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 第130章

作者:卟许胡来 标签: 女强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她们如今都属于不差钱的阶段,就想附庸风雅要点脸面,弄点书画什么的往脸上镀镀金。

  原来捐钱求皇上的字画,便觉得是赚到了,可今日一看长皇子这亲笔字迹,顿时觉得自己手里那副除了是皇上写的之外,好像没什么其余优点。

  论张狂不如长皇子,论大气磅礴不如长皇子,甚至论字数,都没长皇子的对联字多。

  她们几个年轻时都受过老太傅的恩情,过年过节从来都是约好了亲自过来探望,所以在老太太面前不管年纪多大就是个小辈,说话也比较随意。

  当初说要捐钱时,念在老太傅的恩情上,就没犹豫过,在布粥方面更是慷慨大方。

  老太太品着茶,慢悠悠问,“好看吧?”

  “好看。”

  “不错吧?”

  “不错!”

  老太太满足了,笑呵呵说,“好看那就多来看看,如果站着看比较累,我让人给你们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看,想看多久看多久,府上管饭。”

  几人,“……”

  几人瞬间发出失落的哀嚎声,“老太太,长皇子本人就在您府上,您怎么还舍不得这副春联呢。”

  “不是舍得舍不得的事情,”老太太端着茶盏,缓声道:“这可不是春联,而是谭府的脸面。”

  几人一愣,随后才慢慢明白其中深意,不由笑了。

  她们转移话题,不再提春联一事,只是走的时候,属实眼馋不舍,站在门口又看了一会儿。

  对于谭家来说,长皇子司牧从来不是谭家的累赘,而是谭家骄傲自豪到可以往外挂的脸面。

  所以这对联,意义不同,千金不换。

  有几个跟老太太同辈的,过来拜年的时候,也不奢想能偷偷扛走谭府门口的春联,而是问能不能再多求一副。

  她们身为长辈,问晚辈要副春联又怎么了!

  谁家晚辈过年过节的时候,不表示表示,有才艺的炫才艺,有书法的写书法。

  所以太学院的掌院理直气壮的过来,跟谭老太太说,“就你家大门口两边那样的春联,给我来副一样的。”

  她道:“你我多年好友,写春联的那谁又是你孙女的夫郎,我问他要对联不过分吧?毕竟,咱们这个长辈身份在这儿呢。”

  老太太笑眯眯的,“不过分,你毕竟是长辈。”

  掌院笑起来,食指虚点她,得意至极,“嗳~这就对了。”

  “只是呢,”老太太双手抄袖,拉长尾音,“你来的不巧,司牧今日高烧不退还在病中……”

  掌院有股不好的预感,右眼皮开始跳起来。

  然后老太太把手从袖筒里抽出来,搭在她肩上,强调道:“你这个长辈,来都来了,岂能空手过来?我要是你,我都不好意思!怎么着都是文人,礼在这儿呢。”

  掌院,“……”

  原本吧,掌院是想来要春联的,结果走的时候,硬生生留下不少礼物。

  掌院站在门口看司牧的那副春联,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这亏不能她自己吃。

  于是在掌院的忽悠下,翰林院大学士上门求对联,然后——

  不仅空手而归,而且走的时候还两袖空空。

  翰林院大学士,“……”

  她站在门口,嘶了一声。来的时候,她腰上还配着古玉,怀里揣着珍藏的古籍孤本,如今走的时候,腰上没玉怀中无书。

  这亏,不能她自己吃,不然显得她多傻。

  于是,翰林院大学士又跟礼部尚书聊了两句。下午,站在谭府门口对着对联感慨叹气的人,就换成了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

  让她好好想想她还有哪几个好友。

  要么说大家是朋友呢,想法都一样——

  能坑一个是一个。

  而司牧这个还在生病的晚辈,不知不觉中收到好些长辈“送”的礼物,也算享受一把孩子该有的过年乐趣——

  收礼物。

  尤其是司牧只病了一日,除夕这天就已经能活蹦乱跳,只不多对外声称依旧是还有余烧,但问题看起来不大。

  他大病初愈,老太太让人把礼物抬上来。

  司牧有一瞬间是傻眼的,“她们为何要送我礼物?”

  “谁知道呢,”老太太装傻,“一听说你生病,非要送你东西拦都拦不住。”

  司牧,“……”

  听起来不太像,他的朝臣不是这样蠢善的人。

  老太太道:“你挑挑拣拣把喜欢的都留下,剩余的回头我送给阿橙跟阿柚,算是今年的新年礼物了。”

  旁边正在批改策论的谭柚,“……”

  除夕这日,谭母也没能回来,不过老太太依旧是让人做了一桌子菜。

  中午吃菜,晚上围在一起吃火锅,饭后四个主子轮流对弈,面前放着堆金瓜子为赌注,边娱乐边守岁。

  几场厮杀下来,司牧跟谭柚面前的金瓜子数最多。

  瞧见老太太挑事的眼神扫过来,司牧立马表示,“今天我跟阿柚不比,难得过年,我要歇歇,不想费神。”

