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落窗帘
韩桃蕊也在首都工作,现在她下团队演出了,再过几天就回来了,以后也是要在首都定居了。把韩桃蕊嫁出去了他不放心,要是再找个霍城宇那样的可咋整?
所以他跟他爷爷奶奶都给商量过了,要把她招赘在家里,房子大一点还好呢,到时候一个院子里住着,他看看谁还敢扎刺!
傅韶华朝他比了个大拇指:“让我家桃桃给你砍价去,她砍价可狠了。”
傅韶华很骄傲。江又桃身上的优点让他觉得骄傲,江又桃的缺点他也觉得骄傲。
韩延清看了他一眼,点头:“谢谢你家桃桃了。”
傅韶华最爱听韩延清说这句话。
拍着他的肩膀直叫他好兄弟。
说话间,他们就到了傅家,远远地,就闻到了一股炖羊肉的香味儿从傅家传出来。
大家正是年轻能吃的时候,上了半天的课早就饿了,这会儿闻到香味儿,她们不禁加快了脚步。
在傅家门口,好几个小孩儿在朝傅家紧闭的大门看,有几个老太太站在他们的边上说话。
“啊,大学生回来了?”一个老太太看到傅韶华他们,说出口的话带着一丝阴阳怪气。
傅韶华在心里翻个白眼,皮笑肉不笑:“是啊,今天第一天开学,放学了么这不是。卢婶儿,你儿子,我方洋哥还在复习呢吗?让他加把劲儿,我在首都大学等他啊。”
傅韶华掏出钥匙开门,江又桃她们赶紧进屋。
傅韶华跟江又桃道:“刚刚那老太太就住隔壁,他家有俩孩子,一个跟我哥同龄,一个跟我同龄。不知道她怎么的,就跟我们比上了。”
“我哥跟着我嫂子去西北的时候,她那牙花子都快笑掉了,她给她大儿子在面粉厂找了个工作,是临时工,这些年了也没转正。我去下乡的时候,她走路都带风,在外面逢人就说我家的笑话。害我妈跟她吵了好几回。”
“前年我嫂子家平反了,我嫂子跟我哥从西北回来立马就去了供销社跟菜站上班,还是正式工,她那鼻子啊,都要气歪了。我今年考上大学,还是首都大,她小儿子落榜了,我估计她肺都要炸了。”
江又桃上回来的时候往隔壁看过了,隔壁是个大杂院,住了好几家人呢,天气一好,满院子晒着的都是床单被子。
这个卢婶儿有啥毛病呢?跟傅家比划啥?
“她为啥非要跟你们家比啊?”江又桃直觉这里头的事情不简单。
傅韶华停了脚步,站在院子里跟江又桃咬耳朵:“我听人说了。卢婶儿年轻的时候长得好看,在她守寡了以后,就想重新给自己找个靠山。”
“我爸爸工作体面,背景干净,长得也不是很差,还住这么大个院子,她就动心了。她堵了我爸好几天,啥事儿都来找我爸爸帮忙。一次两次的我爸爸没怀疑,去帮了,次数一多,我爸也回过味来了。”
“在卢婶儿又一次来找我爸爸帮忙的时候,我爸爸言辞拒绝了她,她觉得挺没脸的。就处处跟我家比较,后来她新招了一个男人回去帮她养家养孩子,也还是这样,没有一点改变。”
傅韶华说着说着都觉得挺无语的,最让他无语的是,卢婶儿的两个儿子也跟他们比上了。也不知道在比啥。
猝不及防听到对象父母年轻时的大瓜,江又桃真的是觉得香极了。
她帮傅韶华分析:“是不是他俩觉得自己差点就成了你们的继兄弟,后来没成,就很仇视你们啊?”
傅韶华点头:“我估计是,我小时候还见到过方洋拦着我爸,让我爸爸给他开家长会呢。”
傅韶华说道这里,愤怒得很,他跟方洋是一个学校的,周围的好多孩子都在那个学校就读,要是他爸爸去给方洋开家长会,那他咋办?!而且他爸爸跟方洋算是啥关系啊,凭啥给他们开家长回去!
