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 第271章

作者:白色的木 标签: 爽文 系统 快穿 穿越重生

离战争起至少还有两个月,刘彻把科举制度拿了出来,给士勋贵族看。

这些人脸上顿时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来。

“陛下圣明!”

“陛下万岁!”

科举?这种制度不就是他们这样豪富之家的盛宴吗!说着谁都能投名参加科举,然而普通百姓哪里看得起书!往后官员名额,岂不是被他们包圆?

陛下果真是求贤若渴,之前实施察举制度打破了官员子弟子承父业的局面,现在又用科举制度加大他们这些贵族赢面——陛下真是个好人啊!

什么?还有平民?便是偶尔几个平民考上来,所占位置又能有多少呢?瑕不掩瑜罢了。

刘彻道:“这制度来自精卫,朕不过是将之转述出来。”

士勋贵族一下子想到了白玉京,然而,似乎士族所属进去白玉京后,不曾见到有什么科举制度?难道是精卫私下里将它给了天子?

难道……

精卫是他们士勋贵族阶层自己人!啊不,自己神!

是了,肯定是,不然,精卫为什么要拿出对门阀如此有利的制度给陛下呢!

“我们要投桃报李!”士勋贵族自诩懂人情,他们组织了个聚会,推杯换盏间,交谈着:“我们可不是那些劣货,不解风情。这个心意一定要领。如此,神灵才会收到我们的诚意,往后,才更会愿意与我等有来往。”

“不错不错!”

他们商量了许久回礼,一合计,决定投其所好,“祂喜欢惩恶扬善,我们便以一郡恶人作为敲门砖如何?”

“我觉得可行!效仿那郅都在济南时行的手段,直接将横行地方的豪强杀个人头滚滚,济南当年有很长一段时间,直接路不拾遗了。”

“挑大姓杀,杀鸡儆猴。”

“还有,杀便将其全家一并定罪。恶人欺男霸女,恶人亲属不可能对此不了解,知情不报,该杀,心安理得吃穿可怜人被强占的财产,也该杀!”

这些人对视一眼,几乎忍不住脸上笑容。

他们自身当然也不会是干干净净,揭开盖子看,便能看到里面蛇鼠一窝,肮脏到发臭。但,那又怎么样呢,推出一批替死鬼,大家心照不宣继续交往,扯出太平假面,私底下分割利益——

如此,才是合格政治家。

这群士勋贵族很快挑出一个郡,郡守是从他们家族里出去的人,那个郡是相对来说,他们能涉及利益最少的地方,蛋糕都被当地豪族分完了,就算清理一遍,也不会对他们产生多大影响,还能将那个郡重新洗牌,分占利益。

一匹快马离开了江南,携着一乘凉意。

不久后,一则消息传遍了大江南北。

魏郡郡守有昔日“国之爪牙”苍鹰郅都之风,杀遍魏郡豪猾,几个大恶之家,更是全家被下狱,消息传到江南这边时,估摸着骸骨仍留余温。

这是送礼给神明,不是送仇,魏郡郡守不敢有丝毫懈怠,每一户人都查了三遍以上,这才定案,罪名和他们过往所犯恶事,也都整理成册,送往长安——刘彻此时已经从江南回归了。

“直接送了一整个郡的河清海晏,倒是大手笔。”刘彻也不得不感慨这些豪强……“疯子,他们就是疯子,一群恶犬,窥到肉食就冲上去撕咬分割,不放掉一丝一毫利益。”

刘彻扪心自问,他自己都不方便做这种事,身为皇帝,他需要考虑各方平衡,考虑政治影响,很多东西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豪强却不一样,大不了他们就将大门一关,躲起来过自己日子,他们的底线就是国家不被颠覆,他们不会被平民冲进家门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在此之上,只要有利益,一切都能被他们破坏。

“有点麻烦……”

刘彻笑了一下,像石头,又冷又硬。

“不过,也不是那么麻烦。”

*

一车又一车金帛运来长安,皆是从那些豪猾家中搜出来的,车队排列成长龙,长安百姓三五成群地站在路边,瞧着从车中颠簸出来的几枚碎金,运送的人都不屑于捡,心里便起了说不清的酸意。

“真富有啊……”他们感慨。

也有人诧异:“居然没有被私吞了?”