  司牧将金瓜子推到谭柚那边,跟她聚在一起。

  他笑,“都是阿柚的。”

  他主动认输。

  每次跟谭柚对弈,司牧都要集中注意力花费心神谋划布局,过于疲惫。

  今天除夕,他要好好休息。

  老太太轻哼,捡起棋子收起来,“你俩谁是上峰。”

  司牧笑,脑袋往谭柚肩上一靠,“那也都是阿柚的。”

  连他都是阿柚的。

  谭柚侧眸看他一眼,掩下笑意将金瓜子装进钱袋子里,起身走到门口喊花青过来。

  “主子。”花青穿的精精神神,满面笑意,凑近了,谭柚就能闻到她身上独属于炮竹的硝烟味道。

  她们几个一直在庭院里疯跑放炮竹。

  那炮仗裹着雪球,然后点燃,看见炮竹炸开将雪球炸的四分五裂,她们就会发出一阵欢呼声。

  硃砂跟胭脂起初只是看,后来也融入进去。

  硃砂胆子更大一些,敢弯腰蹲着,伸长胳膊凑上前点炮仗捻子,在炮仗爆炸前像兔子一样飞快地蹿到胭脂背后躲起来。

  胭脂,“!”

  胭脂每每都要被吓得哆嗦惊呼,然后再轻嗔着去打硃砂。两人追赶起来,丝毫没有殿前端庄沉稳的模样。

  谭柚看她们打闹嬉笑,眼里也染上烟火气,将钱袋子递给花青,“拿去跟藤黄硃砂胭脂分一分。”

  花青掂量一下,沉甸甸的,不由目露惊喜两眼明亮,声音清脆地喊,“谢过主子!”

  自从跟长皇子在一起,主子更大方了!

  花青高举着钱袋子融进几人中,“分金瓜子喽。”

  谭柚站在门口,司牧从里面走过来,跟她并肩而立。

  “去玩吗?”谭柚侧头问。

  司牧蠢蠢欲动,谭柚笑着颔首,“去吧。”

  瞧见司牧出来,硃砂立马朝他招手,“主子快来快来,我教您怎么炸泥~”

  谭柚站在台阶上往院子里看,看司牧毫无架子的融入进去,看司牧捂着耳朵跳起来躲他脚下的炮仗,看司牧尖叫着跑过来试图往她背后躲藏。

  白雪红灯笼的映衬下,他鲜活生动,就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会疯会玩会笑。

  老太太跟谭橙坐在里面对着炭盆烤火,老太太剥花生,见谭橙闻声往外看,不由分给谭橙一个花生,笑呵呵问,“羡慕吗?”

  人家这对小妻夫成亲大半年了,可没红过脸,日日过的像新婚。

  谭橙微怔,一时间也说不出羡慕不羡慕,只是垂眸剥花生。

  闲着无事,加上祖孙两人平时也极少能这般闲聊,老太太便道:“我听下面的人说,你暗中在帮柳家那个儿子周旋?”

  老太太把花生塞嘴里,“那孩子的长相,京中想娶他的人可不少。”

  如果没有谭橙暗中出手,上回柳盛锦从谭府回去之后,柳慧箐就已经在物色新的目标,这会儿说不定都议亲了。

  只是嫁的好不好,不敢说。

  谭橙捏花生的手顿住,“您都知道?”

  “我什么不知道?”老太太笑,“我还知道他救过你,所以跟司牧商量,帮他一把,将该还的恩情还了。”

  谭橙惊诧地抬头看老太太,又朝院子里看,“殿下?”

  外面司牧正抓了一把雪,毫无形象地朝硃砂扔过去,一击之后,便大笑着提起裙摆满院子跑,只为了躲硃砂的雪球,嘴里还喊着,“阿柚帮我帮我啊。”

  谭柚最多帮他团个雪球,然后把他头上肩上的雪掸去。

  谭橙属实没想到,长皇子也会关注这种小事。

  “没想到吧,正是司牧的主意,他看似乖戾嘴上也不说,其实心里始终装着谭家,”老太太嚼着花生,“你是阿柚的长姐,他自然记挂着你的事情。”

  “只是阿橙啊,你若是对人没有意思,此次之后,便不能再像往日那般暗中帮忙了。”

  谭橙茫然,有些不解,“为何?”

  老太太笑,“你啊你,属实不如人家阿柚开窍。柳家那孩子通透聪明,能猜到你为他做的事情,你若是对他有情还好,你若是无情,岂不是干吊着人家,白白给人希望?”

  有时候温柔无声的帮助,才是最致命的丝线,缠在身上扯不断理不清,倒不如断的干干脆脆。

  “哔啵”声响,谭橙的花生掉进炭盆里。

  谭橙抽了口炭气,惊诧地睁圆眼睛看向老太太,颇为吃力地问道:“有情?祖母,您是说,阿锦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