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我这吃瓜 第27章

作者:鹤云间 标签: 宫廷侯爵 系统 爽文 穿越重生

  系统:【这人不错啊,可惜不是宿主的相亲对象。】

  苏宝珠也含了笑,点头,带着点促狭道:“你父亲是否能承爵不知道,你肯定不行——你不是他亲儿子。”

  宋徵昕一愣,罗姣姣呛住了开始疯狂咳嗽。孙鹏兴坐在那一动不动,好半晌都没眨眼,彻底傻住。

  宋徵昕人逢喜事精神爽,反应过来后就好奇探问:“这消息哪来的啊!”

  苏宝珠:“朋友告诉我的,她还说,孙家的其他亲戚要告孙大人是天阉,根本不能承爵,现在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了。”

  “天……”宋徵昕惊住了,“礼部当时是怎么定下他的?哦好吧,孙家其他人也不咋地,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干,这种隐秘的不好查,确实可能会忽略了。”

  苏宝珠含笑看着孙鹏兴和罗姣姣,摊了下手:“事情就是这样,你们现在有什么新的想法吗?”

  罗姣姣的眼里渐渐蓄了泪:“孙公子斩敌百级,守西南一土安宁,这事总不是假的。他是否为孙大人血脉,又有何干?”

  孙鹏兴缓慢地将视线挪到苏宝珠身上,坚定道:“衷心感谢你告诉我这些,你但凭你心意去做,只不要让罗姑娘难受就好。孙家已经辜负了她,我以我自己的名义……恳求你。”

  苏宝珠点点头:“你回头有空帮我去找个叫橡胶的东西……以后再说,我先帮你们把这个坎过了。”

  .

  到了下午,用完午膳,孙鹏兴回到孙府后,还有些恍惚。

  他其实之前也有听到一些传闻,什么苏二姑娘国色天香但性情骄矜不堪为妻,乱七八糟的。

  不过闻名不如见面,孙鹏兴想,他是再也忘不了苏宝珠了。与容貌性情都无关,是那种发至魂魄的战栗感。

  他……父亲是天阉?

  母亲生了他后就缠绵病榻,一直病恹恹的,是因为她一直知道自己的孩子是礼法不容的产物吗?

  下了马,在孙府上走一段路。孙济海对自己孩子的变化有其他的猜测,笑着问:“兴儿,今天和苏二见面,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不错,她一见到你就约你下棋,看来是对你有兴趣的。”

  孙鹏兴看着自己的父亲,心情复杂,不想说话。

  孙济海见着就笑道:“害羞什么?说不定人小姑娘已经看上你了,快说说,你和她都做了什么。”

  孙鹏兴顿了顿,缓慢地说:“下了两盘棋,聊了两句天。都是闲话,然后就用午膳了。”

  孙济海点头笑道:“这就很好,过几天你自己再去几次,就说是和她下棋的。”

  孙鹏兴点头答应。他确实该去寻苏宝珠。知道自己不是孙济海的孩子后,他也该找找别的前程,不说别的,总不能让罗姑娘跟他吃苦。

  孙济海不知端倪,还在畅想未来:“你多去几次。她不是爱下棋吗?手和手之间碰一下,做出不好意思的样子,她也就不好意思了。之后再下棋的时候,抓她的手,她定然更不好意思。若她闹,你只说她之前碰手的时候怎么不说,只是不好意思而已,克服就好了——多几次,她就算不喜欢你,也要以为她自己是喜欢而不好意思的。

  “你甚至可以抽空拿‘错’她的帕子,过几天再还她,再送她些东西,引她做些私相授受的事。如此,事情就更容易成了。”

  孙济海刚说完,门人就进门,小声说:“那帮子破落户钱没拿够,又来了……说的还是那些怪话。”

  孙鹏兴小心试探问一句:“是什么怪话?”

  孙济海的眼登时红了,捧着自己儿子因握刀剑而粗粝的手,泪流滚滚:“兴儿啊,那些眼红的人盯着说的什么怪话都有!为父的爵位来之不易,你是我唯一的孩子,千万帮父亲一把!一定要把苏家拿下!”

