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人打断腿后我重生了 第168章

作者:猗凡 标签: 爽文 重生 欢喜冤家 宫廷侯爵 穿越重生

  何不忆因为顾诚装死和他动了真气,见面装看不见,背后骂他狗。他立定发誓,他俩的交情算是完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好了。他大声的说,叫很多人都知道,似乎生怕传不到顾诚耳里。

  顾夫人见到叶善仍是和和和气气,对顾诚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因为那天她也被吓到了。见他一次骂一次,怪他不叫人省心。但是小夫妻同进同出,顾夫人顾忌叶善,也没敢大骂特骂,点到即止,也就过去了。经历那么多事,她心里是怕上叶善了。然而当善善乖乖巧巧的站她面前,温温柔柔的叫她“娘”,低眉顺目,顾夫人又感到矛盾。好在还有老顾国公开解她,有些事睁只眼闭只眼也就不了了之了。

  相对于看了这场闹剧的很多人产生的各种不同的心理反应,顾家老太太就表现的豁达淡然多了。老太太从来不觉得年轻男女为着感情闹一场有什么可笑的。她年轻的时候热烈的追求过老顾侯,所以晓得那种激烈的感受。交了心的男女,当了夫妻甜甜蜜蜜,往后便不会受感情的苦。夫妻间互相爱护扶持的力量会叫人坚强,叫人心里强大。这样的强大是充满爱的,豁达的,乐观的。老太太是过来人,知道家庭的重要,尤其是夫妻关系对人的影响。

  她常看到一些被丈夫伤害后而不得不坚强的女人,她们外表看着不好招惹,随时武装着能跟人大干一场,实则满心疮痍。因为不被关爱,她就容易控制不住的往别人身上撒气。甚而当了婆婆后,磋磨儿媳,不叫儿子媳妇幸福。某个瞬间,恍然醒悟过来,又觉得满心苦楚,自怨自艾。

  男人比女人要好过许多,可只凭家里做主娶了个回去,相处下来,不合心意。又不愿耐着性子去了解。好嘛,冷战吧,你不搭理我,我不理睬你。过不多久,在外头温柔乡里找到了理解,体贴,自以为是真爱,忙不迭的跟家里闹,纳了妾。原配夫妻离了心。好好的一家子搞得乌烟瘴气。

  顾诚伤了左手,缠了厚厚的绷带,提笔吃饭……也没什么不方便,他不是左撇子,可他愿意当自己是个左撇子。

  叶善帮他穿衣穿鞋,给他喂饭,所有她能做的,她都帮他做。顾诚很享受被这般对待,以至于有一天,叶善推着木制的轮椅带他绕着院子晒太阳。梅梅风.尘仆仆的进了顾府,扑上前就跪了下来,眼泪扑簌簌,上手去摸他的腿,“顾爹,你残废啦!”

  顾诚的残废废的很有分寸感。叶善没回来之前,他自个给自个揽事,大事小事杂乱事一肩挑,不叫自己有片刻清闲,费心费力。现在善善回来了,他想停下来享受夫人的伺候,就没这个命了。事情揽上来容易,推出去麻烦。他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就算将事情交出去,也要找踏实放心的人。朝政大事同他的感情一样,都不是儿戏。

  于是,他每天出门,雄赳赳气昂昂,像只斗鸡一样,精神头十足。回到家就瘫痪不能自理了。

  这要是寻常人家,做妻子的肯定要编排丈夫几句,或者当成情趣,照顾两天就撒手不干了。叶善不会。她感情寡淡,既觉不出夫妻间的情趣,可也不会觉得事无巨细的照顾人是一件苦差事。她喜欢做事。忙碌让她感到充实,活得真实。

  衙门里的事离不开顾诚,他又舍不得离开叶善。他觉得自从上次分开后,他就得了大病,总担心一错眼叶善就不见了。他思来想去还是将她放在身边放心。他问她,能不能扮成个小厮行走都跟着他。

