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尾君上
钟毓秀笑着点头,算是应下了;其实,给钱能还清的人情和因果,那都不算事儿。真正还不清的承诺,而,这两位老爷子都是正直人,她不愿意收钱,他们就用人情来还。
“回去之后,先服用修复液,等修复液的药效过去之后;他们的症状会明显减轻,再辅以药方上的药材,三碗水煎成一碗服用,先喝半个月的药,之后来找我复诊。”
曹老爷子连连应声,“好好,一定记住,让她好好吃药。”
“爷爷,您不用看着我吃药,我也会吃的。”她还没活够呢,刚上大学,对未来也是有规划;之前是真的怕了,生怕随时会没命,以后可不敢这么作了。
曹老爷子撇孙女一眼,“你可拉倒吧,你要是能有这样的自觉,就得不了这样的病。”
曹艺:.......她已经从心肝退化到从前的讨人嫌了吗?
所以,爱是会消失的吗?
“毓秀啊!今天真是麻烦你了,我们这就把孩子带回去;半个月后再来找你复诊,他们要是不乖乖喝药,我先她的打折腿。”曹老爷子开了口,程老爷子也道:“对,腿打折。”
钟毓秀:大可不必。
“留下来吃顿饭吧,您二老来一次不容易;您们和我爷爷也好些日子不见了。”
严国峰点头,“是该留下吃顿饭,不然,你们回去一说;来了我这里,连一顿饭都没得吃,人家还以为为多抠门呢。”
“你不抠门得了吧?”程老爷子怼他一句,到底是刚麻烦人家孙媳妇,不好怼的太狠,“我们回去还有事儿,这两孩子的病还得去拿药,等他们病情好点儿了再来找你吃饭。”
曹老爷子微不可见点头,道:“到时候我来谢谢你和毓秀。”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们家的孩子也确实需要用药,再留人就不太好看;严国峰只能放行,钟毓秀更不好说什么,将他们送出家门,严国峰第一时间去问钟毓秀。
“毓秀呀,肝硬化,是不是说明患有乙肝病毒?”
“是。”
严国峰皱了皱眉头,“那刚才三个孩子.......”
“没事儿,没有近距离接触,而且,没有接触到他们的唾液、血液,感染的可能性不大。”钟毓秀说完,又道:“您放心,孩子们没事的,这点小病都不是事儿。”
严国峰能信?这种病在国内相当棘手,他又不是没听说过;还有可能遗传给后代,就凭这一样,那就是个潜在性危害病毒。
“没有彻底治愈的特效药吗?”
“暂时还没,不过,这个项目可以放如各位研究员未来的项目里。”她确实也有这个打算。
在当下来说非常棘手的病情,只要找对了病因,对症下药;杀死病毒,再将身体养回来,那么问题就不大。而且,肝脏出屋恩替,说白了还是自身免疫系统不行。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特效药。”严国峰轻叹,“现在要是有特效药,他们也不用等了。”
钟毓秀无奈道:“这还真不好说,特效药的诞生,有时候需要一两年,有时候需要几年十几年;不过,这事儿提上日程了,很快就会有章程的。”
“希望快一些吧,咱们国家还有好些病症也是需要解决的;你的修复液能给那些患者提供更多的时间,但,还是得有特效药的诞生才好。”
她又何尝不明白?
只是,这些东西都需要一个过程,不是说想有就有的;在星际,什么病毒只要有修复液,有治疗仓,那都不是事儿。
什么肢体在生也不是梦。
当下,还是别想了。
“爷爷,您别担心,这事儿迟早会解决的;今天在实验室忙了一天,我先去洗个澡,等会儿过来吃饭。”
严国峰点点头,“去吧。”
他心里还有疑虑,邀请战友留下吃饭的时候,那是真没想到;等把人送走了,他才想起来,得病的两个孩子是不是会有传染性,还好孙媳妇反应快,让大孙子把孩子给带走了。
钟毓秀回到后院,先去看了一眼孩子们;而后让严如山打了热水提进洗浴室,她当即全身清洗,洗完,严如山也把干净衣裳给送来了。
“媳妇儿,你不是前天才洗了头吗?怎么又在洗头了?”
“头发脏了,实验室里做实验,头发上感觉有股味儿。”做实验时总是免不了沾染上一些实验时产生的气体或者怪味儿。
严如山了然,“穿好出来我给你擦头发。”
“好,马上来。”钟毓秀笑眯眯的回以一笑,“你先出去。”
严如山低头轻笑,将衣裳放在洗浴室里的凳子上,而后转身出去了。
钟毓秀从后面走出来,头发挽起,穿上干净的衣裳;人都轻松了一头,感觉特别舒服,没有了回家时的沉重感。
迈出洗浴室,下一刻,她的手就被严如山攥在了手心;抬头看去,他正在微笑凝视着她。
“你在这里等我,孩子们呢?谁看着?”
