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茶 第120章

作者:堇色蝉 标签: 年下 甜文 市井生活 穿越重生

  燕王妃看看燕王又看看怀王,心道他们一定是有要事要谈,自己这宴席果然去的值当,不但逼的江昭元暴露了未婚妻的身份,还帮自家王爷请来了怀王做助力。

  她笑意盈盈的站起身来,“哦,那你们说,我先出去了。”说罢便退出了卧房,贴心的替他们关上门。

  屋里没有旁人,李辉也不再遮掩,直言道:“我见过江昭元了,他的确是个人才,你为何不早些将他收到麾下,也不至于如今树倒猢狲散,连个能信的人都没有。”

  燕王猛的咳嗽两声,发黑的面容在明黄的烛光中更显憔悴。

  气愤道:“就是手底下的人都死光了,也不能用他。”

  见他这个反应,李辉不但没有收敛,反而继续试探:“何必对他这么大恶意,都是有七情六欲的血肉之躯,难道你给不起他想要的东西,才收买不了他?”

  燕王看着坐在旁边的堂兄,眼神复杂,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我从来没想过收买他,江昭元就是个疯狗,谁想控制他,借他的力,都只会被他反噬。”燕王向后靠在床头上,眼中满是不甘心的痛恨,气息奄奄道,“这件事我本一辈子都不想说出口。”

  “嗯?”李辉来了兴趣。

  又听他说:“但我如今气数将近,却也不能留他继续扰乱朝堂。”

  就是死,也要带着江昭元一起下地狱。

  燕王艰难的喘息着,对怀王讲述了他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

  皇帝当年有一宠妃,南下前去避暑山庄时,那宠妃也随皇帝同行,却在半路失踪,再没有人见过。

  燕王很小的时候就看到江昭元身上带着一块玉佩,那分明是父皇的东西,被父皇赏赐给那宠妃,也随着那宠妃一起消失了。

  从那时,他就已经怀疑江昭元的身份。

  后来他派人多方去打听,并没有找到宠妃的下落,却得知江昭元的生母曾经牵扯进一桩命案里,死者是个难产而死的孕妇,不管是时间还是地点,都能对上。

  而江昭元也并非他那身为娼妓的母亲入候府之后生的,而是在外头生了,说是宁远候的子嗣,母子二人才被接进侯府,草草给了名分。

  听到这里,李辉也渐渐明白,问他:“你怀疑江昭元是皇帝流落在外的皇子?”

  “不是怀疑,我有足够的证据!”燕王激动起来,“但证据已经被我毁了,没有人会知道他的身份,我就要让他不明不白的活,痛苦万分的死!”

  李辉不解,看着燕王病态的疯狂,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那还怕他做什么,他既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又怎么会对你产生威胁。”

  燕王喃喃道:“他怎么会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落下这一身的病根,也不会失去父皇的信任……他一定早就知道了,故意在暗地里实施报复。”

  “他知道?”李辉皱起眉头。

  他想起了江昭元说过的,“我想要的东西,谁能给得起。”

  难道他想要的是……名正言顺的身份?

  对于江昭元的身世,没有证据,也没有证人,单凭燕王的一面之词并不能说明什么,更何况他已经病入膏肓,没有多少日子了,或许这会儿是在说胡话。

  就算是真话又能怎样,一个记在侯府名下的庶子,单凭一块玉佩就想认回皇家,简直是痴人说梦。

  李辉想了想,又觉得江昭元这样聪明的人,哪怕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会放在心上——

  以他现在的能力,用不了多久就能官至丞相,统领百官,重权在握,真想坐上皇位,也只需振臂一呼,谋朝篡位,何必要认回皇家,卑躬屈膝的做一个陌生人的儿子。

  反倒是躺在床上这位,都已经病成这副模样了还满心想着和江昭元斗,争来斗去,满盘皆输。

  当初自己的船因何而沉,李辉心中已经有了分辨。

  ……

  马车回到府上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玉黎清坐在马车里不敢乱动,因为身旁的青年一直在盯着她,坐着看,靠在车厢上看,撑着手臂看,走了一路,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想起在丞相的庭院里那两个缠绵悱恻的吻,少女的脸不受控制的红了一片,绯色的红云从面颊蔓延到脖颈,衬得她肌肤仿佛映雪般洁白,又如玉脂似的娇柔细腻。

