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娇软废物在游戏封神 第334章

作者:甜竹 标签: 强强 末世 无限流 穿越重生

  “你们什么意思,这么大的事情如果没有反复确认,我们会胡乱通报么?!”

  “懂不懂数据监测啊,不懂就别在这里碍事了!”

  当天下午2点钟,光线最强烈的时候,领域内部所有的污染波动都逐渐恢复到了正常;

  甚至核心区域的力量波动,相较于月余之前动乱还没开始时,还要更低。

  这场惹得所有人紧张恐慌的污染波动,最终以一种荒诞的、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方式的平息了。

  据内部其余侦查小队后续传出来的消息,云中城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人类和‘畸变种’的冲突。

  最终的结果,却是这巨型领域的主人,做出了退让。

  虽然这很不可思议,也很难让人相信,但极少部分知道当年联盟启动的‘容器计划’的老人,都不免想到了什么,暗暗心惊后将心思都压了下去。

  还没消化完这个消息,他们便再一次接到了监测部门传来的重磅信息。

  “我们监测到领域核心内的部分主源力量,似乎、似乎正在向外面移动。”汇报人白着脸结结巴巴道。

  “什么?!确定吗?”

  汇报人支支吾吾不敢下定论,但上面的人也都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科技树’的本源力量在往外移动,它这是想做什么?!

  纠结许久,决策者一拍案道:“管它什么情况一会儿就知道了,所有部门进入二级准备,一旦出现突发情况,即可开启作战模式!”

  当天下午,灵城内所有的人都提心吊胆,一点点注视着那股能量移动到内中区、外围区,最后停在了领域的边缘。

  监控和所有人的视野中,都出现了一群穿着防护装备、相互搀扶着的侦查人员,正是那些进入领域做任务的各地精英人员。

  这个情况又是让人意想不到的。

  11日下午5点,77名精英队员从污染领域中安全撤离。

  在他们的身后,监控捕捉到了一名身高约1米81、年龄在30岁左右的长发男子。

  它生着一双绿色的瞳孔,身后、脚下有大量蔓延的植物根茎,敏锐发现了监控设备后,竟直接对着天眼笑着挥手。

  那张面孔赫然就是六十多年前离奇死亡的联盟科研人员:曹冲!

  它的出现,主动暴露了许多联盟尚在猜测阶段的信息,引发了阵阵骚乱,但它自己似乎并不在意。

  '科技树’本源的出现,同一时间通报上去,引起了议会的高度重视。

  他们促成了一场跨地区、跨种族的深度交流,再一次将人类和‘畸变种’置于天平的两端,定下了一些相互制约的条约。

  从‘科技树’的手中,议会拿到了一部分早已被销毁了痕迹的监控资料,上面是几名数月前潜入领域,故意引起骚乱的人类;

  也可以是这次矛盾爆发的导火索。

  经联盟确认,其中三人应为反动势力的主干人员。

  也就是说这次污染灾难又是一次有预谋的争端。

  除此之外,‘科技树’也明确表明了此次熄战的原因在于两名人类。

  一个是帝国赫赫有名的祁邪,他的名字早在议会的意料之中,或者说从让祁邪进入领域,议会就有信心他拥有能够同‘科技树’对抗的能力;

  另一个却着实让人惊诧不解。

  那个亡国公主,元幼杉。

  尽管006事件让议会意识到了,她的存在并非他们想得那般无用、好拿捏,可一个刚刚获得能力半年的小姑娘,又有什么能让超级‘畸变种’另眼相看的?

  在现场拍摄到的远程监控中,天眼系统还拍到了那个元幼杉踏出污染领域前,曾扭头和领域中的‘科技树’本源说了什么。

  经过技术解析后得知,她所说的内容是:

  '我会赢得最终的胜利。’

  这一天的混乱和激动人员自不必说,没有人清楚那些各自为政、关系错综复杂的上层开了多少个会,又暗中敲定了多少事情。

  ——

  灵城某酒吧,一名身穿花衬衫的男人在酒保处点了杯酒水,塞了一把小费后又调了两句情。

  音乐声中,酒保放大了声音:“徐哥今天也太大方了吧,看来是憋急了忍不住出来找乐子了啊。”

  被称作徐哥的人容貌算不上出众,但气质却不似普通人,准确得说有种介于骚和狠之间的味道,一看就不是老实巴交的普通公民。

  他来酒吧喝酒时,经常穿一身花里胡哨的衬衫,脖颈上挂着一条金镶玉链子;

  普通人没有绝顶的相貌穿这一身都会显得俗气,偏偏他相貌平平就压住了。

  再加上他出手阔绰,很容易会让一些年纪轻轻、崇拜强者的人心生恋慕。

  作为特殊扶持发展的灵城,内部各项设施都能比肩各大首都。

  城里经常会有军部和政部的人,天空到处都是来回飞的飞行器,这里的人多少也都知道点消息。

  长年累月他们早就习惯了,也就是前两天空中忽然黑压压地飞满了战斗机,还有那忽然生起的巨型武器,让城里的人怕了一阵子,都窝在家里怕殃及池鱼。

  今天那些武器一撤,城里的酒吧和娱乐场所就大着胆子开放了,陆陆续续也有些不怕死的、及时行乐的人,跑出来喝酒玩闹。

  这位徐哥,就是这家酒吧几个月来的常客,出手阔绰脾气也好,把几个酒保迷得五迷三道。

  向来神情慵懒、仿佛什么都胜券在握的男人,今日神情难得阴沉下来,他烦躁地闷了两口酒,道:“酒钱拿好,以后爷就不过来了。”

  说完,他也不管酒保的惊讶和追问,起身走出了酒店。

  从酒吧的后街能看到不远处的城防部楼体,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最后狠狠踹翻了路边的一架电子垃圾箱,巨大的力道把箱表面的金属踹得都凹陷进去,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咕噜噜’的滚动声中,徐哥的磁芯颤了一下,他摸了下微型耳麦,沉声道:

  “任务又失败了。”

  对面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安抚道:“我们知道了,你别想那么多,组织还有好几个备用计划,只能说最近咱们运气太差。你收完尾就赶紧从那边撤了,据点也直接弃掉别回去了,老白说联盟那边拿到了确切消息查到了咱们的据点,小心陷里面。”

  徐哥咬牙切齿道:“去他娘的运气差,三次,三次都是那个元幼杉搅合在里面,不然咱们的计划早就推进一大半了!”

