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佑蓁
吃完早饭,张彧和胡澜提着礼品带着三个孩子去老宅,村里的路比以前好很多,很多泥砖房变成青砖瓦房。
和不少人打过招呼后,胡澜感慨说:“村里变了很多,黄泥砖房没多少家了”。
张彧笑说:“只要有钱,现在砖瓦随便能买到”,这才是社会的正常模式。
来到老宅门口,门开着,张铁木和张铁河在院子里,两人比十年前老了很多,由中年步入老年。
张彧进去叫:“二叔,三叔早”,老宅变化不大,只原来两外侧的泥砖房变成青砖瓦房。
胡澜紧跟着:“二叔,三叔”。
三个孩子在后面齐声叫:“二爷爷,三爷爷”。
张铁木笑得开心:“好,好,孩子们们都这么大了,回来了好,你爷奶在屋里,进去吧”。
张铁河笑说:“老爷子常念叨你们,快进去吧”。
这种话谁信谁傻,张铁河快几步去中间房间门口喊:“爹,铁蛋带媳妇孩子来了”。
张贵山颠颠说:“快进来”。
张彧一行人进房间,房间马上变窄,张彧把礼品递给张贵山:“老爷子过得不错吧”。
张贵山背变驼,王大花驼得比他厉害,也瘦得厉害,有老大张铁石镇着,老两口日子不会难过。
张贵山脸微动说:“还行”。
胡澜微笑打招呼:“老爷子,老太太”。
张贵山应:“哎,好,回来了好”。
暖暖和弟弟妹妹先后喊:“太爷爷,太奶奶”。
张贵山脸上露出笑容:“好,长得真好”,王大花动了动嘴,没有说出话。
不说话更好,张彧和张贵山说几句保重身体的话便退出房间。
把送给张铁木和张铁河两家的伴手礼给他们,并让孩子们认识认识,暖暖三姐弟面对堂兄弟姐妹时礼貌客气。
临走前张铁河问张彧:“铁蛋,建设来信又说不回来,怎么回事?”,建设结婚后就带媳妇回家一次。
张彧说:“三叔,为省钱啊,建设要养孩子,要给你们寄养老费,还要还我钱,能省就省”。
张铁河张口就说:“铁蛋,你和建设关系这么好,你就减免他一些”。
张彧直接说:“不!建设有骨气,有良心,不还清钱,他在我面前永远低一等”。
他看了看张铁河说:“三叔,我还有事先走了”,和这种人说话浪费时间。
张彧带着媳妇孩子转去华明伯家,张华明头发白一半,背挺直,精神很好,见他们来笑容满面。
张彧笑:“华明伯精神不错”。
张华明笑说:“还行,家里缺什么就说”。
张彧笑说:“什么都不缺,现在买什么都容易,华明伯,你现在退休了,过完年和明伯母随我们一起去京城玩玩”。
老一辈的村干部都退下来了,三家里大队改回三家里村,现在村长正是张清池。
张华明心微动,迟疑说:“会麻烦到你们”。
张彧爽快说:“不会,一点也不麻烦,到京城我没有时间,就找个当地熟人带你们去玩”。
张华明见张彧说的真心话,更心动说:“我想想”,这把年纪了,真很想去看看升国旗,看一眼长城,这辈子也值了。
张彧说:“华明伯慢慢想,不急”。
“……”。
他们在张华明家坐一会才回去,回到家,小旭就兴奋说:“爸,我们上山!”。
暖暖摇着爸爸的胳膊说:“爸爸,上山!”。
张彧说:“下午再去”。
张彧又提着东西去前大队长家坐一坐,回来接待上门来客。
中午吃完饭,张彧把电视机交给张清池,由他去安排让大家看电视。
随后他拿着柴刀,带两个大孩子上山,山里萧瑟,没什么可看的风景。
但暖暖和小旭玩得兴致勃勃,爸爸砍柴,他们就在旁边东戳西戳,一个树根都能让他们玩得高兴。
没有见到野兔和野鸡两人遗憾,下山时暖暖和爸爸说:“爸,你带我们进深山打猎吧”。
张彧扛着柴捆走后面,想了想说:“也行,就明天吧,晚几天可能下雪”,当然不是进真正的深山,只往里面再走一点。
暖暖和小旭对一下手掌,暖暖开心说:“爸,你真好”。
张彧说:“这就好了”,有条件他还想教孩子们打猎,干农活,教他们基本的生存技能。
人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谁也不能预料将来,教会他们这些,就算哪天真落魄了也有谋生手段。
小旭说:“爸,您当然好,我同学见到爸爸像老鼠见猫一样”,自己爸不一样,实实在在疼他们,但做错事也被打,反正他不怕爸爸就是。
