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知青返城后 第5章

　　会不会是唐婉已经知道她的计划，所以找来吴迎春他们帮忙？

　　难道她家里又给她寄信了？那也不对，就算唐婉知道上个月的信没收到，正常不该是找杨启明问信去哪了，怎么会猜到她和杨启明有问题？

　　任叶佳颖绞尽脑汁，也猜不到唐婉为什么会知道她的计划，最后只能说明是巧合。

　　运气真好，为什么她就能这么好命，出生在干部家庭，父母和哥哥都宠爱她，就算到了这儿，也是做最轻的活，因为她根本不用担心吃不饱，家里隔三差五给她寄东西，而她呢，父母是最普通的工人，上面哥哥姐姐，下面弟弟妹妹，她是夹在中间最不受宠的那个，五个孩子，妈妈却让她下乡，从来没寄过东西给她，反而让她想办法寄粮食给他们。

　　所以她从来没指望家里帮她找工作，家里还有弟弟妹妹，轮都轮不到她，她只能自己想办法，这时候，机会来了，唐婉的哥哥立了功，兴许能换到一个工作名额，车间工人也好，学徒也好，就是苦力都行，只要能回到城里，怎么都比在这风吹日晒，毫无希望的好，可就算是她费尽心机，老天爷还是帮唐婉。

　　为什么要帮唐婉，唐婉就算留在乡下，她家里一定还会想办法把她弄回城里，可她呢，一点希望都没有。

　　唐婉如果知道女主的想法，非得气笑了不可。

　　这段时间，她反复回忆原著，还真被她回忆起一些有用的，女主当时拿着原身的信回城，直接去了唐家，说原身已经在乡下嫁人，因为自己是她最好的朋友，婉转透露出是原身的救命恩人，所以原身把工作给她，唐家人信以为真，也将她当做恩人对待，就把工作给了她，见她没有住处，又把原身的房间借给她暂住。

　　这期间，她和唐二哥走到了一起，还顺利的订了婚，结果没过多久，唐家大伯监守自盗被女主发现了，女主大义灭亲，举报唐建国，因为唐建国，整个唐家都遭受调查，原身大哥和二哥前途尽毁，然后她又站出来，表示自己不愿意与这样的人家为伍，当众宣布和二哥解除婚约，唐二哥颜面尽失，本来就因为家里问题发愁的李新梅气的大病一场，最后选择病退，大哥受不了排挤申请转到分厂，本来能成为技术总工的大哥就这么泯然于众，二哥在男女主公布婚事后，选择了辞职，后来做什么也没写，总之，一家人的结局都不好。

　　仔细琢磨一下，原身嫁给陈志刚后过的这么艰苦，除了生不出儿子，极可能是因为没有唐家的支援，这么疼原身的唐家，怎么会不寄东西？如果女主成为二哥的未婚妻就说的过去了。

　　她的工作是算计原身得来的，那么她一定不希望唐家和原身有太多联系，她只要表现的和原身关系很好，然后说寄东西的事交给她，唐家人肯定会信任这个未来儿媳妇，自然会同意，到时候她把信一换，再把东西私吞，唐家和原身都不会知道。

　　唐婉想起陈志刚拿出来的那封信，字迹不能说一模一样，也有九成九像，不是特别仔细的比对，根本发现不了，应该就是叶佳颖仿的，所以……这个猜测可能是真的。

　　对于唐家而言，这个叶佳颖就是灾星，索性现在改变了命运，相信以后也不会碰着。

　　唐婉又拿出小盒子盘点自己的小金库，工业卷都用完了，粮票和布票还有一些，将所有布票拿出来，做一身衣服还差点，做一条裙子够了。

　　这是原身给自己攒的，唐婉决定送给吴迎春作为谢礼，至于吴永杰和胡学军，唐婉数出几张粮票，上回看到有糕点，买两斤，让吴迎春转交给他们表示感谢。

　　主意拿定，唐婉把东西都贴身放好，背上布包准备找吴迎春。

　　刚出知青院没多远，她就被一对夫妻给拦了下来，其中妇人直接给她跪下，哭喊道：“唐知青，我知道志刚错了，你要打要骂都行，要赔偿也行，求求你去公安那求求情，他才二十二，三十年啊，三十年后出来都五十二了，这辈子就完了。”

