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锦喻
但是病人又不宜舟车劳顿,文馆长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
他的爱人却要求,不去省城,要在家里,死也要在家里,要留在自己的故乡。
都是革命爱人。
从艰苦条件就惺惺相惜,所以他们的感情极深。
现在他的爱人病危,他能不焦急,能不难受。
文家是住在杨柳巷的。
老宿舍屋,不是很宽敞,但是很干净。
她刚到楼下,文馆长刚好下楼,看起来非常的疲惫。
“文馆长。”
文馆长愣了一下看着她,“有事?”
“我是个医生,我听说您爱人病了,所以想过来看看。”
“医生?”
文馆长上下的打量姜宁,“你这么年轻?医学院才毕业吧?”
“是的,才毕业。”
文馆长笑,“别了,我爱人已经经不起折腾。”
“您听说过银针法吗?”
文馆长的脚猛地顿下来,“你会?”
“会。”
文馆长还是有些质疑,毕竟他年纪在这里,自然也是受传统思想的影响。
第476章 令人折服的医术
文馆长思索了一下。
姜宁听了他的心声。
他果然还是觉得她太年轻,不想折腾自己的爱人,怕把她折腾得更难受。
姜宁想了想说,“您知道古敬源吗?”
古师哥做医学研究了。
文馆长应该有听说。
果不其然,“你是他什么人?”
“师妹。”
文馆长的脸色瞬间大变。
“你居然是古老医生的关门小徒弟?”
姜宁微倾身,“文馆长,我来找您,其实是有私事的。”
“嗯?说。”
“我爸姜大方。”
文馆长瞬间就明白了。
“你爸被人冤枉的?你想来给他找证据?可是那东西是死物,能有什么证据。我爱人得的什么病,你知道吗?你能治吗?
万一你治不好,反而加重了我爱人的病情?你担得起这个责任?”
姜宁点头,“我爸是被冤枉的,您和我爸一样,是从那个艰苦的岁月熬过来的,我爸对大城的付出,有目共睹,我家最值钱的就是那套房子。
还是国家给的,我爸的衣服裤子都是穿四五年,并且打了补丁又打补丁。我的三个哥哥都在为国家效力,且都是交付国家的工作。
您觉得他会做那样的事情吗?”
文馆长虽然没有和父亲一起共同经历过生活,但都是老前辈,知道那段时间有多么的艰苦,才熬过来的。他沉吟片刻说:“东西,我可以给你看,我爱人的病,就算了。”
“您不试试吗?”
“算了。”
文馆长看来已经放弃了。
姜宁真的害怕他放弃,将她所了解的症状全部说了出来,并且说出了诊治的方案,“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理?”
文馆长看着年纪小小,却谈吐不凡的姜宁,他居然有些动摇了。
“那上楼!”
“嗯。”
文婶子已经回到家里了。
大概是常年吃药的原因,所以屋里泛着浓浓的药味儿。
听到动静,她出声,“是你回来了吗?”
“是我。”
文馆长立即推开了门,扶起自己的爱人,拿了枕头给她靠在后靠上。
文婶子看到姜宁,“这丫头是谁啊?你单位的人吗?”
“婶子,我是姜宁。”
“姜宁,小姜,坐。我病了,不能起来招呼你,真不好意思。”
文婶子活着的欲望非常的强烈。
她能感觉到。
看向自己爱人的时候,她的眼里有光,甚至全是他。
文馆长去倒水了。
姜宁自我介绍,“婶子,我不是叔单位的人,我是姜宁。我爸是姜大方,我是古老医生的关门徒弟。”
文婶子想来是听说过她。
“你就是姜宁啊?哪个北城医学院收了,却偏偏要留在我们大城的医学天才?”
“天才算不上,只是比别人多努力了一些。婶子,我知道你的情况,我想给您试试,您愿意接受我的治疗吗?”
姜宁轻抚了抚她的手问。
文婶子听着,“你的治疗?你打算怎么治疗?丫头,你还小。纵使你是天才,那么多医生做不好的事情,你能做好?
我现在挺好的。”
“我不能向您保证,能把您医治好,但是我能让您不那么痛苦。能缓解您的病痛,您愿意试试吗?”姜宁肯定不能夸下海口。
毕竟现代的医学也算是在进步。
她的银针法虽然有些奇迹,却也有不可能的时候。
比如器官的衰竭。
这就不可能起死回生。
文婶子笑了笑,“成啊。反正我都是等死的人,能少一些痛苦,多陪我家男人几年,我也是满足的。”
“那可以让我把把脉吗?”
“好。”
文婶子的心态很好,不像个病了的人。
姜宁的手落到她的手腕上。
开始把脉。
文馆长进来看着这情况,神色不由得紧张起来,“你想试试吗?”
文婶子说话,“这丫头说,能缓解我的疼痛,我就想试试,我想自己能好一些,你的负担也轻一些,毕竟你的事情那么多,还要照顾我。多累啊。”
文馆长看着文婶子,眼中尽是泪花,“别说那些话。”
文婶子幽幽的叹一口气,“我什么都能放下,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没有我,你能照顾好自己吗?我亏欠你太多了……”
文馆长轻斥出声,“你看病了,说什么话,安静,让小丫头好好的诊治。”
文婶子悲伤的垂下眼帘。
姜宁不小心听到了她的心声。
她最大的遗憾,不是陪他的时间太短,而是她没能给他添个孩子。
姜宁震惊了。
这对老夫妻没有孩子。
他们居然也能如此的恩爱。
真是恩爱夫妻的典范。
真好。
把了半天的脉,姜宁说:“今天我先给你施几针,看看有没有缓解,我明天再来看您。”
“好。”
姜宁和文馆长说了有哪些要求,就开始上手。
姜宁把文馆长关在门外。
里面只有她和婶子两人。
婶子说:“丫头,你和我说老实话,我真的可能好起来吗?”
“您有旧疾,所以拖累了身体。我保证不了,只能说尽全力,让您的疼痛少一些,过得舒服一些。”
婶子笑:“我满足了。这么多年了。我看到了祖国的成长,我也和他那么多年了,有点腻了,走了也成。我就是担心他啊,一个人……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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