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尾君上
钟毓秀忍俊不禁,实在是一个大男人面上不显,内心委屈巴巴的;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跟老爷子告辞一声,赶紧拉着严如山走了。
出了堂屋,严如山揽着她的肩膀,脸上有委屈,语气之中满是对她的宠溺,“爷爷偏心眼儿,现在是彻底偏心到这边了。”
“爷爷最爱的还是你。”聪明的大家长不会在明面上对家中子孙偏心,特别是结婚之后;老人的心更多偏到儿媳或者女婿身上,那是因为希望对方能好好过日子,一起把小日子过好。
这才是长辈最殷切的期盼和祝福。
严如山轻笑,将人圈进臂弯往后院走;进了房间,他先去衣柜前翻找出干净的睡衣给她送到手上。
“媳妇儿,你坐下歇会儿,我去给你提热水来洗澡。”
“成,你去吧。”
将人打发走,关上门,从光脑里取出今天的大数据记录册放桌上;光脑重新收回储物戒,又取出钢笔和草稿纸来运算,将今天做的大数据反复推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抓紧时间将这些小细节做完,明天才能开始下一个阶段的研究。
严如山提着两桶热水回来,见房门紧闭,从里面映衬出一个女子低头的影子;他先将水桶放进洗浴间,回转敲响房门。
“毓秀,媳妇儿。”
“啊?”钟毓秀抬头,突然被惊扰,有片刻茫然;不过一瞬间便收敛,将纸笔和册子全部扫进储物戒,这才起身去开门,“水打好了?”
严如山点点头,“打好了,拿上衣服去洗澡。”
“好,我这就去。”钟毓秀快步回到内室,拿上衣裳往外走。
看不到她的身影后,严如山迈步进房间,按照之前映照出来的人影走到桌前;按照她坐的方向坐下,而后手放在桌面上低头做写字状态。空气之中还有点点墨香未曾溢散,所以,媳妇儿是肯定在这里写字了的。
可是,之后媳妇儿并没有去放东西,那么这些东西哪儿去了?
左右看了看,又往桌子底下去看,甚至摸索过桌子反面;没有问题,也没有内匣。
媳妇儿把东西放哪儿的?
钟毓秀洗完澡回来,见严如山坐在桌前,心下跳了跳,“严大哥,我洗完了,你也去洗澡吧。”
“不急,来我这里坐,先给你把头发擦干。”神色温和,对她一如既往的温柔含情;钟毓秀却觉得不妙,这样的严如山很反常,“你怎么了?”
“过来坐。”严如山朝她招手。
钟毓秀心怀忐忑走上前,还没在他旁边坐下,便被他一把拉着坐到了他腿上;肩膀被一只大手紧紧摁住,“别动,就这样坐着,我给你擦头发。”
“没毛巾.......”
“你头上有毛巾。”严如山神色不动,面无表情的取下她扎在头上的毛巾,轻柔缓慢的给她擦拭,“以后咱们不晚上洗头了好不好?白天也可以洗;中午抽空半小时回来一趟,洗个头吃个饭还是能行的吧?你现在应该没这么忙了。”
钟毓秀莫名心虚,也不知是在心虚什么,“现在我手里就一个项目,确实没那么忙了;只是,我想早点做完好放假,这次我打算放假几个月。”
“那就慢慢来,做完了再放假便是了;你这样时时刻刻把自己紧绷着,对你不好。”
他的声音很温和,很温柔,很温情,可是她心里就是没底,“等忙完这一阵儿就好了,而且,我不需要每天洗头的,是在实验室做实验染上了一些气体,我觉得脏才洗的。”
“晚上洗头,要是干不透,以后容易头疼的。”
钟毓秀心里越发发毛,“知道了,那以后我要是想洗头就早点下班;回来洗了头再吃饭。”
严如山在她身后紧抿薄唇,枕边人的情绪变化他很清楚;同床共枕好几年,媳妇儿有什么小习惯他都知道。
“媳妇儿。”
“嗯?怎么了?”毓秀回首不解问道。
严如山无声轻叹,“没事儿了,我给你擦干后不能立马睡觉,要等头发晾一晾才能睡。”
“好。”
“答应的快,下次继续干。”严如山满心无奈,捏捏媳妇儿的耳朵,到底舍不得下重手,“你就仗着你有一身好医术作吧,等到以后头疼的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钟毓秀轻笑,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她丝毫不担心。
“还笑呢,上点心吧。”
“如山。”
“嗯?”严如山轻声应着。
钟毓秀啧笑道:“你现在越来越啰嗦了,在往管家公方向发展哟。”
严如山捏捏她的小细腰,“管家公也是你一个人的管家公。”
“好吧,看在你嘴巴这么甜的份上,多一个管家公我也不嫌弃。”
“嫌弃也没用,货物既出,概不退货;咱们家的货都是好货,对不对?”凑到她耳边,呼吸间轻吹着她的耳畔,不着痕迹的撩.拨她,暧.昧道:“严家的货不好退的。”
钟毓秀缩了缩脖子,耳边都是他吹出来的热气,略不适,“不要对着我的耳朵说话,痒痒。”
“货物还退吗?”
“不,不退了,不退了还不行吗?”
当然行。
严如山往后撤了撤,不想,媳妇儿竟然从他腿上起身跑开了。
第644章 回礼
瞅着媳妇儿跑进内室,他起身跟了进去,面上不显,“媳妇儿,头发还擦不擦?”