暖暖骄傲说:“爸,您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不至于”。
第二天清早,张彧带着暖暖和小旭进山,走了三个来小时,暖暖和小旭呼呼喘着粗气。
张彧在前面停下说:“就在这里,慢慢走,匀匀气息”。
一会俩孩子气息平复下来,暖暖看四周说:“爸,这是深山了吗?你以前就在这里悄悄种粮食”。
张彧说:“不是,你们走还要走两个小时”。
暖暖小旭:爸爸牛啊。
张彧带他们在周围熏两窝兔子,生火烤热饼子吃下便返回,到半路俩孩子走不动,张彧只好给他们捏捏腿,然后背一个,抱一个,又提着野兔回家。
家里聚着不少人,见张彧这副样子都受到惊吓,林春棠和胡澜迎上来慌张问:“受伤了?”。
张彧说:“累的,走不动了”,在场的人都松口气。
胡澜轻拍暖暖后背说:“闹着进深山,走不动了吧”。
一个妇女说:“铁蛋媳妇给他们抹药,晚上给他们泡泡脚”。
胡澜道谢:“谢六婶提醒”。
见这样,妇女们纷纷道别离开。
暖暖和小旭堂屋炕上,胡澜边给暖暖抹药边数落张彧:“他们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暖暖十三,小旭十一,你以为他们和你一样三十几啊,走这么远的路,筋骨伤着怎么办?”。
张彧不在意说:“伤不到筋骨,他们不算小,缺乏锻炼,以后每天早上站半小时军姿”。
胡澜气得手大力拍在男人胳膊上,“啪”好大一声,林春棠和三个孩子像鹌鹑,不敢出声。
张彧摸一下被拍的地方说:“媳妇,手疼不?”。
胡澜气乎乎说:“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张彧灰溜溜出门,暖暖悄悄看妈妈,胡澜没好气说:“看什么看,腿不疼吗?”。
暖暖说:“酸酸软软,不算疼”。
林春棠心疼说:“哎哟,现在不严重,明天才严重,估计你们起不了床”。
胡澜平下气说:“晚上让她爸再按按穴位”。
张彧出去转一圈回来,亲娘和媳妇在厨房做饭,他进堂屋在炕边坐下问暖暖小旭:“还难受吗?”。
暖暖放下小人书说:“还行,爸,奶奶杀鸡给我们炖鸡汤,您没份”。
张彧酸溜溜说:“你们奶奶有孙子孙女不要儿子”。
西西咯咯笑道:“爸,你几岁?”。
张彧:“五岁”。
小旭:“爸,您真不像个老师”。
“你妈一直这么说”。
“……”。
晚上睡前,张彧给暖暖小旭按按穴位,抹了药再睡,半夜沙沙下起大雪。
张彧起来往炕口加柴,西间也进去加了。
早上起来,大雪还在下,胡澜起来进西间问暖暖小旭:“腿还难受吗?”。
暖暖说:“妈,我的不难受了,只有一点酸,能下地走路”,下大雪啊,还好昨天进山熏过兔子洞。
小旭也说:“妈,我也不难受了”。
胡澜听了放下心说:“你们今天不许出门”。
“行吧”。
作者有话说:
第165章 过年
雪下到中午才停下,家里没有铲子,张彧只好用木板拨雪,拨出条小路到门口。
哥哥姐姐被禁足,西西就一人在院子里堆雪人,暖暖从窗户看出去,心里痒痒,手痒痒,却不敢出去玩。
雪后天更寒冷,天冷却挡不住妇女们的脚步,很多人过来找林春棠胡澜聊天说话,堂屋里炭盆烧得火红。
家里人多,张彧便开车去公社,在市集转转,买了些东西,看有卖羊的,他买两只。
沈家二老现在去和秋阳三叔住,这次回来没能见到他们有点遗憾。
张彧回家下午就杀一只羊,骨头和羊杂给亲娘媳妇,羊肉大半冻着,一些他切小块,让媳妇腌制,自己去削竹签。
晚上喝奶白鲜美羊汤,吃香喷喷的烤羊肉串,个个吃得满嘴油,西西还惦记关猪圈里的另一只,问爸爸:“爸,明天涮羊肉,后院那只什么时候杀?”。
张彧说:“年二十九”,年三十吃也吃涮羊肉串。
西西说:“要好久”。
林春棠拿手绢给她擦下脸说:“不久,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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