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女首富 第492章

作者:金面佛 标签: 年代文 复仇虐渣 励志人生 穿越重生

  “好不到哪去,我们有的问题他们只会更严重。”卢振军摇摇头,“现在好多大学教授都想办法再找份工作,不然养不活家里。现在老百姓意见很大。”

  彭阳插了句嘴:“他们各个共和国不都有民选总统上位了吗?是不是会好很多?”

  苏联的阶层固化问题已经发展的很严重,前些年在政坛和大型国企担任重要职务的,基本都是官二代官三代。这些人喊万金油宣传口号那是驾轻就熟,垄断国家资源还是无他唯手熟尔。

  因此,老百姓的意见很大。去年各个加盟共和国陆续有民选总统上位。大家受够了实际上的世袭制。

  卢振军摇头,莫名生出了忧心。

  虽然现在主流都很看好苏联的改革,认为民选总统的上位为这社会主义巨头沉闷僵硬的政治体制注入了一股清风,会带领这个大国往好的方向发展。

  但因为这大半年的时间,他往来莫斯科和东欧各国的时间多,所以他能够看到观样文章背后的东西。

  恰恰相反,他怀疑苏联可能会步入东欧的后尘。也未必要打打杀杀,说不定跟匈牙利一样,没流血也没死人,就这样悄无声息换了旗帜。

  不过现在说这个也没多大意义,也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事。

  周秋萍在心中叹息,不得不佩服卢振军的敏锐。这大概就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吧。

  她看过的所有官样文章都说苏联的解体突如其来,谁都没想到这巨头会突然间垮掉。

  天天听官方报告的当然想不到,只有深入到一线,真的看清楚这个国家最底层的人民是怎样生活的,才能真正了解一个国家啊,也就能明白它为什么会走出那一步了。

  不过周秋萍也没讨论政治问题。她又不是政客,她是商人,她关心的是经济问题。

  “对了,像那位计算机教授一样的人才,不管是哪个方向的,能接触到的,咱们就争取争取弄回国内吧。”

  卢振军疑惑:“弄回来干什么?”

  周秋萍惊讶,脱口而出:“21世纪最需要的是什么?人才!像他们这种专家,那肯定得当成宝啊,能弄多少是多少。”

  卢振军想要叹气:“那你总要有个位置放着他们呀。搞计算机的也就算了,你们好歹有个公司。那其他的,你们弄来干什么呢?你就是愿意白养着人家,人家搞科研的,也要有自己的实验室,自己的项目。你提供不了这些,人家跑来干啥?旅游啊。那可都是专家,一心扑在自己事业上的专家。”

  周秋萍张嘴就想说,你们部队得把人留住呀。这种高端的人才,你们不留就给对手拿走了。

  但话到嘴边又被她咽回去了。留?拿什么留?这个时代连军费都得他们想办法自筹,国家可以说穷得够呛。连歼十的总设计师都得下班后卖面条来补贴家用,惶论其他军工科研人员。

  所以说连解体的时候,中国不是鼠目寸光,眼睛就盯着人家那点破铜烂铁的家当,津津乐道罐头方便面换飞机,却不知道趁机收罗人家的人才。

  而是因为真没这个实力呀。

  一个穷字,足够斩断诸多希望。

  谁背井离乡不是为了生活更好?倘若人家跑到国外,过得还不如留在苏联境内,他们疯了要自己折腾自己?

  去美国能够拿高薪,还能继续自己的事业,有实验室支持,那在放弃了政治信仰之后人家为什么不能纯粹的追求自己的事业呢?

  科学家有国界,科学没有国界呀。况且他们已经被抛弃了呢。

  周秋萍忍不住想叹气。

  历史的选择很多时候并不是自己主动向左或者向右迈出了一脚,而是你不得不这样选。

  算了,说这些没什么意思。苏联解体要到下半年,现在倒是东欧那边,已经完成了政体的转换,却是最动荡的时期,完全可以捡漏。

  那是看似鼠目寸光的轻工业产品换重工业产品,也有强烈的现实意义。

  她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我估计这些国家很多都在往外面卖家当,要是有人卖飞机,不如想办法弄回来。你不是说国内航班老晚点吗?那是咱们飞机少,没办法。”