“不擦了。”看他衣冠楚楚,做事儿怪流.氓的。
“那行,你自己再擦两下,不能马上躺,晾一会儿再躺下。”毛巾放到床边。
钟毓秀连连应着,瞅着他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屋子,这才松了口气;爬上.床,头发半干,确实不好躺下。拿起他放在床边的毛巾继续擦。
另一边,聂溪趁着夜色归家,怀里抱着一个硬硬的包裹,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王阿姨只说明天把盒子带回去,同时也明确说明,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平常家里的吃食吃不完给她带回去让家里人尝尝鲜。
聂家门口,一男一女抱着孩子站在门口,聂溪快步走上前。
“爸妈,小弟,我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走,进屋说去。”聂家女主人把儿子塞进丈夫怀里,牵着女儿的手进了家门;聂家男主人抱着孩子跟在身后,侧身关上门后,一家人往主卧走。
聂溪将东西放到炕沿,看向聂父聂母,“爸妈,这是严家给我的。”
“怎么能要人家的东西呢?”聂母不赞同的说道:“你是去玩的,还没带口粮,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又吃又拿的像什么话,你是姑娘家,更应该矜持才能矜贵。”
“我知道了。”
聂溪拢着眉心,没敢说在严家吃的多好;中午晚上都有好多肉菜,她吃了好多.......
聂父道:“带都带回来了,打开看看是什么,也别说小溪了;她还小,哪儿懂这些?人家硬是要给,小溪还能推得了?”
“那以后就不要去严家了,不好看!”聂母坚持己见,人家家境好是人家挣来的,他们去蹭就是不对,“小溪,你拿过去的东西,他们收了吗?都说了什么?”
聂溪摇头,仰头看了母亲一眼,道:“什么也没说。”
“那可能是回礼了。”聂父若有所思,“看看是什么再说,不重的话就收下,重的话我明天去山上打些野味送过去;一次还不清就多还几次。”
聂家父母都是有骨气又有教养的人。
聂母见丈夫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多言;俯身打开包裹,里面装的是一个铁饭盒,揭开盖子,肉香味飘了出来。在男人怀里的小男孩儿抽了抽鼻子嗅嗅,奶声奶气的开口。
“好香!”
“是肉,和点心。”盒子分了两格,一格肉一格点心。
聂溪道:“王姨说这些都是吃不完的。”
聂母叹息,闺女还是太单纯了,人家说吃不完,不是下一顿不能继续吃。
“以后不能再随便要人家的东西了,知道吗?”
聂溪默默颔首。
聂母再次轻叹,揉揉女儿的肩膀,“我知道你为难,严家要给,你也推不掉;只是,以后,你就说爸妈不让你收他们的任何东西,可好?”
“好。”
有父母在前面挡着,她只要按照这样去说便可,并不难;严家老太爷不是那等为难人的老人家,应该......是可以的。
“来吧,这些肉还热乎着,还是红烧肉呢;好些年没吃过这么香的红烧肉了。”聂父笑眯眯的牵着女儿的手,一手抱着儿子,对妻子道:“去拿几双筷子过来,咱们今晚就把这些都吃了;饭盒洗干净,明儿个让小溪给严家带回去。”
从这以后,聂家人再也不肯收严家任何东西,甚至,聂父还会三不五时的送些野味上门。
聂父送上门,王大丫等人也不一定会收,有几次聂父直接把东西丢在门口就走了;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也不可能真的把东西再拿去聂家还给人家,那不是伤人么。
但,他们严家也会想办法回给他们一些东西,不收明面上的,那就让学校多照看一些聂溪。
......
到了公司,严如山招来慈善基金会的负责人,这人不是他的兄弟中任何一人;而是他的心腹,慈善基金会关系重大,不容疏忽,也不能让亲近的人插手。
任人唯亲,是大忌!
也是大善!
端看怎么运用。
“老板,您找我。”负责慈善基金会的人是个中年男人,毕恭毕敬的站在办公桌前。
严如山道:“城郊下面临近中关村的地方,有一个叫红星村的地儿;那里的孩童家境原因,许多人辍学,你去调查一下,将具体资料数据化。有需要的可以资助,要确实困难有上进心的;没有上进心的不用管,家庭经济情况造假的拉入黑名单。”
“红星村.......”中年男人若有所思,“老板,您说的是旁边还有一个村子叫红旗村的地方吗?”
“对,你知道?”严如山问道。
中年男人道:“知道,怎么不知道呀,我有个亲戚在红旗村;红旗村也很困难,以前的中关村也难,现在倒是好了很多。”
“先把红星村的情况如实调查出来,基金会现在的资金怎么样?”
“好的,老板。”中年男人道:“资金上还能调度开,一年再资助二十五个孩子的资金是有的;要是多了,恐怕就不行了,今年已经是小半年了,正在筹备明年的资助资金。”
账面上是有钱,但不能乱花啊!慈善基金会的支出非常之大,不得不严格把控。
严如山了然颔首,他已经预测到了,“不急,新的一年分红快下来了,我这边会将资金注入基金会。”
“好。”中年男人松了口气,又问道:“那您对红星村资助的对象有明确的人数吗?”
“没有,但是村中有一户聂姓人家,是一定要算进去的;那个小姑娘很懂事,很有教养,家中老爷子很喜欢。”
中年男人恍然大悟,他就说嘛!像红星村那样困难的村子多的是,老板怎么就注意到了红星村;原来是因为老爷子,严家老爷子退休后在家荣养,含饴弄孙,好不快活。
人老了心软,对后辈多有怜惜也是有的。
“我明白了,聂姓人家我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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