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永安
第49章 女尊文女主角(12)
“你是说凤君吃吐了?”绯红饶有兴致地追问,“吃什么吃吐了?”
那女子戴着一副深红面具,声音雌雄难辨。
“鱼生。”
绯红笑了。
周露白其实不喜欢生食,但绯红偶尔好这一口,所以他也从一开始的抗拒厌恶到坦然自若,悄无声息地融合她的习惯,成为她的一体。周露白飞快适应凤君的身份。
绯红对系统说:‘看看,这才叫霸主,人家为了大业,什么都可以牺牲!统子,你学着点!’
系统:‘……’
系统心累。
够了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丧心病狂想日我数据。
频伽殿自然不止绯红一个人。
“鱼生怎么会吃吐呢?”有着小饕餮之称的乌皎皎很是惊奇,掰着手指头,“我两日四顿都不曾吃腻!”
她颇为自得炫耀。
吕冰镜翻个白眼,“这世间还有你不敢吃的吗?”
“有啊。”乌皎皎抱住绯红,自然埋胸,“至尊姐姐我就不敢吃!吃了要砍头的。”
吕冰镜:“……”
那你还敢埋?
倒是施银海手里玩着一粒菩提子,笑眯眯地说,“凤君这是害喜了吧。”
乌皎皎:“???”
吕冰镜:“???”
爹的!
老施这什么情况?
吕冰镜欲言又止,你该不会躲人床底偷听吧?
现在是四月下旬,距离帝后大婚也仅仅过了一个月,凤君真怀了也太神速了吧?这岂不是说至尊合床时一次就中?
吕冰镜:“咳咳咳。”
苍天,她实在震惊到了。
老寇家的子嗣艰难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
先帝生怕绝后,日日耕耘,拼死拼活也才诞生了五位皇女和三位皇子,又因为宫斗激烈,夭折了一女一子,先帝都快哭了。
原本寇青峦造反落败,是必死无疑的局面,但老寇家能传承香火的实在太少了,朝臣们屡次上书,希望至尊放青峦王一马,别真灭绝了老寇家第六代的传承。
现在她们齐聚频伽殿,就是为了商讨青峦王的处决一事。
谁想到红面卫突然插话,从鱼生讨论到男子怀孕。
现在好了,吕冰镜不关心青峦王死不死的,她只想知道至尊怎么能让凤君这么快怀上的?
别看她们老吕家人丁兴旺,但新生儿也开始变少了!一群大龄未婚的家伙到处浪着,就是不肯成婚,与其指望这群败家玩意儿,倒不如让长辈多生几个,能者多劳嘛!
吕冰镜目光流露出了一抹期盼。
至尊,你有生女秘方吗?
我跟你这么好,你让我看看啊,老吕家很需要你的帮助!
乌皎皎眨了眨眼,忽然拍掌,“好呀!我要当小干娘啦!”
施银海敲了下她脑袋。
“没大没小,做臣子的怎么能这么贪心。”
然后施银海掸着衣摆,淡然道,“大干娘,臣的,谁抢,日后要什么好处都不给你们批。”
吕冰镜:“……”
以权谋私!卑鄙!无耻!
绯红看她们闹得差不多了,才回到正事上。
“寇青峦谋权篡位,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她一脉流放,镇守帝陵,五代之内不得返回王京述职。”绯红翘着一双笑眼,不见丝毫血腥,却令人胆寒,“每月十五,活剐一刀,以示惩戒。”
“另外,此次夏祭,也押她上去,以寇青峦之血来祭我天地!”
四周寂静。
狠吗?
狠的。
寇青峦经营多年,最好名声,至尊却三番四次辱她脸面,不但在宝瓶宫以剖她血肉取乐,如今还要用她的血来祭祀地坛,众目睽睽之下见证罪行,寇青峦身上的罪臣烙印恐怕三代也洗不清。
这等于把人逼上绝路。
很不妥。
吕冰镜皱眉,出声道,“至尊,所谓穷寇莫追,您这般行事,怕是会招惹祸患。”
乌皎皎面软心黑,一不做二不休,“至尊姐姐,倒不如斩草除根!”
