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朵慕
男人笑了,可眼底却冷冰冰的,说出来的话却叫朝眠不寒而栗。
“别怕啊眠眠,这样的事我们不是做过了吗?在我生辰那晚,你哄着我叫我三哥哥,让我喝了带迷药的酒,你忘了吗?”
男人一面说着,一面拿着绸缎将少女的手腕捆了起来。
他动作很慢,甚至带着一丝斯文的味道。
朝眠只觉得浑身都冷了下来,冷的她牙齿都在打颤。
她胡乱的哀求着,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彦晟,我真的不想,你放了我吧,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彦晟,我,我难受,我肚子疼。”
“彦晟,我,我从前对你也挺好的,你想想,我是不是挺好的——”
男人神色淡漠,不为所动。
“这就哭了?”
“那待会儿可怎么办?”
他垂头,去吻少女的泪。
“眠眠,我也会对你很好的。”
作者有话说:
眠眠:你要怎么杀了我?
狗子:喉咙吞刀片,水泥封鼻孔,无麻醉开颅,电钻眼珠子,闸刀嘎腰子,铁锤抡四肢,哪吒剔肋骨,屁股坐榴莲,无敌机关屁,大姨妈收汁。
(以后每天更新都放在晚上十一点,至于今天为什么提前呢,因为今天冬至啦!!我是不是超棒!!求夸奖!!)
第二十九章
朝眠不懂, 为什么一遇上彦晟,自己的眼泪就止不住。
她哭的又惨又可怜,可男人并不心疼。
他掐住朝眠的下巴, 冷冷发问。
“是你把我从冷宫带出来的,我早就说了让你离我远一点, 你不听。你非要拼了命的对我好, 拼了命的要拽我出那片淤泥。”
“朝眠,你跑什么?不是你给我的酒里下了药吗?”
“是你把我变成这幅样子的, 所以被我弄哭, 也是活该, 不是吗?”
朝眠哭着摇头,“不是的, 我那晚没想过,不该是我。”
她话说的颠三倒四, 但男人还是听懂了。
彦晟没有什么温度的笑了。
“不该是你, 那会是谁?周英若吗?”
他靠近少女的耳朵,去轻轻咬她的耳垂,力气用的轻,就像情人间耳鬓厮磨那样,却叫身下的少女害怕的不断的颤抖。
“只能是你,眠眠。”
这一晚好像很漫长,朝眠大部分是哭着的,没哭的时候则是昏过去了, 他们在床榻上, 在桌子上, 在有周宴之痕迹的每一个地方。
“我不该那么快杀了他的。”男人轻笑着开口。
“应该叫他来看看, 看看我们眠眠哭起来是不是跟小猫一样。”
他拍了拍朝眠的脸, 力气轻的像拍灰。
“是不是,眠眠。”
“如果他在看着,你要跟他说什么?你要怎么跟他介绍我?”
朝眠已经被弄的有些神志不清了,被彦晟这么一激,她好像真的看见了周宴之站在门口,就穿着那身喜服,冷冷的看着屋内荒唐的场景。
她一面哭一面尖叫。
“不要,不要看我,不要。”
彦晟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朝眠很瘦,身后的蝴蝶骨突出来,她弓着腰,极细的腰肢被男人掐在手上。
“彦晟。”
在天光乍亮时,少女迷迷糊糊的靠在他的胸膛。
“你能放过我了吗。”
男人没说话,只是低头去吻她的眼睛,她的睫毛,她的泪。
这一夜朝眠睡的很难受。
或许也不能称之为一夜,等她被彦晟放过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她实在撑不住了才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她梦见自己刚刚遇到彦晟的时候,他可怜巴巴的一个人在搬柴火,她想上去帮帮他,可就在她往前踏出一步的那一瞬,天地崩塌,场景交换。
周围红烛红绸,是自己在与周宴之大婚,而刚刚那个小可怜此刻龙袍加身,正脸色阴沉的提着剑来……
“啊——”
朝眠从尖叫中醒来。
她冷汗淋淋,惊魂未定,干坐了好一会儿才略微晃过神。她转头打量了周围的景象,是一片火艳艳的红。
她有些绝望的闭了闭眼。
不是梦,是真的,彦晟真的找了过来。
他杀了周宴之,还要杀了她。
“嘎吱”门被推开了。
朝眠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她抬头去看来人,脸色不自觉的苍白几分。
是彦晟。
他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个白色的瓷碗,热气腾腾的。
“饿了吧。”
他仿佛没瞧见朝眠惊慌的模样一般,甚至还唇角带着笑,语气平淡,“给你煮了鸡丝粥,暖暖胃。”
他坐在床角,把那碗粥端起来,吹凉了才喂给朝眠。
朝眠像是一个受惊的小兔子,红着眼睛瞧着彦晟,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僵持半晌,终于低下头去喝那碗粥。
粥熬的软香浓烂,可朝眠却如同嚼蜡。
吃了两口,她终于忍不住的落泪,大颗大颗的泪珠吧嗒嗒滚落下来,瞧着就可怜。
“怎么又哭了。”男人像是叹气似的,“眼睛不要了吗?”
“这是,断头饭吗??????”
朝眠抽抽噎噎的说出了让男人啼笑皆非的话。
“或许是吧,看你表现。”
彦晟指了指这碗粥,“都喝光了,可以叫你晚点死。”
朝眠像是受了气的小媳妇,可怜巴巴的捧着那碗粥喝了个精光。
只是喝了粥,男人还是不肯放过她。
彦晟拿出一个小瓷瓶,用十分平淡的语气对她道。
“腿张开。”
朝眠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下意识的攥紧手里的被子,小声的“啊?”了一句。
“腿张开,上药。”男人淡淡的重复了一遍。
“不——不用。”朝眠终于听懂了,她脸颊腾地红了,只觉得一个小脑袋瓜都在冒着热气。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个将死之人还要受这种折磨。
“我不上药。”她可怜巴巴的开口。
彦晟垂下眸子,看着她,眼睛里头的颜色深浓一片。
“可以。”男人意外的好说话。
只是接下来的一句就叫朝眠又红了眼。
“不想上药就是说不疼了,可以继续了?”
经过了荒唐一晚,朝眠很清楚这个继续是什么意思。
她含着泪沉默了。
男人也没催他,手里把玩着那个药瓶,慢悠悠的等着她的答案。
半晌,少女垂着眼泪,掀开被子,冲男人微微张开了腿。
上药的过程既羞耻又难以描述,等上好了药,朝眠已经又哭过一场了,一双眼睛蒙着水光,惨兮兮的。
彦晟拿着帕子擦着手,他动作很慢,像是要故意给朝眠看似的,慢条斯理的,一根根的去擦他的手指。
手指白皙修长,很难想象这样的手指会做出刚刚的事。
朝眠红着脸转过头不想看。
可下一刻,男人的指腹按在了她锁骨的红痕处。
“这个痕迹好眼熟。”彦晟说。
他盯着朝眠,露出一个恶劣的笑。
“是我留下的,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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