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尾君上
“一天三次,一副药可以吃三天。”
“钟医生,不好意思,我再问一下;一副药得多少钱啊?”
钟毓秀给她默算了一遍,“一副药八毛。”配的药材是真便宜。
“好好,钟医生谢谢您了。”病患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模样,拿着药单狗搂着背出去了。
一副药八毛,吃三天;一天两毛七都不到。
人走了,钟毓秀心里不好过,这个病人因为家境关系,以前就不给她开名贵药;穷苦人家,日子难过,有些药材能替代的为什么非要用名贵的?因此,在价位上,她一直有心控制。
根据病人家境开药,有的人有钱,人家就想要名贵的药材,吃着上档次不是;有的病人家境不富裕能省则省,生存环境不一样,过的日子也不一样。
下午陆陆续续看了十来个人,下班后,依然是严如山来接人;一行人上车后,严如山关切的瞅着身边的媳妇儿。
“毓秀,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无意识的轻叹一声,“今天在医院看到了一个得了胃癌的人,家境不好,买修复液估摸着也买不起;他们研发出来的修复液药效还不行,小病小通还好。大病吃一次好不了,病人负担不起啊!”
关键是价格。
严如山揽着她的肩头,浅笑道:“我手里流动资金足,可以抽一些出来资助一下。”
“别了。”这事儿她也考虑过,“能资助一个,不能资助第二个;我的钱大部分投进了慈善公司,做的慈善与癌症这方面无关。因着这个公司,你每年也投进去不少钱;现在你的资金是足够周转了,但也要多备一些,别因为我说什么,你就去考虑怎么撒钱。”
“没事儿,咱们手里的流动资金不少。”
钟毓秀还是摇头,回到家就给习年打了个电话;等他接通,钟毓秀道:“习年同志,我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儿,您问;习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修复液研究还在继续吗?药效可有所提升?”还是一直保持在那一个度。
习年沉寂几息,不得不开口,“修复液仍然在坚持研究中,但药效并不能达到您做出的效果。”
(艹皿艹)
怎么这么废?
钟毓秀无奈摇头,“修复液的价格方面能下调吗?”
“下调?”习年问道:“您的意思是?”
“现在的价格太贵了,药效达不到我做出的效果;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国家处于赤贫阶段,好多人吃不起修复液的。”虽然有了她给出的几项专利暴利,维持住了局面,国家需要发展,处处都要钱;并不能做到如有的国家,国民躺着还能拿补贴的地步。
习年沉吟片刻,道:“我会和上面汇报的。”
“那你试试吧,能下调最好;修复液的药材并非全都是名贵品,咱们国家的人买药是一个价格,出口后又是另一个价格,赚别人的钱不是更好?”
习年轻嗯一声,心下明白她是遇到了什么事儿,否则,反应不会这么大。
挂断电话,习年让人去调查今天钟毓秀去了哪儿,不过短短半小时就有了结果。
“习同志,钟毓秀同志上午去了华大,下去去了医院。”
“我知道了。”不用问,习年便能猜到;钟毓秀这姑娘怕是在医院里遇到了重病患者,又拿不出钱来,“对了,你帮我查一下,今天下午钟同志给那些人看过病,最好能摸清病理原因。”
来汇报的人地上一张单子,“都在这里。”
“做的好。”对于有能耐,未雨绸缪的人,想不欣赏都不行。
习年看过后,暗道果然,指着病例上第一个病人的名字,“你去联系她,就说现在还需要一个胃癌患者进行临床实验。”
“胃癌患者已经有人了,医药研究院那边不会答应的。”
“管他们应不应,药都是钟同志研究出来的,多一个胃癌患者还不行了?”什么毛病。
下属一想也对,便点了头,“我会安排下去的,只是,您这么做会不会让人抓住把柄?”
“钟同志在意的事情,我们无条件完成,是把柄吗?”他只是按照上面的意思在照顾人才。
“您说的都对,那我先去联系人了?”
习年摆摆手,“去吧,安排好了跟我说一声。”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么点,钟毓秀所言不是没有道理;修复液是有点贵,对小康家庭来说能负担,对贫困家庭那是吃不起的。
问题还是出在修复液药效赶不上钟毓秀亲手做出来的,不然,就这价格,贫困家庭买一回还是吃得起的。
而推出的修复液并不能一次性治疗病症,靠的是大持久战;持久战最怕没有什么?是钱,没钱怎么打持久战?
习年头疼的揉揉眉心,钟同志已经开始关注这个问题;他还是得上报,等他上报完,第二天就得到了答复。
价格可以下调,直接砍一半儿;国内少赚点儿没什么,国外要赚的足足的。
修复液是继彩电、油烟机、小电驴之后又一下蛋的金鸡。
第343章 不信任
得胃癌病患的临床试验得到批复,习年落下了心里的大石,给钟毓秀去电说明情况。
“钟同志,您看您什么时候有空来医药研究院指点一二?药效一直跟不上,浪费人力物力财力,对民众也是一种负担。”
钟毓秀听后沉吟片刻,“今日无事,你联络一下吧;我亲自去一趟。”为了解决后续麻烦,她不得不走一趟。
“好的,我这边立刻汇报上去做安排,再派人过来接您,您看可行?”