　　突然来这么一下，唐婉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您先起来，快起来。”

　　“不，我不起来，唐知青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妇人拉着旁边的男人说道：“你也给唐知青跪下，咱们家就志刚一个儿子，三十年，这是要绝了陈家的后啊。”

　　接着，男人咬咬牙，跟着一块跪下来，女人更绝，还给唐婉磕头，砰砰砰，额头都磕红了。

　　唐婉眯眼，这是道德绑架，她环顾四周，吃过早饭正打算上山的人围了过来，时间还选的这么精准，这陈志刚的爹妈也不简单。

　　眼见人越来越多，唐婉看到胡大志他们过来了，知道机会来了，靠到胡姓那边，揉了揉眼睛，眼泪顿时出来了，哭着说道：“陈家婶婶，找公安的不是我，是你儿子和杨启明自己找的，我也没那个本事让公安判多少年就是多少年，真要有这能耐，我就让他们判木仓毙。”

　　“你怎么这么恶毒，你……”陈妈妈指着唐婉痛斥。

　　唐婉一抹泪，拦着不让她继续说话，“本来就是，你儿子这么算计我，要不是吴二哥，我这辈子就毁了，大家也都有女儿，要是遇上这种事，难道还高高兴兴的把闺女嫁给那种人渣？”

　　“陈二，你自己儿子耍流氓，不跟人家小姑娘赔礼道歉，还在这为难小姑娘，救你儿子？就你儿子这种人，我觉得三十年还少了，你也别欺负人家小姑娘爹娘不在就没人撑腰，我们这些人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败坏上塘村的风气。”胡大志果然不出唐婉所望，站出来替她说话。

　　“就是，你们这么跪着干嘛？是不是还要以死相逼？那我杀个人，再给人磕个头是不是就行了？别带坏我们村的风气。”另一个胡姓的村民站出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陈姓不是好东西的气息。

　　“你们别胡说，我们又不是不赔偿，只要唐知青松松口，赔钱还是东西，我们都想办法弄来。”陈二气的满脸通红，这些老狗，一天不咬人就不舒服。

　　唐婉见到吴支书带着吴迎春过来，吸了下鼻子，跑到吴支书那，哽咽着说道：“支书爷爷，这公安判的，我哪有办法啊，他们这不是为难我吗？他们今天找我，明天就会去找公安闹，这不是藐视法律，到时候，公社和镇上怎么看咱们村。”

　　陈二见老支书看他的眼神不对，慌忙摆手否认，“支书，我哪敢上公安闹，我们就是……诶呀，可怜我们家就这么一根独苗，等志刚出来，我们也入土了，连个后都没有。”

　　边上的胡姓人听了眼睛一亮，该，上塘村就不该有陈家人。

　　“行了，你们俩这是干什么？要是不服就去找公安，找唐知青有什么用，要去吗？要去我就给你们开证明。”吴支书见两人不吭声了，“陈志刚的判决书已经下来了，谁求情都没用，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好好教好孩子，我要是知道你们再找唐知青，我就让公安把你们也抓了，行了，都不上工，都不想要工分了是吧？”

　　这话一出，大家瞬间散去，吴迎春则拉着唐婉离开，只留下陈二夫妻两跪在原地。

　　“竟然还跑来求你，真不要脸。”吴迎春轻哼，“走，二哥在等我们，今天有电影，我小叔那肯定有票，我请你看电影。”

第9章 来信了

　　上次到城里直接去派出所，走马观花的看了眼，商场这些地方都没去过，今天带足了钱和票，唐婉打算好好转转。

　　“我去商场转转，咱们就在这分开吧。”唐婉跟吴迎春说道。

　　“你不跟我去小叔家？”吴迎春拉住唐婉，“说好请你看电影的。”

