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主丫鬟后我躺平了 第183章

作者:将月去 标签: 甜文 穿越重生

  两人根本不乐意白薇赎身,只不过那时她已经赎身了,再闹也没用。

  这么就相当于跟家里关系断了,白薇爹指着她骂,骂的贼难听。

  不过白薇没往心里去,本来对她就不好,有什么好难过的。

  就是她攒的银子有三百多两,不够买宅院,姜棠就让她来铺子帮忙了,每月工钱按底薪提成算,做得好赚的多,做的不好赚的少。

  都是干活,唯一不同的是没有卖身契,想干就干,不想干就走人。

  姜棠也没因为从前认识就给她多算工钱。

  白薇也不用,虽然人在姜棠这儿,可也在想别的出路。她见铺子里有个小孩儿,十三岁,就已经能天南地北的跑生意了。

  刘大郎给姜棠带货的时候会自己雇辆车拉点盛京没有的东西回来卖,赚的也不少。

  白薇出来没多久,先把东西置办全了,然后再慢慢想生计的事。

  陆锦瑶对这事儿并不在意,白薇走后,佩兰和静墨成了二等丫鬟,正院又来了两个新人。

  这群丫鬟们总有一天都会走,要么成亲了去别的院子,要么赎身了,过自己的日子。

  陆锦瑶也不会因为白薇来姜棠这儿就觉得心里不舒服,“旧铺子那边得小心点,可别你走了,东家自己挂个招牌,再开一个新铺子。”

  姜棠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铺子里桌子椅子都是东家的,当初铺子开的急,也没像现在这样好好装潢,还真能直接再开一个。

第105章 独自生活的第四十三天

  用原来的东西开个铺子, 也不一定非要卖火锅卖豆腐粉丝煲,要的兴许只是状元煲这个招牌。

  火锅店的熟客都知新科状元沈羲和曾在这儿吃过饭,还因为这个招揽了不少客人。倘若打着这个旗号揽客, 甭管卖什么,只要味道过得去, 生意都不会差。

  并且人家一没说谎,二没偷师, 姜棠就算有理的也成没理的。

  毕竟沈羲和的确在这儿吃过饭。

  姜棠记着锦棠居两间铺子,第一间到期直接续了一年,房租没涨。当然, 这里面有陆锦瑶是永宁侯府儿媳又是平阳侯府的姑奶奶的缘故。

  而顾见山离开侯府,姜棠跟他定亲, 和永宁侯府半点关系都没有了。

  更何况顾见山现在不在盛京。

  他离开侯府,不止是离开侯府那么简单。

  姜棠心道,本来开铺子就没用顾见山帮忙, 如今有事, 自己也能解决。

  不能因为定亲,就想着靠他。

  要未雨绸缪, 她能想到的有两个法子, 一是看房东那边是不是真的要在这儿开铺子,若是开了再和那边交涉,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不过这个法子收效甚微,既然敢开铺子,哪还在乎理不理的。

  第二个法子就是再请沈状元过来吃一顿, 沈羲和是活字招牌。

  御朝人崇尚读书, 可自放榜之后, 沈羲和再没来过。

  应是家人进京, 在家中用饭了。

  若是家人进京,那就更好说了,听说沈羲和有一个未过门的妻子,幼时定亲,感情极好。她和沈羲和说话不方便,但可以见见沈羲和的未婚妻,想法子让她带着沈羲和来这儿吃一顿。

  姜棠把想法说给陆锦瑶听,“若是实在请不来,我再想别的法子。”

  当初让考生来这吃饭,就是为了铺子的招牌,沈羲和中了状元,她目的也达到了。就算他未婚妻不来,也在情理之中,不能以此为要挟。

  陆锦瑶叹了口气道:“怎么处处都有眼红之人,也忒不要脸了。白薇消息灵通,你托她打听打听沈状元未婚妻的喜好。”

