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人打断腿后我重生了 第142章

作者:猗凡 标签: 爽文 重生 欢喜冤家 宫廷侯爵 穿越重生

  一瞬间的事,有时候发生的太快,根本容不得人多做思考。忽然人影一闪,顾诚人都斜过去了,眼看这一跤不可避免,又被人抓住胳膊,忽然拽了回来。

  众人惊呼连连。

  后来,顾诚索性就不用大红绸花了,而是直接拉住叶善的手进了门,后来就没松开过。

  拜了天地,高堂。

  夫妻对拜,顾诚一揖到底,又惹的人哄堂大笑。

  侯夫人坐在高位,看着满堂宾客,后知后觉的高兴了起来,我儿子娶亲了耶,我儿子终于娶亲了耶,我积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心愿终于了了呀。

  顾诚小心翼翼的将叶善送回房,夫人婆子小儿丫鬟一大圈人跟着他。快到房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将叶善往怀里一抱,飞快跑走,竟叫人看不出是个腿脚不便的瘸子。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前,冲进房内,而后将房门一栓,反锁在屋内。而后任由她们追上来,如何取笑拍打也不开门。

  进了午后,顾诚将叶善往床上一放,问,“累不累?”

  叶善眼中露出一丝尚未回过神的茫然,大概顾诚突然来这一下,她也没反应过来。

  她素来学什么都快,如果有人在她婚前给她科普一下大晋国婚嫁习俗,新嫁娘该如何如何,她一定会学的有木有样,不会有一丝错漏。但是顾诚没教她,只大概说了下流程,后来先麻烦,只让她跟着自己就行,其他什么都不用管。叶善也不知自己做的对不对。

  顾诚将小桌子往她跟前一端,一桌子热气腾腾的吃食,银烛干事仔细妥帖,饭菜送进来的时候掐的刚刚好。

  他说:“本也不想你这么累,可是不热闹一下,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娶了你,我又不甘心。”

  “现在没你什么事了,你安心歇着,困了只管睡你的,不用等我。今晚我估计我免不了一场大醉。要是我醉得很了我就去书房睡。明儿早我再来找你。”

  “啧,你这头冠看上去就重。”他弯下腰,本打算帮她摘了头冠。谁知她忽然抬头。

  叶善本就长的精致貌美,今日是新娘子,妆容更是用心到极致。没防备,这张人比花娇的脸就撞进了他的眼里,他原地静止不动了,等叶善眨眨眼,叫了声他的名,顾诚陡然回神,才发觉心脏发抖似的狂跳了起来。

  “你真好看,”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又千般仔细万般小心的将她的头冠摘了下来。

  浓密的发丝落下,顾诚想着按照规矩,还有结发夫妻这个流程没走,他想了想,又觉得将婆子们放进来太吵人了,反正他已经广而告之善善是他的了,这些屋里的事,他自己就能干,没必要让旁人来闹。

  “你吃点东西,早点睡,不用等我。”

  顾诚很想亲她的脸她的嘴,到底是忍住了,黏黏糊糊的碰了碰她的手,见她没拒绝,壮着十指交缠,安静的坐了片刻。

  门外床来更强烈的撞门声,听声音像个武将,“顾诚,你小子怎么回事?就这么急不可耐的入洞房啦?出来陪老子喝酒!”

  “顾小侯爷,你不能这样啊,满屋的宾客都等着你呀!天下就没你这样干事的啊!”

  “顾诚你再不出来,我们就要撞门了啊!你要是光着腚被我们看见了,那可不怪我们!”

  门外传来哄笑声,宴席才刚开始就有人喝多了。

  顾诚依依不舍的放开她,不放心的叮嘱一句,“早点睡。”而后高声答应一句,“这就出来!”却不是冲着大门而去,而是翻开屋后的窗子,跳了出去。

  又过了会,门口出来惊疑不定的声音。

  “你打哪儿来的呀?”

  “咦?你不在屋里嘛?”

  屋外人声渐渐散去,没有了先前的热闹,前院的热闹隐隐约约的传来,有人高声笑骂,有人竟借酒高歌。

  叶善琉璃色的眸子融上了一层暖意,她喜欢尘世的繁华与热闹,她喜欢一切鲜活的充满生命力的东西。

  房门传来轻轻敲门声,银烛小声道:“少夫人,您睡了吗?”

