回头看一看,却见弟弟冲着自己笑,直接把陈福娣吓得背篓被抓稳,骨碌碌在地上滚了两圈,里头的猪草倒的满地都是,她连忙去捡,手忙假乱的。

  从他们身边还有其他人家的女孩经过,虽然穿得都不算好,但至少干干净净板板正正,只有陈福娣,她捡猪草时快速而欣羡地看了一眼,随即继续低头干自己的活儿,家里是不可能送她去上学的。

  谢隐蹲下来也帮忙捡,陈福娣吓了一跳,赶紧要阻止,耀祖在家里可什么都不用干,她慌张地阻拦谢隐:“耀祖你放着,我来捡我来捡!”

  似乎谢隐越对她和颜悦色,她越是害怕,万般无奈之下,谢隐只好拉着一张脸:“你不许动!再动我就生气了!”

  别看他是弟弟,陈福娣是姐姐,但却被谢隐这一声吓得站在原地僵硬地像根木头!

  谢隐把猪草都捡起来放进背篓,说实在的,这背篓跟陈福娣人差不多高,真亏她能背起来。

  陈福娣看着捡起来的猪草不敢说话,谢隐一松手,她连忙又蹲下:“耀祖我背你回家啊?”

  谢隐暂时还没时间接收记忆,但他无论如何都是不会让这样的小女孩背自己的,看两人体型的对比,究竟应该谁背谁?

  他背着书包走在前头,陈福娣赶紧背起背篓追上去,这条土路有些坑洼不平,谢隐注意到小女孩脚上的布鞋底子都磨薄了,十根脚趾头露出来七个,脚趾甲不知多久没剪,身上脏兮兮的,跟生活在旧社会一样,但如果没记错,刚才谢隐在那几个欺负自己的小孩手上看见了汽水泡泡糖等东西,这会儿少说也该是九十年代吧?

  不说家家户户买彩电冰箱,但衣食无忧是肯定的,不至于像从前吃不上饭。

  再看看自己的打扮,浑身上下找不出一块补丁,光是一条胳膊上的肉就抵得上这小女孩一身,肥的像头猪,就这还想让小女孩背着自己回家?真不怕摔出个好歹来。

  因为谢隐一直没开口,陈福娣也不敢说话,谢隐一直皱着眉头在接收记忆,不接收还好,这一接收,真是令他眉头拧成麻花!

  小陈庄上的人大多都姓陈,陈前进一家住在村头一大队,家里就两个孩子,一个陈福娣,一个陈耀祖,光从名字上看就知道这对姐弟俩在家里分别是什么待遇,陈耀祖在家里那就是名副其实一小祖宗,爷奶爹妈都惯得厉害,这家人极度重男轻女,压根儿不把陈福娣当小孩看,小小年纪就让陈福娣干活,到了适龄年纪也不送去学校。

  陈福娣就是在这样的人生中慢慢长大的,她勤劳肯干又老实听话,陈家人恨不得把她的骨髓都吸出来喂给陈耀祖,偏偏陈耀祖是坨糊不上墙的烂泥,陈福娣十五岁就被送去打工,干的是剥龙虾肉的活儿,又辛苦又赚不到什么钱,就这么点钱,她自己还不能留,全得交回去,自己住在厂子里吃糠咽菜,也得供养弟弟。

  陈耀祖成绩差,中考没考好,想上高中得交一万二择校费,家里没钱,就又把主意打到了陈福娣身上,给陈福娣说了个对象,是个老瘸子,给的钱倒是不少,陈福娣就这么嫁了过去。

  嫁过去之后,那老瘸子人倒是不坏,可惜陈福娣肚皮不争气,一气生了仨闺女,老瘸子着急了,逼着陈福娣怀,然后偷偷查,查了不是男胎就打,陈福娣便这样死在了小诊所里。

  她的一生乏善可陈,因为从小就被洗脑,根本没有一天是快活日子,年纪轻轻便苍老的像四五十岁的妇女,常年驼着背,眼神麻木。

  谢隐停下了脚步,闭上眼睛,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今年才九岁的陈福娣惶恐地回过头,生怕弟弟又因此不高兴,等到回家一告状自己便要挨打,便问谢隐怎么了,谢隐还没来得及回答,她便急出了眼泪,奶会拿柳条抽她,妈会用衣架打,爸会用脚踹,爷倒是不会动手,可会骂她是个赔钱货,每当这种时候弟弟都在笑,她被打得满院子乱窜,弟弟还会拍手,于是为了让弟弟高兴,他们会打得更狠。

  “你生气了吗?你咋生气了呢?是我哪里没做好惹你不开心了吗?”陈福娣忍着眼泪询问谢隐,“你、你跟我说,我会改的,我保证我会改的!”

