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演的 第80章

作者:冲鸭小程程 标签: 爽文 无限流 女强 打脸 穿越重生

  郑淮身后,一个血眸男人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

  闻程笑了笑,说:“郑淮,听说你要结婚了?你放心,我肯定会让你的酒席好好进行下去的。”

  但这笑容里,根本没有善意。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告状被当事人听到更让人可怕的事情?更可怕的是,这个当事人的报复心极重。

  以前闻程遇到这种情况,笑笑也就过去了,根本不会跟郑淮计较。可现在的闻程根本不是那样的好人啊!

  哪怕是有神智的诡异,也免不了被情绪操控,变得扭曲而极端。

  郑淮的脸顿时绿了,他直接滑跪过去,“闻哥,我错了。”

  他真的不要跟诡异结婚啊!

  姜瞧就任由兄弟俩“交流感情”去了。

  张娟不由问,“你不怕他们出事啊?我看郑淮说的没错,他现在的情况不太好,对别人可能不会太理性。”

  “不太理性”已经是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了,真正的形容词应该叫做“疯狂”。

  姜瞧平静地说:“没关系,他换一个性格,我也会有足够的时间慢慢了解他。”

  在姜瞧被人厌恶与孤立的时候,是闻程救了她。他说:“你不是怪物。”

  姜瞧也会用事实告诉他,“你不是怪物。”

  他应该是英雄。

  “而且他有分寸的,就是需要跟正常人多相处相处,重新适应人的感情与生活。”

  成为诡异的时间长了,哪怕有机会回到正常生活中,也会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郑淮爱热闹,就让他带着闻程融入吧。

  张娟:方法是好方法,可是我感觉郑淮也不像个正常人啊?

  她默默咽下了自己的这句吐槽。

  跟姜瞧相比,郑淮也算是正常了吧,不能要求太高。

第63章 ?文明村落建设中10

  第二天一早,血月刚刚消失,村民们就已经惊恐地聚集在了村长家里。

  没有了血月的治疗,他们身上的皮肉绽开,开始腐烂,看起来比妮儿身上的干枯皮肤新鲜,但实际上也更恐怖。

  但用姜瞧的话来讲,就是面善心恶,还不如这种直接把自己的恐怖面孔展现出来的。

  “村长,禁区出现了异变,神像无法回应我们了,我们该怎么办?”

  “村长,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们都听你的,你可得帮我们解决问题啊。”

  “村长,我们把那些外来人用来祭神,或是送入工厂,肯定会好的!”

  “闭嘴!”村长大喊一声,终于让客厅安静了下来,他如鹰隼般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全场,说:“蠢货,这些人用完,该怎么办?难道我直接用你们当祭品吗?”

  有人期期艾艾地说:“那……那怎么办啊?村长,本来工厂的事情就不关我的事,我就是被你们连累了,就算选祭品也选不到我。”

  于是有人应和道,“对啊,我的婆娘可不是工厂出来的,本来工厂对我就没有任何好处,之前我就觉得这种事情太缺德了,都是报应啊……”

  当他们是获益方时,他们总能把嘴巴闭得牢牢的,可是当情况不妙时,甩锅与相互攻讦就开始了。

  有了这两个带头的,马上就有更多人闹腾了起来。他们一个个露出牙齿,拿着武器,不同派系之间甚至有了相互撕咬的趋势。

  当他们的獠牙对着外人的时候,他们可以在青龙村编织出密不透风的网,没有人能逃出去,别人甚至不知道这个村子“发展”得不错,更不知道有无数无辜者被投入到可怕的实验中去。

  但是当他们的獠牙对着自己人的时候,撕咬起来同样十分精彩。

  他们会抱团,可不是真的有多团结,而是利益所致。当支撑他们抱团的利益没有了,那事情就会比较有趣了。

  姜瞧让他们对工厂失控的恐惧达到巅峰,又让他们无法得到神像的支持,开始产生内部矛盾是很正常的事情。

  姜瞧和闻程站在二楼的窗口,听着村长家那边传来的动静,说:“看他们自己相互撕扯,不也是复仇的一部分吗?”

  她对报复也是有些心得的:要让他们原来有的,都失去;要让他们恐惧的,都发生;要让他们期盼的,看似唾手可得,然后失之交臂……

  别问姜瞧一个老实孩子(自封的)为什么会对这种东西这么拿手。

  闻程知道,她不是在说给自己听,而是说给缠在他身上的怨念听的。

  当然,从某种角度来讲,怨念就是他。他与怨念已经融为了一体。

  闻程脑子里有个声音响起,“我发现你没有她有意思,不如这样,我放过你,把她当成载体,怎么样?我跟她一定会相处得很好的。”

  闻程握紧了拳头,无声回应,“你敢。”

  “我跟她约定了不会主动伤害你,但是你现在仍然要承受剜骨之痛,我想,如果可以替你的话,她应该会很高兴的吧。”

  然后,闻程手上渗出了黑色的血液。

  姜瞧连忙抓住了他的手,问:“你怎么了?”

  闻程垂眸,“它不守信用,又在争抢我的身体,不小心就这样了。”

  姜瞧就说:“我们的交易是在规则下见证的,如果你想毁约,可以试试看。他出什么事,我就让你最痛恨的人活得光鲜滋润。”

  怨念在闻程的意识中跳脚尖叫,“胡说八道!全是污蔑!茶言茶语!不要B脸!”

