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流放罪妃后的发家生活 第22章

作者:柔桡轻曼 标签: 美食 爽文 穿越重生

  一路上,冯嬷嬷也未搭理马六,板着个脸,马六也不在乎。

  很快到了二房,二房距离德昌侯老夫人住的正院有点远,在偏南的位置。

  到了二房院门口,冯嬷嬷冷着脸说,“军爷,到了,你自便吧。”

  说完转身离开。

  马六骂道:“都是些啥玩意。”

  他刚骂完,从旁边灌木后窜出来个小孩一脚踹在马六腿上,“你是谁!到我们二房做什么?是不是祖母让你来骂娘的?”

  马六回头,见是个五六岁左右的小男孩,长的清秀漂亮,五官模样跟许小娘子有五六分像,却一脸凶巴巴的模样,对着马六龇牙咧嘴。

  马六见他又在二房院门口出没,知道他应该是许小娘子的嫡亲兄弟。

  他道:“我是来给你爹娘送信的,你姐姐的信儿。”

  小孩一听,楞了下,收敛住脸上故作凶狠的表情,扯着他的衣角就往里跑,“娘,娘,姐姐让人送信来了。”

  马六被小孩扯着衣服进了院里,院子就两个丫鬟,见到小孩急忙喊,“栎哥儿,你干什么?这又是谁?”

  马六简单说了下自己身份,丫鬟面上大喜,跟马六急匆匆说了声就屋通禀,不大会儿,一个脸色苍白的妇人被丫鬟巍颤颤的扶着出来,见到马六甚至连礼仪也顾不得,颤着唇问,“军爷,可,可是有我家玉娘的信?”

  “是……”马六把许沁玉一路上的事儿跟妇人说了说。

  也说了许小娘子一开始的确没有求生的欲望,一路上都是死气沉沉,后来病了场就想开了,还做了吃食给他们,还把许小娘子说的那些话传给眼前的妇人听。

  妇人也是许沁玉的母亲,薛氏。

  薛氏听完马六的话,嚎啕大哭,可心里的那股子心结也慢慢散开。

  只要女儿还活着,只要女儿还有求生的意志,以后她们母女总有再见面的时候。

  当初女儿去竖王时,她大闹侯府,老夫人命人把她绑了,把玉娘送去竖王府中,还是身边小丫鬟聪明,在玉娘被绑上轿子的时候,偷偷把她准备的五片金叶子塞到玉娘的衣袖中。

  马六见妇人哭的伤心,心里也不好受,等妇人哭声渐小,他才挠头道:“夫人尽管放心,我看得出,许小娘子是真的想开了,而且她做的吃食那真真是好吃,我觉得京城里大酒楼的吃食都没许小娘子煮的东西好吃,许小娘子这手艺在西南做点营生肯定是没问题,她还说以后赚大钱给夫人您花呢。”

  这点话薛氏并没有放在心上,玉娘只要能好好活着就行。

  玉娘也的确会做点吃食的,味道也还成,但要说比都旬这边大酒楼的东西还好吃,她觉得好像有点夸大了。

  薛氏再次跟马六道谢,马六见信也送到,就跟薛氏告辞。

  栎哥儿送马六出去时,还一直问东问西问关于他姐姐的事儿,肉眼可见的很担忧自己的姐姐。

  等马六又详细给小孩说了遍,栎哥儿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当大官保护姐姐,让姐姐重回京城。

  ……

  与此同时,德昌侯府正院旁边,侯府三房的院中,西厢房内一铺着白狐裘贵妃榻上躺着个容貌秀丽的姑娘,她便是德昌侯府三姑娘许沁慧。

  许沁慧睁开眼,见到四周的摆设时,她先是愣了愣,又不可思议慢慢地瞪大了眼睛。

第24章

  许沁慧不太敢相信眼前看到的场景, 抬头是张紫檀木的雕花海棠刺绣屏风,她记得这张屏风,还未出嫁前,她在德昌侯府时, 三房西厢房里面的摆设, 每日晌午时候她都喜欢在西厢房这边小憇片刻, 身下这张白狐裘她也记得,是母亲知道她不喜晌午时歇在床榻上,喜欢靠在贵妃榻歇息, 特意高价买来,好让她能够躺得舒服些。

  可是, 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一睁眼又回到了德昌侯府?

