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月海
傅达几大口吃完了,笑道:“这玩意比雪糕好吃。”
檀易道:“偶尔吃吃还行。”他不大喜欢甜食,之所以买了,就是想尝尝味道。
谢箐道:“有人说过,吃过多的糖衰老的比较快,少吃点也好。”
傅达惊讶道:“真的假的?”
谢箐把圣代杯推到一边,“不知道真假,但相比外国人,我国人比同龄的他们年轻得多。”
檀易对着铮亮的黄铜装饰看看自己的脸,又看看谢箐的,顿时有了些许危机感——他比同龄人年轻些,但比谢箐老气多了,尤其是戴着这款黑框眼镜。
肯爷爷的炸鸡不够辣,但味道还不错。
三人愉快地用完午餐,回了市局。
刚一下车,檀易便收到了技术室的电话——安定的浓度达到致死量,但以死者的体重来说,死者不该在三点死亡,应该更晚。
挂断电话,他对谢箐说道:“死亡时间与药物浓度不符,看来我们要重新尸检了。”
谢箐道:“我给韩峰打电话,马上去殡仪馆。”
檀易对傅达说道:“你马上组织人手调查药物来源,对所有案发期间留在厂内的人,做进一步排查,经侦支队那边由我来通知。”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快步朝办公楼去了。
谢箐给韩峰打了个电话,启动小吉普,返回了殡仪馆。
她把尸体从冷柜里把领出来,刚放到解剖台上,韩峰就来了。
他穿上白大褂,“如果中毒不是直接死亡原因,那就是窒息了。这可真是一脑袋包,咱们找不到直接证据呀。”
谢箐道:“再找找吧,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韩峰问:“小谢有想法吗?”
谢箐从口袋里取出一只塑料袋,“口鼻没有变形,没有挫伤,闷死的几率大一些,我们查查上呼吸道吧。”
韩峰抱怨归抱怨,工作起来还是很认真的,任劳任怨地打开了死者的上呼吸道。
谢箐用放大镜一点点查,三分钟后,她在鼻咽部找到了一条粗长的纤维。
她用镊子夹出来,放到玻璃器皿里,“看来他杀是无疑了。”
韩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太好了,总算没有枉死在咱们手上,接下来就是他们的活儿了。”
二人在尸检报告上签了字,处理好尸体,返回市局。
下午五点,技术室给出报告,证实那是一段旧的棉纤维。
这让谢箐想起了财务科水盆旁的那块抹布——抹布是旧衣服上剪下来的,但明显没怎么擦过脏东西,应该是新带过来的。
她来不及细想,第三次去机械厂,把那块旧抹布带了回来。
到晚上七点,技术室证实,纤维曾经是旧抹布的一部分。
那么,抹布的主人是谁,他把塑料袋放在哪里,为什么凶手能找到?
傅达立刻派人出去,让他们立刻把办公室的所有成员请回来。
第121章 重点
差不多二十点,三名会计先后到了市局,分别进入三个问询室。
傅达、杜准、刘丰各带一人主持了对他们进行了询问。
二十分钟后,三人一起进了檀易的小办公室。
檀易问:“怎么样,都说什么了?”
傅达道:“第一,没有偷税漏税的情况,账目清楚,绝对禁得起查;第二,高彩文有洁癖,抹布是他带来的。高彩文说,塑料袋就放在抹布下面,留着装垃圾的,曹璐仕的死与他无关;第三,他们和曹璐仕只是一般的上下级关系,有些情况可以去问出纳员官薇,她知道的比较多。”
檀易拿起烟盒,抽出一支烟,又推给了傅达。
傅达取三支,分给刘丰和杜准一人一支。
檀易按下打火机,就着火苗吸了一口,“那就请官薇吧。”
杜准把烟往耳后一别,“我来走一趟吧。”
他出去了。
傅达和刘丰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傅达道:“一般来说,出纳和厂长的关系都不错,机械厂里有传言,说这位官出纳是陈志成的小情人。”
刘丰掸了掸烟灰,“这事儿闹一天了,人会不会跑了?”
傅达道:“没准儿。”
檀易明白二人的意思——说到根子上,财务科长被杀,大多与账目和流动资金有关,而这两样和厂长都脱不了干系。
据他观察,尽管陈志成掩饰得很好,但还是能看得出他的焦躁不安。
主谋真的是他吗?