  叶善的眼睛亮了亮。

  从她的眼睛里,顾诚看得出,善善似乎很高兴这么办。顾诚看她高兴,自个的那份高兴又加了倍。

  叶善确实想待在他身边。人人都道顾诚黏人,没人知道她才是最黏人的那个。顾诚也不知道。任何的留念,不舍都是危险的。心无依处的人一旦遇到可供停靠的港湾,很容易在那块地方扎根。她隐约意识到了这点,她不说,而由别人的嘴里说出来,似乎这样,她依旧还是那个淡漠从容的她。

  她已记不清自己起初是什么模样,不过她很会将自己变成别人喜欢的模样。她会随意切换各种不同的模样,或温柔或深情,仰望自己的夫君,让他产生自己深爱着他的错觉。如果这样会让他感到满意和高兴的话。她也会在他喋喋不休的时候,随意的附和上“呀!”“真的吗?”“好的呢!”“嗯嗯。”表示自己有在认真的听。这一招在之前很管用。可现在顾诚不许她这样。他不愿再自顾自的说,而要她说。简单的回复并不能打发了他。他非要她说出自己真实的感受。

  自从那晚他将她带回家,不顾自己还受着伤,与她相对而坐,熬了一整夜,敞开了心扉的聊,撬开了她的嘴,他似乎就找到了对付她的方法。

  她说,她心里一直记着那次将他丢在地穴的事,她面上早就没了这回事,她告诉自己不在乎,可心里时刻会想起,他对她越好,她越想起。想起就感到不舒服,总担心着什么。

  她说,她差不多已习惯了他跟在身边,姑且跟梅梅差不多吧,然而他竟然说走就走,她讨厌这样,所以去死好了,死了她就能心平气和了。

  她说,她就是这样的人,万事只想着自己,越是危机越想自己,所以她才三番四次的不要他跟着。偏他不听人言非要跟。好了,她带着清风山众人先走一步,留下他抵挡杜渐。他又想不开了,寻死觅活了。

  顾诚争辩,他没有,他没寻死觅活。只是因为觉得自己可有可无,感到心灰意冷。

  叶善望着他,哑然片刻,懂了。真心实意道:“因为是你,我才放心啊。”她相信他有这个实力能抵挡住杜渐一阵且能全身而退。

  顾诚的心中一股热流涌过,原来是这样的原因,她是信任他,将后背交给了他。也是,她将谢无苔他们安置妥当了,又回头来找他了。偏他自己钻进了死胡同,连起码的自信都没了。

  二人说了许多话,将各自想岔的误会都解开了。顾诚一面说一面笑,心口热烘烘的,像热恋的人一样,他的感情在“失而复得”后变得更加热烈。他的自信又回来了,先前他所想的善善不爱他的“证据”统统变成了她对自己的“患得患失”。

  唯有在乎才患得患失吧,她只是不会表达,并不是真没有心。

  顾诚为这样的结果感到欢喜。她一直在改变,只是他太着急了。他不应该着急,应该多些耐心,多些自信。他发誓要改变,绝不要这样的事再发生,人生短短数十载,浪费在彼此猜忌误会中,虚度了光阴,多可惜。

  他不仅自己要这样,也让叶善如此。他总结了教训,这次的误会全因各自藏了心事又不主动沟通。以前都是他说她听,可长久没有回应,就算是他也会胡思乱想。所以他强烈要求她不许再糊弄自己,必须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这可真难为了叶善。张口表达感情,便意味着接纳,给了别人走进自己内心的机会。而她的心是什么样子,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又或者说,她早就忘记了该怎么表达自己。表达,接纳,交心,信任,这些连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增进感情的词都是她一直反感排斥的。她应当不懂这些才对,最好一生都不要懂。

  夫妻间的误会解开了后,顾诚头一件事就是将自己装腔作势的胡子给剃了。

  过完年,他都二十九了,他这个年纪留胡子也属实正常。有宅门里十几岁的少爷开了窍,早早就当了爹,这个年纪都有当祖父的。他不能这么干啊!瞧着自家小娘子如花似玉的脸庞,他久已湮灭的危机感又席卷而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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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半年多时间瘦下去的肉不可能三五日就长回来,顾诚剃净了胡子,看着镜子里干瘪的脸粗糙的皮肤十分的不满。他知道他娘的梳妆台上什么珍珠粉养颜膏应有尽有,偷摸着藏了几瓶带回屋里可着劲的擦,一挖一大坨,糊墙一般,恨不能立时容光焕发,恢复青春。有没有效果不知道,反正顾大人自从媳妇回来后,整日里身上香喷喷,香得冲鼻子。