  孙鹏兴说不出话来。

  或许是因为是夏天,孙鹏兴只觉得自己握了一手黏腻,让他几欲作呕。

第37章 第三十七片瓜

  苏宝珠:【其实我一直想问了, 5点声望值意味着什么?】

  系统:【嗯……大概意味着,5个人知道你这个人,并且不是负面且轻佻的知道。】

  苏宝珠点点头。

  今天是[他们都姓孙]活动的第四天, 屋檐滴滴答答淌着水, 昨晚下了雨, 现在雨已经停了。今天说不准又会是大太阳。

  苏宝珠翻了翻后头几天的签到奖励。物品、声望值、还有一张[未知活动]ssr。提前领取要的声望值都一样,5点。

  苏宝珠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按部就班,先把今天的sr翻开。

  sr:[朱小娘的日记4-6]

  系统:【朱小娘是谁?】

  苏宝珠:【……没记错的话,西南孙家是有一个朱夫人。可能就是孙鹏兴的母亲。】

  苏宝珠心念一动, 读取卡牌内容。

  “…………”

  [我不能说自己不乐意。我早该想明白, 孙家在西南镇守一方,小将军能娶什么样的世家不行, 为什么要娶我这平平无奇的朱家女。]

  [现在想想, 朱家其实精妙的很, 祖父富贵过,不过眼下有些落寞。父亲在漳西前线, 兄长是他帐下的大头兵, 可以说身家性命都被拿捏在孙家手中。母亲或许是知道的吧,不过用我的一点屈辱,换取朱家的满门富贵, 不亏。]

  [不只是朱家, 孙家也需要我。皇帝一直对西南这块的兵权虎视眈眈, 如果爆出老爷、现今的平西将军兼安西将军唯一的孩子是天阉,那皇帝很可能等老爷百年后, 并不给其他旁支、庶子或嗣子的机会, 而是直接将这两个官职都收编了。]

  [我心里明白, 但那个孙家旁支的人进门后,我还是哭了。]

  [那个旁支……我记得是叫孙济东吧,是孙济海的族弟,是个大头兵。他说他在孙家宴会上的时候远远见过一次,没想到自己运气能这么好。]

  [闹了一炷香的功夫。止不住的昏昏沉沉。]

  [直到孙老太太冲进来甩了我一巴掌:“贱人,这就爽哭了?”于是我终于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边吐边哭。原来我是想吐啊。]

  [……]

  [第二天孙济东就失踪了,据说是掉陷阱死了。]

  [这对我来说不重要,因为之后进屋的男人,就都是我不认识的了。能肯定的唯一一点是,他们都姓孙。]

  [幸好,他们看样子也不认识我。]

  看完这一串,苏宝珠有片刻的恍惚。

  ……这都是什么,这是真实的人间吗?为了承爵的虚名,让真实的人发生苦难,这是真实发生的吗?

  还有最后一页,苏宝珠深呼吸一口气,看完。

  sr补充:[她不认识,但是本sr卡认识啊!]

  sr:[孙二狗、孙大强、孙磨陌,在朱夫人怀孕后由孙家寻了借口杀了,尸体在乱葬岗被狗吃没了。]

  sr:[孙大狗,假死脱身,现在被孙家人带着要来京告状。呵,这起子家伙,还不知道要闹多久呢!]

  苏宝珠目光凝上:“孙大狗……”

  她豁然起身:“去请孙公子来下棋。”

  今天的时间刚刚好,有着微妙的急切,又刚好来得及,不会引发“你是怎么知道的”的疑惑。不过若是心烦意乱的,眼下已经急切到不行。

  苏宝珠不慌,这事她本质是旁观者,全凭自己的心意行动。她想搀和,与孙鹏兴和罗姣姣甚至都无关。只是为了她自己内心的信念罢了。

  ——她想在燕朝寻回人间的模样。

  孙鹏兴很快就到了,苏宝珠也不多废话,直截了当道:“你那亲戚来了,事情估计会曝光。我这边,提议你去派人……”

  孙鹏兴面不改色地听完,应道:“好。这一切我都会去做。”

  苏宝珠盯了他一会儿,“你不对你的母亲感到疑惑吗?”

