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捕快生涯 第70章

作者:十月海 标签: 前世今生 强强 穿越重生

  景缃之捏着茶杯,“她也是大胆,居然敢正面冲上去。如果不是运气好,后果不堪设想。”

  司徒演道:“谁说不是呢?真乃巾帼英雄也!”

  景缃之对站在墙角的严凉说道:“此番夜焰不能得手,只怕要迁怒于她,吩咐下去,加派人手跟着王妃。”

  “此举只怕不妥。”司徒演及时叫停,“派的人越多,动静就越大,一旦夜焰的人也在盯着娘娘……”

  景缃之一拍扶手站了起来,“左不行,右也不行,着实令人头疼。”

  司徒演不说话了。

  其实最稳妥的方法,还是他之前的建议,让娘娘回到府里,严防死守,不要再做什么捕快了。

  只要王爷肯发话,娘娘不敢不回来。

  景缃之与司徒演想法不同。

  他不觉得自己能做秦禛的主,毕竟,当初说“井水不犯河水”的那个人是他,同意人家当捕快的也有他。

  作为男人,出尔反尔怎么成呢?

  景缃之在屋子里踱了几个来回,说道:“按兵不动,本王尊重她的选择。”

  他母后一直生活在宫里,最后还不是被人毒死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既然秦二不肯回来,而且这段时间她那边始终平风浪静,就说明夜焰并没有注意到她。

  那就不妨继续这样下去。

  他说道:“先生把之前的策略润色一下,事不宜迟,本王马上进宫。”

  司徒演起了身,拱手出去了。

  景缃之走到窗垛旁,透过玻璃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心道,也不知那丫头干什么去了。

  不过,有一点他可以确定,她暂时没有危险,否则六扇门的人早就回来禀报了。

  李之仪就在风雨阁二楼的包间里,一名衣着华贵的中年人与他对面而坐。

  “那四个人没死。”

  “怎么呢?”

  “那女人先用呕吐的方法缓解了毒性,又认出了斑蝥毒,及时熬了解毒汤药,救下了他们,我们白白死了一个人。”

  中年人的语气中有一丝埋怨之意。

  李之仪不以为意,“她倒是机灵。”

  中年人放下茶杯,欲言又止。

  李之仪问:“之后她去了哪里?”

  中年人道:“跟着齐正飞走了。”

  “了不得。”李之仪赞叹一声,“处事不惊,镇定自若,有大将之风。”

  中年人蹙起眉头,提醒道:“公子,她已经成亲了,而且还破坏了公子的计划。”

  “她又不是故意的。”李之仪不以为然,“再说了,成亲又怎样?出了这么大的事,景缃之还不是屁都没放一个就走了?”

  中年人质问道:“公子对她是不是太仁慈了?”

  “你在教我做事?”李之仪撂了脸子,英俊的脸庞仿佛结了一层冰霜,他反问道,“我对我的女人仁慈难道不应该吗?”

  中年人不安地动了动屁股,缓和了语气,“公子到底想要怎样?”

  李之仪道:“我要杀死景缃之,带她回去。”

  中年人道:“不如在下这就把她抓来?”

  李之仪冷哼一声,“然后呢,全城大搜捕,你我仓皇逃窜?”

  昭王妃失踪,景缃之即便不喜欢她,也绝不会袖手旁观,届时全京城鸡飞狗跳,他也会很艰难。

  中年人一怔,“公子睿智,倒是在下考虑不周了。”

  “薛前辈客气。”李之仪起了身,“没有热闹看了,走吧。”

  秦禛在小酒馆待到夕阳西下之时。

  房慈结了酒菜钱,二人坐车去了堤坝之上,远远地观察着可疑院落的布局。

  院子里的确养了狗,但他们看不到,从叫声判断,应该在第三个院落的后院。

  无名居似乎开始上人了,大门敞开着,烟囱的烟浓郁了起来,一些婢女来来回回地在院子里走着,从厨房到各个房间。

  大约半个时辰后,光线越发黯淡了。

  秦禛和房慈下了堤坝,钻进花枝胡同后面的胡同。

  这里是正常人家,家家大门紧闭,偶尔还能听到婴幼儿的哭声。

  二人飞快地赶到养狗的第三处院落处,果然听到了哼哼唧唧的狗叫声。

  “吃吧,吃吧,晚上还要靠你们巡夜呢。”有人正在喂狗。

  秦禛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待喂狗人的脚步声消失了,就试探着把手里的包子扔了进去。

第57章 找到

  “汪……汪!”院子里的狗叫了两声。

  房慈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吃没吃,要不要上去看看?”

