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农女:疯批相公娇弱可欺 第96章

作者:糖醋百骨 标签: 穿越重生

  潇潇恍然,哦,这该死的爱情的酸臭味,她好想教沈夫人做臭豆腐哦。

  不过她厚道,她忍住了。

  在潇潇看来,最容易做的东西莫过于饼干,那今天的教学内容就这么愉快地定下了。

  潇潇没想到的是,沈夫人居然是个厨艺黑洞,经过一下午教学,芙蓉已经学会了饼干的烤制诀窍并且能够独自上手,潇潇对这新出炉的徒弟十分满意,反观沈夫人,她正对一堆黑炭长吁短叹。

  “怎么就学不会呢?”

  这个问题潇潇也想问,固定的食材量固定的配比固定的温度固定的时间,她是怎么做到烤出好几炉碳的?

  芙蓉拍了拍潇潇的肩:“师父不必惊讶,习惯就好。”

  她颇有些感慨地说:“实不相瞒,当初我到沈府,原本就是为了教沈夫人做饭,奈何我教了她三个月,她还是连一碗能吃的面条都没做出来。”

  潇潇道:“那你还挺有耐心的。”

  如果是她,遇到这样的徒弟大概率会直接劝退。

  下厨不一定全看天分,但没天分到这份上又有钱的,还是吃现成的就好。

  芙蓉抱臂看天,语气颇有几分沧桑悠远:“没办法,他们给的月钱太多了。”然后大家吃惯了她的手艺,索性就让她留在沈府当厨娘。纵使她向往自由向往跟广阔的河山,但和沈家给的银子一比,好像那些向往也不是不能先放一放。

  潇潇觉得,她徒弟是个妙人。

  沈夫人说雅居的开业时间已经定下,次月初就是好日子,正好宁家的水稻也收割完毕,她不会太忙,现在到那时也足够将芙蓉调教好。

  芙蓉是个天生的厨娘,心灵手巧一点就通,潇潇对她有信心,沈夫人就不好说了,此人下厨时过分活泼好动,常干些画蛇添足之事,三天不到,潇潇就耐不住把人轰出了厨房。

  和宁家商量好的第二天,沈县令就将新稻种的消息传了出去,原本对他爱答不理的几位大小官员瞬间马不停蹄亲自来到夕江县,又迫不及待在衙役们的带领下前往宁家的稻田查看。

  各位大人都很聪明地带上了自己的农官,专业人士一出手,很快确定沈县令并未夸大其词,这农田的亩产量比八百斤只多不少,大家都是聪明人,尤其此事与政绩挂钩。

  迫切想要获得稻种的大人们立马和沈县令热络攀谈想多匀些种子,沈县令不卑不亢不骄不躁将他们稳住:“可各位也看到了,这新稻种娇贵,可不是随便能种出来的,你们,挖河道了吗?”

  大人们表示马上就回去挖,今天就开挖!保管挖得又好又多又快!

  沈县令笑而不语,没有应下任何人的空口保证。

  聪明人立刻调转马头,连夜支棱起来,对着小夕河沿岸就是一阵猛挖,其热情之强烈,导致接下来五六天,福缘村这里的河水水位明显下降。

  潇潇一家就在这样的氛围中,进入收割倒计时。

  而此时,容衍带着云尔云弎云武和几个精心挑选出来的信得过的侍卫,驾着马车,正往京城飞奔。

  马车里,还包着绷带的韩清正不耐烦地嚷嚷:“靠这龟爬速度得猴年马月才能到京城?男子汉大丈夫坐什么马车,我没事,让我骑马!”

  容衍被他吵吵得头疼,又不能放下他自己先走,只能好言相劝。

  “公孙大夫说了,你得老老实实在马车里再趟三天,不然见得到圣驾也没力气告状。”

  韩清充满自信地一挥手:“不可能!我可不是他那种白面书生,当初身中十八刀我不也没事!”

  没事个球!

  云尔忍不住插嘴:“要不是遇到咱们宁姑娘,韩公子您现在什么情况可真不好说。”

  韩清被噎了一下,稍微安静了那么一小会,然后挥舞着已经开始渗血的胳膊:“那我现在不是已经没事了吗?上京事关重大,哪有时间磨磨唧唧,这点小伤,我一咬牙就忍过去了,快,让我骑马咳咳咳咳咳!”

  容衍转头,叹了口气,给他递水囊:“先喝口水再说吧。”

  韩清牛饮一番,还待继续慷慨激昂,结果脑袋一歪就倒了下去。

第二百六十章 好自为之

  云尔震惊又钦佩地看着主子,想竖大拇指。

  容衍淡淡道:“把他扶到垫子上,间或再喂一口,公孙大夫特制的助眠药,不伤身。”

  云尔问:“那主子准备让他睡多久?”