吕冰镜瞥她,妹妹,狠了啊。
乌皎皎娇憨地笑,不狠不狠,斩草不除根,春风它又生一窝!
绯红则是看向施银海。
“太宰大人呢?”
施银海捻了一片桃干,沾着大粒盐,送入唇中,给出一个评价,“咸。”
绯红笑了,“还是姐姐懂我。”
吕冰镜跟乌皎皎对视一眼,满头雾水,然后就是生气。
这俩人眉来眼去的,肯定不干好事!问题是你们干就干吧,干嘛不带我们玩儿!
商讨完毕,已是夕阳西斜。
绯红摆驾凤章宫。
周露白懒懒起身迎接,有气无力,“恭迎陛下。”
“不必多礼,传膳吧。”
绯红把玩着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又略带薄茧,爆发之时很有力度。
她感叹:‘大周的颈,小周的手,极品啊。’
系统:‘闭嘴,我不想听你搞男人的过程!’
周露白斜了绯红一眼,又收回目光。
绯红挠他手心,“我听说你早上吃鱼吃吐了,怎么回事?”
周露白神色一凛。
她什么意思?
起疑了?还是威胁他?
之前潜伏在他房间里的杀手,周露白先一步下了死命令,让他们咬死是寇青峦的暗卫。实际上寇青峦也的确是派人来探查他,只不过被他干掉,替换成了自己的下属。按理说这场风波已经过去,但伴君如伴虎,他不能掉以轻心。
周露白轻描淡写,“只是一时生厌。”
绯红不再追究。
“厌就厌了,换一个吃。”
经过清晨凤君呕吐之事,膳夫是不敢呈上鱼生了,晚膳便换成了一道炮豚,那乳猪精心煨烤之后,拆成晶莹薄片,隔水热上数日,甫一打开,沁出红枣的甜香,再沾点酱醋,唇齿留香。
绯红吃了好几片,才发现周露白碗筷未动,他光吃酸梅子去了。
她眼中盈起笑意。
晚膳后,绯红同他接吻,舌头也泛起了一片甜酸。
周露白第一次被她弄出了阴影,此后每次侍寝都像是一条咸鱼,直挺挺地躺倒,任由她腌制。今夜有些不同,他宛如一把硬弓,费力拉到了极致,腰腹绷得很紧,呼吸急促,“不行,这个不行,换一个!”
令他意外的是,对方也放轻了力度,温柔得让人错愕。
这位至尊不仅城府深沉,弓马亦娴熟,周露白被舔吻着,双目迷濛,渐渐伏了下去。
半夜,周露白是被摇醒的。
“殿下,该喝汤药了。”
周露白趴在软缎上,懒散伸出一只修长胳膊,探出红色罗帐。
那避子汤冒着热气,浓烈的中药味扑面而来,周露白皱了皱眉,一饮而尽,腹部竟烫得舒服。可这到底是避子汤,高寒伤身,周露白内心把人骂得狗血淋头,来他凤章宫,除了睡他就是睡他,吃饭也是为了更好折腾他,襄朝的女人果然饿如虎狼!
换一个娇滴滴的男子,怕不是被她拆到骨头散架!
周露白又躺了回去。
他侧着脸,目光深寒盯着那张面孔。
如果可以,真想当场掐死她。
周露白吐一口气,压下自己的滔天杀意。还不行,时机尚未成熟,此时杀她还会牵连到自己。
她浑然不知,半睁着眼,要给他套上银笼。
周露白忍了又忍,冷声道,“我既已入宫,为何还要这银笼?”
要不是为了做戏做全套,他不会戴上这等耻辱之物,动作一旦大了,便铮铮作响,实在可恨。那守宫砂作假更是麻烦,好在大婚那日天她杀得天昏地暗,鲜血涂满他身,倒也掩盖了过去。
绯红打了个呵欠,“这宫中也有女子值守,不看紧点你,给寡人生下杂种怎么办?”
周露白冷嘲。
还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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