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面佛
但从情感角度来讲,苏珊又觉得可怕。那毕竟是他曾经的枕边人,他儿子的母亲。
人的想法就是这样的矛盾。
老板跟他关系非同寻常,如果将来老板吃腻了,拍拍屁股想走人,他会不会也采取这种极端的手段?
事实证明,他完全具备这种能力。
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老板实在不该随随便便就吃了人家。
曹敏莉面对秘书欲言又止的眼神,笑着摇头:“你猜错了,不是他,也不可能是他。”
她判断的基准不是情感,而是理智。
倘若卢振军真想让她悄无声息的消失的话,那么完全可以另选地点,而不是这样大张旗鼓地让她倒在街上。
香港每天多少人失踪?往公海里一丢,其中又有多少尸体能被找回?
更远一点,东欧也是不错的选择。那里华人帮派之间的相互仇杀就没断过,警方也懒得管华人的案子。更别说其间还夹杂了黑-手党。面对急剧恶化的治安,警方已经头大如斗,才懒得多事呢。
卢振军在东欧经营多年,想做点什么,太简单不过了。
苏珊松了口气,可算放下心来。上帝保佑,否则让她天天面对杀人,凶手却要不动声色,未免太考验她的演技了。
曹敏莉微微笑,抽出了香烟叼在嘴里,自己点了火,站在窗户前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待到白色的烟雾腾出,她才饶有兴致地看着窗户外面陪着孩子一块玩的男人。
怎么办?更加心动了,想咬他,想吞下他,想完完全全地吃了他。因为他让她颤抖。
不愧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男人,的确够劲。
她没告诉秘书的是,动手的的确不是这个男人,但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他不动声色地旁观这一切,直到那个女人主动走上断头路。
所以,他三番两次来香港。所以,他完全不避讳在人前跟她的亲近。
太有意思了。
她想她短期内都不会丧失对他的兴趣。
男人的性感不仅仅在于8块腹肌和强力的冲击,还有头脑和手腕。前者吃多了也会烦,后者却有持久的魅力。
这个在战场上打过滚的男人十分敏感,即便隔着窗户玻璃,他都能感受到别人的注视,瞬间转过头来。
曹敏莉朝他眨眼睛,送了个飞吻出去。她现在特别想把他推倒在床上,感受他的火热。
对,此时此刻的他,在她眼中就是这样性感。
周秋萍不会想到曹总□□熏心,大太阳明晃晃的就要白日宣淫。
她放下报纸,点燃了打火机,毫不犹豫地烧成灰烬。
外面闹腾得再厉害,南丫岛都像世外桃源一样。
电视机播放的永远是录像带,有各种各样的动画片。小孩子们天天在岛上跑来跑去,挖沙子捉小鱼,永远都能找到让他们开心的事。
这样一个春节,很好。
周秋萍烧完了报纸,轻轻呼了口气,准备拿到卫生间冲掉。
余成在旁边突然间冒出一句:“不是政委,这不是政委的做事风格。”
周秋萍点头:“我知道。”
她当然不会把卢振军想成圣父。真正的圣父活不到今天,而且也没办法坐上这个位置。
他只是冷眼旁观,他只是不动声色,他只是一步步看着丁妍走向死亡的声音。
从丁妍一开始对着外国记者发表所谓的幡然悔悟的言论开始,他就开始布局了吧。
90年代初左右之争异常激烈,不同政见的人可以吵得你死我活,甚至动刀动枪。
不管真正目的是什么,丁妍为了讨好他,为了靠近他,就会一次又一次的发表所谓的投诚言论。
真正研究这些的会觉得她荒唐可笑。但对于激进的分子而言,她就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韪。所以他们一定会惩罚她的。
于是丁妍就会面临两难。
要么为了小命着想,她乖乖闭嘴,再也不多嘴多舌。
要么她认定了富贵险中求,拿命搏一搏,单车变豪车。
反正她不管怎么做,对卢振军来说都是不错的结果。
只是前者还有潜在的危险,因为只要丁妍还能再开口说话,她就永远是炸-弹。
后者才是一劳永逸的方案。死人永远没办法折腾,她的所作所为都是活人帮她做解释。
甚至丁家老两口如此积极卖力,大概也在卢振军的意料之中。
人是靠利益捆绑在一起的。当他们拥有了共同的利益目标之后,大家就不约而同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无声中结成了实质上的同盟。
这是最好的结果,对卢小明,对所有人来说最好的结果。
周秋萍按下了抽水马桶的按钮,水流冲下,冲走的里面的纸灰。在变成纸灰,它是一篇新闻报道,报道的是丁妍的一生。
水哗哗流下,纸灰消失,就像她的一生不复存在。
这是最好的结局。