  容衍想了想:“两天吧,他还有伤,饿久了不好。”

  于是两天后,醒来的韩清等不及发脾气,拿了食物就开始狼吞虎咽,吃到一半却再度直挺挺倒下。

  不消容衍提醒,云尔驾轻就熟把人抬上马车放软垫上,解开衣服换药包扎,然后继续上路。

  这一路的艰辛不足与人道,跟随者也从二十逐渐只剩一半,在第五天韩清醒来时,容衍咬牙弃车,让剩下的侍卫们驾车往另一个方向出发,吸引追兵视线,然后仅带云尔三人和韩清快马加鞭赶路,终于让心心念念骑马的韩清得到了满足。

  他也的确是个汉子,绷带被血染红也不吭一声,硬是含着参丸,一次都没晕过,偶尔休息时还有空调侃:“这参丸效果不错啊,公孙仲景有点儿本事。”

  容衍没说话,云尔已经成了“宁潇潇吹”:“那可不,这是用我们宁姑娘的百年人参和灵芝做的,有价无市,一颗就是寻常人家几十年花用。”

  韩清顿时觉得药丸烫手,容衍却道:“但你活着,能替数百上千人伸冤报仇,能救无数黎民百姓。”

  韩清重重点头,头一个上马:“等我活着从京城回来,一定亲自去给这位宁姑娘道谢,走,现在,咱们先拯救苍生去。”

  ……

  因为宁家的稻田被官府征用,就连收割水稻这样的重活,也会有衙门派来的人帮忙,来年的种子依然给宁家留下,其余稻种被沈县令以十倍于普通稻种的价格定下,据说以后没准还有朝廷褒奖。

  村民们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只听说宁家的稻种是县衙给的,据说是一位姓“袁”的先生培植出来的新稻种,这稻种的产量是普通稻种好多倍,沈县令正准备将它们广为播种,等到稻种变得更多,就会分到每户农民手中,让他们从此后都能吃上白米饭!

  真是想想都激动万分!沈县令可真是个一心为民的父母官,宁家也真是行了大运了!

  当然,也有人不这么想,比如最近穷困潦倒的宁小姑。

  家里除了她,蹲大牢的蹲大牢,被发卖的被发卖,房子没了,地也没了,她孤苦伶仃,只能住在当初宁二婶曾经躲过的没人住的破屋里。

  她曾心比天高,奈何如今,连那些逃荒来的外乡人都不如,她不懂耕种,不通女红,厨艺更是一塌糊涂,简单来说,就是完全没有养活自己的手段。

  她原想将自己嫁出去了事,可惜当真去见了媒婆,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已经把远近那些试婚年龄的男子都给得罪了个遍,除却已经成亲的,那些还单着的直接赌咒发誓,就是这辈子娶不着媳妇儿,也绝不会眼瞎看上她宁小娥。

  当初她是怎么瞧不上人家的,如今全数奉还,而现在无亲无故无家可归的她,也当真还不了嘴。

  除了大哭一场,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外头那些夸奖宁家的话,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传进了宁小姑的耳朵里,这让她如何能忍?

  宁潇潇算个屁,那些褒奖,那些殊荣,那些银子都该是她的,是她宁小娥的!

  她又偷偷去了赵家侄子的院落附近晃悠,想试试能不能偶遇,哪知刚走到地方,就见宁潇潇从赵家院子里出来,怀里还抱着只兔子。

  “你怎么随便进别人家,还拿人家东西?”

  潇潇眯着眼看了半天才认出这是谁,抬起手中钥匙,潇潇朝她扬眉:“看见没?阿衍小哥哥亲手交给我的,让我帮他照看家里。”

  宁小姑的嫉妒之心犹如火焰熊熊燃烧,她想也不想就打算和从前一样,先抽这小妮子一顿再说。

  潇潇将兔子抱好,偏身闪过,顺便看了眼周围,确定四下无人,她就一手拎兔子,一手提宁小姑,把他俩一块又拉回了赵家小院。

  这个点正是各家各户准备晚食的时候,谁也不会闲着没事到处瞎晃悠,潇潇把门带上,缓缓朝宁小姑挤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容,然后开始撸袖子。

  宁小姑慌了:“你想干什么?”

