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潆影
她真应该先和沈子清说一声的,好在门卫大叔也是个好人,愿意替包惜惜去看看沈家有没人。
没多久,她看到穿着短袖的衬衫的沈子清一路小跑朝大门奔来,后面跟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得门卫大叔。
见到包惜惜,沈子清第一句话便是:“怎么来之前不和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他得语气有惊喜有意外,也有责备的意思。
包惜惜本就是在姑姑家受了刺激才突然过来的,加上下了车后一路的忐忑,沈子清这话一出来,她就委屈的眼眶红了。
“不提前说不能来是不?那我走。”说着,佯装转身。
沈子清连忙拉住她,低声哄道:“我错了,是我不对,别生气。”
说完抢过她手里拎着的旅行袋,推着他往家里走,边走边告诉她:“我爸爸这几天都在外地开会,我妈今天白班。”
言外之意,这会家里只有他在,包惜惜终于不再那么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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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惜惜料到了以他父亲的职位,在省城的家定不差,但也没想到竟然是军区大院里一栋独栋的两层楼高的小洋房。
一进到一楼客厅,映入眼前的一样东西让她看直了眼。
她有些不敢相信,指着问:“这是……冰箱?”
沈子清嗯了声,让她坐下,并把风扇打开,最后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一个冰了一晚上的西瓜。
“这是昨天我妈买回来的。”
包惜惜要开心死了,竟然能吃上冰镇西瓜,简直跟做梦一样。
她追去厨房,看着沈子清切西瓜,问:“你们家什么时候买的冰箱?”
这东西现在可稀罕了,有钱都买不到。
沈子清解释:“就两个月前,本来我爸想送回爷爷奶奶家的,可爷爷奶奶说他们用不着。”
包惜惜心里叫着可惜,不然她就可以经常去沈爷爷家蹭冰箱用了。不说别的,这个夏天必须买它一堆冰棍冻着。但随后想到单车厂的家属大院经常停电,这念头又歇了。
也是,老停电的话还是留在省城这个家好。
吃了几块冰西瓜,包惜惜真觉得以前熟悉的夏天又回来了。
她还想吃,沈子清却担心她吃太多冷冻的东西会拉肚子,不允许。
包惜惜想到阿姨还没吃,自己吃那么多确实也不好,便就不再坚持。
她闻了闻身上臭烘烘的汗臭味,不用开口,沈子清已从她这个动作中看出她想干什么“”“去楼上洗吧,楼上也有浴室。”
包惜惜再次哇了声,直叹这里的生活条件真好。如果是她,肯定愿意在这里住一个暑假。
沈子清到这话低下头,也不嫌弃她刚出了一身汗,伸出手在她脸上刮了刮,笑道:“那边的条件虽然不如这里,但有你啊。”
明明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包惜惜心里却乐开了花。如果不是知道自己这会一身臭汗味,她一定要把沈子清按在墙角猛亲。
不过也不急,等她洗好澡先。
二楼的格局和一楼不一样,一楼客厅的面积基本占了一半,房间只有两个,其中一个是沈斌夫妻的睡房,另一个则被改成了书房。二楼则没有客厅,隔成了四个房间,其中三个皆带浴室和阳台。
包惜惜看了三个房间,一眼就看出哪间是沈子清的。
一如他在那边大院的风格,简洁宽敞。
她问:“我睡那个房间?”
沈子清领着她来到自己房间对门的那个,说:“就睡这间吧,平时也没人睡。”
包惜惜哦了声,说自己要洗澡。
沈子清笑了笑,下楼帮她拎了半桶热水上来。
退出房间的时候,他想了想,还是把房间门带上。
怀着不单纯的心思,包惜惜洗了个香喷喷的澡。
她换了件较休闲的T恤和亚麻长裤,边拿毛巾擦着头发边下楼梯,本想撒撒娇享受一下身子清帮自己擦头发的,然下来却看到他神情凝重握着电话,显然是在讲电话。
“嗯。”
“好。”
“真的没事?”
他的交谈太简短,包惜惜无法通过话语猜测他和谁讲电话,聊什么事。
突然,他朝包惜惜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包惜惜走上前,接过话筒。
沈子清低声告诉她,是母亲。
包惜惜忙叫了声阿姨,还说自己没提前说一声就过来,很不友好意思。
“说的什么话呢,你能来我们高兴都来不及。”电话那头的声音确实很愉悦,只是,说完这话钱琳话锋一转,又说:“只是,这几天我都没办法回家,你们要照顾好自己,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当自己家一样,知道吗?”
