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我这吃瓜 第47章

作者:鹤云间 标签: 宫廷侯爵 系统 爽文 穿越重生

  [——回到韦家,伯伯兼韦家族长和他说,皇上这是看上他了,因为皇上看他的眼神,像是十五年前看贵妃一样。他最好早做准备。

  [族长又和他说,他和韦家都没有拒绝皇上的底气,就算和李家关系好也一样。甚至可以说,韦家,尤其是他的父亲,需要皇上的这种别样的目光。

  [说完后,族长问他的意见,问他同意还是拒绝。

  [在族长几乎是逼迫的目光下,韦崇沉没有其他的选择,他应了声好。

  [韦崇沉终究是有犹豫的,只是在连着几次皇上赏他只比太子殿下次一等的礼物后,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犹豫了。

  [在皇上一次去东宫的路上,韦崇沉迎上他,说明来意。

  [皇上看他的目光有些变了:“你认真的?”

  [韦崇沉恍惚自己又一次面对了族长,他应了声是。]

  [来源:因为韦崇沉是太子的同窗,这个身份怎么想怎么尴尬,所以信息的来源很少,大部分人都还是在努力把这件事遗忘呢——有的人甚至成功了。]

  r:[所以后来皇后娘娘怒急,甩了他一巴掌,骂他好好的太子伴读不当去勾引皇上,他没有反驳。]

  r:[r卡专业认证:韦家一群废物,是现在的韦崇沉一脚就能踢散的废物。]

  苏宝珠忽然福至心灵:【系统!我的寿命值是不是还有一百多点,现在用给皇后!她现在不能死,她一死这瓜就真烂了!不管是皇后还是太子还是皇上都——】

  系统:【啊?为什么她会死?】

  苏宝珠:【我有一种直觉——】

  不远处的皇宫中,韦崇沉微笑着看向废后。废后感冒了十几天,身体早就恢复康健,戒备地看着他。

  韦崇沉对废后的目光毫不在意,依旧微笑着:“趁着安平公主无暇挖出您杀了许多人的旧事,您现在最好病故以明志,并属意绘笔陪葬。苏二姑娘近日依旧有入宫,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废后只是近乎恐惧地看着他:“你不是代表韦家的意思,你代表着谁?”

  韦崇沉微叹一口气:“我随波逐流,是韦家人,是太子殿下的伴读,也是皇上的陪侍。韦家需要换一个领头人,太子殿下需要有一个节烈的母亲,皇上也需要一个没有污点的皇后……您觉得我代表谁?”

  韦崇沉把皇上送他的弯刀随手丢到皇后面前,废后颤抖着手,举起弯刀——

  系统:【设置成功,每当皇后濒死一次,寿命值就会扣除一点,使皇后脱离濒死状态。每当寿命值减少一点,系统将自动播报。】

  系统:【当前寿命值已扣除一点,当前寿命值还剩139点。】

  系统:【???】

  系统:【哇靠宿主神了啊!】

  苏宝珠:【诶嘿。】

第54章 第五十四片瓜

  苏宝珠给皇后上了一个【不死buff】后, 就接着去整理证词证物和证人。

  她一开始不能直接把这么多信息爆出来,因为会被质疑,“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过了这么多天, 查出这些情况, 才是合情合理。

  皇后不能死, 现在还不能死,至于她怎么活, 这就不是苏宝珠关心的事了。

  “…………”

  废后拿起弯刀,辨认了一阵,笑道:“这不是皇上送你的那把刀吗,你用皇上的刀杀我?”

  韦崇沉只是平静看着她:“太子对我很好, 我这番帮你保住太子位子,已经两不相欠。”

  废后看着寒亮如初的弯刀, 终究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恨我甩了你那一巴掌……你勾引了皇上, 被本宫、我知道后, 还来祈求, 你祈求什么呢?祈求我的宽恕吗?”

  韦崇沉依旧很平静:“我在祈求你的帮助——不过算了,已经不重要了。你最好对准脖子,角度找得好的话, 血能溅到屋顶房梁上, 很难擦干净。就算未来会有下一个皇后娘娘, 她大概也不敢住这里的。”

  废后笑出了声:“你不敢问皇上为什么, 却来怨恨我不给予你帮助吗?”