不仅没有被私吞,长安这些士勋贵族们自己还往里添了不少车。

比读书,他们这些大家族有什么好怕呢?他们有族学,由名师教导子孙,有藏书,供子孙翻阅,平民如何能与他们争?

科举?

在此时,也就是一个看似公平,实际上还不如察举制能够给底层百姓出路的制度。

长安这些士族举杯欢庆,盯着那些还未空置的官位,眼睛幽幽冒着绿光。

“这科举呀,可真是个好东西。”

“百年之后,平民只能是平民,我们家中子弟却能一直在官位上!”

“我们可是正大光明考科举进去的,谁也不能置喙。”

“万一那位陛下出手阻止怎么办?”

这话一出,宴会气氛凝固,

半晌,有人用玉箸敲了敲杯盏,意味深长地说:“所以,要先把未央宫中那头饕餮喂饱才行。”

一车车财物,全运送去了未央宫。

再过小半个时辰,这些人便听说未央宫那边收下了财物,放入库房。

他们便松了一口气。

既然收了钱,那应该就是稳了!

未央宫中,刘彻把玩着手里印章,心不在焉地思考——

纸和雕版印刷术都准备好了,什么时候把书籍都印刷出来,授与天下人呢?

除了书籍,他还需要时间在各郡县置办官学,先让这些人吃一段时间蜜糖吧。

第276章 抚恤遗孤

卫青与霍去病各领了五万骑兵出发, 其余还有大大小小将领作为副将以及其他路领军,共赴阴山。

分军作战前,霍去病低头摸了摸自己爱马, 马儿打了个响鼻, 坐在马上的人偏头去看自己舅舅,有些好奇:“精卫说, 念在民生多艰, 此战会助我们一臂之力,也不知祂会如何相助?”

难道是像神话故事里一样, 让草原起大雾,再给予汉军指南车,让他们能够在大雾里斩杀匈奴?

这确实可行, 起大雾后, 身前一尺尽是白茫茫, 匈奴就不敢跑马, 骑兵也就废掉了。

霍去病浮想联翩。

然而, 并没有大雾,不过精卫给他们开了全图。

之前青霓还想弄完白玉京就解绑其他宿主,后来发现主系统默认她利用这个功能后, 脑子一转, 就将绑定保留下来——至少要等她离开这个世界再解绑。

现在就用上了。

霍去病眼中流露出震惊:“这——”

其他将领也一样。

他们脑海中再次浮现了一张舆图, 囊括了整个漠南漠北,舆图上, 匈奴王庭还用一个大红点圈了出来, 地图上还有各种小红点, 动来动去。霍去病仔细看了一下, 发现他们所在地方没有红点, 只有一群绿点,就猜出来那红点想必是敌军方位了。

这么打仗,谁还打不赢啊!

公孙敖脸上浮现悲愤:“李公!可怜你生不逢时!若是当年能有这图,何至于在大战中迷途,失了战机。”

知道他嘴里李公是李广,卫青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霍去病则低低哼了一声。

李广的儿子李敢打伤了他舅舅,还败坏他舅舅名声,他厌恶李敢,连带着李广他都看不顺眼——尽管李广这个时候坟头草都不知道几丈高了。

公孙敖自己也是大战时迷路的那个人,此时想到李广也不过是物伤其类,有感而发罢了。感慨完便摸了一下马侧所挂大刀,对着卫青拱手:“还请大将军下令!”

虽然开全图了,怎么打,走哪条路线,他们还是要规划一番。

卫青微微颔首,“首先……”

*

“使君!王师应当快打过来了,咱们收拾收拾,连夜离开吧!”

