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个水瓶
表面证据这么一看,还真是跟两位秀女脱不了关系。
再往深了查,才能出结果,梁九功也只是过来汇报一下,试探一下皇上的意思。
若是皇上愿意在这收手,那查出来的结果只会是这样。
能拿博尔济吉特氏和佟佳氏这样出身的格格当替罪羊,那只能说明后面的人更加不得了。
果不其然,竟然查到了惠妃头上。
梁九功带人到延禧宫的时候,惠妃都快吓死了。
这谋害嫡皇子的事情竟然查到她头上,用屁股想也知道是有人陷害她啊。
惠妃咬紧了牙齿,顾不得什么体面不体面,她可是经历过的,皇上对皇后有多看重她看的清清楚楚。
这次要是真叫人把事情栽赃到她身上,她也就别活了,胤禔以后都抬不起头了,更别说什么前途了。
惠妃也顾不得什么,直接跑了出去拦住梁九功。
“梁总管留步,本宫还有话说。”
梁九功面无表情的回头,难得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知道娘娘有何吩咐。”
惠妃:“梁总管正在查案,本宫自然要给梁总管z行个方便,只是本宫没想到延禧宫竟然有这种吃里爬外的人,实在叫人心寒,本宫实在担心还有漏网之鱼在延禧宫作乱。”
梁九功已经明白过来,惠妃不是过来阻止他带人走的,而是在洗清自己的嫌疑,不愿意当别人的替罪羊。
“还请梁总管搜查延禧宫上下,本宫才能安心。”
惠妃一字一句扭转了局势,她能咬牙做出这个决定恰恰证明了她的清白。
延禧宫被搜查不仅是伤了惠妃的颜面,还有更重要 一点,那个宫里没有一点腌臜事情,惠妃是宁远受那些丢了颜面的惩处也不想背上谋害皇子的罪名。
要知道在宫里那就是脸面比活着还重要啊,惠妃能做到如此地步想必也是为了大阿哥。
梁九功自然如了惠妃的意思,将延禧宫上下都搜查一遍,最终又带走两个宫女去慎刑司。
惠妃以自打脸的方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那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呢。
梁九功陷入僵局的时候,魏珠提醒了他。
“抓到的太监不好查出来是谁的人,哪还有两个宫女呢,宫女都是上三旗包衣,有出身就有的是线头。”
梁九功叹息一声,“抓到的两个宫女都是家里没什么人的,没有银子疏通关系,只能进宫做宫女,而且还是最低等的粗使的宫女,从家人那里也查不出什么。”
魏珠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说不定有没出现的家人呢。”
梁九功一下子明白过来,恨不得亲魏珠一口。
眼睛一亮,指着那个在慎刑司拷打了三天的宫女,已经变成了一个看不清模样的人影。
“她父母四年前同时去世,弟弟也染病,只有一个妹妹跟她一起相依为命,现在重新查,查她父母是怎么死的。”
抓住了线头的梁九功,就像老猫抓老鼠,游刃有余。
看到结果的时候,梁九功都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局真就是完美无缺,太细致,太有耐心,也太狠毒了。
若不是其中一个太监突然反水救人上岸,那两位阿哥都必定交待在那湖水中了。
宫女的父母和弟弟根本没死,假死之后送到了西北的庄子上监管。
其余人等,要么死了,要么查出来的线头就在惠妃或者宜妃身上。
给自己设了不止一层障眼法,若是梁九功一直专注查这些人之间的关系,那恐怕就会被误导。
唉!
泛黄的草纸上只有一行满文,钮钴禄.那图鲁,这是西北那座庄子主人的名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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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李德全抱着浮尘, 冷眼撇过去,半点未曾躬身,张口道:“温嫔娘娘, 皇上传召, 请吧。”
历来太监最是能察言观色, 宫女尚可到了年纪出宫,太监这一辈子不出意外就是在宫里过活了。
他们在明面上是谁也不会得罪, 更何况是后宫的娘娘们,谁知道那天某个不起眼的妃嫔就飞上枝头做凤凰,从此扶摇直上了。
以往李德全无论见到那位娘娘, 甚至是答应之流都会躬身表达敬意, 给主子们做一份颜面。
娘娘们自然也明白李德全这等皇上心腹, 妥妥的乾清宫下一任总管,那里是能得罪的。
你给我一份颜面,我给你一份尊重,和谐的很
如今李德全那腰板挺的要多直就多直, 眼神里的冷淡跟冰溜子一样窜出来,换个脾气暴躁的恐怕立刻就炸了。
可是温嫔坐在黄花梨的椅子上,素手轻搭, 从容淡定,有种淡淡的静默。