  工部尚书聂宏杰有鼻炎,闻不得浓郁的香味,因此家中妻女从不涂脂抹粉。聂宏杰是筑建狂人,一双蒲扇般的大手灵巧的能拿起绣花针刺绣。不过他没这个时间,他更喜欢搭建小模型,建桥修路盖百尺高楼。顾诚自虐那段时间就被聂宏杰抓去当了劳力。周瑜打黄盖,谁也说不着谁。聂宏杰爱才惜才,拥有事业型工科男的典型特征,娶妻生子是大家都这样我也必须这样的固定项目,盖房子修路才是他的命他活着的全部意义。

  然而,当顾诚找回他的爱他的心他活着的重要意义之后,聂宏杰这儿,他就不怎么上心了。聂宏杰不死心,还会去缠他,苦口婆心的劝他。顾诚但凡有精力也会竭尽全力的帮他。可他先前作死,揽下的事太多,以前是分秒不歇,透支生命的干法,现在显然不行了,他要分出时间陪伴夫人——这是顶顶重要的一件事。他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生命如此美好,他可不想当了短命鬼。

  聂宏杰不懂他,女人于他来说就是伺候家里老小生孩子,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当然了,他仕途通达,夫人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尊贵荣耀。他不纳妾不流连烟花之地,俸禄田宅都交给夫人打理。不过问不质疑。如此,他觉得自己已是极好的男人。他想不通顾诚为何还要分出那么多时间陪伴女人。

  在聂宏杰眼里,被女人绊住脚的男人都是没出息的男人!然而,他又不愿意这样定义顾诚。他的能力和才华是有目共睹的。没瞧见么?他情场失意的那段时间干翻了多少尸位素餐的老臣,拉着脸耷着眉,阴恻恻的,大臣们背后无不忧心忡忡,担心他真的想挟天子以令诸侯。聂红杰从不操这个心,他坚信能将图画的那么细致,在建筑上匠心独运,追求实用而不是单纯华美的匠人是不可能有祸国殃民的狼子野心!

  聂宏杰毕生宏远,意在著书立作,流传后世,功在千秋。他以诚心相邀,以署名为诱。顾诚是个好帮手,写字好,画工好,最重要武功也好,爬上爬下身手利索,筑建基本功扎实,有自己的想法,能给他提供很多思路。多么好的助手,就这么放走了,聂宏杰不答应!

  顾诚刚受伤那会,聂宏杰每日都去探望,不去衙门,专去家里。他一个和顾诚父亲一般大年纪的老人家也不怕长针眼,生生横在小夫妻俩个中间,专做那第三者,还指手画脚的问顾诚为啥瘫在那不动弹,是不是真成废人了?

  直到顾诚又开始注意穿着打扮,他先是剪了胡子,这可真叫聂宏杰心痛不已。聂宏杰留一把美髯,无事的时候拿个小篦子梳啊梳。背着人的时候照镜子,觉得自己这一副打扮长相颇有大家风范。他以此为美,也觉得真男人都该留一把胡子。所以顾诚将胡子剪了,在聂宏杰眼里是伤了他心的第一步。

  后来顾诚偷偷摸摸往自个脸上擦他娘的养颜膏。浓郁的香味,顺着风十几米开外都能闻到。聂宏杰那只大鼻子远远就要避开。不然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别说苦口婆心的劝了,鼻子堵塞,人都得憋死。

  聂宏杰不会想到顾诚一个大男人擦脂抹粉的是想变年轻变美,他只认为他是故意想了个损招甩开他。聂宏杰感觉被窝心掏了一拳。他是如此的爱才惜才,如此的珍惜他们这对忘年交,没想到顾诚竟这样对他!