使团里其他人闯进汲黯室内,心急如焚地说。

汲黯背对着他们,平静地说:“你们走吧,我不能走。”

“怎么不能走了?我们现在都明白了,使君你并非是执意来求和,而是来拖延时间,且使匈奴放松警惕,如今大军将至,咱们可以功成身退了!”

汲黯摇摇头,“越是这个时候,我越不能走。若人去房空,匈奴就会起了警戒心,功亏一篑。你们自去,我留在这里。”

使团其他人见劝他也不听,再不走说不准迟则生变,跺了跺脚,咬牙离去。推门而出时,鬼使神差回头,汲黯仍然是背对着他们,背脊单薄,却十分挺直。

灯罩的影子将他整个人笼罩住,烛火噼啪了一声,他抬手,轻轻拨弄烛芯,光影一晃,影子便霎时拉大了。

使团中人幽幽一叹,没有任何留恋地离去。

翌日,汲黯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打理得一丝不苟,不失仪态地来面见匈奴单于,继续扯皮,交谈质子和亲之事,一切恍若平常,至于那些消失的汉使,汲黯说他们该回去复命了,唯有他不放弃,方才继续停留此地。匈奴单于根本想不到,汉军已冲过戈壁,往漠北而来。

直到某一日,马蹄踏破匈奴庭帐,匈奴单于闻到消息,又不能确认真假——汉人不是在试图和他们讲和吗?怎么会出兵?

他甚至都无法确定是不是汉人出兵。

并非匈奴单于天真,实在是……漠北这块地,汉人打下来就是无用功啊!耗钱粮不说,还无法得利,打这里,还不如去打西域呢!

王庭中亦有汉人谋士,为他出谋划策,说是诈一诈汲黯,若是真的,便杀了他祭旗,人头归还汉国,以做震慑。

匈奴士兵冲入汲黯寝室时,他正从榻上起身,衣裳凌乱,青丝未束,面对凶神恶煞的士兵,汲黯眼风冷冷一扫,不悦道:“无礼!单于莫非是要与我朝开战乎!”

匈奴单于踏步入室,面上满是佯怒:“你们汉人真是狡猾,我敬重各位汉使,好吃好喝招待,你们却出兵攻打我们部落!既然如此,也不必讲和了,不如烹杀了你,赏赐给部落勇士!”

匈奴单于仔细打量着汲黯面上表情,只见对方蹙起眉,似乎很疑惑,“我皇有心讲和,特派使团前来,又怎会出兵?”

匈奴单于冷笑:“还狡辩?来人,拖他下去烹杀!”

汲黯面色不变,只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单于与其怀疑我皇,不若怀疑是否有其他人想要打单于主意?或是西域诸国不甘于下,或是有哪个部落想夺王庭,至少比汉人想要漠北来得有理有据。”

这话来得太过突然,屋中气氛顿时变了,变得更加沉重肃杀。

匈奴士兵脑袋嗡嗡的,不敢去看他们大首领,匈奴单于没有说话,汲黯便知道,这场较量,已经是他赢了。

“我为太子太傅,我皇若是毁约,岂非置我性命于不顾?若是一开始便不打算和谈,为何不派一无足轻重的官员前来,便是死了,也不会造成影响。”

汲黯说得不慌不忙,匈奴单于已经信了三分,汉人谋士低声对他述说太子太傅在大汉的地位,又言汉皇确实重视汲黯,听闻汲黯经常对汉皇不假辞色,汉皇也不曾斩了他,礼遇到如此地步……而且,昔年汉土有人预备谋反,还畏惧汲黯的存在。

总之,汲黯此人确实并非那种无足轻重,死了也不可惜的小人物。

“单于,此人想来刚正不阿,君子端方,从未讲过一句谎言。”

这只是最后一根稻草,起作用的地方还是在于前面那一句句“汉皇打下漠北没用”“汲黯在汉朝廷有地位”“汉皇应该不会随便放弃他”。

匈奴单于轻轻“嗯”了一声,对上汲黯视线,光速变脸,亲切和善地说:“是我误会汉使了,来人,备宴,我亲自为汉使切肉,以作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