　　上塘村离城里远，骑自行车也要一个多小时，这还不算路上歇的时间，早上七点出发，这会差不多十点钟，这时候上别人家里，说句话，喝个水，就该吃午饭了，这年月，谁家的粮食都没有多余的，人家侄子侄女去吃饭，那是应当，她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也去蹭饭就说不过去了。

　　“电影不是下午吗，等十二点，咱们在这会合。”唐婉轻笑，任吴迎春怎么说都不去。

　　“行了，既然唐知青有事，你就别强人所难了。”吴永杰看出唐婉的意图，跟唐婉道别后，载着妹妹离开，“你真傻还是假傻，唐知青都那么说了还不明白？”

　　“你才傻呢？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怎么想，诶，你听说没有，小婉家里给她找了工作，可能要不了多久就回城了。”想到不能跟唐婉再一起打猪草，吴迎春有些不舍。

　　回城？现在知青回城很难，毕竟一个萝卜一个坑，工作岗位就那么多，知青回去了根本没法安排，没有工作就没有口粮，留在乡下好歹能混个肚子，回去只有饿死。

　　“好事啊，这跟你非拉她上小叔家有什么关联？”吴永杰疑惑道。

　　吴迎春拍了一下他的背，“你个榆木疙瘩，我为什么非拉你救小婉啊？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我的力气吗？就陈志刚那小身板，两个他都不是我的对手。”

　　“难道不是为了多一个证人吗？”吴永杰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吴迎春气的又打了她一下，“笨死了你，我这是想给你接近小婉的机会，小婉多好，出生好，长得好，脾气还好，我想着她当我二嫂，就没有姑嫂问题了，你倒好，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事后也不见人影。”

　　吴永杰眨了眨眼，才明白妹妹为什么非让他去救唐婉，原来是给他制造英雄救美的机会。

　　说起来，这也不能怪他，唐婉刚到村里的时候才十六岁，稚气未脱的一个小姑娘，又经常和阿春一起打猪草，老看她们一起玩，就把唐婉当成另一个妹妹，还真没往媳妇那上头想，现在听阿春这么说了，仔细回想唐婉的长相和为人，要是娶回家，好像真的不错。

　　“那你怎么不说清楚点。”吴永杰本来想说现在也来得及，突然想起刚刚阿春说唐婉家里给她安排了工作，那他肯定没戏，“不对，这跟你拉她去小叔家也没关系啊？”

　　“你是没戏了，可小叔家的永胜哥有机会呀，我上次来的时候，永胜哥正参加招工考试，好像有安阳市的厂可以选择，如何两人看对眼，永胜哥就选安阳市去呗，离得又不是特别远。”吴迎春是真的很喜欢唐婉，所以一心想让她当自己嫂子，亲嫂子没戏了，那就堂嫂子。

　　吴永杰觉得妹妹在异想天开，且不说他们两能否看对眼，小婶也舍不得永胜去安阳市。

　　唐婉还不知道吴迎春一直在打她主意，她已经进了商场，比镇上的供销社大多了，可对于见多了各种大型商场的唐婉而言，也就那么回事。

　　先去了卖布的柜台，原本以为要遇到鼻孔朝天的营业员，没想到人家态度挺好，唐婉扫了眼所有布，问道：“同志，那匹深碎花的布能给我看看吗？”

　　现在花色很少，浅碎花更好看，只是吴迎春的皮肤偏黑，相较而言，穿深碎花比较合适，加上在乡下，深色也更耐脏。

　　“四毛二一尺，要多少？”营业员一边拿一边问。

　　来之前，唐婉特意问过林秀萍，从她那知道一件上衣要几尺，多买个两尺，多的可以做个头绳或是别的，然后又买了青色的布，阿春是做裤子还是裙子都成，看她自己喜欢。

　　买了布，她来到食品区，竟然还有鸡蛋糕，唐婉看着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老天，以前从来没想过会对着一块普通的蛋糕咽口水，实在是太苦了，到这个世界近二十天，除了第一天喝了碗红糖鸡蛋水，再就是李梦琴结婚那天见过肉，其余每天都是土豆红薯和野菜，要不是有空间里的白菜撑着，她都快熬不下去了。

