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虐文女主一心开摆 第43章

作者:顾折棠 标签: 异闻传说 爽文 女强 穿越重生

  主峰之上诸位太上长老势力也是盘枝错节,那太上长老峰头正盛,想搞他的人多了去了,这位就是一个,那太上长老听罢,怒斥一声:“荒唐!”

  “这些年轻弟子皆是我天玄宗未来之栋梁,这修真界通识教习课上天天给他们讲这些东西成何体统!”

  “不错!”大殿之上一个角落,黄天洋不知道从何处听闻这个修真界通识讲习倒了大霉过来看热闹,闻言立马附和道,“平日里什么都不讲,考得时候倒很积极,一道题比一道题难!”

  这世上有些事,若是糊弄过去也不过是一桩小事,若是要仔细计较,便成了天大的大事。

  那位太上长老特别擅长借题发挥给人套高帽子,三言两语之间这事便被他讲成了这修真界通识讲习对门下年轻弟子图谋不轨,妄图将他们带进沟里去。

  那修真界通识讲习自是百口莫辩,最后只得安心领罚。

  处罚的结果便是废了他这修真界通识讲习的位置,罚他去宗门秘境中看上五十年的大门。

  一切尘埃落定之时,那修真界通识讲习心如死灰,这讲习之位次看似平平无奇,其实是一条晋升磨资历的好位置,他再待上几年便可以晋升宗门的外门长老了,可惜一切都功亏一篑。

  他心下冰凉之时,看那边江天青一副优哉游哉的神情只觉十分不平衡,不甘道:“纵我有不对,她入文华台第一天便逃课去演武台也是犯了大错,宗门也应该一视同仁才对!”

  不能光罚我一个人,要罚也得罚她!

  “哈!”江天青一脸不可思议,“就你讲的那水平,我把聂雨歇的狗放上去讲说不定都比你强,我是来上课的,又不是来陪你这个太子读书玩小孩过家家的!”

  “好了好了。”掌门作为一个老好人,看这火药味越发浓重,赶忙出来劝架,“你们二人都有错处,我身为一宗之主,自然要公平对待的!”

  他虽然说得冠冕堂皇,但诸位峰主都是老油条了,一看掌门那看修真界通识讲习以及江天青的眼神,便知道他这心定是偏到姥姥家了。

  果不其然,掌门虽一脸义正言辞,数落了江天青逃课的不良行径,看上去要对她重拳出击了,可谁知最后发落的结果只是让她不痛不痒停课三天,回峰闭门反思。

  这是发落吗,看江天青那浑身上下不学无术那德行,她巴不得不用来文华台上课。

  但掌门毕竟是掌门,随着他一锤定音尘埃落定,这件事情便告一段落了。

  ——

  文华台之上,随着修真界通识讲习中途离开,处罚结果落下,课堂之上炸了锅一般,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开来。

  聂雨歇此时和习远还睡得昏天黑地,不知道是终于睡够了还是被吵起来了,聂雨歇睡眼惺忪地睁开眼,一边抱着他的狗一边揉眼睛,见讲台之上一片空白,下意识便问道:“那修真界通识讲习呢?”

  李邬闻言面色复杂道:“被江天青一换一带走了,我们明日便要换一位讲习。”

  一旁习远听了大惊,“她这是终于忍不了了,找那老白菜帮子你死我活决斗去了吗?”

  他说这话面带懊恼,李邬以为他是为没能劝阻江天青乱来而难过,孰料习远垂眸异常难过道:“她真不够朋友,有这等好事竟不叫上我!”

  李邬:真不应该对你们三个奇葩有什么指望!

  两人从早睡到现在,目前活脱脱一个山顶洞人的状态,待李邬给他们二人讲了从头到尾事情的全过程。

  习远:“打虎英雄!”

  聂雨歇:“为民除害!”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好耶!”

  终于不用被那破壁修真界通识讲习折磨了,两人大喜过望,习远靠在椅子上,吊儿郎当道:“江天青知道我们不爱上修真界通识课,所以她和讲习强行一换一了。”

  “来,让我们说谢谢江天青!”

  ——

  一羽飞信自天玄宗后山飞出,那羽飞信速度极快,须臾之间便飞越过松川洲上空,落于梧桐洲扶摇宫宫殿一角。

  飞信落地便化成一羽颜色赤红的小鸟,正低着头梳理自己身上的羽毛,看上去栩栩如生,和旁的小鸟无甚差别。

  扶摇宫以上古凤凰血脉后裔自居,宫殿自然也是极尽奢华靡丽之能事,远远望去,亭台楼阁宛如在层峦叠嶂之间铺展开了一团团赤色的火焰。

  一位身着淡红衣衫长老缓步上前,看向那只小鸟,“宫主,天玄宗那边来消息了!”