  那头的人也紧拧眉头,“所以说她到底是个什么来头,资料我查得清清楚楚,除了和祁邪那人有点关联,其他的没什么特别的。尤其是这次,001那玩意儿怎么也不可能和她有交集吧?”

  “不清楚。”沉默片刻,徐哥神情狠厉,“要不要……直接找机会做了她。”

  “不行!”对面道:“你别冲动,现在你的处境很危险,先回总部不要节外生枝。她见到过你的脸,我们不能确定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能力,万一你失败了被她逃脱了,才是坏了大事。”

  对面又安抚道:“这件事我们会想办法解决,你放心吧。”

  别说他郁闷,他们所有人都很郁闷,商量之后认为这个无论这个女人是无意还是有意的,破坏了他们这么多次计划,都不能再留了。

  徐哥不甘不愿道:“行了我知道了。”

  “切记小心,有事联系。”

  切断通讯,男人烦躁地抓了下头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少女的脸孔。

  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充斥在他的胸腔中。

  他进入组织那么多年,从来没露出过一点纰漏和马脚,只有那一次,却暴露了自己的脸!

  男人压着暴躁的情绪走在巷子里,随手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了火后吞云吐雾。

  作为组织的核心人物之一,他常年游走在最危险的任务中,敏锐度远远超出一般人,在某个瞬间察觉到了细微的异样,一种多年历练出的危机意识感令他脊背生寒。

  他摩擦着手中的打火机亮面,一只手揣着兜另一只手把玩着,找乐子似得向半空中一抛。

  一双眼睛随着打火机旋转,视线向上。

  在那因为旋转而扭曲的亮面上,映射出一些后头的巷子和景物,只不过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但对于刀口舔血的老手老说,这点东西就够了。

  徐哥稳稳当当接住了打火机,若无其事地继续把旋转着,脚步、呼吸甚至是肌肉的紧绷程度没有任何变化,实际上心跳已经加速了。

  他被人跟踪了。

  仇家还是已经发现他的联盟狗,他心中快速思考着对策,手指慢慢抬起想摸一下耳垂上的隐藏的联络耳麦。

  然而还不等他冷静下来,身后的动静陡然变大,登时让他瞳孔缩紧,一回头连防御和反应都还没来得及,一记鞭腿便沉沉扫向他的面孔,带起破风声。

  徐哥只来得及抬起一只手臂护住头,下一秒那腿便直接甩在了他的小臂上,就像撞上了一根铁棍。

  '咔嚓’一声脆响,他的手臂呈现出向里折叠的扭曲弧度,而后无力垂下直接骨折;

  余味沿着手臂骨一直到颈部,差点让他直接翻倒在地。

  退后两步稳住身体,徐哥疼得额头的青筋都在抽搐,脑门在大夏天出了满满的汗。

  他心里狠骂着,面上却抽搐着扬起了嘴角,一边打量着面前的人一边道:

  “这位……我和你有什么仇吗?至于这么狠么。”

  此人身材看起来娇小,应该并非男性而是女性,她头顶带着鸭舌帽,身上穿着的衣物领子又高,拉链完全拉上去后能够遮住鼻尖。

  由此她的脸便完全看不见了。

  徐哥堪堪松了口气,因为只有一个女人,并且还是这种方式出现,显然并不是联盟的人来抓捕他,他的身份应该还没暴露。

  就算那些人真的拿到了什么相片或监控,他和其他几个兄弟潜入领域的时候,可都带着面罩、刻意遮掩过面部特征的,不可能有技术能透过那些东西看出他的本貌。

  可他也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这样一个女人。

  性子谨慎,冷静;

  下手也干脆利落,心眼也狠!

  刚刚他确定自己没有露出任何马脚,这是他多年来专门训练的反应能力,多次迷惑了敌人,让对方认为自己并没有发现异样,最终让他找到机会反杀。

  但这个女人不一样,她在注意到自己细微的动静,意识到自己有可能暴露了,哪怕这个几率非常得小,也在呼吸间做出了决策,掐灭了这千分之一的不确定。

  不是用拳头,而是灌注着绝对力量的鞭腿,显然是没准备给自己留后手。

  是仇家?还是那些骑士佣兵派来的?

  短时间内,男人便分析出这个女人的能力和经验,应该都非常强悍;

  如果他全须全尾尚且还有胜算,但断了一条手臂就是丢了先机,最好不好强硬得对上。

  只要是收钱办事的人,就不难解决,现在这个社会早就没了什么所谓的道义,只要钱给得够多,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面孔,他捂着断臂笑道:“既然是道上的,咱们好商量了,你收了多少钱、谁让你过来的,只要……”

  说着话,他看到面前那个垂着帽檐的女人缓缓抬起脸。

  当他看清对方的脸时,脸上还强撑着的笑容裂开了一条缝隙,逐渐变得扭曲。

  “好久不见,徐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