江又桃啧了一声,觉得这个世界上脸皮厚的人可真的是太多了。而张林夕,必定是其中的佼佼者。
“你爸跟卢婶儿真的没点事儿?”江又桃还是好奇。
这个问题傅韶华也好奇过,他还在父母面前问出口了,他妈妈当时没说话,只是冷笑,他爸爸吓得直接就跪下了,赌天发誓自己真没有。
晚上还跪了半个小时的搓衣板。当然了,作为挑起这个话题,还直接当着一家子的人的面问出来的傅绍华,也没有躲掉一顿竹笋炒肉。
“真没有。”顿了顿,傅绍华道:“我爸要是敢有这种花花肠子,我妈绝对会把他崩了。”
就算不崩,身体也会出现不可逆转的损伤,所以他爸爸傅文彦一直都安安分分的,一点儿妖都不敢做。
当初卢婶儿主动贴上来,他爸爸都快吓死了。
“哦哦。”江又桃干忙点头。
邵青掀开正房的厚厚的门帘,朝院子里的两人喊:“要说啥话不能回家来说?外面不冷啊?冻着你可没事儿,把桃桃冻坏了可咋整?”
江又桃往四周看了看,发现顾念薇三人早就嫌弃外面太冷进屋了,只剩她俩还在外头说小话了。
江又桃朝傅韶华笑了笑,转身进了屋子,傅韶华也跟在后面进去了。
正中央的桌子上,坐着一块石头板子,在石头板子的上面,是一小泥炉,一个大概有40多公分的铁锅子架在上面,锅里翻滚着酱红色的汤,一块块褐色的小块肉分布在其中,屋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羊肉香味。
在桌子上,放着四五个碟子,萝卜白菜土豆等可以用来涮着吃的菜都在其中了。
简柔从厨房端进来一盆切好的猪血,大家落座后,就正式开吃了。
刚刚一落座,邵青就招呼起了大家吃肉:“这是你们傅叔叔的拿手好菜,一年到头也不见他下一回厨,你们可得多吃点。”
傅家人是从傅韶华的爷爷辈儿就喜欢吃羊肉,慢慢的,傅文彦自己就琢磨出了一套非常好吃的锅底。
他的焖羊肉,那是傅家年底聚会时必须要吃上那么两顿的。
“真好吃。”江又桃咬了一口,她吃的是羊肉,皮糯而不油,瘦肉烂而不柴,再配上邵青亲手调制的用蒜末葱末香菜末以及辣椒盐巴味精调制出来的蘸水,味道好极了。
江又桃她们晚上要回去上自习,要是就没喝酒,韩延清不用上自习,他跟傅文彦傅韶国三人一会儿一口,一会儿一口,很快一瓶酒就见了底。
他们仨的脸上也红润了。
顾念薇出去上厕所,韩延清怕她害怕,把她送了出去,在回来的时候,韩延清把她拉到了没人的地方,捧着她的脸就亲了起来。
他们也还没走到最后一步,但情侣之间的亲亲抱抱还是不可避免的,两人已经有好久没有亲热了。
傅韶华跟江又桃一起出来,见状,两人忙不迭地离开。,
只是进了傅家的院子以后,傅韶华把他拉近了自己的房间。
他住西厢房,一进门是一个客厅,里面摆了书桌沙发跟茶几,门上开了一堵墙,傅韶华就住在里面。
两人一进屋,便搂在了一起,不一会儿就亲得难舍难分,最后两人亲到了温暖的炕上。
两人抱得很紧,亲得格外的投入,到后分开时两人气喘吁吁。
傅韶华的脸埋在江又桃的脖子边上,夜幕已经降临,屋里模模糊糊的,有些看不清。过了一会儿,两人又亲上了。
一直到院子里传来顾念薇跟韩延清回来的动静,两人才彻底分开。
傅韶华把江又桃有些凌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又捧着她的脸在她的嘴唇上狠狠地印上一口。
“走吧?”
江又桃嗯了一声,两人离开,江又桃出屋时往床上看了一眼。
总有一天,她要把小傅同志吃干抹净,现在这不上不下的,可真让人难受。
两人一起回到正屋,简柔看着她们道:“你们也出去上厕所,薇薇她们也出去上厕所?咋?你们没碰上?”
