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养的病弱男配成病娇了 第76章

作者:知其为之 标签: 穿越重生

  “我在这里,念念怎么还想着其他人?”

  “我只是想出去走走,让她给我梳妆罢了,你不知道,小七的技艺可好了……”

  “我也可以。”殷不弃搂着她的力气重了几分:“若是念念喜欢,以后我便日日为念念梳妆,不需要旁人,可好?”

  嗓音低迷,问她的语气却是很认真。

  姜念念不由得笑起来:“那是心灵手巧的女子做的事,你如何能做?”

  她这样杏眸微弯,活活像是被顺毛的小猫。

  殷不弃笑着起身,将她抱到梳妆镜前。

  镜前摆放着瓶瓶罐罐,眼花缭乱。

  “你的殿内怎么有这么多胭脂水粉?倒有些眼熟……”

  殷不弃亲着她的耳垂,含糊道:“我帮念念梳妆。”

  姜念念露出半分异色,道:“啊!我想起来了,这不是我那日送回来的那些。”

  “都怪我,让念念伤心了,念念才会不要这些东西……也不要我了……”殷不弃紧紧地搂着她,心底里不禁涌上温软的泪,忍不住收紧手臂,蹭到她发丝里用力吸着她的香气,仍然觉得不够真实:“一想到念念因为我的过错讨厌我,离开我,心里就疼得厉害……”

  若是她昨日真的走了,以后的日子,他真的不敢想要怎么活下去。

  “没有不要你……”姜念念抚上他的脸,她声音低微:“给我梳妆吧……”

  想了想,又补充道:“若是做的好,以后每日都由你来梳妆。”

  “好。”

  殷不弃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

  那一种喜出望外,再也抑制不住。

  他眸光蕴着潮湿的泪光,深绵缱绻,滚烫的触目惊心。

  冰凉的手指温柔地挑起她的下巴,俊美无双的容颜凑到眼前,他的呼吸微凉,与她的交织在一起,“念念本就是绝色,无需雕琢……不过,我喜欢在念念身上留下属于我的痕迹……”

  他娴熟地拿起画眉的黛笔,一笔一画,细致而珍重。

  他的目光专注,动作看上去异常熟练,画完眉,又为她轻轻抹上唇脂。

  小心落下最后一笔,殷不弃收回手,眉眼间流转着无限欢喜,唇角上扬,带着几分坏坏的得意,“如何?”

  姜念念看着镜中的自己,微微一滞。

  画眉添秀气,完美无缺,

  朱唇绛脂匀,好看的不行。

  她道:“甚好。”比小七化的都妙上几分。

  可是,看不弃这手法,不像是第一次化,他……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殷不弃忍俊不禁,轮廓颓艳而俊逸,那笑容妖冶,便叫她不自觉陷入这一种奇异的蛊惑中。

  他道:“念念或许不知,小七的手艺,可是我教出来的。”

  “你怎么会这个?!”

  “早在归元阵中,就已经瞒着念念偷偷练习了无数次了,就想着娶了你以后,替你画眉。”

  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的头发,颇为暧昧,给她挽了一个她从未梳过的发髻,又插上一支桃花簪,瞧着温柔可爱极了。

  姜念念被他这手艺惊呆了。

  殷不弃看着她,喉结狠狠滚了一圈,音色更沉,他道:“念念,没人比我更懂你的美。”

第102章 君子报仇,从早到晚

  这么说着,殷不弃把她抱起来,摁在梳妆台上。

  倾身向前,躬身,粗鲁地吃掉了刚才亲手为她点上的口脂。

  里衣被松松扯开,姜念念的后背贴在梳妆镜上,眼角不知觉渗出了星星点点的泪水,有些喘不上气。

  一吻毕,殷不弃稍稍退开些,在她耳边低低地笑道:“我算是彻底明白‘从此君王不早朝’这句话了。”

  殷不弃摩挲着她的脸,说道:“从今日起,每日让医修给你熬些调养身体的药,念念身子太差了。”

  “……”

  姜念念有些头疼,前夜还在缠绵,一醒来就被抓起来喝药,可真是不好受。

  再说了,那是她身子差的原因吗?!

  明明是某人一点都不知道节制好吗!

  不过,双修之后,她明显感觉到修为有所提升。

  此时,门外传来一人恭敬的传话声:“少主,时镜已经被囚在水牢里跪了两日,他一直说着要见您,您看这……”

  话音刚落,殷不弃垂下眼,眸色幽深,似乎暗含着不爽。

  姜念念一愣:“司命道君也来了?怎么被关在水牢里?还跪着?”