不一定。
如果主谋真是他,他不应在当晚出现在机械厂内。
他忽然想起了在肯爷爷时,谢箐告诉他的,关于陈志成和刘副厂长的矛盾。
那么,会不会是刘副厂长嫁祸呢?
他说道:“如果官薇真的跑了,那么陈志成的嫌疑就大了,陈志成不会那么蠢。”
傅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话有道理,但无论如何,机械厂的账目或大或小都会有些问题,如果她不走,可能自认有一战之力吧。”
……
一个小时后,傅达和黎可出现在官出纳的问询室里。
官出纳三十一岁,鹅蛋脸、丹凤眼,容貌姣好,身材丰满,看起来是个娇娇柔柔的小家碧玉。
傅达问:“官出纳,你和曹璐仕的关系很好,是吗?”
官薇垂着眼眸,“他是领导,我是下属,关系确实不错。”
傅达道:“在工作方面,他让你做过违反财务规定的事情吗?”
官薇摇摇头,“当然没有。即便他要求了,我也不能那么做啊。我们厂长说了,我管的是钱袋子,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听说你和陈厂长关系不错,有这回事吗?”
“没有,绝对没有。厂里的人就是这样,见你有几分姿色就胡乱编排男女关系,我和陈厂长清清白白,就像警官和这位女警官一样。”
傅达顿时感觉到了这位出纳的不一般,他笑着转移了话题,“听几位会计说,曹科长有过轻生的念头,你们经常一起喝酒唱歌,听他说过这方面的事情吗?”
官薇抬手捋了一下头发,“不但听过,而且还听过不止一次两次呢。”
傅达问:“你觉得他为什么有轻生的念头?”
官薇道:“听说他老婆那人不咋地,管他管得孙子似的,应该活得很压抑吧。”
“他临死前写过辞职信,你不觉得他的死和工作有关吗?”
“那怎么会?工作都是我们在做,他把把关就好了,哪有那么累。”
这位不但会打马虎眼,还会偷换概念。
傅达道:“曹科长出事的当晚,你在哪里?”
官薇道:“当然在家里啦,先辅导孩子做功课,然后洗洗涮涮,九点半就上床了。警官,你不会觉得是我杀了曹科长吧,天呐,那怎么可能?我和他关系很好的,经常一起应酬。”
她张大眼睛看着傅达,吃惊的表情挺像那么回事。
可惜,傅达一句话都不信她。
“曹科长以前加过班吗?”
“很少,一个月顶多一回,还是和大家一块儿。”
“他和谁关系不好?”
“我们科室吗,都还行,就老章,立早章,他怪话多些,那也不可能因为这个杀人,是吧。”
“那行,今天就到这里,谢谢官出纳。”
“客气啥,咱是守法公民,随便问。”
“好的,这几日最好不要出差,我们可能要继续找您询问一些问题。”
“没问题,我们出纳很少出差。”
官薇踩着高跟鞋,提着精致的小坤包,袅袅娜娜地离开了问询室。
黎可收拾了笔记本,“看着娇娇柔柔,实际上绵里藏针,果然不一般。”
傅达表扬道:“小立刻进步了。”
黎可扁了扁嘴,“傅哥埋汰谁呢。”
傅达微微一笑,“这回是真进步了,小谢是小蝎子精,你慢慢地也要蜕变成小狐狸了,但绝对不能成精哈。”
黎可被气了个倒仰,跺着脚出去了。
回到二楼时,二组成员差不多都回来了。
檀易让黎可给谢箐打电话——如果她在宿舍,就让她回来开会,如果她在家就算了。
谢箐接到电话时正在训练室里练拳击,出了一头一脸的汗。
她拿上毛巾,去卫生间把自己快速打理一番,便赶去了二大队会议室。
檀易主持会议,黑板上重点写了几个名字,四名厂长、所有财务人员,以及当晚值班保安的名字赫然在列。
檀易点了根烟,“今天本是周日,大家却辛苦一天了,开完会我请大家吃烧烤。”
“哦吼……”
“谢谢檀队!”
“太好了。”
“檀队,我觉得我还能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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