  “哦。”高台之上正闭目调息之人缓缓睁开双眼,但见他双目呈湛金色,头发则是一团如火般的红,且发尾之上,还掺了一堆五彩斑斓的杂色。

  若是江天青在此,定会诚恳道:大爷请问您是哪来的杀马特呀,一大把年纪还挺时尚啊!

  此人正是扶摇宫这一代的宫主——悉无声。

第62章

  那小鸟闻声起飞,在半空之中化作点点赤色流光,流光中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枚殷红色的玉简,淡红衣衫长老上前,伸手接过玉简,玉简一瞬间便飞至空中,空气中隐隐出现了一面阵法虚影。

  那阵法宛如一个机括一般,环环相扣,阵法中间有一个凹凸不平的圆孔。

  这宗门密探之间互相传送往来的密信,往往都是绝密的,都要加上好几层保密措施,若发觉有什么不对,这些要么阵法要么符咒的保密措施便会让里面的密信当场销毁,不留下半点证据。

  只见那名淡红衣衫的长老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巧精致的赤色钥匙,赤色钥匙无风自动,飞去圆孔之处,只听“咔咔”两声脆响,那环环相扣的阵法一层层地从最里面开始打开。

  等阵法完全解开之时,那淡红衣衫长老松了一口气,正欲接过密信,就只见那阵法之内还有一个阵法,不,应该说还有一个玉简。

  那长老愣住了,这,怎么跟洋葱一样一层接着一层啊,这是什么究极套娃!

  “宫主!”他看向悉无声,只见他眉头微皱,面色难得有些严肃,只听他开口道:“这支密信,是“路人甲”传回来的。”

  “什么,路人甲?”长老大惊,他明面上是司掌这扶摇宫刑罚一事的,但暗地里还负责门内密探潜伏一事,按理说他是有资格知道扶摇宫关于密探所有最高机密的,但除了一个密探,那便是路人甲。

  别看平平无奇的这个名字,这密探在扶摇宫密探内部简直是一个传奇。

  大宗之间潜伏过去的密探,损耗率可是相当高的,若是被发现便是被当场抽取神魂审讯然后挫骨扬灰,可以说,送过去一个死一个,送过去两个死一双。

  一千年间,扶摇宫一共往天玄宗内部送去了三批密探,这三批密探都寄了,除了最早那一批中的路人甲。

  这路人甲在自己同事全寄了的情况之下还能苟到现在,可以说是二五仔中的二五仔,路人甲中的路人甲。

  正因如此,他的名字和身份是扶摇宫内部几个顶级机密之一,他只和前任掌宫主保持着单向联络,其他人对其身份一概不知,但自从前任宫主破镜之时受心魔束缚最后破镜失败身死道消后,扶摇宫上下便无人知道他的身份了,连现任宫主也不知晓。

  听了这三个字,那长老只觉得手中这玉简极为烫手。

  知道越多的人死得越早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这是玉简吗,这活生生便是一个催命符。

  只见他颤颤巍巍地将这玉简放到宫主手中,随后眼观鼻鼻观心,立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一眼也不敢多乱看。

  那玉简之上用特殊的灵力捆绑住,只有用特定的方法才可以解开,但见掌门之间闪过一个繁复的灵力花纹,那玉简应声而解,露出里面轻飘飘的几张纸。

  不像外面那么酷炫繁复的保密措施,这密信内里非常简朴。

  纸是很普通的一张纸,是天玄宗宗门分发门内上下人人手一大叠的那种草纸。

  上面寥寥写着几排字,看上去很是敷衍,且字体随性,在草纸之上龙飞凤舞地糊成一团。

  上面写着天玄宗收徒大典的经过,对每位弟子略微做了一下提点,言语之间颇为刻薄,谁都看不上,且他分外毒舌。

  说姜肃:为人婆婆妈妈扭扭曲曲,一点也没有阳刚之气。

  说聂雨歇:人不知道怎么样,他的狗不错,想养一条。

  说习远:人奇奇怪怪的,武器也奇奇怪怪的,分不清是个剑修还是刀修。

  最后用了半页纸讲江天青,不像之前的敷衍,这回倒是正经许多,历数江天青入门一系列事情,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此子天赋超群,是一个可造之材,我们扶摇宫不可小觑,建议将此子扼杀于摇篮之中。

  “可造之材吗?”扶摇宫宫主目光落于那草纸之上,草纸边缘燃起一道火焰,转瞬便灰飞烟灭,化为灰烬随风而逝。

  他短促地笑了一声,“一月之后便是小空山秘境,便让司闻去同这位天玄宗可造之材切磋一二,看看其是否是名不虚传!”