  它的存在,确实充满了厌世的负面情绪,巴不得所有人都跟它一样,永远活在痛苦与不幸中,它的本能就是破坏与毁灭。

  可是,它也存在一定的意识。

  跟姜瞧交流(忽悠)了之后,它现在的重心有些偏移了,姜瞧说得对,毁灭世界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害它至此的人统统都得受到折磨。

  而且姜瞧做的事情还挺符合它的心意的,所以它也能遵守约定,真正克制着自己不去伤害闻程。

  它怎么会想到,人类竟然狡狯至此!它占据这具身体的时候,明明记得这是一个充满阳光与正义的人啊!

  “我应该谢谢你把我变成这样。”闻程这样回应怨念,然后对姜瞧笑了笑,“我没事,它说他不会这么做了。”

  房间外面的郑淮暗中偷窥,偷偷探出半个脑袋窥视。

  看着闻程那笑容,他再次摇头:那点小伤当然没事!别说他现在已经异化,哪怕这个世界还没出现诡异,手上破个口子,对他这种职业的人来讲多正常啊!这个闻绿茶是故意博同情呢!

  没错,郑淮甚至还把闻程的外号给换了。以前叫闻哥那是真的敬重他的人品,现在嘛……

  但是郑淮刚刚被闻程修理了一顿,只敢在心中腹诽。

  最让郑淮感到高兴的是,村子里的出了这么多事,大家终于顾不上他跟妮儿结婚的事情了。

  就算有人还记得,那也没关系,姜瞧可以控制石像制造一个“山崩地裂”的迹象,假装神明生气。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没有人会想要触怒神明。

  就算妮儿本人不需要信仰神明,其他人总要的。

  保住了清白的郑淮心情愉悦,他本来就是偏乐天派的性格,此刻更是欣赏起了原汁原味的山村风光。

  忽略这个地方已经变成了一个诡异之村,其实当成度假村也还行,嗯,是冒险主题的那种。

  就在这时,闻程突然将他提溜了起来。郑淮大喊道:“我什么都没做啊!姜瞧!你快管管他!”

  “别喊了,你是想把那些村民都喊过来吗?我们有事需要你去做。你不是想要继承村长的家业吗?现在机会来了。”

  而在村长家里,面对眼前的闹剧,村长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吼道:“你们再这样,我直接将禁区里的东西放出来!大家一起玩完!”

  村长的威胁终于让闹哄哄的场面稍微安静了一点。

  用外部力量遏制住内部的矛盾,这个村长也是颇有手段的人,否则也不可能“招商引资”,将神造组织的势力引来这里。

  看到场面稍微安静了一些,村长才阴沉沉地说:“谁敢动手,我就先把他当祭品,也好过你们自己违背规则,自己作死。”

  不能伤害村民,是本村的规则之一,村民之间同样不能互相伤害。

  搬出规则之后,恼怒的村民们终于冷静了许多,但还是有人说,“不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反正我们迟早要死,还管这鸟规则干嘛?”

  “村长,那外乡人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宁愿让我们去送死,也不肯让那些外乡人去。我们要动的又不是你的女婿。”

  “你们这群蠢货,知道他们是谁吗?都把招子给我放亮一点,只要他们满意了,我们还差这么一星半点的血肉吗?”

  村长将瞭望游乐场还有列车的事情一说。

  虽然副本不是将这个小世界融合到无限位面去,但诡异从异变开始,就能隐隐察觉到与另一世界的联系。能力越强,位阶越高的诡异与另一世界的联系会更紧密。

  村民们对瞭望游乐场一知半解,可村长却知道,姜瞧吹嘘的都是真的。

  本来村长对建游乐场分场这件事不算特别上心——谈判这种事情,谁先上心,谁就输了。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为了青龙村的发展,该割让的利益还是得割让。

  当年,他们也是给神造组织提供了不少便利,才成功让他们将工厂定址在这里的。

  有了目标,村民们的表现就完全不一样了,他们又露出了往日那亲切的笑容,不复之前那逼问、质疑的模样。

  “嗨呀,我就知道村长你肯定有解决办法的。”

  “就是啊,当初咱就说过,还是你的脑子最好,肯定会带着大伙过上好日子的。”

  很快,姜瞧一行人就感受到了村民们态度的区别。

  之前他们挂着访客牌,村民们看他们的眼神仍然像看储备粮食,但现在,他们终于感受到了访客应有的待遇。

  遇到他们的村民,会跟他们热情地打招呼,介绍青龙村的历史和优势。

  村长也偷偷来找姜瞧,提出条件:如果项目落成,可以让姜瞧吃一部分回扣。

  但姜瞧迟迟没有松口,这会儿一个“我得再看看”,过会儿又一个“我听同事说好像有个更好的位置”。

  村长的眼神越来越不善,村民们的态度也越来越不耐烦了。

  村民们再一次聚集在了村长家里,“村长,这招到底能不能行?”

  “就是啊,我看他们根本没有在我们这儿定址的意思。”

  可没等村长说话,人群中就传来了一个声音,“我可以帮大家说服这些外来访客。”

  村民们一愣,万万没想到说话的竟然是村长那没什么存在感的女婿,哦不,应该说是准女婿。

  说实话,像郑淮这样的上门女婿,大家能接纳他,不过是出于妮儿的缘故,而他根本没有资格出现在这样的场合里,平时大家也不会把他当回事。

  放在平时,他早就被驱赶出去了,但刚才他说的话让大家惊疑不定,倒没有人说要将他赶出去。

  “呵,你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