  聂宏杰去渡淮酒家喝酒,自斟自饮痛骂顾诚。何不忆偶然经过听到,心有所感,转了出来。二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被辜负的心酸委屈。原本这二人是有些不对付的。聂宏杰是实干派,讲究脚踏实地做人做事。在他眼里何不忆年纪轻轻就同人玩弄权谋心术,太过轻浮虚伪,不值结交。何不忆有他的理想抱负,他为陛下草拟圣旨,修订律文,周旋在各党派之间平衡势力,费心费神,还吃力不讨好,也不曾想过被所有人所理解。但是此刻,二人竟有了共同话题——顾诚负我!狼心狗肺!

  顾诚打发了何不忆,打发了聂宏杰,连巴巴的跑来给他们拜年的梅梅也被她打发了去皇帝那儿,梅梅上次不告而别,也该去赔个礼。顾诚只想安静的同善善待在一处,就他们俩个,没有第三人。

  元宵节过后,各衙门相继开始办公,叶善扮作了小厮跟在他身边。顾诚终于实现了无论去哪儿都将善善带在身边的梦想。以前,他总怕给不了善善幸福,发了狠的照顾她,生怕他觉得自己没用,弃之而去。解开了心结后,心态放平,二人都找到了更自在舒服的方式面对彼此,轻松愉悦。

  唯有一件——顾诚又开始注重梳妆打扮还往脸上抹东西,若搁别的人家,最多笑话两句也没什么。叶善提都不提,像是颇为忌讳的样子。倒是顾诚有次照着镜子,没留神老话重提,本是好话,感叹妻子貌美,岁岁年年如一日,像是永不衰老。而自己却一年不如一年,叫他心中好是忧虑。

  换做别人家,哪个妻子听了这话不面上一派喜气洋洋顺便再挤兑几句权当闺房趣事。谁知前一秒还做着针线一脸和气的叶善忽然翻脸,那眼中的寒芒藏都藏不住。

  顾诚愣了下,上前抓住她的手,他先前心里头就隐隐觉得善善对“永葆青春”“长生不老”这样的事很不耐烦,这次是亲眼目睹她甩脸子。

  很快,叶善收了怒容,恢复平静。

  顾诚说:“你要是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就说出来,咱们说好的,彼此信任,不要有秘密。”

  叶善别开脸,细长的眉毛从中蹙起。顾诚可不喜欢她这样,又笑着说:“人与人之间哪能一点秘密都没的,若真成那样,两个人如同一个人,那还成什么婚,自己娶自己算了!人嘛,就是因为不同才有意思。”

  叶善将将回神的样子,“你在说什么?”

  顾诚讪讪住嘴,“啊,我,我……唔。”

  叶善勾着他的脖子亲了会,针线掉落在地。

  二人吻得很深,顾诚动情,叶善勾住他的腰带,再要有进一步的动作被顾诚握住了手。

  叶善:“怎么?”

  顾诚扯开被子盖住了自己的生理反应,他的脸颊很红,眼睛湿润,可当他看清叶善的表情,一颗火热的心就冷静了少许。

  “我知道你不需要。”

  叶善不是很明白,曹宝珠跟她说的那些话她听进了心里,她积累的经验也告诉她,夫妻间这种事是必须的。要说什么冲动使人迷失自我,任由本能摆布,她确实没有。不过,因为亲眼目睹过男女交合的欢愉,像是中了迷药,完全失去了平日里冷静整齐的模样,那五官神态动作都失了控制。她不理解,进而产生了那么一点点好奇心。不过,也仅此而已。

  “你需要。”她抚摸他的脸。

  夜黑,天冷,俩个人挨在一处很温暖。顾诚被撩得很煎熬,一会冲动战胜了理智,心想闭着眼享受眼前的欢愉吧。一会理智又占了上风,总觉得就这样做了,是在欺负善善,心底深处挺不得劲的。

  好在叶善被他按住手后并没有过分的举动,只睁着澄澈而困惑的眼睛看着他。顾诚望着这双眼,心底的罪恶感更深了。

  他坐起身,转去屋外抓了把积雪搓了搓脸。他不晓得别人什么情况,但他十分清楚自己,他要是任由本能摆布,事后他一定会看不起自己。大概是因为这份感情让他吃足了苦头,因而要求也就越高。他希望善善也同他一样渴望他的身体,而不是为了满足他委屈了自己。他也晓得这样婆婆妈妈的挺不是男人!他或许可以更勇敢一点更自信一些突破这一层关系,然而心里的声音还是在劝他冷静下来。