身后的答宫女彩秋可受不了这等轻待, 不过是个阉人,竟然敢在温嫔娘娘面前拿乔。
温嫔可是出身纽钴禄氏,孝昭皇后的亲妹妹, 这等出身, 皇后之位都使得, 不过是因缘际会才屈居嫔位。
后宫那个娘娘敢真的把她当一个嫔对待, 纽钴禄氏世袭佐领就有十多个,八旗中多少旗人都在纽钴禄手下。
就说那皇上母族的佟佳氏,还是前几年皇上给了两个佐领,不然的话,佟佳氏即使抬旗上来依旧是叫人看不起,不少人仍然把他们当汉军旗的对待。
纽钴禄氏势大,这大宫女彩秋家里正是隶属于纽钴禄氏手下的包衣,最是忠心耿耿,如何肯由着这阉人来放肆。
彩秋扶着温嫔站起来,路过时瞪了李德全一眼,“公公,请吧,皇上召我们娘娘伴架可是半点容不得耽误的。”
我们娘娘可是皇上的妃嫔,等会见到皇上可是想吹耳边风就吹,你一个阉人还敢放肆。
温嫔起身后摆手拒绝了彩秋的搀扶,踩着花盆底鞋站的安稳。
“走吧。”
彩秋跟在身后,排挤了李德全的位置,还抬手以袖捂鼻,目露嫌恶。
倒不是闻到什么味道,纯粹是故意臊李德全。
都说太监净身不干净便常常失禁,身上常有太监独有的臭味。
可李德全这等能在御前伺候的自然不会有这种问题,不仅如此他身上还带着银珠送的香丸,轻薄冷冽,比起这些个宫女身上的脂粉味道都要好闻不少。
彩秋只是故意做出这个动作表达对他嫌恶。
李德全倒是不在意,跟看死人一样的眼神,冲着彩秋冷冷一笑便走去了前面领路。
温嫔面上波澜不惊,行走间却是少了那股子娇柔,多了一分气势。
乾清宫中,帝后二人见到了温嫔。
只见温嫔半点不慌,跪地磕头,行的是大礼。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坐在上方的皇帝没有开口,坐在皇帝左侧的皇后也没有开口。
底下行好礼的人自顾自的抬起头,跪着的腰身挺直,脖颈和腰椎一条直线,下巴微含,抬眸看去。
“不知道皇上传召臣妾有何事?”
筋骨傲然,丝毫不曾慌乱,摆明了来者不善的架势也不曾让她如何乱了阵脚,甚至还试图把握主动权。
皇帝没有开口,开口的是皇后。
一个女人可以在任何时候都保持冷静,唯独不曾自控的时候便是因为孩子。
玉瑶语带讽刺,从未在人前展露的一面此刻丝毫不曾遮掩的亮了出来。
“你这副耿着脖子的样子倒是比平时的娇柔做作自然的多,装了那么久很累吧。l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一个平日刻薄的人表现出一点温情就让人觉得不能片面的看待他人,而一个平日总是温和大方的人表现出了刻薄厌恶的一面就会给人很大的冲击力。
就像现在,早就做好心里准备的温嫔初闻这一句也是心神震荡。
温嫔确实足够聪慧,自她进宫以后从未表现出跟自己的姐姐相似的东西。
那些所谓的气势、大局观、眼界什么的远远不是她这个妾需要去考虑 ,那是皇后才需要具备的。
她娇柔一些,固然会让其他妃嫔厌恶,但是皇上不厌恶就可以啊。
男人们看不出绿茶的伪装吗,当然可以啊,康熙又不是没见过女人,他女人多的是。
可是绿茶太好了啊,温柔小意乖巧听话,体察人心的程度太高了。
温嫔就是这样做的,她可以装模做样的给其他人上眼药,但是绝对不会说皇后一句不是。
因为在她第一次试探的提起皇后的时候,皇上的眼神就变了。
男人和女人之间,一个皇帝和他妃子之间怎么会纯洁呢,纯洁起来那些皇子公主是那来的。
深夜里一男一女对坐,温嫔捧着一本诗经柔婉切切的念着,念的不是诗经是情意。
皇帝很愿意配合这点小乐趣,眼中带着亵玩,带着男人的坏,是不尊重、是看玩物的那种坏。
妃嫔表现的端庄,康熙自然也端着,他也不是什么色中饿鬼,不会在意这点事情。
可是若是妃嫔自愿,他也不会错过这点小乐趣,男人啊,把身体和情感分的很清。
趁着气氛不错,她带着撒娇的语气提起了皇后娘娘言谈间文气淡淡,好似读书颇多实在羡慕,都是武将世家出身,可娘娘却能出口成章,她这点东西实在是拿不出手。
只是一刹那,温嫔就发现,面前的男人眼眸中神色变了。
本来是亵玩的神情,眼中带着一点将生未生的欲,不含情的欲,那点坏把一个皇帝拉下宝座成了一个普通男人面对女人的神情。
可是在听到她提起那个人的时候,眼眸中的一切坏褪去,不是消散,是褪去,不是被一句话惹怒,是一种下意识的情绪流露。
一个普通的男人在那一刻又变的不普通,欲褪去,那些男女之间下流的猥琐的东西全部消散,亵玩不再,不是为了她的话,而是话里提到的那个人。
他的一切本能的东西在提到的那个人面前都变的纯洁无比,是温暖是珍惜,是保护和爱怜。
他将一切不好的东西都摒弃在那个人之外,仿佛只想在那个人眼中做一个温暖强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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