  卢振军被这么一说,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儿:“这还真能搞一搞。”

  东欧剧变之后,很多军用运输机运输车都派不上用场了。因为它们的转变意味着冷战的结束。这些都是冷战时搞军备的产物,包括好多做了一半就匆匆下马的工程。当初不管投入了多少,现在派不上用场的设备就成了废物。

  匈牙利就有这样的废品回收公司,回收的废品当中甚至包括大型的军用运输机。要卖这些东西的单位也不要钱要不要钱。因为现在这些国家食品和生活日用品的价格飞涨,物资短缺,拿到钱也未必能买到东西。

  卢振军知道了一家香港公司就是靠和大陆的贸易公司合作,弄食物和衣服去换这种所谓的废品。

  反正这家公司之所以能发展壮大,当初就是靠着贿赂□□通过走私汽车录像机这些挣的大钱,早就在大陆有自己的人脉了。

  周秋萍听的心动,热情洋溢地强调:“你也可以搞啊。不管是吃的还是穿的,我这边都可以给你联系。要是搞个大家伙过来,转手一卖,上百万的利润绝对不成问题。而且意义也不一样。”

  卢振军被他说得心头火热。东欧和中国一样,当初都是按照苏联体系发展起来的。而且因为很长一段时间,它们都属于苏联的小弟,所以他们从苏联获得的军工援助一直源源不断。摸着良心说,在这方面的发展,好多项目还有设备,他们都要比中国先进的多。

  不说全部弄,没那么多资本,弄几个核心的关键的点,那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周秋萍笑道:“那你可真得问问研究所那边他们现在最缺啥,好钢用在刀刃上。”

  大过年的,她不打算跟侯晓斌多啰嗦。因为这小子哭穷成瘾,动不动就开始唉声叹气他们的日子有多难过。

  之前她还以为是真的,颇替他们担忧。

  后来她知道海城这边的打口带生意利润有七成都分给了他们的项目,她就想直接糊他一脸呵呵了。

  开什么玩笑,打口带有多挣钱,当她是傻子她不知道吗?讲个不好听的,不管是官倒还是走私,在这门生意面前都得自惭形秽。这才是真正的日进斗金呢。

  也正是靠着这门灰色地带的买卖,他们的研发虽然一直被质疑,但到今天也没停下来。因为他们经费自筹啊。不是手心向人,那就底气十足。

  卢振军也晓得侯晓斌的破毛病,这都是常年跟上级单位要经费留下的后遗症。不说的惨一点,那你就争不过人家,这叫卖惨大赛。

  他哭笑不得地点头:“晓得了,我问问看。”

  周秋萍的一颗心才稍稍安定了些。

  她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也不可能改变历史。但在有限的范围内,尽可能做点事,起码也算尽人事,安天命,给自己一个交代。

  “吃饭吃饭,吃完了饭咱们就去饭店。”

  她觉得住饭店挺好的,后面一日三餐都跟着解决了,特别方便,也特别自在。

  星星突然间想起来:“还要喝汤。”

  她昨天吃了佛跳墙,念念不忘。

  高兴同志笑了:“那可得先跟人家定好了,人家熬汤要熬一天呢。”

  周秋萍放下筷子,擦擦嘴道:“我打个电话跟他们说一下吧,晚上就吃佛跳墙。”

  余家老两口想张嘴,觉得小孩不能这样惯,可是余成看了他们一眼,愣是把他们的声音堵回了嗓子眼。

  但周秋萍这通电话也没打出去,因为物业过来敲门了。

  外销房小区,几乎是照搬了国外的社区模式,有自己的物业和保安。以周秋萍入住之后的体验来说,人家不是光收钱不做事,干活相当积极,服务也颇为贴心。

  就比方说这次,他们登门就是为了道歉。

  道啥歉呢?道歉没有做好周围环境的管理,害得住户昨晚一夜没睡好,严重影响的生活质量。

  “我们已经跟前面公园方面沟通了,不允许在里面放爆竹和炮仗,燃放烟花的时间也不得晚于晚上10点。所以还请你们放心,后面就不会再吵,可以保证大家的睡眠质量。”