  潇潇咧开嘴:“揍你啊。”

  宁小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潇潇卷好了袖子,闻言撇了撇嘴:“年纪不大,怎么耳朵却不好使,我说,揍你。”

  话音刚落,就一拳直勾勾打在了宁小姑肚子上,潇潇这芯子里住的到底是个成年人,出手有分寸,不至于真的把人打出问题,但肯定贼疼,所以她出手后果断就捂住了宁小姑的嘴。

  一拳之后,潇潇就一手捏住宁小姑的嘴不让她出声,另一只手操起门口的棍子就是一阵屁股开花棒法。

  【空间掌控,让她七秒内保持安静。】

  宁小姑发现宁潇潇的手松开了,可她刚准备大叫,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她将这现象归结于过度惊吓,但是屁股好疼!肚子也好疼!宁潇潇她怎么敢!

  等潇潇打够了停手,宁小姑一张嘴就看见潇潇又扬起的棍子,她只好压低了声音抽泣,顺便毫无威慑性地威胁:“我要告诉全村的人,你是打人的泼妇!”

  潇潇将棍子架在肩上:“你去啊,看看旁人会信你的话,还是指责你信口胡诌来碰瓷呢。”

  宁小姑满面惊恐:“你,你是故意的,你以前就是故意装好人!”

  潇潇耸肩,不置可否。

  宁小姑大败而归,哭得不能自已,这一刻她强烈地感受到孤家寡人的滋味,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可怜,最悲惨的人,她却不知道,这已经是容衍手下留情的结果。

  宁小姑果然去找村民告状,但被打的地方都是不能随便让人看的,她空口无凭,只换来一句:“你怎么就非得跟潇潇那丫头过不去呢,人家多好,你家做了多少对不起人家的事儿,他们从来都是以德报怨宽厚待人,反观你们老宅,啧。”

  还有人说:“劝你一句好自为之,今后踏踏实实找个老实人嫁了,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别老眼红人宁家。”

  更过分的还这么说:“没看你爹娘哥哥因为心术不正都蹲大牢去了吗?你这是想步他们的后尘?”

第二百六十一章 宁潇潇是捡来的

  委屈的宁小姑满腹忧伤无处诉,思来想去,去了大牢探望家人。

  宁老太是死囚,只等秋后问斩,所以衙役没有拒绝她的要求,只不过当宁小姑看见蓬头垢面的亲娘,她一时间竟根本没有认出来。

  娘在家里时总是很在意自己的形象,哪怕没钱买肉,穿着也得整齐敞亮,在外无论对上谁,娘的风头都能更甚一筹,有理无理都能让人让她三分,可如今……

  宁小姑看着眼前这个套在囚服里,头发像稻草一样散开,眼神浑浊浑身散发恶臭的人,她根本不敢相信这是娘!

  还是宁老太率先抬头看见女儿,这些天度日如年的她立刻像野兽似的蹿到牢门边,吓得宁小姑一屁股坐在地上。

  宁老太用沙哑的嗓子问:“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是不是和你二叔以前一样,花银子就能出去?”

  宁小姑闻到一股扑面而来的酸臭,她不由得捂住口鼻,皱起眉头,厌恶的模样根本掩饰不住:“娘,我哪有那样大的本事,况且二叔上回被放走是因为贵妃娘娘过寿,如今哪还有什么大赦天下的好事?”

  宁老太就跌坐回去,又恢复了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宁小姑可不管她什么心情,自顾讲述着自己的委屈,说到她被宁潇潇打了的时候还没人接话,可当她提起现在大房凭借新稻种,日日见着达官贵人,很可能以后还要受朝廷嘉奖,从隔壁牢房里传出一声冷笑。

  “嘉奖?不杀头就不错了。”

  宁小姑转头一看:“三哥?”

  原来三哥和爹也在,就关在娘隔壁。

  只不过三哥和爹的模样比娘好不了多少,他二人算是在科举上舞弊,当今对这事看得重,两人不日就要流放,少则五年才能从发配之处重获自由,且宁小叔从此就上了官场的黑名单,日后甭说当官,就是去官家做个门童马夫也没资格。

  宁老头一副等死的模样,以他的年纪,去了矿坑役场,能不能活过五年都是问题,但这已经是宁老太一口咬死所有杀人之事都是她一人所为,与其他人无关的结果。

  宁小叔却是个愤世嫉俗的模样,考官当官飞黄腾达受人叩拜是他这辈子的理想,如今梦碎一场,今后只能和爹一样土里刨食儿,还得叫人鄙夷唾骂,那样活着和死了有什么不同?

  他也对小妹说的那些废话不感兴趣,什么挨打什么委屈,他们在大牢里就没挨打了?他们就不委屈了?这牢里关的都是些恶徒,稍有不顺就是拳打脚踢,谁比谁惨?但是当他听说大哥一家还得受朝廷的赏,他是一点忍不住了。

  “要是让人知道宁潇潇的身份,别说嘉奖,这一家子不被杀头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