  诚惶诚恐的模样,看得人心里发酸,谢隐看到她身上复杂的因果之线,她一生的悲剧,源头都在陈耀祖身上,但谢隐不大敢靠近她,她太害怕了,哪怕谢隐伸出手,陈福娣都以为弟弟是要发脾气打自己。

  “我没有生气。”

  “真……真的吗?”

  陈福娣小心翼翼地看着谢隐,有点不大敢走在他前头,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她走在前头,弟弟突然脾气上来便给自己一脚,有一回摔得鼻子嘴巴都破了,流了好多血,她怕得大哭起来,回家却又被爸妈臭骂一顿,打那之后,陈福娣都走谢隐后边。

  虽然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但她脸上还是有着些微的疤痕,粗看不显眼,仔细瞧却能看清楚。

  谢隐背起书包走在了前面:“嗯,真没生气,你跟着我吧。”

  和陈福娣好声好气说话,她反倒害怕,若是凶巴巴或是冷漠以对,她反倒习惯,觉得安心,该是怎样的家庭,才能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这样呢?

  陈耀祖在学校里成绩差,又胖,脸上的肉挤作一堆,眼睛因此变成一条线,于是常常受人欺负。

  别看他在家里宛如小祖宗,可在学校那真是怂的一批,别说还手,连告状都不敢,回家就把气都朝姐姐身上撒,爷奶爸妈再以“照顾不好弟弟”为由对陈福娣动手,真就全家没一个拿陈福娣当人看,就因为她是个女孩子。

  远远地还没到家,就看见陈老头蹲在门口抽旱烟,瞧见陈耀祖连忙迎上来:“乖孙回家啦?快进屋,你奶给你煮了鸡蛋。”

  谢隐一进家门,蹲在院子里洗衣服的钱秀萍便朝他笑:“耀祖回了?”

  陈老太从锅屋出来,手里端着刚煮好的鸡蛋,怕太烫了乖孙不好吃,还放在冷水里过凉,真是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谢隐不由得回头看了眼陈福娣,她的眼睛里没有羡慕,只是习以为常的平静,因为她知道那个鸡蛋根本不会属于她,永远都不会。她只要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不要吵闹不要打扰,不要挨打,就很好了。

  钱秀萍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看见谢隐衣服上的尘土,二话不说转头就骂陈福娣:“你这废物东西!让你去接你弟弟,你看他身上衣服被你弄的!真是见不得别人好的贱骨头!”

  一边说一边想帮谢隐把外衣脱下来,钱秀萍之所以会这样骂也是有原因的,陈耀祖这小孩心眼坏得很,虽然在学校里又怂又挫,被人欺负了都不敢吭声,偏偏又很爱面子,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自己衣服总是弄脏是被同学欺负了,因此就把锅全推到陈福娣身上,家里人不会怀疑他说的话,陈福娣因此挨了几顿毒打,从那之后她就很怕陈耀祖衣服脏掉,所以才会想背他回家。

  眼看钱秀萍伸手就要拧陈福娣的耳朵,谢隐大叫一声:“我衣服都脏成这样了!你还不赶紧帮我洗!不然我明天穿什么啊!又没有新的!”

  钱秀萍连忙讨好道:“好好好,妈这就帮你洗,现在洗明天早上就干了,要是明早不干,妈给你用火烤一烤。”

  在她看来,即便被儿子痛骂也是幸福的,因为这可是儿子啊!

  谢隐本就不是这种会撒泼的性格,可没有办法,也只好这样做,他看都没看钱秀萍一眼进了屋,陈前进扛着锄头回家,看见陈福娣蹲在院子里洗猪草,骂了句磨洋工。

  等到了晚上,全家人一起吃饭,就只有陈福娣那碗饭清的能照人,她拿着筷子也不敢夹桌上的菜,捧着碗喝稀饭,等吃完了饭她还得负责洗碗。

  家里的鸡鸭都是她喂的,猪草也她打,洗衣做饭刷碗扫地样样陈福娣来,没个空闲的时候,农忙时还得跟着下地干活,小小年纪双手便粗糙的不成样子,指甲缝里都是灰,脏得不行。

  谢隐胃口不太好,吃得很少,这下可急坏了陈家人,一个个就差没跪着哄这小祖宗吃饭,谢隐脾气大,筷子一扔:“烦死了!不吃了不吃了!”