  那长老听到这话心中一凛,这小空山秘境乃是各宗年轻金丹以下的弟子参加的一个盛会,所去的都是各宗这一届的天才,每年在这小空山秘境中各宗弟子都要分出一个胜负出来,决出谁才是名副其实的天骄榜第一。

  说是切磋一二,但依门主的性格,名为切磋,大抵是要真刀真枪的见血的,说不准还会动用什么手段。

  ——

  主峰之上,掌门路经一位于悬崖边上与世隔离冷冷清清的空旷大殿附近,闻着那隔着半里开外依旧冲天的酒气,没忍住推开大殿门一看。

  只见一个一身青衣的剑修喝得五迷三道,正醉死在大殿廊柱之下,他的四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酒坛子,远远看去,活脱脱一个酒坛子里泡着一个人。

  “师弟啊!”掌门苦口婆心道,“你怎么又喝成这副样子?”

  “师兄,别管我。”那青衣剑修慢吞吞地翻了一个身子,团鱼一样,脸朝下后背朝上,迷迷瞪瞪道:“且让我自生自灭吧!”

  得,一开口便是一个老摆烂人了。

  掌门握着他的手真情实感道:“我身为你师兄,怎么能不管你?”

  “更何况你身为我们主峰第一剑,若是放着你这般自生自灭,我如何对我们主峰乃至师门上下的列祖列宗交待!”

  “师弟,你可是我们主峰我这一代唯一的一根剑修独苗啊!”

  身为“主峰第一剑”的的青衣剑修懵懂睁眼,一张口便是:“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生活不易,掌门叹气。

  掌门低头继续说道:“一月之后的小空山秘境,我属意师弟你去带队参比。”

  “不知为何,我总隐隐觉得此次小空山秘境中定有什么事要发生。”

  “旁人我不放心,师弟,只有你去,师兄我才放心啊!”

  ——

  次日,修真界通识课上,之前那位修真界通识讲习被江天青强行一换一了,天玄宗吸取前车之鉴,换来了一位国字脸一眼看过去便严肃万分的中年修士。

  那中年修士不像旁的修士一样自幼便入修行一途,他出身于凡人小世界,本是一个读书人。

  不仅如此,他还是一个绝世卷王,当读书人时候便是那个小世界的状元,四书五经倒背如流,一路封侯拜相。

  他走上人生巅峰之后突然顿悟,并且受一和其有机缘偶然受过其恩惠的修士指引,进入上界。

  他最初修行时天资一般,只是一个三灵根,拜入天玄宗时是在外门当一个杂役弟子。

  但卷王在哪里都会开卷,他一路疯狂内卷,从杂役弟子卷入外门,再从外门卷入内门,可以说是修行界卷王的典范。

  这位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写着“内卷”二字的人一入教室,便眉头一皱,看向教室后排即将例行开睡的习远和聂雨歇二人:“你们两人在这个年纪,是怎么睡得着的?”

  接着,他关于“好好修炼”展开一系列长篇大论,直说得聂雨歇和习远二人头皮发麻,恨不得抱着书桌连夜逃离这个教室。

  但最前排那群卷王听得是心有灵犀,不时频频点头,显然学到不少。

  窗外经过巡逻的执法堂堂主驻足旁听片刻,满意离去,显然对这课程内容很是满意。

  待课程上到一半,习远和聂雨歇遭不住了,这讲习不像之前那个无为而治,他身为儒修,儒修分为几大门类,他显然走的是法家那一严刑峻法路途,上课上的宛如坐牢,叫人食不知味。

  聂雨歇和习远坐立不安,心里暗中算着离下课还有多久。

  聂雨歇趴在桌上,抱着他的狗痛苦道:“这种天气,不能出门遛狗是对狗的残忍,也是对我的残忍!”

  “唉,不知道江天青在干什么?”

  ——

  万剑峰之上,被聂雨歇心心念念的江天青正在同大白鹅斗智斗勇,守卫她好不容易播种下去的大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