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主丫鬟后我躺平了 第181章

作者:将月去 标签: 甜文 穿越重生

  刘大嫂为此还发了好大的脾气,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到处乱跑,刘大郎才十三岁,瞎跑什么!

  这回去海城是有人跟着,刘大郎跟着田掌柜去的,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什么都能干了!

  但刘大郎是铁了心,还把自己赚的钱给刘大嫂看,不知不觉间,刘大郎赚的银子已经比刘大嫂多了。

  只要事成,姜棠都会给他额外的银钱,刘家从前是刘捕快做主,后来刘大嫂赚的多了就刘大嫂做主。

  刘家谁赚的多谁说得上话,当然,刘大娘是长辈,说话也管用,“别管他了,孩子长大了,多闯闯也是好事儿。”

  于是,刘大郎和铺子里另外一个帮工专管去外地进货的事。

  但海货不好运,运过来得两三天,在这里时间不算长,但运过来还是会死不少。做好之后卖的也贵,五文钱一个,就是这样姜棠还有的赚。

  卖的价钱不便宜,可爱吃这口的不少。

  一次买上三五个,就着烧酒吃,然后顺着壳儿一嘬,连着蒜蓉,一起吃到肚子里。

  也说不出为什么好吃,可这样做出来就觉得好吃,吃着过瘾,舒坦。

  还有粉丝扇贝,况且盛京城就这一家,买生蚝扇贝的时候总忍不住买点别的。

  这样一来,生意自然就好了。

  别的摊子多少能赚点,现在火锅店吃锅子的人更少了,来来往往都是吃状元煲的。

  生意凑合,只要有得赚,姜棠就知足了。

  姜棠也不求铺子的生意天下第一好,毕竟还有那么多的饭馆酒楼,那些厨子厨艺精湛,她能在盛京有立足之地就很好了。

  顾见山离开有几天了,姜棠给他带了不少的汤块和料包。

  后来仔细看礼单,里面还有庄子铺子的地契,顾见山说,既然定亲了,这些就劳累她管着。

  反正以后也是一家人,从前都是春台管,姜棠懒得做的,再吩咐春台做就行了。

  马车在庄子,春台会驾车,想去哪儿还方便。

  姜棠看顾见山庄子的位置,和她买的小庄子在一处,那时问庄户旁边庄子的东家姓什么,说是姓顾。

  而庄子中,的确没了曾经挨着陆锦瑶的那处,顾见山离开侯府时,应该把契书还回去了。

  离开侯府,一干二净。

  如今这些东西,则是顾见山用身上的伤换来的,那次的伤尤其重。

  无论如何,姜棠也得护着这些东西。

  她能觉出不同和意义非凡来,就像曾经做丫鬟的赏赐,她觉得值钱却不觉珍贵,给她的东西,怎么取用随她心意。

  但这些,姜棠不想用。

  六月份天热,加上家里堆的东西多,点金乌金挤的地方只有一点点。

  姜棠一开始还担心东西会不会被人偷了,春台说这个放心好了,这些东西登记在礼单上的,到时候只要缺了一样,就有官府的人查案。

  听春台这样说姜棠才放下心。

  入了伏之后天格外热,可姜棠却不怎么热,锦棠居今年存的冰格外多,她这儿不缺冰用。

  铺子里的冰饮冰淇淋更是独一份,其他人就是想做,也没那么多的冰用。

  就着冰饮,炎炎夏日很快过去,姜棠算着,顾见山已经离开两个多月了。

第104章 独自生活的第四十二天

  顾见山写信少, 姜棠猜他又在打仗,朝中的事她不清楚,更没人跟她说。自从安阳说过小心铺子里的客人之后, 大多时候见到眼熟的官员,都会说上头没位置了。

  那些人倒是不恼, 有地方坐就行,不过一楼人多, 各种各样的人都有,不能像在包间里那样畅所欲言,所以说的都是闲话。

  姜棠偶尔听过, 没什么有用的,以至于她对朝中之事一概不知, 只靠着书中还记着的内容。

  可现在发生的事又变了不少,她记得东西已经不作数了。

  顾见舟还在滇南,这会儿正是汛期, 姜棠记得原书中今年顾见舟才去滇南治水, 而今比书中多了赈灾一事,这已经是顾见舟第三次去滇南了。

  书里朝代更迭应是在明年后半年, 姜棠记着是秋日, 那会儿天冷,侯府出事,写的很是萧瑟,离现在不过一年多。

  她能做些什么。

  最后继位的人到底会不会发生改变姜棠也不知道,世事难料, 毕竟已经有许多事发生变化了。比如她的命运, 还有陆锦瑶顾见舟……顾见山的命运也在改变。

  原书中这个时候“她”已经死了, 顾见山这会儿应该还没定亲。

  有时, 姜棠会庆幸,自己没变成别的院子的丫鬟,更没变成月娘许氏。

  无论如何,朝代更迭都无法避免不了,她只记得皇子相争,最后六皇子继位。而如今的皇帝年纪不小了,恐怕也觉得力不从心。

  安庆帝天暖和之后身体好了不少,五月份时,因为吏部尚书请立太子,他只问了一句,后面就消停了。

  不能说是消停,而是无人敢问,生怕安庆帝再问一句觉得谁为太子合适。

  这是得罪人的话,当着朝中大臣的面说哪个皇子更适合做太子,倘若继位的不是这位,那日后免不了被穿小鞋。