  坐在身旁的青年微笑着,抬起手想抚摸一下那柔嫩的肌肤,却被玉黎清往一旁侧身,躲了过去。

  不能再陪他胡闹了。

  江昭元意外得很识趣,见她不愿让自己亲近,便收回手来。

  马车停在了府门外,他走了下去。

  听到外头没什么声音,玉黎清才撩开门帘走出来,一眼看下去,美容绝美的男子正站在马车下对她伸出手,是要扶她下去。

  她没有多想,俯下身去够青年的手臂,手刚按在他胳膊上,便觉自己整个上半身都被他捞了过去,屈起的膝盖下穿过一只手掌,将她轻松的托起,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入夜时分,府门外少见行人,打开的门里却有不少候着的家丁在等着迎江昭元入府。

  那若有若无的视线瞟过来,玉黎清脸色胀红,轻轻拍打他的肩膀,催促道:“江昭元,你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

  “让他们看去。”江昭元抱着她进了门,所经之处,下人们识趣的低下头,哪怕二公子已经抱着玉姑娘走出了好远,也没有一个人敢抬头去看。

  玉黎清觉得江昭元有点不对劲。

  他冷冷的看着前路,脸上没什么表情,搂在她膝下、后背上的手是那样的坚实有力,她推着他的胸膛也不能挣脱,渐渐失去了斗志。

  本以为他是醉了,可他去办完了事回来,明显而神情清醒了许多,可行动上却还是这样的任性妄为。

  她有些怕。

  难道他是想和她……

  不对不对,可能他只是想送她回房间,也有可能只是想在她房间留宿一夜。

  她努力为江昭元找补,却无法忽视近在耳侧,来自青年胸膛里的激烈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强而有力的震动,带着火热的温度隔着胸膛几乎快要把她的身子给烫化。

  玉黎清沉默着不敢问,她心里已经猜到了江昭元想做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才能不伤他的心。

  一路回到听雨阁,一路追在后面的方毅和若若都停在了小楼外。

  江昭元抱着少女踏进门里,对外头人吩咐,“把门关好,谁都不许进来。”

  “是。”方毅点头,上去把门关上。

  青年一路走上楼梯,怀抱着心爱的少女仿佛没有重量一般,手上稳当,气息也很平稳。

  走进阁楼,把人放在床榻上,他就站在床前,一手扶着床柱,不许她逃。

  房中只点着几只蜡烛,昏暗的光线尽数被他的身影遮挡,身处青年身前的阴影中,玉黎清瑟缩了一下,抬起头来,一双杏眸仿佛有星星在闪耀,纯洁透彻,能让人看进心底。

  江昭元看得痴了,俯下身想来吻她。

  玉黎清见状,身子往后撤了一下,警惕的看着他,“兄长在府里呢,他要是知道你又这样不守规矩,会生你的气。”

  江昭元没有第一时间回应。

  他只是期艾、痴痴地望着她,一双水润的眸子像是能挤出水儿来。

  清冷的面容凉薄淡漠,莹白似雪,如墨的长发松松地垂在脑后,发丝随着俯身的动作丝丝缕缕的垂落下来,一身细丝云山蓝薄衫,宛如堕入人间的谪仙,清冷绝美,出尘绝艳。

  良久,他开口道:“清清,我们成亲吧。”

  “怎么突然说这个?”被他的提议惊讶到,少女睫毛微颤,轻咬下唇。

  “我们不是商量好了吗,等回到扬州再办婚事。”她软绵绵的说着,心有顾虑。

  原本自己也计划着后天离开梁京,江昭元在人前暴露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已经担心会节外生枝,如今他又突然说起成亲的事,她哪有心思想这事。

  似乎冷静下来,知道婚事急不得,江昭元松开了床柱,在床沿上坐下,长发顺着美好的玉颈垂下,搭在雪白的后颈上。

  他思考良久,眼底烧着的火却越发汹涌,双臂按在少女身侧,哑声道:“那给我好不好?”