  “当年就因为他的一句凶厄之命,我被废除修为,打碎灵根,关在后山那个逼仄而脏乱的竹院中,任人欺辱。”殷不弃说完,侧过脸,看着姜念念,嘴角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念念觉得,他不该跪吗?”

  殷不弃披着黑色锦袍,玉色的五指捏着袍襟,眼里多了些阴沉暴虐。

  “该的。”姜念念看着他,点点头。

  殷不弃幼时受了那么多苦,追根溯源,确确实实是时镜的那句话。

  只是在水牢跪两日,是轻了些。

  她其实不是为时镜抱不平,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随即,她又补充道,“不是有句话,君子报仇,从早到晚?”

  “噗嗤。”殷不弃搂着她的腰笑起来,全没了刚才沉郁的神色:“念念,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啊……你,你别笑了!”姜念念恼羞成怒地瞪着他。

  笑完,他在她耳边幽幽问道:“念念希望我杀了他吗?”

  “我不知道……”姜念念摇摇头:“他是你的恨,是你痛苦根源的一部分,你想怎么折磨他都行。”

  姜念念沉默一会儿,继续道:“但是,我更希望的,是你能从过去的束缚和恨意中走出来,拥有更好的人生,每天都能开心些。”

  殷不弃痴痴地看着她,薄唇微弯起来,红瞳中溅出灼热的光芒:“念念……你真是太让我喜欢了。”

  他瞧着怀中的女子,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牵动他的心房。

  姜念念被他看得有些发怵,怕他又要对她做出什么羞羞的事来,便推开他道:“他不是有话要说,你不如先听听再决定?”

  “好,都听念念的。“殷不弃应着,轻轻蹭着她的脸:“那我现在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水牢寒气太重,又脏又乱,会污了念念的眼。”

  “好吧,那有什么事,你回来再跟我说。”

  ……

  水牢中。

  四面都是密不见光的墙壁,墙壁上攀满了深紫的污垢,阴冷、潮湿、黑暗、可怖。

  殷不弃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他漆黑的衣袍几乎与水牢中的黑色融为一体。

  侍从们见他来,连忙将水牢里的烛灯点上,将他的身姿映照得分外清楚。

  苍白的皮肤,在烛火下熠熠生光。

  他的轮廓亦是颓艳冷漠,额前乌黑的碎发恍如丝绸,漾开一圈浅淡的流光。

  他静静地看向笼中被铁链锁住手脚,跪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身上的白衣已经残破不堪,脏乱的血水堪堪浸过男人的膝盖,看样子是受了刑。

  男人没什么表情,双眼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身下泛起的水波。

  倒是殷不弃先开口:“世人口中通晓古今、能与天道对话的司命道君,如今这个样子,可真是狼狈啊。”

  “你来了。”时镜虚弱道,胸腔在细微的起伏。

  殷不弃笑了笑,挥了挥袖袍,铁笼应声而开。

  殷不弃静默地往前走,黑色的金丝锦袍将他的腰身裁纫的修美精致,宛如玉竹般沉寂而颀长。

  “少主,前面脏……”

  “无碍。”殷不弃摆摆手,示意他退下,鞋子趟过血水。

  他站立在时镜面前,伸出一只脚,抬起时镜的下巴,令他仰头看着自己。

  “你当初怂恿他人废我修为时,可想到会有今日?”

  他看着时镜沾满血污的脸,笑着道:“司命道君,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因果报应,天道轮回。”

  殷不弃看着他,那些难以言喻的噩梦便清晰了起来,母亲的离世,宗门人的羞辱,每月的放血,还有数不尽的浑身寒冷、疼痛遍体的夜晚。

  这么多年过去了,刺耳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我殷若虚,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肮脏的东西。”

  他带着恶血降生,他即是罪孽。

  所有的记忆似乎都在脑海中崩溃,混沌扭曲,最后化为诡异的平静。

  “我那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殷不弃仰头低笑,笑得越来越放肆,他一脚踢开时镜:“这宗门之中,多的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垃圾。就你,还敢说是为我好?”

  时镜轻轻叹了口气,“你的母亲,不是暴毙,她是自愿的。”

  殷不弃红色的眸子恍然裂开无数缝隙,漏出诡谲阴冷的戾雾:“你说什么?!”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时镜看了他一眼,说道:“这得从五十年前说起。那时你还没出生,我在一次寻找秘宝的途中受了重伤,被你的母亲狐月清所救,月清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将我带回青丘疗伤。”

  “在疗伤的日子里,我自然而然地地认识了月清的妹妹,也就是唐沐柔的母亲狐月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