  她记得清清楚楚,死前那种深入骨髓的惧怕惊慌,也深刻记得清楚竖王,不, 新帝那张冷若冰霜的清冷脸庞, 他的脸上半张脸都是血色的,是他杀了半个皇宫染上的,只有那双眸子干干净净,可那般干净的眸子, 里面也是半点情绪都没有,对上那双浅色眸子, 根本不像人类的眼睛,更像是凶猛的野禽的双眸。

  那时候新帝提着剑, 剑身都是血红, 一滴滴的顺着剑身剑尖滴着血。

  那时候她浑身发抖看着一步步朝着他们走来的新帝。

  耳畔是她的夫君盛元帝惊恐的喊声, “四, 四弟,我,我愿意把这帝位让给你,你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当初也不是我要毒害父皇的,是,是伏太后,是我的母亲,不是我啊,我根本对这皇位就没什么意思的,四哥,你就放……”

  盛元帝的声音戛然而止,一道血光弥漫在她的眼前,盛元帝的头颅落在地上,她还没来得及尖叫,接着剑光闪过,最后一幕是她看见自己没有了头颅的颈脖和喷涌而出的血迹。

  那新帝根本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就斩掉了她的头。

  许沁慧剧烈的喘息着,紧紧捂着自己的颈子,所以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死在了裴危玄剑下,为何现在却出现在德昌侯府?

  难道是死前的一场梦?

  许沁慧下意识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大腿上传来疼痛让她惊呼了声。

  外面也立刻响起丫鬟平儿的声音,“姑娘?可是醒了?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平儿,进来!”

  许沁慧立刻喊了丫鬟进来。

  平儿是她身边的大丫鬟。

  厢房门被推开,一个圆脸丫鬟走了进来,见许沁慧脸色苍白,担忧道:“姑娘可是梦魇了?奴婢去让小厨房煮些收神汤给姑娘喝。”

  “不用。”许沁慧上前抓住平儿的手,颤着声问她,“平儿,今天是什么日子?”

  平儿小脸发白,小声说,“姑娘,你怎么了?可别吓奴婢,今年是元,元启一年,是,是盛元帝登基的第一年。”

  许沁慧怔住。

  难道进宫给盛元帝做妃子才是黄粱大梦一场?

  不对,肯定不是,那些场景太真实。

  所以都不是梦,而是她在经历那样一场屠杀后,老天爷又给了她一次机会,让她重新来过。

  这一次,她再也不会选错了!

  想到些什么,许沁慧激动的问,“平儿,我,我二姐如今在何处?”二姐要是还没嫁竖王,她就能嫁过去了。

  她不知道现在具体是哪一日,上辈子本是她跟还是四皇子的竖王有婚约,但当初大皇子二皇子之争,大皇子不如二皇子跟贵妃心狠手辣,大皇子娘家又没什么实权,皇后闻氏也没什么手段,心肠太软,就一个安平公也无甚大用,在朝堂上说不了几句话。

  其实那时候党派之争,朝堂上是大皇子呼吁声更高。

  大皇子是个有实力的,又会带兵。

  最后到底还是败给了二皇子跟伏贵妃的心狠手辣,两人一杯毒酒毒死了先帝,嫁祸给大皇子,也不给朝廷百官调查的机会,直接绑了大皇子,任凭大皇子武艺高强,但是被几百大内侍卫围攻,最后也落了个惨败的下场。

