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攻略了黑莲花 第76章

作者:古离 标签: 甜文 穿越重生

  “阿姝,今晚可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啊,阿兄千里迢迢地赶回来,为何你还是一副不开心的模样呢?”

  秦姝眼尾泛红,瞪着他,指着门口:“你即刻给我滚!”

  今天秦玉也特地穿了一身大红色婚服。

  鲜艳的颜色衬得他肤如凝脂,细长的手指勾住她的腰封,灵活地解开,语调温和,“洞房花烛夜还没开始,我如何能离开?”

  “你......”秦姝泪水滑过打了淡淡胭脂水粉的脸颊,推搡他一把。

  秦玉狐狸眼似掺了寒冰,声线清冷地打断道:“我如今已经想尽办法控制住自己不杀许正卿了,阿姝你还想我怎样?”

  腰封落地,凤冠滚落。

  秦姝的青丝披散在被褥之上,他倾身压过去,颀长的身躯牢牢地覆盖住柔软至极的她,弯着唇,“我让你选,是我杀了他。”

  “还是我当着许正卿的面,与你行这床笫之欢呢,不过,若他半途酒醒,瞧见你我兄妹乱.伦.交.媾,便是天注定,怨不得我。”

  谢宁心脏抽疼,险些呼吸不了。

  她感应到秦姝此时此刻的情绪,既绝望又无助。

  在自己爱的人面前被迫跟自己不爱的男人做这种事,试问天下有几个人能接受得了?反正谢宁是完全接受不了的。

  秦姝后来变得有些疯癫也情有可原。

  画面转换,谢宁终于得以呼一口气。

  许是过了大婚后很久了,许府那些写着囍字、贴在墙上的红纸早就不见了,成婚当日挂在屋檐上方的大红色丝绸带和灯笼也收好了。

  但谢宁还是没能确定现在的时间线,得慢慢地看下去。

  房间里,许正卿站在铜镜前,微微弯下腰,以往拿书籍的手正捻着一根细细的眉笔给秦姝描眉,在外人看来,夫妻俩恩爱如初。

  他描着描着,秦姝泪水忽地掉了下来。

  “阿姝,你怎么又哭了?”

  秦姝眨了下眼,又有一颗眼泪滚落,身子靠过去,搂住许正卿的窄腰,哭得梨花带雨,令所看之人皆生出怜惜。

  “正卿,你说,我们的女儿箐奴若还在,定会长得很像你与我的,对不对?”

  许正卿轻声地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眉笔,温柔地抚摸着她后背。

  “我知箐奴福薄,刚出生几月便夭折了,可人总不能活在过去,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也该放下了。”

  “箐奴死后的第三年,你怀上了清奴。”许正卿何曾不伤心呢,但也深知沉浸在过去不可取,“这也许是上天给予我们的弥补。”

  秦姝深深地闭了闭眼,埋首到他腰间,死咬住出血的唇瓣,不肯说话。

  箐奴、清奴......谢宁顿时茅塞顿开。

  弄明白了困扰自己这么久的问题——那就是秦姝为什么总是把许扶清打扮成女孩子,原来许扶清还有一位刚出生几月便夭折了的姐姐。

  原著没有提过。

  谢宁心情复杂,记忆碎片飞速地抽离,她知道是在现实中的秦姝松开了自己的手,所以不能读取下去了。

  *

  谢宁一眨一眨地看着以前只在别人记忆里见过的秦姝,压低声音问:“你是?”

  她得假装不认识对方,否则会惹出很大的麻烦。

  “还真是胆识过人呢,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还如此镇定。”秦姝轻轻一笑,看向床榻方向,“你放心吧,那位姑娘会一觉睡到天亮,不会妨碍你我交谈的。”

  谢宁皱眉,做戏做全套,“你到底是谁?”

  秦姝长睫往上抬了下,没正面回答,“你帮我一个忙,我告诉你一件事。”

  作者有话说:

  秦玉拿的是强取豪夺剧本,许扶清拿的是病娇求怜剧本。

  秦姝拿的是同归于尽剧本,谢宁拿的是乱七八糟剧本。

第62章 情落一

  谢宁听到这话, 眉头皱得更深了,怕秦姝口中的事并不是什么好事,却还是强装冷静,“你还是先告诉我, 你是谁吧。”

  秦姝垂眸整理了一下自己微微褶皱的衣袂, 好一阵才抬头看她,露出个似温婉可亲的笑容, 宛若极易相处之人。

  “不知你可听说过西京许府?”

  纵使过了多年, 西京城还流传着许府之事, 话说它是西京城的高门大户中佼佼者,即便官府对上它也得给几分薄面。

  这回谢宁倒是可以说实话了,“略有耳闻。”

  “我乃许府许正卿的夫人秦姝。”

  岁月仿佛并没有在秦姝脸上留下痕迹, 看着跟寻常女子相差不大, 她说:“只有我们两人在时,你可以唤我许夫人。”

  谢宁目光稍定,落到秦姝手腕上戴着的铜铃铛。

  那铜铃铛跟许扶清的几乎一模一样,其实秦姝可以直说自己是他的母亲的。

  毕竟她是许扶清的弟子,若是想让自己说的话可信度提高, 最好说是许扶清的母亲, 但对方却介绍自己是许府许正卿的夫人。

  由此可见,秦姝在乎的只有许正卿,不曾对儿子有半分情义,兴许甚至恨不得他从未来过这世上, 只因许扶清的父亲是秦玉。

  可这事还真的说不清谁对谁错。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谢宁敛回目光, 灵机一闪地套话:“许夫人?据我所知, 许府在十一年前便遭遇了灭门之灾, 全部人都死了。”

  见秦姝沉默,她再接再厉道:“当中包括许正卿许公子和他的夫人秦姝,你又怎么会是许夫人?”