只是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在香港过新年的人都暗自松口气,但觉此人早死早超生。
能够在海南岛盯工程的人却气急败坏,只恨丁妍死的太早,不能让她千刀万剐。
这个蠢货,她告诫过多少次了,让她老老实实闭嘴,赶紧回大陆抓紧她儿子才是关键。
害怕卢振军再跟人生孩子的话,她更加应该待在大陆,天天去看卢小明,和孩子重修关系。
即便效果不佳,孩子抵触也没关系。
卢振军没办法赶她走,想要杜绝母子相见,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孩子也带去国外,带在身边。
这样更好,丁妍也不用担心分-身乏术。男女之间,做了这么多年夫妻,又有孩子,那很难说清楚。牵牵扯扯的,又是一家人。
但丁妍这个软耳朵的蠢货永远听不进去正儿八经有用的话,自己顶着猪脑袋却自以为是,从来都自作主张,完全不听她指挥。
偏偏海南炒房地产火爆,一接手一转手就是翻倍的利润,钱不是丢在地上让你捡,而是塞到你手里让你捧着。
薇薇安又如何能够抗拒这种诱惑?什么主义在她看来都是放屁,唯一的真理就是钱和权。
后者是飘渺的天上饼,她从来不相信美国人的慷慨。前者才是实实在在的香喷喷,她昔日的同胞还是一如既往的蠢,在这里挣钱真的太简单了。
薇薇安自己要炒房炒地皮,自然就没空盯着丁妍。她本以为对方被吓唬两回就知道该闭嘴了,可没想到这人竟然一条道走到了黑。
真tmd狗日的。
薇薇安一边咒骂,一边收拾行李,准备去机场。
开了房门,走到门口的男人就迫不及待地想把她推进去。
他是银行的一位领导,她炒房的贷款就是从这家银行拿的。
其实从去年到现在拿贷款都很简单,银行也想跟在中间吃红利,薇薇安实在没必要奉献自己。
但床都已经上了,那也无所谓了。
况且这家伙蠢的很,从他嘴里可以知道很多关于海南的金融信息。而且他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自己,那就当成一根免费的按摩-棒好了。
薇薇安推开了他,摇头叹气:“不好意思,我刚接到了电话,有点事情要急着过去处理。乖乖地等我,听话啊。”
说着,她还拍了拍他的脸,手指头划过了他的胸口。
银行干部差点当场就充血僵硬。这匹洋马骑起来真tmd有劲。没想到他这辈子还能骑上大洋马,真没白活。
薇薇安敷衍完男人就扭着腰,一步一步走出酒店大门。
大门口的花坛正在重新修葺,好几个建筑工都盯着薇薇安的屁股。
有人骂了一句:“艹,骚娘们,天天不知道多少男人。”
其实酒店里人来人往,谁知道谁进了哪间房。
但意-淫是他们的本能。在他们眼中,女人必定饥-渴,对他们充满了渴望。地摊文学也是这么写的呀,鼓励着他们躁动的□□。
旁边工友笑了起来:“再多的男人也轮不到你,也不看看人家是多大的老板,多有钱。”
他们能做的也就是盯着人家的屁-股在心中各种肆意地想。
那个大屁-股扭远了,最终上了小轿车,离开了大家的视线。
几个建筑工发出了悻悻的声音,显然还没看够。
有人推眼睛发直的工友,嘲笑道:“行了,你看什么看,冯大壮,你他妈真有胆就上去睡了她呀。说不定她会舍不得你呢。”
旁边人哄笑。
冯大壮收回视线,小声道:“我好像在哪里看过她。”
周围的哄笑声更大,不少人揶揄:“你应该说睡过她!”
眼下的海南岛比深圳还开放,到处都是歌舞厅,小姐公然在街头拉客,甚至花10块钱买张票就能看脱-衣舞。所以这些人说话愈发肆无忌惮,人们都朝着下三路去。
冯大壮阿Q精神上线,满嘴跑火车:“这种货色,我还看不上呢,谁晓得是不是一身花柳病。”
他真不是光盯着那女的屁-股看,而是觉得她走路的姿势很熟悉。
人在辨认人的时候,未必全部看脸。有的人脸盲,通过全体来判断人的身份。包括对方的身材、走路的姿势以及言行举止风格。
这很微妙,让总共才上完小学的冯大中说清楚,未免太为难人。
他唯一能肯定的是,这人他绝对见过。只是在哪儿见的?他真的想不起来了。
旁边有和他相熟的人追问:“大壮,你弟弟呢?二强怎么没跟你一块出来打工?”
现在海南岛到处都在挖工地盖房子,建筑工不愁找不到工作,工资也比在内地高得多。
像冯大壮和冯二强这样有手艺的兄弟,蛮可以在这里过得很不错。
追问的人仔细想着:“你弟应该去年就放出来了吧?咋没跟你一块来?好歹干几年活攒攒钱,再重新娶个老婆啊。”
周围好几个人都附和。
90年代大家出门打工,因为害怕人生地不熟被欺负,基本上都抱团。一个村的人一块儿出去,干活也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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