  大皇子直接被安了个谋杀篡位的罪名,当场斩杀。

  后面自然就是二皇子登基为帝。

  跟大皇子是亲兄弟的四皇子七皇子六公主一脉也全都被流放西南。

  当然,这些也都是她后来进宫给盛元帝做妃子才慢慢知晓的事情,也是全天下都知晓了。

  因为裴危玄并不是谋反杀了新帝登基的,他是名正言顺讨伐昏君跟太后的。

  当初先帝被毒死前,其实已经拟了诏书,立大皇子为太子。

  那封诏书二皇子跟伏贵妃肯定是无意得知了,才迫不及待毒死了先帝,杀了大皇子。

  但后来这封诏书不知怎么被裴危玄找到的,她记得入宫做妃子后,盛元帝跟伏太后也一直再找这诏书。

  那时候知道自己是四皇子未婚妻,恐要跟着一起流放,她六神无主,求父亲母亲跟祖母祖父救救她。

  祖母知道这场灾后,也抱着她大哭一场,最后给她想了个主意。

  祖母跟宫中的一个老太妃是旧识,借着求见这位老太妃的时候,让她去偶遇新帝。

  祖母说她生的貌美,只要新帝见到,定会怜香惜玉。

  后来她进了宫,见到新帝,哭哭啼啼一番,新帝怜香惜玉,想要一道圣旨免了她跟竖王的新婚,打算大赦天下,让她不必陪着流放。

  但她担心连累侯府的名声,犹犹豫豫说了说,又说府中二姐许沁玉还未曾婚配。

  她那时候的确担心侯府名声,害怕外人说她忘恩负义,也的确没想多,只是觉得牺牲一个,保全侯府所有人的名声也是值得的。

  果然新帝上钩,一纸诏书让德昌侯府二姑娘许沁玉与竖王有了婚约,要一道跟着流放。

  后来就是二姐被祖母一抬小轿送去竖王府,跟着竖王一脉被流放西南。

  谁知那竖王是个狠角色,隐忍十年,竟又杀到皇宫,把新帝跟伏太后杀了个精光,不对,应该把半个后宫的人都给屠了。

  想到这里,许沁慧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但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她又重新来过,也还没进宫给新帝做妃子。

  但她不记得现在二姐有没有替她嫁去竖王府了。

  平儿道:“姑娘,你怎地忘了,二姑娘两个月前就已经跟着竖王一脉流放西南了。”

  二个月前的事情了吗?

  许沁慧微微皱眉。

  不过也来得及,还有十年时间,而且二姐体弱,她记得二姐在流放路上就病死了。

  之后好像流放路上还发生了泥石流,竖王一脉就剩竖王跟闻氏活了下来。

  那现在应该就剩竖王跟闻氏还活着。

  说起来那闻氏当真是个好命的,以一个伯府庶女做上后位,哪怕后来被流放,全家死的就剩她跟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却是个有出息的,又把太后之位给她夺了回来。

  她依稀记得被裴危玄斩掉脑袋时,瞧见闻氏披着斗篷,包得严严实实远远站在正殿前,周身都是裴危玄的黑甲护卫。

  但那时闻氏佝偻着腰身,流放十年,身子到底还是破败了,可那又如何,死前她又重回这世间权势的巅峰。

  许沁慧又想到竖王血洗后宫跟自己掉脑袋的场景,脸色发白,胃里也有点翻滚。

  好在还有十年时间,就算二姐死了,她还是得筹谋一番,要去见见祖母,需要祖母同意她去西南嫁给竖王。

  哪怕西南之地贫穷,但她可以多带点银钱,带上个几万两的银票,母亲有钱,以后每年还可以继续托人给她带银钱,她在在西南买个大宅子,再带上十来个丫鬟奴才,她一个人跟闻氏和竖王过日子,也不是不能过,至多西南没有都旬繁华,没有精美的衣裳首饰跟好吃的点心吃食甚的,不成,她还得带个厨子,漂亮的衣裳首饰也得带够。

  许沁慧这般想着,也说道:“二姐既然出了事,我过去找祖母说说话。”

  平儿下意识说,“二姑娘没出事呀,方才还有个送二姑娘流放西南的官差来府中送信,说二姑娘跟竖王他们已经平安达到西南,应该是已经安置下来了。”

  “你说什么?”许沁慧松快的表情戛然而止。

  她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二姐明明就在流放路上病死了,她不会记错的,后来二伯母得知后,一口血喷了出来,之后二伯母一直卧病在床,也没坚持多久,半年多就去了。

  再之后,二伯也心如死灰,官场上犯了个错被上峰上了折子。

  要不是她跟盛元帝求情,二伯也连那点官位都没了。

  她绝不会记错的,可平儿现在却告诉她二姐没死?

  “帮我换衣,我要去见祖母。”

  她还是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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