  秦姝表情有一瞬间的恍惚,然后笑了笑,“你若信得过我,大后日夜半子时,我在百家巷巷子尽头那处院子等你。”

  怎么又是约地方相聊?还是跟林夫人一样都约在夜晚这种阴间时间。

  “为什么是我?”谢宁确实好奇。

  “你说要告诉我一件事,又是关于什么的?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大半夜的来我房中说这么一番话,谁会相信?更别提我可是揽天书院的弟子,岂会容易受诓骗。”

  秦姝看向她发上的染血钗子,笑容收了收,娓娓道:“我说了,你若信得过我便去,若信不过我便作罢,我不会强求于你。”

  一话毕,她走过去将谢宁散在脸颊边的碎发撩置耳后。

  “我既然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进到这林府,说明如果我想要伤害你,你此刻也反抗不得,可知我只想同你交易,这也是不想见到你成为第二个我。”

  成为第二个她?

  谢宁听得眼皮一跳,自己是万万不愿、也不可能会成为秦姝的,与兄乱.伦,虐待亲儿,婚后想方设法地隐瞒夫君,活得疯疯癫癫。

  既可怜又可悲。

  尽管如今看着正常不少,举手投足也挑不出毛病。

  不过,秦姝说得也对,她虽不会武功,但擅长用蛊,只是蛊术逊于秦玉罢了,大可一见面便用蛊控制自己。

  可她没有,谢宁暂时摸不清对方的真实来意。

  不对,秦姝不能用蛊控制自己,因为在原著里,许扶清青出于蓝胜于蓝,极其喜欢钻研五花六门的蛊术,比父母更为精通。

  所以她一旦中蛊,那么一定会被他发现,而秦姝身为许扶清的母亲,自然是知道个中缘由的,深知以蛊术控制她为自己所用行不通。

  还美曰其名只想同她交易,分明是不能硬着来。

  一来二去的,谢宁捋清楚了思路。

  说到最后,秦姝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我现在只能告诉你,我要说的事关乎你的自由,其他的,你可以在大后日夜半子时问我。”

  自由?谢宁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什么自由?她来到这儿后本来就没有自由可言好不好,可瞧秦姝说得一套一套的,倒禁不住生了些好奇心。

  接下来,谢宁没再开过口,安静地看着秦姝离开,还是弄不明白能帮对方什么忙,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对了,小兔子。

  腿上还有伤呢。

  谢宁又想起了它,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犹豫不决地绕着房间走了几圈,还是决定去许扶清的房间里把小兔子带回来。

  万一他一个不高兴将它宰了怎么办。

  *

  哐当,瓷片四分五裂,原是被放在木桌上的小兔子踹掉了一只茶杯,许扶清本看着手腕的伤口出神,听到声音便走了过去。

  “小畜生。”少年声音温柔,似小碎石落入水,漾开柔和的涟漪。

  他冰凉的掌心覆上小兔子身上的绒毛,缓缓地抚摸了几下,“谢宁似乎很喜欢你啊,不如我把你的毛扒下来,给她随身带着可好。”

  小兔子貌似受了惊吓,伏在桌面一动不动了。

  少年微微弯下腰,原来便有些松散的衣襟随之敞开了些,藏在里头的线条流畅的锁骨隐约可见,指腹轻轻地碰上它有干涸血液的小腿。

  “受伤了,真可怜。”话虽这么说,语调却无半点儿正常人应有的怜惜。

  话音落下,敲门声响起,许扶清琥珀色的眼珠子缓缓转动,望着门纸处倒映出来的人影,眼帘微垂,低喃一声。

  “她来了呢,为了你。”

  夜凉如水,房间里灯火通明。

  谢宁边敲门边往四处看,担心别人会看见自己深夜来许扶清的房间,忐忑不安地道:“小夫子,是我,谢宁,我过来带兔子走的。”

  咔吱,一阵风朝她拂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攥住手腕拉了进去,门又被关上了。

  手腕的力度松开了,谢宁抬起头。

  烛火晃动,许扶清劲瘦白皙的脚踝裸露在外,红色衣摆随着走动时不时地抚过皮肤,若隐若现间尽是诱惑。

  谢宁只看了一眼就迅速地转移视线了。

  迄今为止,她就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了,就连自己读高中时期那有过好感的校草也比不上他。

  谢宁不得不再次感叹父母基因的强大。

  许扶清赤着足走回木桌前,单手拎起小兔子的耳朵,转头看向她,语气听不出丝毫情绪,“你特意来带它回去?”

  就在门口把小兔子交给她就行,他怎么还拉自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