　　“买不买？别拦着后面的人买。”食品柜台的营业员淡淡的问道。

　　唐婉看了她一眼，问了鸡蛋糕和桃酥的价格，鸡蛋糕价格比较高，但是不用票，好像是因为大家都去看电影才剩下的，不然早没了，桃酥要糕点票，价格也不算低，唐婉数了数鸡蛋糕，就剩五块，一口气包圆了，糕点票还有两斤半，算了算手上的钱，咬咬牙，也都花了。

　　装好东西，唐婉继续闲逛，别看地方不是很大，里边东西还挺全，吃的穿的用的都有，可惜都要票，没有票有钱都买不到。

　　看了眼商场里的大钟，已经快十一点，唐婉到外面找个地方坐下，拿出一块鸡蛋糕慢慢吃着，实在太香了，忍不住又吃了一块，然后用惊人的意志力克制去吃第三块。

　　不能再吃了，这里一块给李梦琴，另外两块得留着给吴迎春兄妹，实在忍不住了，唐婉拿出半斤装的桃酥，吃上一口，满嘴酥香。

　　吃了这些就当午饭了，唐婉见时间还早，本来打算去周围转转，刚起身就见吴永杰骑着自行车过来。

　　“小婉。”阿春跳下自行车，拎着饭盒过来，“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我吃过午饭了，你怎么还给我带？”唐婉无语的看着她，这连吃带拿的，叔叔没关系，婶婶心里能舒服？

　　看到唐婉的神情，吴迎春笑道：“放心吧，我小婶很好的，你快趁热吃。”

　　说着，她打开饭盒，压得实实的半盒白米饭，另外半盒都是菜里，有大半红烧肉，看的唐婉瞬间饿了。

　　唐婉挪开目光，看着吴迎春说道：“你带回去给支书爷爷吃吧，我真的吃过了，我还给你和二哥留了鸡蛋糕，现在要吃吗？”

　　就知道她不会吃，吴迎春直接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塞到唐婉嘴里，见她瞪大双眼，笑嘻嘻的问道：“好吃吗？”

　　说实话，唐婉以前从不吃肥肉，可现在，她觉得太香了，龙肝凤髓莫过于此。

　　细细咬碎，慢慢的吞下之后，唐婉不禁回味满嘴油滋滋的感觉，她现在理解爷爷那一辈的人为什么爱吃肥肉，这种油汪汪的幸福感，没有真正饿过肚子的人是无法理解。

　　“好吃吧？”吴迎春又夹了一口米饭喂她，“再吃一口米饭，是不是快乐赛神仙？”

　　唐婉看了她一眼，接过饭盒慢慢吃着，都已经吃了两口，她也不矫情，又不是不联系了，等她回了城，有好东西也不会忘记吴迎春。

　　“这就对了嘛，你跟我客气什么。”吴迎春边说着，边不客气的打开唐婉递给她的鸡蛋糕，不禁眼睛一亮，掰下一小块吃了一口，又小心的包回去。

　　别看她家里条件不错，那也是相对村里人而言，也就是吃饱穿暖的程度，想要吃好也难，否则干嘛上城里叔叔姑姑家改善伙食，像这种鸡蛋糕，她也很少能吃到，要是平常，直接吃了就是，现在大嫂快生了，她要带回去给大嫂。

　　至于吴永杰那块鸡蛋糕，当然也被她征收了，家里还有个快九十的太婆，牙齿掉的只剩三颗，这个鸡蛋糕太婆能吃，所以要留给她老人家。

　　唐婉见了，没说什么，给了就是吴迎春的，她想怎样就怎样。

　　整整一盒饭菜，唐婉吃的干干净净，这是她到这个世界后，除了李梦琴结婚那天，吃的最饱的一顿。

　　吃过饭，几人去看电影，唐婉才知道阿春的堂哥和堂姐也在，估计是担心她吃饭尴尬，所以先到电影院等着吧，唐婉跟他们打了招呼，找好位置等电影播放，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阿春的堂姐老偷瞄她。