  秦禛正要说话,就听前面某家人的大门响了,她二话不说,扯上房慈,转身就往回走。

  身后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听话音,是一个主人家送客人出来了。

  房慈道:“接下来怎么办?”

  秦禛也拿不定主意——一般来说,驯养好的猎狗是不吃外来食物的,她的带泻药的包子很可能派不上用场。

  出了胡同,后面的人步行往北去了。

  房慈又问:“小猫有主意了吗?”

  秦禛道:“还没有,我们见机行事。”

  房慈不知道怎么见机行事,但他足够听话,乖乖跟着秦禛返回胡同里面,隐蔽在黑暗之处。

  又等了大约一刻钟,一辆豪华马车驶了过来,车厢两侧挂着摇摆的气死风灯,从侧面看过去,车后没有跟车的长随。

  再往路上看,长街上空空荡荡,仅有三两个步行的行人。

  秦禛快速思考了一下。

  光线黯淡,行人未必会注意他们这边,即便注意到了,也未必敢管花枝胡同的闲事。

  拼一下吧。

  在胡同外露馅儿,比贸贸然闯进院子好脱身多了。

  秦禛拿定主意,说道:“等会儿我先出去,你随后跟上来,适当地掩护一下我。如果我一个时辰内没出来,你就去顺天府报官,知道吗?”

  房慈不笨,立刻猜到了秦禛的意图,“这太冒险了,还是我去吧。”

  秦禛道:“我记性好,记得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你能吗?”

  房慈当然不能,所以他也不大相信秦禛的话,“真的?”

  秦禛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没有自寻死路的癖好,记住我的话。”

  ——倒也不是她托大,而是她笃定有六扇门的人跟着她。

  房慈还是不同意,“算了吧,太危险了。不如先禀告上官,咱们光明正大地搜。”

  几句话的功夫,马车已经过来了,仅有的几个行人也各自钻了胡同。

  大概是要拐弯的缘故,车夫“吁”了两声,车速也慢了下来。

  秦禛不再废话,直接出了胡同,跟着马车小跑两步,赶在马车拐弯前来了一个滑铲,人就出溜到马车底下了。

  她手疾眼快地抓住车厢下的横木,提起身子,一脚抬起,蹬在下面的横木上,把身体贴在车厢底部。

  “听见了吗?”

  “回老爷的话,小的听见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擦了一下地面。”

  “张叔,停一下车,看看外面有没有人?”

  周围很安静,车厢里的说话声不小,方圆两丈之内,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操,摔死我了。”后面传来房慈骂骂咧咧地自语声。

  “算了,不用了。”

  “是。”

  车夫驾着马车进了花枝胡同,很快就在大门前停了下来。

  “王老爷。”一个护卫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里面请。”

  “驾,驾。”车夫把马车牵进去,右拐,进了牲口棚。

  秦禛认真听着外面的动静。

  王老爷带着长随走了,车夫跟负责牲口棚的小厮一起去给马匹打水了。

  牲口棚里暂时安静了下来。

  二门处有守卫,按照正常途径很难闯进去。

  秦禛从车底下钻出来,先助跑,然后攀上了车棚挨着的西墙,沿西墙向北走,上二门院墙,再爬上厢房房顶。

  在这里,她能观察到两个院落的情况。

  厢房和正房之间有道月亮门,打通了东西两院,刚刚进来的王老爷便从此门进了西边的院子。

  一个二十多岁的美貌女子挽着他的胳膊,殷勤地陪他往上房去了。

  “王老爷总也没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