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弥陆
洛无邪是个捧场王,一遍吃着糕点一遍拍手称赞。
“鱼姑娘你舞得真好看。”
“那也多亏了你送的武器。”
花虔很是满意,对这财神爷也不吝啬,收了鞭子笑眯眯道:“你既然送了我东西,我也不好让你空手而归,等着,我去给你拿些新研制的糕点。”
武功虽然不是她强项但厨艺是,连唐瑾都对她做的糕点赞不绝口,洛无邪肯定也是没尝过新鲜的。
将各色糕点打包好,花虔把食盒递给洛无邪。
“喏,这里面总共八样果子,保准都是你没吃过的。你若是喜欢,这两日我再给你多做些带回去。”
洛无邪也很爽快的接过,感谢道:“那,那就多谢鱼姑娘了。”
花虔灿烂一笑:“不客气,咱们是朋友嘛。”
能摊上一个人傻钱多的富二代当朋友,简直是她从来到这破地方之后,倒霉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件幸运的事情。
送走了洛无邪后,花虔坐在秋千上研究着鞭子。
这鞭身色彩古雅又鲜亮,梅花傲枝,两笔金漆灿然明媚,倒很是符合她的审美。
不亏是铸剑山庄锻造的武器,真材实料,又雅观又精致。
这也算是意外之喜,花虔心情甚好,却没注意到墙头上一闪而过的绿色身影。
*
前厅夜宴,酒过三巡,一众武林豪杰都尽兴而归。
唐瑾命人将最后一批客人送回房间后,转身回到宴会上。
高台之上,一向神彩奕然的唐武略带疲惫的靠在主座上休息。
没有外人在身旁,他也不再如寻日里一般紧绷着,而是双目轻阖,手中的酒杯微晃,仿佛打了个盹。
唐瑾不紧不慢道。
“父亲,客人都已经送回院落了。”
听到这话,唐武似乎从睡梦中惊醒,他捏了捏眉骨笑道:“父亲老了,这些酒就醉了。”
“父亲身兼重任、日理万机,还是要多保重身体。”
唐武摆了摆手,摸着座椅缓缓道:“旁人只瞧见这高台之上的权势和风光,却不知登上这位置需要付出的代价和椅背后的明枪暗箭。这些就像是一座又一座的大山一样,压得人喘不过气,唯有梦中片刻才得自由。”
他叹了口气,声音中含着眷恋和回忆:“瑾儿,我方才梦到你母亲了。”
唐瑾听到这两个字面色如常:“想来是母亲想您了,所以入梦相见。”
唐武目光却有些迷离,摇了摇头:“不,她怎么会想我呢,是我没保护好她,是我没能护住她,她定是恨我的......”
唐瑾垂下含着讥笑的眼眸,声音依旧平静:“当初母亲受魔教迫害自尽而亡。父亲这些年韬光养晦,不也是为了给母亲报仇吗?如此情切,想来母亲泉下有知,也会感念父亲的,又怎么会怪你呢。”
听到这话,唐武目光中划过一丝痛苦,满目的眷恋和迷茫顿时被打散。
片刻后,他放下酒杯,眼中恢复了深沉和清醒,亦如平日端庄肃穆的武林盟主。
“魔教不除到底是心头大患,各大门派的探子也都来报,近来魔域异动频频恐有大事。瑾儿,今日我已经同几位掌门商议,群英会后便是最好的除魔之际。不过我们还需一位高人出阵,方能彻底镇住魑魅魍魉。”
唐瑾望向唐武:“父亲说的是罗孚道长?”
唐武颔首:“没错。罗孚道长德高望重、侠肝义胆,若是群英会他能前来观战,届时坐镇除魔之战,想来便可万无一失。”
唐瑾立刻便懂了他的意思。
罗孚道长不慕名利又受江湖敬仰,由他前来主持除魔之战,即能得其助力,让除魔之战名声更甚一筹,又能安定其他门派背后心思,防止小人背刺,三来也不必担心罗孚道长会因除魔一战威名赫赫,趁机抢夺盟主之位。
待除魔大战之后,唐武借势禅位,罗孚道长只会拒绝,倒时唐武不仅博得仁义谦恭的美名,玉机门更是依旧稳坐武林领袖的位置。
就连唐瑾也不由在心里感慨唐武的老谋深算。
他抱拳道:“父亲高明。”
一局除魔卫道的“正义之战”,却是处处留下后手,步步为自己的权力造势。
真不亏是他的父亲。
唐武望向唐瑾的目光皆是骄傲和信心。
他的这个儿子,有谋略有武功,文韬武略样样出众,除了他还有谁有资格接替这盟主之位,还有谁能继续带领玉机门屹立巅峰、长盛不衰。
“所以这次请罗孚道长出山,为父想让你前去。若是群英会上你能再得罗孚道长几句赞赏,那就再好不过。”
听到唐武的这盘谋算,唐瑾勾了勾嘴角:“是。”
唐武见他应下,满意道:“此事事关重大不可宣张。罗孚道长所在若虚山地处偏远又要出海,你尽早动身,务必要在秋日群英会前将他请来。”
“是。”
作者有话说:
中秋节快乐!