  陈福娣赶紧把碗里的稀饭喝完,然后不敢乱动,生怕战火绵延到自己身上,尤其是当弟弟看向自己时,她吓得浑身发抖,下意识伸手抱头,陈前进更是瓮声瓮气要给儿子撑腰:“是不是你姐又惹你生气了?你跟爸说,爸帮你教训她!”

  全家打人最疼的就是爸,那蒲扇般的大巴掌扇在脸上,能把瘦小的陈福娣扇出老远,有一回把她的牙齿都打掉了,陈福娣哭都不敢哭,好在后来那颗牙又自己长了出来,所以全家陈福娣最怕的就是陈前进,她觉得爸是会把自己打死的。

  “教训什么教训!我说让你教训她了吗?!”谢隐一拍桌子,那熊孩子的气势比陈前进还强。

  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还是打了好几个女胎才怀上的,陈前进可宝贝了:“是是是,是爸的错,那你想咋地?”

  谢隐手一指陈福娣:“我要让她跟我一起上学!”

  啥?!

  包括陈福娣在内,全家人都愣住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国家早就开始推行九年制义务教育,上学不收学费,就收点学杂费,所以家家户户基本上都会把娃儿送去读书,读的好不好另说,但一般都会读到初中,初中要读不好,基本都下学了,但陈家不一样,陈家就没想过送闺女去读书,因为所有的资源都是属于陈家大宝贝陈耀祖的,包括陈福娣,她也是陈家的资源,从出生起她就注定要为陈耀祖奉献牺牲。

  陈老太就问:“乖孙啊,你咋会让这丫头去读书呢?这省下来的钱,奶给你买糖球吃不香啊?浪费在她身上干啥?”

  谢隐怒道:“我就是要她去读书!学校里有人欺负我,让她去!让她帮我!”

  “啥?!”陈老头一听怒了,“有人敢欺负咱家耀祖?明儿我就上学校找你们老师去!”

  这也是陈耀祖不敢说自己被欺负的原因之一,陈家人拿他当命根子护,这样的溺爱能养出什么好东西?尤其陈老头跟钱秀萍,最爱撒泼,那真是十里八乡都嫌弃的泼妇,陈耀祖还知道爱面子呢,不让奶跟妈到学校去闹。

  谢隐不跟他们废话,直接按照记忆中的模样往地上一躺打滚哭号:“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陈福娣跟我去上学!我要她保护我!我要她跟我读一个班!”

  他这么一闹,陈家人哪有说不的,连连哄他,谢隐这才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陈福娣全程傻眼,从前弟弟打滚撒泼都是为了要钱买这买那,什么时候打滚撒泼居然是为了让她去上学?

  上学……陈福娣感觉自己的手都在颤抖,她也能去上学吗?真的吗?!

  就算跟小两岁的弟弟一起读一年级都没关系的!

  陈福娣忍住激动的心情,不敢抬头,生怕被陈耀祖看见自己在高兴,他就改变主意了。奶心疼钱,只要钱交了,无论如何也会让自己读完这一年,陈福娣一直想看看弟弟的书,只可惜自己的手太脏,不敢碰,不然被弟弟看见,她就又要挨打了。

  陈福娣去上学这件事便如此轻易地决定下来,她想起过去自己看到别的女孩去上学,就也求爸妈让自己去,结果却被骂了一顿的事,那时候她觉得去上学是不可能的,可弟弟一开口,他们就全都同意了……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一年级都开学两个多月了,所以第二天早上陈前进送儿子去上学,就顺便把陈福娣一起带着。

  陈福娣是家里起床最早的人,因为她得烧火煮饭,还得熬猪食,要是爷奶起了自己还没起,那可惨了。

  “别以为能去上学,这些活你就不用干了。”钱秀萍戳着女儿的脑门,“你可得感谢你弟弟,要不是耀祖让你去,像你这样的赔钱货哪有资格去学校?”

  陈福娣老老实实站着不动,边上谢隐又开始在陈前进背上踢腿撒泼:“丢人!丢人!她穿这样给我丢人!脏死了!赶紧换掉!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