  众人一愣,再竖起耳朵,果然听不到公园方向的动静了。

  这一大点得到了保证,其他有人放炮仗的地方跟这里起码隔了一条街,纵然有声响,那也相当有限,不足以影响睡眠质量。

  周秋萍笑着道谢:“那可太好了,麻烦你们了,我们正准备要去饭店休息呢。”

  物业的同志大过年的不回家,还得在岗位上兢兢业业,态度特别谦虚:“是我们前期工作没做好,这是我们一点小小心意,表达我们的歉意,还请你们收下。”

  她是带着水果和糕点登门的。

  水果是一篮子朱红色的柑橘,在这个季节看的特别喜庆。

  糕点是沈大成家的,他家的传统糕点味道很好,名气也很大。周秋萍每回经过的时候,都能看到排队的人。

  她笑纳了对方的好意:“谢谢啊,那我们就偏了你们的好东西了。”

  物业又再三再四地表达对他们理解工作的感谢,表示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打他们的值班电话,他们一定去协调解决。

  房门关上了,高女士感叹了一句:“这些同志做事还是很认真的。”

  余家老两口却目瞪口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舌头:“这个也管,他们是什么人啊?连这个都能管?”

  人家在哪儿放炮仗,都能管得到?这是个什么单位呀?

  余成给父母解释:“这不是管不管的问题,是协调。外国人不过春节,也不习惯吵闹,他们需要安静的休息环境。物业当然得想办法保证这一点。不然花这么多钱在这儿买房子,还要交物业费图个什么?”

  说到底还是钱和人的事情。

  人是外国人,外交无小事,必须得重视。

  人是真有钱,自己掏钱买的房子,还要月月交钱,交的比单位分房租金贵多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呀,所以人家殷勤的很。

  余家老两口愈发不是滋味,也不敢张嘴讲话了,只能讪讪的默不作声。

  周秋萍看都不看他们,光照顾三个小孩:“你们吃完了刷完牙才能上床睡觉,不然到时候蛀牙了就不好看了。”

  卢小明同学对好不好看不执着。大概是因为越不缺什么的人对什么越不在乎。可青青和星星正处于臭美的年纪。其他都无所谓,一听不好看,绝对不行。

  所以小姐俩争先恐后地跟妈妈强调:“我们不蛀牙,我们好看。”

  周秋萍高兴地揉女儿的脑袋:“好好好,咱们刷牙去吧。”

  高兴同志也放下筷子,站起身,笑容满面:“你们慢慢吃啊,我也扛不住了,先睡一觉再说。”

  餐桌上的人陆续离开,最后还是余成招呼父母:“你们也回去睡一觉,下午我们再出去逛逛。”

  说着,他就收拾桌子,准备洗干净碗筷也上床睡觉。

  他同样需要补眠。

  大过年的,余母的眼泪又要下来了。她真不觉得儿子过得好。看看,这么一大家子,人吃完了就两手一推,还要儿子伺候他们洗锅碗。

  他是上门女婿吗?要这么受欺负。简直一点规矩都没有。

  余成无奈:“我嫂子伺候了家里人这么多年,我也没见你心疼她啊。”

  余母不假思索:“那不一样,本来就是她该做的。”

  “哪里不一样了,不一样是爹生娘养的,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余成冷笑,“什么叫应该?在我家,就没这个应该。”

  他连连摇头,直言不讳,“得亏我们没回去过年,不然我都吃不消。”

  余母还想说什么,被丈夫拽了一下。这会儿要真吵起来,不是当面撕破脸吗?到时候难看。

  余成摇摇头,自己去洗碗了。

  他觉得秋萍说的那个洗碗机很实用,实在应该早点弄到手,以后能省不少事。

  他刚洗好碗,还没来得及插手,家里的电话机就响了。

  他赶紧过去接电话,怀疑是拜年的人,结果对方却开口直接自报家门:“你好,我是肯德基的李经理,请问你们周经理在吗?”

  周秋萍在睡袍外面套了大衣过来接电话,笑呵呵地跟对方打招呼:“李经理新年好啊,你的电话太火爆,我怎么都打不通。”

  李经理跟她道歉:“是大哥大的信号不好。有件事情可能有点不太合适。但我想问你正月初五有没有空?我联系了几家肯德基,在美国的供货商养鸡场,想邀请你们一块儿过去考察。”

  周秋萍一愣,初五?初五就要去考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