  孙鹏兴摇摇头:“我对母亲唯一的印象,就是缠绵病榻,整日整日的不出屋子。他们都说她病了,但病人不出屋,又如何能好呢?我的疑惑已经全在这上面了吧。”

  苏宝珠心下不由生出一阵可惜。难得遇到一个好男人,可惜是别人的对象了。

  幸好她自己年龄还小,虽然四年时间不足以让燕朝翻覆,让她不必急着在初中毕业的年龄就找人结婚,但应该也够她寻到个正常点的夫君了。

  会、在、哪、呢?

  .

  苏宝珠未来的夫君并没有收到苏宝珠的呼唤。但在李家、苏家和其他一些和孙家有利益冲突的家族势力的护持下,孙家人对孙济海的状告成功上达圣听,使得孙济海和孙鹏兴被传唤入宫。

  乾明宫内龙涎香蔼蔼,清脾而令人送喟。但皇上坐在上首,一旁侍坐的安平公主声音虽年轻却更罕肃。

  孙家亲戚是真的想继承武泽伯府,把孙大狗保护地很好。于是事情似乎无法抵赖——

  孙济海的身体有问题,孙鹏兴不是他的孩子,孩子是借种的。

  但孙济海下一刻就“哇”地哭了出来,伏地大哭,又竭力条理清晰地开口:“陛下啊,微臣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微臣确实身有隐疾,但、但还是有拇指那么……微臣用不着借种啊。微臣对借种之事一无所知!”

  安平公主好奇地挑眉:“哦?”

  孙济海深呼吸一口气,立刻咬牙道:“定是朱小娘这毒妇见为父无法满足她,与孙大狗等人私通,孙大狗自知通奸死罪,故而捏出孙家借种的事——孙大狗!你愿意你的父母见到你这般模样吗!”

  孙大狗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皇上听着这闹哄哄的,叹了一口气:“安平,朕不该让你听的。”

  安平公主摆了摆手,接着问:“既然你不用借种,如何就一个孩子呢?”

  孙济海登时努力用胸中中气道:“忙于巡边公务,守卫大燕,无暇于后宅事!”说着又哭,“可我是万万没想到啊,朱小娘不仅不怜惜夫君的辛苦,还借此与他人私通,连孩子都有了!兴儿,我养你这么多年,我以后该如何看你?”

  孙大狗此时也终于抖完,跪地说道:“是这个人以要救我父亲的老病为代价,要我捏造说什么借种的事……其实我只是和不甘寂寞的朱夫人私通。孩子是不是借种,我不知道啊!朱夫人入幕之宾不少,我都不知道孙鹏兴会是谁的孩子!”

  那孙家亲戚登时大怒:“你之前不是这样子和我说的!你在骗我?!”

  而孙济海伏地抽抽噎噎地哭,只是一副不可置信,天要塌下来的样子。

  孙鹏兴的大脑一片空白。一切都被苏宝珠说中了,孙济海果然会为了保住自己的爵位,把所有罪责推给他娘亲!

  他就要悲愤开口。就听安平公主笑道:“我朋友说得没错,妇人困于深宅大院中,但凡丢了个帕子都能被说是名誉有损。但一旦遇到事了,妇人又似乎无所不能,都能避开一众仆从的耳目私通好几个外男了!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孙鹏兴立刻道:“孩儿自出生起,只知母亲缠绵病榻,不能起身,深悔不能在母亲膝下尽孝。眼下孩儿既知己非孙家子,也无颜见父亲,孩儿只愿侍奉母亲,颐养母亲余年。”

  孙济海勃然大怒:“那是私通他人的贱妇!兴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孙鹏兴不再说话。

  他的父亲承了平西将军爵位后,只是在欺男霸女的事上少一些,其他的安逸享乐,如何有减?

  近些年来西南土族渐渐无法忍受压榨,他平定几起叛乱,但星星之火无法灭绝,这难道不是孙济海的过错吗?

  ……为了这爵位,让他的母亲一直一直一直在屋里,常年累月地躺着。孙济海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也不知道孙济海在说什么。

  反正自己也不是孙济海的孩子。

  孙鹏兴再叩首:“孙大狗,孙二狗,孙大强,孙磨陌……这四人,皆是孙家安排。望陛下圣明。”

  孙家亲戚像是听到了意外之喜,而孙济海和孙大狗再也无法掩饰他们的骇然。

  孙大狗甚至惊呼出声,就此晕厥。

  皇上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他笑问安平公主:“你的那个朋友是谁,说得挺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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