  韦崇沉道:“就算我和你没有仇怨, 你也该死了。”

  废后笑叹一声,点了点头, 拿弯刀抵住脖子——

  一道寒光闪过, 血腥气在宫殿中隐隐弥漫。废后无声倒地, 血液只是安静地在地上缓慢地流出一小滩红晕。

  韦崇沉静静注视了废后片刻,这才拾起弯刀,擦拭干净,离开。

  他并没有上过战场,甚至没有见过处刑的场景,他的生活离泪很近,离血却很远。所以他见着废后倒地的景象,只以为她的角度没找好。

  ——当然,如果废后真的没死成,他其实也不是那么在意。

  废后真的没死。

  她不会用弯刀,于是弯刀只是割破了脖颈的肌肤,反而是手腕因着动作幅度不对,筋脉被割伤。

  但“即将死去”的思绪已经足够她遍体发冷,整个人似乎回到了先前病得昏沉的状态,昏厥,晕眩,无力,颤抖。

  她的视觉里似乎只有黑暗,又似乎有无数的人。

  先是东宁公府的宜妃,手抚腹部,带着那从容的、属于天之骄子的笑,目光带着轻嘲,点了下她的腹部,笑道:“皇后娘娘,我这里好疼,你知道吗?”

  于是废后的腹部开始一坠一坠地疼。

  接着是三皇子的母妃福妃,小心翼翼地点了下她的后脑,叹息道:“我落水时,头被磕到了,那时候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像是被砸开的冬瓜一样,疼。”

  于是废后的脑袋后面开始炸裂一样的疼,好疼好疼。

  再接着是祥妃,她冷笑道:“我的孩子顽劣不堪,你的孩子难道就不是了?你的夫君睡太子的伴读,太子睡自己伴读的未婚妻,你的孩子还能做太子?”

  于是废后的心开始发紧。

  还有很多人,二三十个?五六十个?七八十个?几百个?指着她身上的地方,说自己疼,于是她也跟着疼。

  一些她以为自己无足轻重,已经遗忘掉的人,嫔妃,宫女,公公……也同样指着她。

  她开始痛苦哀嚎,为什么她快死了,却还不能落个痛快!

  好不容易,这些人都过去了。可还没完,她发现自己置身于高台上,高台下是乌泱泱的人,有官员,有百姓,有活的死的人。他们都指着她,众议汹汹。

  就连她的父母,因为她“伤父母而旺子”而冷落她的父母,也混在人群中,说着“果然啊她就是个败家货”。

  她又怒又恼,然而还没等她说什么,烧去一切罪孽的火光在高台上燃烧起来,她恍惚中以为自己被火焰烧透,全身没一块骨骼肌肤不在灼烧的痛苦中,她禁不住尖叫出声——

  “娘娘!小姐!!”

  “醒醒!小姐您魇着了!”

  身体不住的摇晃,废后恍惚以为自己是在奈河的舟上,绘笔又喊了她好几声,她才迷迷糊糊醒过神。

  废后有些恍惚:“本宫、我没死?”

  绘笔又哭又笑:“没死!奴婢昨天见您倒在地上可吓坏了,后来发现您只是手腕被割伤了。奴婢、奴婢原以为您被安平刺激了!”

  废后定了定神:“安平刺激我什么?”

  绘笔叹气道:“安平公主昨天把您害其他人的证据也都递御前了,皇上现在已经问她是不是想废太子了,皇上心里还是有您的!——”绘笔鼓起气劲,“总之您先好好养伤,李家的人也已经上折子批东宁公府和宜妃居心不良,皇上都是留中不发,说不定皇上是不想闹大,还有机会呢!”

  废后定了定神,蓦地凭空多了些戾气和勇气。

  安平怕是也知道其他的查不出来,所以才只抓着宜妃的一个点。而只是宜妃的话,难道宜妃就全无缺陷么?她这个皇后之位,是不是还有希望复回?

