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神医吃瓜日常 第32章

作者:词酒 标签: 穿越重生

  不过蒋芸又不是第一次来这八仙楼,早就习惯了八仙楼这些营业员鼻孔朝天讲话的风格,她从口袋里摸出钱和票来,数了数,递给那营业员,“拿一杆黄铜的唢呐。”

  营业员压根没想到蒋芸真会买,她的脸上就差把惊讶给写上了,“你还真要啊,我当你是要拿来玩的呢!你会吹唢呐?”

  说话间,一杆锃光瓦亮的黄铜唢呐已经递到了蒋芸的手上。

  蒋芸拿在手里试了试,凑到嘴边吹了几个音,脑海中突然就响起了一种有些陌生但又莫名熟悉的曲调,她突然就感觉自己的任督二脉都打通了。

  气沉丹田,吐纳圆融,那黄铜唢呐里响起了悲怆且催人泪下的《哭丧路》。

  整个八仙楼里的人都被这一曲突然响起的《哭丧路》给惊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沉浸在音乐世界中的蒋芸一区吹完,对手里的这杆黄铜唢呐略微有些不满意,质地与做工还是差了一些的,不过能在县城买到这样的品质,蒋芸也就不奢求太多了。

  见众人都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她看,蒋芸愣了一下,问已经完全傻眼的蒋忠,“为啥大家都盯着我看啊?”

  蒋忠没回到蒋芸的问题,而是问蒋芸,“姐,你好端端的,为啥要吹这死了人才吹的哭丧曲?我刚刚都被这曲子给吓了一跳。”

  蒋芸:“……”尴尬的脚趾抠紧鞋底。

  她想起来这陌生中带着莫名的熟悉的音乐是从哪儿听来的了,是之前在老家那会儿见别人家办丧事时听来的!

  老羞耻啊!

  把唢呐包好,蒋芸催着蒋忠赶紧走,“你不是要寄信吗?咱现在就去,这八仙楼是不能待的,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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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抱抱抱抱抱抱歉,昨天写完今天的存稿之后本来想点加入存稿箱的,结果点了发送……所以,今天有两更,这会儿先更新一章,另外一更我睡醒之后码。

第42章 蛇咬赵知青

  这年头的磁带可不便宜,蒋芸在新华书店内翻到了两套讲俄语的教科书,一套讲英语的教科书,单买书不算很贵,可加上磁带就是天价。

  蒋芸咬牙买了下来,至于那大块头的录音机,蒋忠看了一眼价格便决定把自己买回去的那台二手的录音机贡献出来,借给蒋芸用。

  蒋芸有点意动,可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你确定能修好吗?”

  蒋忠不太确定,“应该可以吧,我家里的录音机就是我修好的,那个是里面有个线断了,接一下就好了。”

  蒋芸决定还是买一台新的。

  因为断线而造成故障的录音机确实是可以通过接线修好,可不是所有的录音机都是因为断线而出现故障的啊……万一是主板烧了呢?

  蒋芸抠抠搜搜地数出钱来,买了一台时下最流行的‘赛音’收音机,然后便水泥封心,看到什么都不再买了。

  花的钱太多了……

  陪蒋忠把信寄走,一行四人便返回了白家庄。

  有了教科书与磁带,再加上语言学习天赋的加成,蒋芸学起俄语来可谓是一日千里,第一天学的时候还略微有些磕巴,第二天就顺畅很多了。

  等她把两本教科书通读一遍,将磁带反反复复地听上几回,再用收音机收听那些俄语电台时,蒋芸发现自己出奇得居然能够听懂了!

  虽然有些地方还是不太懂,可结合前半句和后半句的意思猜一下,很容易就能猜出那些听不懂的语句是什么意思来。

  一个新的知识点就此get!

  尝到甜头之后,蒋芸的学习热情空前高涨,刷完俄语的教科书就去刷英语,依旧是同样的方法,遗憾的是收音机收到的英语频道不多,而且信号不稳定,听起来都是沙沙的声音。

  不知不觉间,农闲假结束,生产队长白大栓拎着锣在村里走了一遍,通知了两个事。

  一是前段时间的劳动模范评比出结果了,就在他家院墙上贴着,感兴趣的人可以去看。

  二是接下来要以更高涨的热情投入到秋收前倒数第三次的浇水中去,这一年的庄稼能不能长好,能不能丰收,这三次浇水起码起一半的作用。

  至于去哪里挑水浇地,村里的建议是地里头的那条小河,往年大家都是去河里挑水的。

  村里人对这个安排早已习以为常,可知青点里的知青却是齐齐变了脸色……蛇特别多的那条河?