“他们有狗蛋看着,用不着我。”严如山俯身与她对视,“媳妇儿,你是不是该问问你丈夫需不需要你,每次都问孩子,我可要醋了。”
钟毓秀没搭理他,拉着他的手往他们的卧房而去;严如山任由她拉着回到卧房,便见狗蛋正在床边拦着三个孩子往外爬,可团子们那里是认输的性格,扒拉着它的手臂也要往外爬。
“臭小子可真会折腾。”
“说什么呢。”嗔他一眼,毓秀快步走到床边,帮狗蛋分担了一个孩子,“辛苦你了,狗蛋,你先去充电。”
“滴滴滴。”
狗蛋将两个孩子抓下来放到床上,回身离开;两孩子眼巴巴望着她,又看了看已经走出房门的狗蛋,犹豫了一下,还是妈妈更重要,能让妈妈抱抱更重要,于是有伸出了手。
第627章 崽崽
严如山不知是该欣慰,还是该说他们机灵鬼,这么小就知道权衡利弊了。
“你们是一天都离不开妈妈是吧?有机会就粘着,像什么样!”捏捏他们小胖脸,严如山心里的气顺了一些;转头对媳妇儿道:“瞧瞧你惯的。”
钟毓秀鼻音轻哼,才不管他。
严如山认命的坐到床边,不想三个小子齐齐扭头看他,好似在说,你怎么坐下来了?
严如山挑眉轻笑,大手盖住一个儿子的头顶,“看什么?这是你老子我的地盘,眼睛看抽也没用。”
“哼。”
“哼。”
“哼哼。”
三个小家伙学妈妈鼻音哼,但因为声音太微弱,跟撒娇一样。
“小崽子们,学了个四不像。”
“妈妈,打。”礼记指着严如山。
“妈妈,打,他。”
“打爸爸。”
“爸坏。”
“坏坏。”
严如山好气又好笑,摁着他们小脑袋道:“哟,你们还学会告状,让你们妈妈来打我了;来,说说,你们跟谁学的呀?”
“坏!”
“蛋蛋。”
坏蛋。
口齿不清就分开说。
钟毓秀在旁笑弯了腰,这父子四人上辈子是欢喜冤家吗?这辈子凑在一起笑死人了。
“妈妈,不,小。”妈妈不笑。
“好好好,妈妈不笑。”捂着嘴还是乐和个不停,三小子扭头望着她,不明白她在笑什么;但,见她笑的格外开心,也跟着笑,笑声清脆干净,搞的她不好意思笑了。
家里多个小孩儿,真的会给人带来无穷的快乐;何况,他们家是三个小孩儿,快乐是可以翻倍的,痛哭也是会翻倍的。
养孩子就是痛并快乐着。
“穿戴齐整了,咱们出去吃饭吧。”毓秀轻咳一声,三个孩子摸摸小肚子,“饿饿。”
钟毓秀看他们一眼,对严如山道:“今天晚上不给他们吃,说好了的;他们下午看不到我回来,还学会绝食了,幸好吃食没凉透,不然还得麻烦人家食堂帮我们热一遍。”
“你说说,我小时候可没有绝食的前科,是不是你小时候有绝食的基因;他们都给学会了,以前还知道吃饱喝足了再哭,现在倒好,不吃不喝就是哭。”
“媳妇儿,我敢保证,绝对没有绝过食;咱们这一辈儿的人谁不知道粮食贵重,有的吃就不错了,哪儿做得出绝食的事儿来。”严如山说的义正言辞。
钟毓秀勉强信了他,“走吧,先去前院堂屋。”
“好,我来抱两个。”严如山俯身将右边这两个抱了起来,转身往外走。
被抱起来的小家伙们愣了愣,继而小肉手拍他的胸口。
“啊啊,妈。”
“臭,臭,爸爸。”
钟毓秀抱起床上的礼记,这孩子比另外两个要懂事很多,不会随便乱动;跟上严如山的脚步,在他怀里的两个孩子见妈妈跟上来了,这才作罢。啊啊的跟她说话,好像在说,妈妈,我们很听话。
“乖乖抱着爸爸的脖子,不能动来动去的,等到了堂屋,让你们曾爷爷抱你们。”
“祖祖。”
“是,你们祖祖。”
让他们叫曾爷爷,半天叫不出来;换一种方式,立马就能喊出来。
夫妻二人前后到了堂屋,钟毓秀看向老爷子,“爷爷,我们来了。”
“来了就好,马上就能开饭了,饭菜都上桌了。”严国峰一指桌上的饭菜,含笑道:“你们要是再不来,我们可要开动了。”
钟毓秀轻笑道:“您饿了就先吃着,不用等我们。”
“那可不行,一家人就得一起吃饭才热闹;一个人有什么意思,来,先坐。等顾同志他们过来就能开饭了,听说今天还做了佛跳墙呢,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找回来的食材。”
佛跳墙食材可不好找,就算是严如山都要花费很多时间人力去凑齐。
“爷爷,那是我中午送回来的;佛跳墙今天是吃不到了,得等明天或者后天,炖煮的时间可短不了,不然,不入味。”
严国峰点点头,“成,今天吃不成,就明天吃;反正材料已经下锅了,迟早能吃上。可我这馋啊!好些年没吃到过佛跳墙了,最后一次吃还是在国宴上。”
“国宴上还上过佛跳墙?”没有参与过,钟毓秀心生好奇。
“有啊!怎么没有,国宴的时候汇集的可都是大厨;佛跳墙在一次国宴上出现过一次,就那一次,为了招待好s国代表团可是花了不少功夫。”
严如山道:“那是六十年代初,我跟着爷爷去了的;味道确实好,非常入味,鲜香味美,回味无穷。”
“说的我也想吃了。”钟毓秀摸了摸嘴角,别看她穿越很多世;但,还真没吃过佛跳墙,“要炖多长时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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