傅家院子里是没有厕所的,厕所在胡同尽头呢,每天都有专人打扫,很干净。
江又桃看了一眼顾念薇,顾念薇朝她点点头,江又桃便道:“看到了,她还要等我来着,我让她先回来了。”
江又桃的话跟顾念薇回来时说的话对上了,简柔也没多想。
只是事后,江又桃跟顾念薇相视一笑。
简柔积攒了好些不会的题,江又桃回来了,她就趁机开始问,于是江又桃她们转战东厢房。
东厢房的布置就比西厢房要好多了,满满的都是生活气息,相比之下,西厢房就要空旷了很多。
讲完了课,看着时间不早了,江又桃她们就先走了,简柔继续看刚刚江又桃她们讲的题目。觉得之前一直搞不懂的东西,全都搞明白了。
简柔跟邵青道:“要是桃桃他们仨开个辅导班,不知道有多少人来上呢,这题讲得太好了,比我们去上的那两个辅导班好多了。”
邵青说:“我听韶华说了,要是讲得不好,人家县城中学也不会把她俩挖过去了。你好好学。”
简柔点头:“我就这几道题不会,老师讲的也实在让人听不明白。我都不好意思麻烦她了。对了妈,你说等下个月,天更冷些了,我把我娘家上回送给我的貂送给她咋样?”
简柔的叔伯们都官复原职了,以后好几个还回了部队当兵,这貂就是她二叔的战利品,是个白色的,特别好看,她妈做了两件衣服,一件是挂在了红色羊绒大衣的上头,一件是红色的短款羊绒大衣。
简柔觉得自己穿了长款显得很矮,就一直没穿过,江又桃身材好,穿上正正好。
邵青不管这些,她道:“你想送就送。”
简柔决定送。
傅文彦两人回来了,他们帮着一起收拾碗筷,灯光下,一家四口在厨房跟正房间来回忙碌着。
江又桃跟顾念薇回了学校,直接上了班级。
大家都已经在自觉地上晚自习了,江又桃她们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多大人的怀疑,张林夕作为一个孕妇,她觉得得时时刻刻以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为重。上自习这种事情,她是不会来的。
于是大家便都觉得亲近了起来。
江又桃趁机摸鱼,让吃瓜系统查到了原本的张林夕的父母的所在地,顺便买了两张入梦符让吃瓜系统送到他们身上去。
她编织的,都是几个世界以来张林夕过得真实的生活,一点虚假都没有的。
做完这一切以后,她就等着明天早上,看张家夫妇该怎么做了。毕竟吃瓜系统可说了,张家夫妇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而且已经在平反的路上了呢。
而且张林夕还特别的狗,她在下乡后,改了名字了,还在火车上跟人换了下乡地点,这也就导致了,张家夫傅在平反以后找不到她。甚至夫妻俩还一度认为张林夕已经死掉了。
张林夕的狗,江又桃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说了。
有的人,是真的不是人啊!!
第145章
按理来说,这个年代,是不允许下乡知青私自换下乡地点的,但是,若是花了钱,给了好处,那就又另当别论了。
而张林夕的名字也没有怎么改变,张林夕穿越的这具身体的名字,叫做张林西。
她说名字写错了,要改成张林夕,这一字之差,直接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张林西的父母在年初就有了平反的消息,当地对她们的看管也变得宽松起来,他们联系了旧日的朋友,可惜两人一直没有张林西的消息。
从年初到现在,已经一年的时间了,他们已经做好了张林西出意外了的准备。
两人就两个孩子,大女儿张林西,小儿子张林南,当年他们被下放,家里的钱一分为二,一份给了张林西,让她自己带着,一分给了当时二人的好友,让他们养着张林南。
这些年来,养着张林南的人家时常会给张家夫妇来信,可张林西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两人昨天早上踏上了回家的路程,两人到后半夜才眯了过去,一闭眼,他们就梦到了她们的女儿。
她们把她送上火车时,她哭泣不舍,就上了火车也在暗自垂泪。但在她靠着墙睡了一觉以后,再次睁开眼,她就变了一个人,她第一件事就是去厕所检查身上的钱、票。
之后下了车,还没到下乡的地点,她就独自去找了公社上知青办的负责人,给人家塞了一百来块钱,十来斤粮票,成功的把名字改了,下乡地点也换成了跟当初牛马不相及的地方。
从那以后,她就变得更加离谱了,不止嫁给了一个大她近十岁的男人,还被人日日辱骂,钱也拿不到,还要用从张家带去的钱还贴补婆家。
孩子被弄没了,她也不伤心,男人劝两句,她便大方的原谅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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