  有人瑟瑟缩缩地问白大栓,“队长,是那条,赵桃桃被蛇咬的河吗?”

  “对,就是那条蛇咬赵知青的河!”

  一传二二传四,那条无名河就此被命名为‘蛇咬赵知青’,村里人听了之后会心一笑,跟着凑热闹便喊起了这个名字,还有好几个人故意当着赵桃桃的面说,“走喽,去蛇咬赵知青河里挑水!”

  有老流.氓顺着话茬搭话,“啥?你要挑赵知青的洗澡水?”

  “哈哈哈哈哈哈,对,就是去挑赵知青的洗澡水!”

  赵桃桃恨不得原地失忆,彻底忘记那段糗事,她那本来话多的性格都因为这个事变得内敛了好多。

  白大栓也没强制要求大家都去‘蛇咬赵知青’里打水浇地,有些地头本身就有泉眼,直接从泉眼里拿桶拎就好了,也有些人实在害怕蛇,就扛着根扁担回家里的压水井里压水。

  白大栓才不管大家怎么挑水,只要这些人都把地皮都给浇透,让庄稼都喝饱水就行,就算这些人能现场作法求龙王爷下一天的雨都行!

  之前来的那些知青熟练地组起了队,一桶水太沉,提一回两回没什么问题,可要是提一上午,胳膊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还得是两个人合伙挑水省事,虽说慢了些,可不至于把人累到胳膊肿胀。

  新知青们也有样学样地跟着组起了队。

  白敏想到自己同蒋芸的关系,开心到飞起,“蒋芸,蒋芸,咱俩组队吧!”

  蒋芸冲白敏背后努努嘴,白敏扭头一看,令泰岳正在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白敏立马就改了口风,“我还是和令泰岳组队吧,你要不带你堂弟一起?”

  啧啧啧,这装模作样的女人,人少的时候就一口一个泰岳,现在人多了,改连名带姓地喊上令泰岳了。

  蒋芸冲蒋忠招招手,同蒋忠说,“你在这边等一会儿,队长问起来就说咱俩组好队了。等队长分好地方的时候,你就去地头站着,我回去拿水桶,你单独拎一桶行不?”

  “行!我感觉我这几天的力气有些涨了,姐,你练的那个操真管用。”蒋忠语气中满是跃跃欲试,他迫切地想在蒋芸面前证明一把自己已经是个男子汉了。

  蒋芸递给蒋忠一个鼓励的眼神,溜溜达达回了知青点,从屋子里翻出三个桶来,又把自己之前藏起来的声波驱虫器收了起来,装进了口袋里。

  虽然蛇羹很香,可这并不能消除她对蛇的恐惧。

  有声波驱除器在,她不仅不怕蛇,还是蛇的克星。

  走到地头,蒋芸四处找了找才找到蒋忠所在的地方,两人被分配到的地方离‘蛇咬赵知青’不算近,但也绝对不远,距离‘蛇咬赵知青’最近的那一片地属于关系户的自留地。

  根据与‘蛇咬赵知青’的远近划分三段的话,蒋芸被分到的这一片地属于第二段,第一段是关系户的自留地,大多数知青被分配的都是第三段。

  蒋芸想了想自个儿为什么能得到这种特别的关照,一阵心塞。

  很有可能是白大栓怕她带着一众知青闹事,还怕她动手打人。

  递给蒋忠一个桶,蒋芸拎着铁锹在地头挖了一些不算深的灌溉壕,又在最边缘的位置挖了一条灌溉渠,同蒋忠说,“打水回来之后往这灌溉渠里浇就行,由水自行往灌溉壕里流。等灌溉渠里的水都流满灌溉壕,这地头就差不多浇透了,咱俩的活儿也算是完成了。”

  蒋忠看了看手里的木桶,一时间有些头大,“这得浇多久啊,咋村里连个自来水都没有,要是有自来水,拧开水管浇就行了。还有这土地爷也是偏心,别的地方有泉眼,为啥咱这儿没有……要是有泉眼,咱也不用费这力气。”