　　电影讲述的是一个基层干部带领大队干部和人民宁可牺牲自己的利益也坚决服从大局的奉献精神（注1）来自信息年代的唐婉没什么感觉，吴迎春兄妹几人看的那叫一个热泪盈眶，唐婉不好太另类，酝酿了一下，想想自己到这个世界后吃不好睡不好的生活，眼眶慢慢红了，又想着起早摸黑的上山打猪草，眼泪瞬间下来了。

　　“太感人了，徐桂林书记太伟大了。”吴迎春握着唐婉的手，激动的说道。

　　“对，为了人民群众，没日没夜的工作，最后累到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这种精神真的很伟大。”唐婉还真没有调侃，这时候很多基层干部对待工作真的很认真，不单单基层干部，很多工人和农民也是，这一辈人的奉献精神，是他们这些后辈所没有的。

　　电影看完，差不多三点多了，路上还得一个多小时，到家差不多五点钟，刚刚好，因此和阿春的表姐吴秀春聊了几句，就分别回上塘村。

　　“怎么着，看上了？”吴秀春用手肘撞了撞吴永胜的胳膊，“你还真打算去安阳市工作？虽然不算远，那也要坐六个小时的火车，以后和家人见一面都难。”

　　吴永胜沉吟少许，说道：“没有，我就是听到阿春说的那么好，来看一眼，我是家中长子，永安还那么小，我怎么能离开家里。”

　　另一边，吴迎春问了唐婉对她堂哥的看法。

　　看法？唐婉惊呆了，难道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经历了一场相亲？突然想起吴秀春探究的眼神，难怪了。

　　“阿春，我可能要回城，所以我没想过在这边找对象。”唐婉想起中午的饭菜，现在抠出来还来得及吗？

　　“我知道啊，我跟你说，永胜哥通过招工考核了，可以选择去安阳市工作，当然，如果你不中意，也没事，我就是想着你们年龄和思想觉悟上都比较搭，多嘴几句，你不用有压力。”吴迎春见唐婉为难，赶紧说道。

　　唐婉赶紧说道：“我还小，我真没打算现在找对象。”

　　开玩笑，她现在才十八岁，还是宝宝好吗，她还打算高考上大学呢，那时候也才二十三岁，再考虑婚姻大事也不迟，反正有合适就结婚，没有就单着，又不是非得嫁人不可。

　　吴迎春不赞同，在村里，十八岁也不算小了，她家已经给她相看人家，如果合适，年底可能就结婚。

　　只能说两人的成长环境不一样，思想也不一样，说不上谁对谁错，唐婉不会劝吴迎春晚婚，当然，她也不会因为别人几句话就早婚。

　　回到上塘村，唐婉把布和桃酥给阿春，“我不会做衣服，就不糟蹋这些布了，你找个手艺好的人给你做，这个桃酥，一包是给你二哥的，还有一包是给胡学军，你帮我给他们，别推辞，你们帮我这么大的忙，就给这点东西已经不好意思，再推辞就是没拿我当朋友。”

　　都这么说了，吴迎春只能接受，回到家把东西拿出来，跟爷爷他们一说，吴支书吧嗒吧嗒抽了两口旱烟，沉声说道：“那就收着吧，听说唐知青家里给她找了工作？”

　　“是有人这么说，这不还没准信吗？爷爷，你不会不给开证明吧？”吴迎春故意这么问。

　　“既然她家给安排了工作，那他们单位肯定会发电报到公社，我干嘛拦着？”吴支书横了孙女一眼，又看了眼吴永杰，是个没福气的，“还待在这干嘛？不是要给胡学军送桃酥。”

　　“哦，那我去了。”吴永杰马上拿起一包桃酥，飞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