第32章 攻略手札(三十二)
“我也要去?”
花虔手指指着自己, 瞪大眼睛。
唐瑾喝了口茶:“不然呢?”
花虔自然是愿意去的,跟着唐瑾才能继续攻略他嘛。
她暗搓搓的想,唐瑾愿意将这么辛秘的事情告诉她, 还想带着她一块去, 或许也说明自个在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特别的吧。
不过花虔却着实有些纠结:“可是此事事关重大, 就咱们两个人去,我的武功也不高,若是拖了你的后腿可怎么办?”
她的武功只是二流, 去寻罗孚道长一事原文中也并没提到过, 她没有故事线在手, 再加上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点背,真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事情。
花虔的确心虚得很。
唐瑾轻飘飘道:“你若是像上次那样作死, 我自然任你自生自灭。”
......真残忍。
花虔手指缠着发丝,撇了撇嘴道:“是你舍不得人家,非要人家跟你一块去, 现在却又嫌弃人家,嘤嘤嘤,人家好难过。”
唐瑾瞥了眼她矫揉造作的模样, 忽然轻声一笑。
“我有一个法子可以让你不难过。”
花虔眨了眨眼,看着他的表情心中总有些发毛:“什么法子……”
唐瑾抽出刀扇把玩, 慢条斯文道:“疼痛是转移心伤的最好手段。”
他勾了勾嘴角, 一双桃花眼波流转, 像是在蛊惑人心的安抚道。
“你放心, 我的刀法很好, 划在你身上的每一刀都可保不伤及肺腑。”
花虔:“……我倒也没那么难过。”
唐瑾似乎有些遗憾:“那真是可惜, 我说过我这人最不喜强求别人, 你若是不想前去定要同我说。”
花虔:……
好可怕。
她抿着嘴不敢再说话, 但望向唐瑾的目光却饱含着委屈和无情控诉,配上鼓囊囊的脸蛋,让唐瑾指尖不由一痒。
他忽然想起上次为花虔逼毒时,覆盖在她后背时掌下柔软细腻如软玉一般的触感。
这脸蛋被养得肉乎乎,瞧着比后背要柔软得多,触感定是更好。
唐瑾向来是想到什么做什么,他心下微动间,已经撩起袖子朝花虔伸出葱白修长的手指。
然而花虔见他的手伸来,顿时条件反射的恐慌,如惊弓之鸟一般慌乱地弹起身子向后撤去。
唐瑾的手未来及碰到她,堪堪停在半空。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花虔心里暗叫不好,连忙眼神四处乱飘企图找补,忽然瞧见早上洛无邪送来的红珊软鞭,顿时一把拿起来佯装炫耀地笑道。
“今时不同往日,其实,其实我也不一定会拖后腿啦。你看,今早洛无邪送了我这条红珊鞭子。虽然比不上你的玄铁刀扇,但也是铸剑山庄锻造的宝器,与我的武功脉数也相契合,可谓如虎添翼,说不定此次我还能帮得上你忙呢!”
然而并没有人回应她。
时间如同静止般窒息,气氛更加尴尬。
唐瑾收回手,下巴微昂,淡漠的目光望向她手中的长鞭没有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一站一坐的僵持着,花虔脸上的假笑已经快挂不住了。
她傻呵呵一笑:“这鞭子你自然是瞧不上的,我就不在这碍你的眼了。”
说着她就想朝屋外走去,然而刚要动脚,就听到一道清朗悠悠,对她来说却恐怖如鬼魅的声音传来。
“坐下。”
“......”
花虔咽了咽口水,攥紧鞭子深吸一口气,认命的坐回凳子上假笑。
“怎么了嘛?”
唐瑾精致如画的眼眸望向她,面色已无伪装的笑意,目光如寒冰刀片一般缓缓从她的脸上划过。
“你怕我?”
花虔垂死挣扎:“男女授受不亲。”
听到这话唐瑾轻呵一声:“这话你自己信吗?”
花虔沉默片刻,脑海飞速旋转,最终垂眼揪着衣角轻声喃喃道。
“你不是……不喜欢和别人接触吗?”
她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下透出一片小小的阴影,嘴角微微抿起,像是委屈又失落。
“我担心你会讨厌我。”
上次一时鬼迷心窍摸了把唐瑾的手整得自己差点命丧黄泉,花虔当然担心自己的小命不保,所以时时注意和唐瑾保持距离,生怕被记恨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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