  蒋芸拍拍蒋忠的肩膀,“这就是伟人让知识青年下乡的意义啊。得先让知识青年知道劳动人民过的是什么日子,需要解决的问题有哪些,再由知识青年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去帮助劳动人民解决实际问题,这样才能推动农村的发展。”

  “好好干吧,这么大一块地呢,能干好久了。”

  蒋忠跟着蒋芸练了好几天,力气是有长进的,饶是如此,半天下来都把他给了个够呛,更别提那些本来就干不了什么体力活的知青了。

  中午回到知青点时,蒋芸看到的就是一排生无可恋的知青排排坐在墙根下望天垂泪的画面。

  “这才干了半天,就都累成这个样子了,往后少说不得做十天半个月的?浇地活儿得做三轮呢!”

  蒋芸的这一句补刀让那些知青越发觉得未来黯淡,好几个女知青一低头就捂着脸哭了起来。

  蒋忠看没人做饭,默默去准备了,这么多的知青都等着吃饭,总得有个人来做,目前来说,他看起来是唯一一个还能站起来的人。

  西屋里的白敏也在后悔。

  她后悔自己为什么放着行走的大力士不选,偏要和令泰岳组队。

  令泰岳是照顾她,让她拿个小桶拎水。小桶装水是轻,可装不了多少啊,她一上午都拎着那个小破桶跑来跑去,腿都要跑断了也没浇够二分地……

  更心塞的是,令泰岳想展示一下男人的魅力,学着村里的男人用扁担挑水,一扁担能挑两桶,她本来还在给令泰岳加油打气,结果令泰岳挑了三趟下来,肩膀就被磨得出了血,沾了血的白衬衫看着格外瘆人。

  一个腰酸腿痛,一个肩膀出血,累得和狗一样,结果地头的活儿压根没干多少,记的工分只比那些女知青两两组队的要强一些。

  下午该咋办?

  白敏整个人都陷入到了伤春悲秋中,连中午饭都不想做了。她瘫在炕上思考了一刻钟的人生,硬撑着酸疼的身体爬起来,拿了四个罐头,去找蒋芸求合灶。

  彼时的蒋芸已经吃完了云厨准备地丰盛的午餐,正躺在炕上午睡。

  干了一上午的活儿,中午要是还不午睡,下午铁定崩溃。

  白敏来到蒋芸这屋时,蒋芸锅灶都是冷的,丁点儿看不到任何烟火气,她心底一凉,给蒋芸放下一个罐头,“给你一个罐头,你就算累的不想吃饭也多少都吃点,不然身体哪能吃得消?我得去和咱院子里的其他人商量一下合灶的事情,我要加入他们中去!”

  进入深度睡眠的蒋芸压根没听到白敏的这些话,她是听着避难所的闹钟醒来的,彼时距离下午上工的时间只剩下二十分钟,她用凉水抹了把脸,从避难所里摘了根又脆又嫩的黄瓜啃。

  休息了一中午的知青们稍稍回了点力气,这会儿怨声载道,已经不再是中午那种马上就要撒手人寰的气氛了。

  这是好事,证明靠休息就能缓过力气来。

  要是干了一上午的活儿就病倒了,那才是悲剧。

  蒋芸拎起水桶正要走,就见白敏打着哈欠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上还抓着几个黑褐色的看着有点像馒头的东西。

  “你拿的啥?”

  “垫肩,抬水的扁担太硌人了,我做了个垫肩用,里面缝了一些从被子里拆出来的棉花,应该能管点用。”

  白敏看着自己做的垫肩,心里挺有成就感的。虽然针脚做的奇丑无比,但缝得密密扎扎,保证一绺棉花都漏不出来,还要啥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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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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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抗菌优

  白敏信心满满的发明在下午的时候就打了脸。

  她本想着令泰岳肩膀上的伤是被扁担给压的磨的,垫点儿棉花不就没事了?软乎乎的,多舒服啊!

  可白敏忽略了这天气有多么热,她还忽略了人会出汗……磨破的地方既出血又出汗,还被捂着不透气,伤口不发炎化脓才怪。

  等到下午干完农活回到知青点时,令泰岳的脸色痛得惨白一片,嘴唇都失了血色,看着就好像是鬼门关上走了一遭,比那些女知青还严重。

  令泰岳是白敏扶着走回知青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