  他有预感,若是真这么做了,他在意乱情迷中看到善善一张比清水还冷静的脸,他心底的火热一定会被浇灭,男人的雄风偃旗息鼓,他定会生出怨言。他不愿生出这样怨怼的情绪,这本就不是善善的错。像是坚守着最后一道她爱不爱他的底线。他近乎自虐般的要求着自己。带着几分可笑,却是十分的真诚。

  屋外很冷,寒风吹着他的脸,几乎要结出冰来。

  身后传来开门声,顾诚转过身,将善善推了进去,“外面冷。”

  叶善:“那你在外面?”

  顾诚一时没了言语,等二人拉了被子就寝的时候,顾诚严肃又认真道:“善善,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叶善抱住他的一条胳膊,紧挨着他:“你说。”

  顾诚亲了亲她的发顶,说:“往后你不要对我太热情,也不要主动亲我。唔,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要是发自内心想亲我,我当然求之不得。嗯,我的意思是,嗯,你不要为了讨好我为了让我开心亲我,你要是真心的……唔。”

  叶善一抬头咬住了他的下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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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顾诚被她咬住了下唇,不好说话,又好笑又无奈,“松口!”

  叶善不松口,眼睛弯了。顾诚就怎么都严肃不起来了,箍住她的腰挠痒痒。叶善又不是那等娇弱女子,双手横过他的腰,勒紧,翻了身,反将他压制在身下。打闹间被子、枕头掉在地上,床板咯吱作响。好在二人的院子并无丫鬟小厮守夜,怎么闹都无所谓。你将我压住,我将你压下,谁都不肯相让,年轻的身体,最是容易擦枪走火。

  顾诚先投了降,他躺平不动,笑得喘气,“不行了,真不能这么玩了。”

  叶善趴在他身上,乌发散乱,那样的动人心魄,“服了?”

  顾诚别开眼,忙不迭告饶,“服了,服了。”想推开她,又舍不得。

  叶善扶正他的脸,“你为什么不看我。”她的鼻尖贴上他的鼻尖,呼吸纠缠。

  顾诚怔住,脸涨的通红,又别开眼,握住她的一只手碰了碰自己难受的地方,“你饶了我吧,时候不早了,快睡觉!”他说这话就要将她从身上赶下去,然而她忽地低下头,又吻住了他。

  几次三番的,顾诚的理智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善善,”他再次稍稍推开了她少许。

  “嗯?”她的轻哼带着浓重的鼻音,缠.绵萦绕,勾着他的心,他的魂。

  顾诚想翻身,被她压制着动不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叶善:“知道。”

  顾诚愣了下,眼里的情绪清明了几分,“你真的知道?”

  叶善:“我抱着你感觉很舒服,亲吻你也让我感觉愉悦。所以,为什么不试试呢?”她的好奇心终是破土而出,如果对象是顾诚的话,她不反感,甚至还很期待。快乐的事情谁不愿意做呢,如果真的快乐的话。而且,顾诚有句话说的不对,他让她不要为了讨好他为了让他开心而亲吻他。为什么不呢?为什么他可以的事,她不可以?他一直在讨好她,努力的让她开心。她也想做一些让他感到开心的事不可以吗?

  顾诚仅存的理智还在做斗争,煎熬让他额头冒汗,“我怕你后悔。你会恨我。”善善在他心中是如此的与众不同,他晓得一纸婚书从来不会束缚住她,她是那样的自由洒脱。然而要是俩人真的有了夫妻之实,对他来说意义就完全不同了。他所受的教育和固有的思想会让他认定,他们是完全属于了彼此。这样的关系不是说轻易放手就能放手。况且女孩子的第一次,是那样的宝贵重要,她将自己交给他,他也该珍而重之的对待。

  叶善搞不懂他在说什么鬼话,所有让她憎恶的人,都已经死在了她手里,她的心里装不下她恨恶的人,那样太苦太累了。

  她坐在他的腰上解他的衣衫。

  顾诚像是做了重大的决定,“那这样吧,我再给你两天时间,如果你不后悔的话,咱们再行房。刚好,我也要准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