“可以。”
挂断电话,钟毓秀靠在桌上出神,严国峰抬头看了她一眼,“说了什么?没精打采的。”
“哦,没什么要紧的,等会儿习年同志派人接我去一趟医药研究院;中午不知道能不能回来,您和如山别等我吃饭,给我留点就行。”行至小床前落座,瞅着床上的小宝贝儿,毓秀扯开嘴角,笑了笑。
严国峰点头,“有事儿就说,爷爷老了是老了,有生之年为你们遮风挡雨还行。”
“真没事儿,习年那人先多精明的人,有他在,我能出什么事儿?”
她脸上的笑并不勉强,严国峰这才安心了,“有事儿说一声。”
“知道,我不会跟您客气的,我可是您孙媳妇。”客气又没好处,只是,没到用上老爷子人情的地步。
严国峰微微颔首,这个答案还算满意。
习年那边上报后,得到上面让他领人进研究院的指令,只叫上一名警卫负责开车;他也跟着去了军区大院,他的车在大院里没有登记过,进不去,他只能下车在岗亭内做了登记,独自进了大院。
来到钟家,习年站在门外,敲了敲门,“钟同志,在家吗?”
终止话题,钟毓秀扬声道:“在的,习同志请进。”说话的空档,起身相迎,在大厅与外厅交界处遇上。
“钟同志,您好,车在大院外面等候了;您看,是现在走,还是等一会儿?”习年问道。
“稍后就走,你坐会儿,我上去拿东西,立刻下来。”
习年轻轻颔首,“好,您先拿东西,我在这里等您。”
“成。”钟毓秀没强求,转身上楼取来打印机的资料数据,同时,揣了点儿零花钱在身上。出门在外,时刻都要准备下零花钱以备不时之需。
“习同志,可以走了。”脚步轻盈下楼,又对老爷子道:“爷爷,我和习同志出去一趟。”
“去吧,注意安全。”
严国峰随意摆摆手,习年出声告辞,“严老,打搅了。”
“去吧。”严国峰看了他一眼,再次道,“顾令国,方国忠,出来,保护好毓秀。”
“是。”
人未到声先到,顾令国和方国忠出来后,两人穿着便衣。
钟毓秀没在意,走势往外走;反而是习年见之不对,道:“两位同志不换一身衣裳?”
“是该换,装备带上。”严国峰出言。
“是。”二人飞快往楼上跑,短短五分钟穿戴一新下楼;警卫装,身上有配.枪。
钟毓秀和习年并肩而行,两人紧随其后出了家门,往大院外赶;路上遇上了不少人,其中不乏身居高位的人,有人见过习年,见他们同行,心中都有一个大约的猜测。
无非是钟毓秀这姑娘,严家孙媳妇又有动作了。
走到大院外,习年领着人到了车钱,打开后座车门,“钟同志,您请。”
“谢谢。”弯腰坐进去。
顾令国随后坐进去,方国忠小跑至副驾,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了进去。
习年笑了笑,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坐进去,开口道:“开车,去医药研究院。”
“是。”坐在前座的警卫恭敬应了,驱车远离大院。
医院研究院不在城中心,与其他研究院也不一样,它位于中关村;这里地方偏僻,有一部分地已经被利用了起来。
到达目的地,凭借习年手里的证件,一行人顺利进入研究院。
车辆停泊在一片草坪外,一行人下车,习年还没开口说话,钟毓秀便见一行人快步而来。
“习同志,您好,好久不见。”打头的人梳着水光水滑的背头,年龄在四十岁出头的样子。
“曲院长也好久不见,怎能劳驾您亲迎。”
习年与之交握,笑眯眯的应付。
曲院长轻笑,“我可不是来迎你的,是来迎咱们钟同志的;这位就是钟同志吧?久仰大名,如今一见,果真是长久后浪推前浪,我们这些老东西都该退休了。”
“你才四十八,想退休都不行。”习年侧目与毓秀道:“钟同志,这位是医药研究院的曲长庚曲院长。”
“曲院长好。”钟毓秀有礼有节微微颔首,不卑不亢又不失礼貌。
曲长庚轻笑,眼神微深,“当不得当不得,钟同志,您的能耐可在我们之上;应该我们朝你问好才是,因着我们做出的修复液达不到您的出品,还得劳驾您亲自指导,说来是我们无能。”
“言重了。”心里怎么想的没遗漏,至于她怎么想的,没人知道。
习年眸光微滞,笑容不减,“钟同志还年轻呢,未来不可限量;曲院长这么说也没错,但,钟同志年龄太小了,曲院长可别把我们钟同志吓跑了。”
曲长庚身后那群人身着白大褂,安安静静瞧着她,没人急着上前。
“鄙人年岁小,不及您一半儿,当不得您如此夸赞;虽然,我知道这些是真的,咱们心里明白就行,没必要拿出来说,多让人尴尬不是?”反正尴尬的不是她。
曲长庚脸色一变,“钟同志伶牙俐齿。”
“多谢夸奖,我的时间宝贵,什么时候开始?”这些人若只是研究狂,缺少人情世故也就罢了;明显,这位曲长庚曲院长并不甘心,甚至是不信任她的能力。
“现在就可以。”习年忙开口,“曲院长,钟同志的时间确实宝贵,她不仅是医大的教授,也是华大的教授;实打实拿着聘书那种,手上研究项目从来不缺。”
不如他们悠闲,一个研究项目这么久了还没点突破。
钟毓秀都能理解为什么他们久久得不到突破的原因了,心思没放在研究上,如何能突破?她都将材料、具体数据、步骤,甚至是材料解析都给,能给的全给了,最终给了她不理想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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