包惜惜忙问:“怎么了?是不是医生有什么事?”
钱琳简单解释了下,医院今天上午接收了一个发烧的病人,怀疑是甲流,和这个病人有接触的医护都必须要留院隔离观察。
听到是甲流,包惜惜很紧张。她不知道这时候有没特效药。直到听了钱琳解释,他们并没一定被传染,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留院,她才放心不少。
她笑着安慰两个紧张的孩子:“我当医生十几年了,哪年没遇到甲流病人,会做好防护的。再说真得病了,在医院反而安全,有医生有药。”
听到有药,包惜惜放心了,暗笑自己真是把这年代想得太糟糕了。
挂了电话,人就立刻被沈子清拉到沙发坐下,拿着细心给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他擦的很认真,很轻,仿佛她的头发是什么被珍视的宝物。
头皮的酥麻感一点点蔓延开,包惜惜忽然反应过来。
叔叔去外地开会,阿姨在医院隔离,那这几天岂不是只有他们两个?
心跳突然加速。
作者有话说:
我错了,本来这章要写到沈子清出场的,因为影子看比赛了,结果还输了。呜呜。
先更,更完继续写,到时候补到这章后面。购买三千字,享受六千字。【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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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是不是写的很烂啊?留言越来越少了。
? 第99章
沈子清专心擦这头发, 并没留意包惜惜的变化。
等到放下毛巾后下意识捏了捏她脸蛋,才发现有些烫手。
“很热?”不等回答,他起身去把风扇调大了一档。
“有一点。”包惜惜佯装拿手扇凉。
沈子清想了想, 还是去冰箱里拿了根冰棍出来。
他本来不想让包惜惜吃那么多冷冻的食物,毕竟不久前才吃了几块冰西瓜,可又舍不得她热。
不用他开口,包惜惜就知道这冰棍是拿给自己的, 很主动拿过。
来的太是时候了,下火。
她舔着冰棍, 这才发现沙发正对面的那个柜子有点像电视柜,当即激动问:“这是电视机吗?”
沈子清笑了笑,说了声是。
他发现了, 她不仅嘴馋,眼睛还特犀利。
得到肯定回答,包惜惜两眼发亮。
只可惜这时候的电视并不是二十四小时播放的,她只能暂且放过, 不打电视机的主意。
反正没别人在,包惜惜也没什么顾虑了,要有些酸的她直接枕在沈子清大腿上, 美滋滋舔着冰激凌。
沈子清问:“累了?”
“不累,只是坐车坐的腰有点酸。”
沈子清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低头看着她躺着吃冰棍。
还好是吃冰棍, 如果是吃其它,他就不敢这么纵容着她躺着吃东西。
一根冰棍很快就被包惜惜咬完了, 包惜惜两手不可避免沾了冰棍融化的水, 黏糊糊的。
她不想走路, 撒娇让沈子清背自己去厨房洗手。
“几天不见,懒成这样了?”说归说,他还是起身半蹲,让她方便爬上来。
驮着她洗干净手,又驮着她回到客厅沙发上。
包惜惜再次靠着他大腿躺下,闭上眼。有沈子清在真的会不自觉心安。
沈子清摸了摸她刚洗干净的头发。丝滑柔顺,还有淡淡的香皂的香味。
明明他也是用同样的香皂,怎么从包惜惜身上闻着就特别不同呢。
沈子清问:“在姑姑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明明说要待一星期,突然提前几天离开,来直接来省城找他,沈子清猜测肯定是除了什么事。但他并没有一见面就问,哪怕心里担心,心里很急,也耐心等到现在,等到她整个人放松下来。
包惜惜知道他肯定会察觉到自己突然到来肯定是不妥的,两人从十岁认识,到现在过去快十二年,几乎参与了对方一半的人生,对彼此都太了解了。
她和沈子清说了在姑姑家发生的事。好奇怪哦,明明之前还是想到就窒息的,现在竟然能这么平静说来。
说完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那双映着自己脸的双眸。
“我总觉得自己可以帮到他们的,但是我却没尽力。你说我是不是很差劲?”
沈子清没有回答她,只是俯下身含住那双一张一合说着难过话语的唇。
轻轻浅浅,既是在亲她,又像是在安抚她。
包惜惜叹了声,闭上眼,什么也不能想了。
他在亲她,她也在亲他。
有时候,一个吻可以代替万语千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