  偏偏这种不要脸的,最是拿他没办法。

  姜棠笑了笑,“嗯,我再试试看新菜,全靠那几样时间久了也吃腻了。还有铺子那边,让帮工说新铺子的位置,再在门口贴张告示。先准备着,总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

  陆锦瑶道:“若是需要我帮忙的地方直说。”

  有时权势并非无往不利,这会儿朝中动荡,任何人都小心谨慎着,陆锦瑶也不好出面。

  别人卖你面子那是卖的,有求于你和上门求人是不同的。

  好在锦棠居的点心一般人模仿不来,仗着姜棠去年提前告诉囤的冰,今年可是赚了不少银子。不过明年就没那么好运气了,估计人人都想着多屯点冰用。

  姜棠:“我肯定不会跟陆姐姐客气。对了,姐姐来时说有事和我说,是什么事?”

  陆锦瑶沉吟片刻道:“夫人前阵子病了,这事儿你也知道。现在侯府,是我管家。”

  这事就说来话长了。

  最开始只是韩氏侍疾,没有空闲,就只能去正院找韩氏,然后郑氏发话,府中管事遇事都来找她了。

  后来郑氏身子偶尔好上一阵子,宴几堂清静两日,郑氏就又病了,再等她病好,管事遇事了依旧来宴几堂。

  对此正院那边没有说头,是默认的意思,陆锦瑶琢磨着,既然婆婆准许,她也不是没野心,顺势就把府中的权利揽了过来。

  她想做一件事可以做的很好,她管家之后府中井井有条,人情走动更是井然有序,许多不需要走动的全省了,不知不觉间就把韩氏的管家之权给架空了。

  到手的权力有些烫手,但正院那边不说什么,陆锦瑶管家就管的理直气壮。

  毕竟这么多天了,就算郑氏一直病着,陆锦瑶也不信她什么都不知道,唯一的可能就是默许,所以,陆锦瑶觉得郑氏这病来的也蹊跷。

  这阵子天是冷,可去年郑氏身子慢慢养好了,怎么可能就突然生病了。

  若说是因为顾见舟顾见山离京心念幼子,生的心病,那也不对,毕竟姜棠顾见山六月份定的亲,顾见山六月底走的,而顾见舟离开盛京都半年多了,也不至于拖到这会儿生病。

  这样病几日好几日,只拖着韩氏照顾侍疾,有意放任把管家权交给她……虽然这样想有些不孝,但陆锦瑶觉得,这病像是装的。

  可为了什么呢。

  陆锦瑶想不通,顾见风立了世子,而韩氏是未来的侯夫人,她管家是理所应当的。到底做了什么事,让郑氏绕这么一个圈子把她的管家之权夺了。

  所以她想问问姜棠。

  姜棠愣了愣,轻声问道:“……你一人管家?”

  陆锦瑶道:“对,二房不理事,三房那边刚生了孩子,这会儿正坐月子,府上大大小小的事都得问我,前阵子连对牌也送到我这儿了。过阵子四爷回来,府上正准备家宴,家宴也是我来筹备的。你说究竟是怎么了……”

  只是这事儿关系甚多,她没法和丫鬟说,也不能和娘家人说,更不能和她手帕交说,陆锦瑶能想到的只有姜棠。

  既因为到手的权利而心动,又因为这样的反常而害怕。

  姜棠道:“那会不会是长房做错了事?”