  “什么?”玉黎清愣愣的。

  “我想要你。”青年毫不掩饰的重复了一遍,指尖挪动着覆在她的手背上。

  他一定要得到清清。

  从心到身子,完完整整的她,都该是属于他的。

  只有这样,他的心脏才能完整。

  他才能真正感受到,和她一起畅想的未来有多么的美好,美好到只要有她在身边,自己就能感受到幸福,从身体的心灵,完完全全的交融。

  怀王的觊觎固然让他有了不安的危机感,但占有她的执念早已不是一天两天。

  他可以压抑自己的欲//望,可以等一个合适的机会,但是总有失控的那一天。

  既然早晚会失控,那为何不是今天。

  他步步逼近,半个身子都压上床来,迫着玉黎清后倾身子,失去平衡,躺倒在了被子上。

  “你又……”玉黎清红着脸,气鼓鼓地垂在他胸膛上,触感软弹弹的,凶道,“先前已经说过,那是最后一次了,我不能再和你做那种事。”

  “为什么?你不爱我吗?”

  美人清俊的脸颊染上委屈的可怜,浓密的睫毛微微扇动,如冰晶玉骨般清冷高雅,让人不忍玷污。

  “我没有不爱你,只是不能……”玉黎清侧过头去,无法忽视的心跳声仿佛从他身上传到了自己身上,胸腔里被激烈的撞击,彰显着她的心动与慌乱。

  从小到大,自己才是那个最不守规矩最任性的人,自从遇到了江昭元,衬得她是多么识礼数。

  没有听到青年的声音,她抬起眼眸,对上一双美目宛如一泓清泉。

  眼中浸着的深情如同海浪般生生不息,不断涌向她,似乎要将她淹没。

  他的气息,他的体温,还有他的心跳和身躯,仿佛将她与宽敞的空间隔开,束缚于他身下的小小空间。

  鼻间的呼吸渐渐变热,玉黎清的身子不自觉地蜷缩起来,双眸澄澈圆润,鼓起勇气与他对视,嘀咕着:“你别这样看着我,你才十六,怎么老是想着这种事。”

  她自觉江昭元很好哄,只要自己循循善诱,一定能能劝他暂时压下那些让人羞红脸的心思。

  话音刚落,粗糙宽大的手掌就揽住她的腰臀向上抬,将她强抱入怀,玉黎清挣扎几下,就听到耳侧落下粗哑低沉的喘息,“我是个男人,是你的男人,清清就没有想过和我更进一步?”

  一字一句,宛如玉珠坠入银盘,清丽魅惑。

  “嗯……”少女脊背一酥,不受控制的轻/吐出声,又赶忙咬紧牙关。

  青年的声音萦绕在耳侧,痴痴艾艾,轻声喃喃,“难道你对我没感觉?”

  伴着胸腔的震动,仿佛带着哭腔,落进玉黎清耳朵里,勾的她喉咙发干,连带着一股酥麻从心脏蔓延到指尖,不自觉蜷起了脚趾。

  她怎会对他没感觉。

  因他而起的每一次心动,和他接吻,与他同寝,每一次的接触都在她心底刻下烙印,那是她爱他的证明。

  她开始动摇。

  他们分离了半年,他独自一个人待在梁京一定很寂寞吧。重逢没几日,自己已经准备要离开了,下一次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自己回到扬州还有父亲和朋友,可他孤身在此,除了兄长,哪还有旁人能说得上话。

  她感到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