  安庆帝对几个儿子私下拉帮结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

  年纪大了,对当初的事已经淡忘了,只记得他的兄弟们只剩一个一母同胞的安王。

  但两人相差十几岁,他继位时安王不过十三。这都过去了二十多年,安庆帝摸了摸身下的椅子,这把椅子他也坐了二十多年。

  越老越舍不得,而如今几个长成的儿子都盯着他这把椅子,无论是把心思写在脸上的老五,还是装作不在意的老六,还有其他几个小的,都对他的位子跃跃欲试。

  父子之情淡薄,兴许哪天为了这个位置把刀对着他。

  安庆帝忽然想起已经不在了的明贵妃和四子,心中不免又有些感触。

  事到如今,他能做的就是为御朝选一个合适的继承人,父子之情不必期盼,毕竟为人父,他做的也不好,只给御朝选一个好的皇帝,有仁心有手段,日后能对他的兄弟们好一些。

  为此,安庆帝愿意多做一些,给他一块垫脚石,再为他铲除后患。

  立太子的事一直搁置,秦王开始嫌吏部尚书多嘴说那句。

  若是当初说了立他为太子,是不是如今已经坐上太子之位了。

  谋士让他不要急,行差一步,就是满盘皆输,古往今来,有哪个争储的输家有好下场的,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秦王闭上眼睛,嘴里喘着粗气,前阵子,父皇把滇南的事交给了赵禛。

  赵禛去了滇南。

  滇南去年水患,他也曾去赈灾过,但后来工部的人又去滇南待了许久,赵耀就没再管过这事。

  今年五月份,滇南各地又报水患,但灾情比去年好了许多,治水已见成效。

  这个时候再去滇南,是以皇家的身份去,彰显皇恩。

  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能巩固皇家威严了,是皇家下令治灾,才能滇南百姓过上好日子。而后面的从滇南运菌菇过来卖,也是他父皇下令。

  顾见舟费劲力气才带回来一点,姜棠想法子买,但一次买的也不多。

  但安庆帝一声令下,就有皇商去做这些事,让百姓感恩载德。

  秦王心里冷笑,都是儿子,怎么就如此偏心。

  他现在觉得当初农桑礼祭天,礼品出事,并非赵禛所为。

  他那时以为是赵禛,几个兄弟中唯有赵禛跟他年岁最接近,最有机会坐上那个位子,后面的皇子要么年纪太小,要么能力不足。

  不仅是他,连他手下的谋士都以为是赵禛。

  因为礼部无实权,赵耀并未安排人进去,后来礼部尚书因此事革职,替他顶了罪。

  明明不是他的罪过。

  他觉得获益最多的是赵禛,可再想想,在那之后朝中无人再说立太子一事,赵禛并未得到什么实际的好处。

  会不会是他父皇做的。

  让亲子被天下百姓嫉恨,以巩固自己的皇位。

  赵耀回想安庆帝说的每句话,都觉得别有深意,不像提点,更像是警告。

  那赵构呢,也是他父皇授意,顾见山才有胆子设计皇子。

  赵耀比以往都要平静,若是以前,想到这种事,心里会狂跳,会害怕,如今却是半分也无。

  心里仅剩的那点对安庆帝的孺慕之情,也慢慢消磨殆尽。

  赵耀想,这不怪他,是父皇逼他的。

  若是早看重赵禛,何不早立太子,为何要让他做踏脚石。

  让赵禛去滇南,滇南有谁,有顾见舟。治水一事几乎是他亲力亲为,他父皇是把顾见舟交给了赵禛。

  他不想步赵构的后尘。

  想当初明贵妃多受宠,明国公府一家多体面,最后还不是死了。

  他不想这样,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赵耀一件事一件事地吩咐下去,只要布置妥当,就能万无一失,而今要做的才是等,等那个最好时机。

  朝中事物变化错综复杂,永宁侯嘱咐了郑氏几句话,让她规束家中。

  朝中风向要变了。

  郑氏愣了愣,“见山那边可有事?”

  永宁侯道:“最不用担心的就是他,他驻守西北,独来独往最好。你想,任何做了对百姓不利的事的人,都是朝廷百姓的罪臣。”

  四皇子出事后,无人敢动西北。

  永宁侯如今愿意和郑氏说朝廷的事,一来他不能和别人说,自己憋在心里也难受。二来,他说了,郑氏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永宁侯猜测,未来继位的可能是六皇子,也是如今的燕王殿下。

  当然这只是猜测,永宁侯府禁不起大风大浪,也不允许再上另一条皇子的船。

  郑氏微微放下了心,“不是就好,见山一走,姜棠那边恐怕也不好受。”

  在她心里,早已视姜棠为一家人,顾见山走了,她一个人做生意,做什么都是一个人。

  永宁侯倒不担心姜棠,这条路是他们两个自己选的,怎么走也是自己担着。说实话,他虽然与姜棠接触不深,可觉得这女子,比一般人能扛事,胆子也大。

  永宁侯道:“你若担心,就让老四媳妇去看看她,正好老四也不在家中,她们两人还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