  她能说的只有这么多,她和顾见山定亲时提醒了一次,可那时陆锦瑶并没有听明白。

  陆锦瑶神情微征,带着点反应不过来的不解和些许不敢相信。

  长房做错了事……好像只有这个理由能解释清楚。

  可是究竟是什么事,让婆婆装病把韩氏留在府里,慢慢夺了她的管家之权呢。刹那之间,陆锦瑶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陆锦瑶看着姜棠,慢慢喘了两口气才道:“我也不清楚,若是真的,肯定不是小事……”

  姜棠先安慰道:“姐姐先别担心,看这样子夫人应是知道的,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的顶着,夫人和侯爷都没慌,你也别急。”

  陆锦瑶在心里把韩氏和顾见风骂了好几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她就说顾见风升官这事不简单,还有那阵子韩氏衣着打扮都和以前不同,若是早点发现是不是还有转机……

  高个子的真能顶住吗,如今这境地,陆锦瑶也不会想着为何不早点分家,一家人绑在一条船上,白白招惹这等祸事,只能想法子多做打算。

  陆锦瑶正了正神色,认真道:“棠儿,我得求你件事。”

  姜棠:“姐姐折煞我了,你我之间何必用‘求’这字,你说吧,我答应。”

  陆锦瑶恳求道:“若有一日侯府出了事,你帮我照看昭哥儿,还有三房的盛哥儿。”

  顾宁盛十月初四的生辰,和郑氏差了两天,现在还没满月呢。

  那么小的孩子,到时真出了事,去牢狱里走一遭,恐怕也难活命。

  云氏盼这孩子盼了许久。

  还有顾宁昭,是她的心头肉,还没满周岁,现在已经会说几句简单的话了。

  陆锦瑶舍不得孩子。

  若真出了什么事,她会想法子把孩子送到姜棠这儿来。

  两个孩子,应该不会有什么,若她出了什么事,还有姜棠在。

  陆锦瑶只是做最坏的打算,她紧张地看着姜棠,“我知这事难办,也冒险……”

  姜棠道:“陆姐姐,我会尽我所能,护着两个孩子。”

  若事情严重,她会想法子保下宴几堂的丫鬟们。

  陆锦瑶眼中有泪,心里一阵一阵地跳,不知是激动的还是恼怒的,她现在只想回去看看昭哥儿。

  陆锦瑶跟姜棠辞行,姜棠把人送到门口,想来书里不仅有陆锦瑶站得住脚,还有两位老人力挽狂澜,暗中护着侯府,这样也好。

  姜棠以为还要再晚一点长房才会卷入党派之争,看样子早就卷进去了。

  看着顾家其他人升官让韩氏坐不住。

  唯一能让她放心的是,除了时间不同,这里和书中走向大致相同。放不下心的是,这都变了,未来究竟还有多少事在变。

  十月份,冷风萧瑟,看天色,怕是要下雪了。

  永宁侯府的事姜棠管不了,哪怕是顾见山在,也管不了。她能体会到无力感,又觉得对此感触最深的恐怕是永宁侯和郑氏。

  姜棠能做的太少了,就连永宁侯和郑氏,能做的也微乎其微。

  做官并非走路,脚往前迈出去一步,就很难再收回来。

  姜棠看天色不好,又写了几个字就出去和木匠师傅说:“看着要下雪了,大家抓紧点做,好早些回去。”

  几个师傅笑呵呵地应了,在这儿干活挺舒服的,姜棠脾气好,也好说话。

  过了一会儿姜棠提了一壶热水过来,又拿了几个碗,没说什么放下就回屋了。

  她回屋收拾了几样东西,准备一会儿就回家。

  她不能总住这边,点金和乌金还在杼原街,得回去看看。

  走的时候师傅们也干完活了,姜棠把门窗都关好,搭了辆车回去。

  到家之后点金乌金热乎乎地扑上来,对着她又是嗅又是舔。

  两只狗都一岁多了,威风凛凛,突然扑过来姜棠还架不住。她不在的时候就托刘大嫂喂,刘大嫂照顾的精细,一来二去的隔壁有动静了点金乌金还会叫几声。

  姜棠领着点金乌金进屋,在家里前前后后看了一遍,又检查检查院墙和锁在屋里的聘礼,这才放心去热饭。

  次日,姜棠去了火锅店,刚到没一会儿,就有两个做杂活的帮工过来,说家中有事,以后都干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