  声音很轻。

  房门打开,叶善站在门口。

  银烛不料她突然开了门,诧异的站在门口,好半天没回过神。

  自从叶善搬进这个院子后,再没出来过,和她们先前要好的关系也断了。

  画屏没心没肺的前段时间和叶善关系挺不错的,突然之间她说不理人了就不理人了,画屏话难过了好长一段时间。

  叶善:“我没睡。”

  银烛笑了笑,双手并拢请安,“少夫人,没旁的事,少爷是不放心你,让我过来瞧瞧你,看你可需要什么。您吃过饭了吗?”

  叶善:“吃过了。”

  银烛:“那就好。”她犹豫了下,“那我进去将饭菜收拾下,天气热,搁一晚上不收拾,估计也熏得您睡不好。”

  叶善跟着她后面进屋,说:“银烛,你也快成亲了吗?”

  银烛羞怯道:“秋天的事,快了,老太太上回说,等少爷的事办完了,就替我张罗了。”

  叶善:“也会像这样吗?”

  这要是旁的任何人这样说,银烛都会认为她是再挖苦讽刺自己。哪家奴婢敢和主人家比排场?但是叶善这样问,肯定不是这个意思,于是她很有耐心的问,“少夫人是想问什么呢?”

  叶善:“也是这样你先吃完了睡觉然后不用等他回来吗?”

  果然!银烛在心里暗暗发笑,幸好他不是那等心思敏.感之人,多问了一句,“少夫人,你好福气,少爷疼你呢。”

  叶善:“善善。”

  银烛:“嗯?”

  叶善:“我叫叶善,或者你叫我善善也可以。”

  银烛想纠正她,“可是少夫人你现在……”

  叶善:“善善。”

  银烛扑哧一声笑了,无奈的样子,“好吧,善善,咱们寻常人家娶亲呢,做妻子的确实要等丈夫。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可是刚才少爷将喜娘都拦在了门外不许她们进来叨扰您,这是谁家有过的事啊。估计用不了多久,都会传成笑话被别人说去了。”

  “奴婢瞧着您这头饰也是少爷拆的吧,奴婢长这么大可没听说过谁家这么疼媳妇的,用咱们老太太的话说,咱们少爷比咱们老爷还会疼人呢。少爷既然让您早点休息,你就早点休息吧。刚才奴婢打前厅经过,那些莽夫们都将少爷团团围住了,我看少爷这次不醉个不省人事是脱不了身了。”

  叶善:“嗯,顾诚走的时候说了,今晚他睡书房。”

  银烛:“啊?”旋即又反应过来,暗道了声乖乖,以前少爷还是混小子的时候可没想过他这么会疼人。

  银烛将桌子一同收拾后,叶善就睡了。

  她素来听话,对自己不懂的领域不会自作聪明,人让干嘛就干嘛。

  谁知半夜忽然被拍门声惊醒。

  顾诚大概是醉糊涂了,贴着门喊,“善善,你开门!你是嫌弃我了吗?”

  “善善,你不能这样啊,你不能刚成亲就不要我了啊。现在全临安城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人了。你不能始乱终弃!”

  外头传来哄笑声,顾家的人别人家的没走的宾客,都挤在门口看热闹。

  “善善,我可告诉你,你的名字现在都进了我顾家族谱了。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顾老太太捏着额角,丢脸呐!

  房门大开,顾诚人高马大的杵在那,模糊中看清眼前人,吵吵闹闹的声音戛然而止,忽而一笑,像个傻子,两只胳膊一张就倒了过去。

  惊得众人尖叫连连,这么个高大的男人压过去还不将娇小的妻子给撞倒砸着后脑壳。

  出乎所有人意料,那么个小小弱弱的新娘子竟然将他给稳稳接住了。只是顾诚的腿太长了,少不得要半曲着。

  他双手一合,将她抱住,嘿嘿笑,“抓住你了。”

  众人忙上手来扶他,却怎么都扯不开他了。

  顾诚就闹了起来,“善善,她们想分开我们,你给我打她们。”