  就算没希望,她也是要试一试的——她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惧?

  绘笔已经把她的手腕包扎好,她整肃自己的衣服,见没有大问题,也不敷粉,素着一张病后苍白的脸,看着天色尚早,就去寻皇上。

  皇上一直对可怜的人有怜悯之心。

  .

  嶙嶙马车中,苏宝珠在反思自己:【我是不是把事情闹得太大了?】

  系统:【宿主这才哪到哪,影响力有出京城吗?】

  苏宝珠:【……你对我倒是有很大的期盼。】

  系统:【宿主现在差不多可以休息了吧?】

  苏宝珠:【嗯,传单发了,证人证物也做好备份后塞他们府里了。要帮的忙也帮了。接下来就安心看戏。如果没戏可以看的话,那说明燕朝烂完了,可以洗洗睡了。】

  .

  废后是无所谓王朝烂不烂的,她恍然明白自己的心,她想让她的亲儿子成为皇上,而她成为尊贵唯一的太后,有如当今太后一样,养着三皇子,过着舒心的日子。

  死后哀荣有用吗?刚才她的幻觉中,神佛没有出现过。

  她要活着,死过的她更明白活着的可贵。她要长长久久地在仁明宫活着。

  废后站在乾明殿门口等了一会儿,等皇上午觉醒来,由佺公公引着进去。

  皇上见着她,午睡醒来昏沉,于是不免叹了口气:“你来寻朕,是有什么事么?宫人可有欺辱你?”

  废后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忽然发现,我们很少这么心平气和地面对面坐着了。”

  皇上一叹:“我们很少有说闲话的时候。一开始朕的太子地位不稳,后来登基后,天下纷乱。朕下令减免赋税,让百姓休养生息,宫殿坏了也没修,紧巴巴地过日子。因为实在没钱,还开了海禁,很是闹了一阵子。现在其他地方还好,潼地却还乱着,换了几任知州和县令,都还是那副模样。”

  废后道:“陛下忧心政事,是庶人有悖陛下重托。现如今,回想从前,总是有些伤感。”

  他们并非没有一段患难与共的日子。

  废后刚成为太子妃的时候,太子之位已经岌岌可危,李家其他地方都废得很,只有吃喝玩乐不落下。她就用着李家酒肉朋友的交情,拼了命去给当时的太子挣得生机。

  他们夫妻关系也很好,她没多久就怀了。就算过了会儿,当时的侍妾章氏也怀了孕后,她也真心实意地照顾了一阵子……后来是怎么变的呢?

  是因为章氏对她若有若无的戒备,还是因为她艰难产子后,听到的是太子收了礼部侍郎府里的美妾?

  废后定了定神,后面的龃龉都不必说,她只要怀念过去,怀念美好的过去,把现在的一团乱麻同样美化。

  看,多么美化的过去。我们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呢?

  宜妃的事不必她去提,李家的人说就行了。说宜妃造势剑指皇后之位,说宜妃对皇后不尊敬,说宜妃知道宫室有毒只是有意陷害皇后……而安平公主跳得越高,只能证明她越居心不良,甚至不必再提。

  让宜妃和安平公主做恶人,仿佛其他的问题都不存在,她还能好好做皇后,他也还能好好做皇上。

  废后就如此努力着,说到后面,潸然泪下。她的孩子是都快成亲了,不过她其实年还没过四十。哭起来,也有些梨花带雨的意味。

  皇上见着,再是睡意昏沉,终究不免动容,他张了张嘴,就要许诺什么。

  “鸾台右相急报!”佺公公急忙进殿,也不顾他们在做什么了,打断道,“一下子多了不少奏折,都是——”

  废后恼火,她努力压抑恼火。而皇上却直接怒道:“说明白点,吞吞吐吐做什么!”

  佺公公叩首道:“事涉废后。”

  皇上毫不犹豫地挥了挥手:“直接说。”

  鸾台是处理奏折的地方,初筛奏折和发阅奏折,都要经过鸾台,统领鸾台的便是右相。这是政事,原本不是一个庶人能听的。不过皇上这么说,佺公公也不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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