  一众女眷:这,这还是个男人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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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婚后日常1

  顾诚酒量好,又有很好的教养,从来没在人前真正醉过酒。

  他一直都知道喝酒误事的道理,总能在微醺之时及时止住,若遇长者敬酒或者平辈哄闹的厉害,实在推辞不住,就会暗暗耍一些小心眼。

  因此偶有人看到顾世子醉酒,都是很体面的昏睡不醒。

  今日他大婚,他是拿出了十二万分的真诚,但凡有一点点虚假,他心里上先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况且别人家新郎官还想着入洞房,留着精神办事,他没这样的后顾之忧,连书房的床都铺好了。而同僚好友们又坏心眼的卯足了劲的灌他酒,嘻嘻哈哈的让他入不了洞房。顾诚今日高兴是真高兴,照单全收。喝到最后钻了桌肚,酒席也散了。

  顾夫人心里还挺不得劲的,按照顾诚之前的交代,吩咐人将他往书房送。

  就没听说过洞房花烛,新人分开睡的。新郎官醉成这样,合该新娘子照顾呀。若不然娶了妻和没娶妻又有什么分别?

  谁知半道上顾诚自己变了挂,人是醉糊涂了,说话倒是清楚,“你们要把我送哪去?

  嗯?我不去书房!我要去善善那!你们休想把我们分开。”而后挥开众人,又东倒西歪的往新房去。

  银烛画屏频频往顾夫人看,请她示下。

  顾夫人心想:“这才对嘛。”做父母的就没有哪个不希望子女婚姻幸福和和美美的。她总担心儿子用情至深,伤人伤己。她长到这个年纪,总比小年轻见多识广,见过也听过那些用情至深不得善终的例子。儿子在婚前就跟她深聊过,因为她自从发现善善不是那种简单的女孩子后,就不自觉地有些疏远隔阂。这个她控制不了自己,不过怎么说呢,侧面也说明顾夫人不是那等心思深沉的人。她没有坏心眼,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人或事有天然的畏惧心也是人之常情。

  顾诚并不指望母亲像以前那样心无芥蒂的宠着善善,毕竟善善现在也和以前表现的不一样了,他一直希望善善能做她自己,即便真实的她是冷酷无情的。

  顾夫人也将自己的顾虑说了,“人的欲.望总是无限的,你现在说的好,只要这辈子能陪着她,照顾她,你就心满意足了。可是你真的能说到做到吗?你敢说你嘴里这样说,心里就没抱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打算?但凡你心里有一点这样的想法,终究会伤人伤己。因为感情这种事,并不是你付出就会有回报。有些人就是铁石心肠,你怎么办?”

  顾诚被母亲说的心头一凉,半晌无言。

  顾夫人说:“你真以为我对善善不似先前热情,是因为我怕她?我是怕感情错付啊。有付出没有回应,或者回应的都是虚情假意,谁人不怕?”

  “不过现在我想清楚了,也没什么好怕的,毕竟我是长辈,哪个做爹娘的疼爱子女就想着回报了?父母子女,只要孩子过的好过的幸福,我们就满足了。但是,儿子啊,你怎么办?”

  连续俩个“怎么办”砸得顾诚有些头晕眼花。

  他感到心里一阵阵抽抽的疼,明明是他来找母亲想给她做思想工作的,没想到反被她捅了心窝子。

  没报过幻想,怎么可能?

  “那我便在伤到她之前放她离开。”他笑了起来,语气无比洒脱。

  从他被丢在地穴,到他回到临安,整整三个多月,他有充足的时间想清楚。他的感情基石就是建立在“我喜欢她,她不喜欢我”之上,如果这点都没想清楚就贸然求亲,他和那些一时脑热就横冲直撞瞎做决定的混小子有什么区别!

  酒精摧毁了人的伪装,像是脱掉一层层外衣,露出真实的自我。这也是顾诚事先没有预料到的。

  往新房跑的路中,又遇到了跟他一样酩酊大醉又吵着闹着要来闹洞房的诸位仁兄,各家的夫人们又拖着拽着念叨着。

  又喜庆又热闹,还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