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色的木
【私聊(十九)】:OK!今天就叫人把完颜构约出来——对了,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们,猜猜我在扬州发现了谁?
【私聊(十八)】:谁?
【私聊(十九)】:岳云!没想到吧!还有岳飞他娘,岳飞他闺女和另外一个儿子,都在这边。告诉岳飞不用担心,人都没事,有我在这边照顾着。
【私聊(十八)】:!!!
【私聊(十八)】:我去告诉岳飞!
然后就没了消息,十九岁的衣衣估摸着人已经跑去找岳飞了。
行动力真不赖。
那我也动作快些吧。
少女起身,伸了个懒腰,去联系了韩世忠。亏得这人最近刚剿匪回来,能联系上。
十九岁衣衣心中念头千回百转,见到韩世忠时,只跟他说一句:“告诉官家,金贼那边出了差错,之前那份议和文书有些危机,请官家出来一叙。”
赵构一听到议和有问题,半点没拖延就来见十九岁的衣衣。
“为何会有问题,此前不是好好的?”
“官家,今时不同往日,金贼朝廷四分五裂,中朝廷应下这份议和,但粘罕所在朝廷可不认可议和,前些时候还入侵咱们州界。”
“这些乱臣贼子!”赵构连声音都变调了:“这要如何是好,莫不是要和金人所有朝廷都签一份和约?”
“不可!”十九岁的衣衣似模似样地劝说:“和约多了,便不值钱了,显得我们过于软弱可欺,金人随时会撕毁和约。如今他们愿意签订和约,很大一部分缘由便是因着他们进攻滑州失利,不输又如何会求和?”
赵构想了想,说:“远交近攻。”
他也就这时候脑子转得很快。
然后,赵构紧接着又道:“不过,朕听闻那粘罕仅是在边境掳掠一番,并未大举进攻,可以交好金国中朝廷,却也没必要进攻粘罕那方,由着金贼狗咬狗便是。”
十九岁的衣衣:“……”
十九岁的衣衣微笑:“官家所言甚是。”
真不愧是历史上在宗泽费劲巴拉收拾残局,反抗金兵时,还下旨斥责宗泽“妄作”的完颜构。幸好她也没指望这人抗金。
“官家估摸着今年夏税能有多少?”
赵构脸立刻绿了。
这意思他知道,夏税收好后就要拿给金人。
还好还好,金贼没有打到南方,经过这两年修养,南方税收变多,如今一岁能有一千余万钱,拿出五百万缗不算太多。他还能享受。
十九岁的衣衣继续微笑,内心琢磨着:是不是该增一下岁币了?听韩世忠说,最近完颜构手上又有钱能够挥霍了?
赵构:“夏税之事稍后再说,卿要寻岳飞……”
十九岁的衣衣:“官家,既然一直找不到那便罢了,可能是我听错姓名,我要找那人或许不叫岳飞?”
赵构微微颔首:“那这武将……”
十九岁的衣衣本来想说韩世忠,又想到如果韩世忠离开,她想打听朝中消息就很麻烦了——
到时候得亲自入朝,对着完颜构卑躬屈膝……才、不、要!
遂道:“金人如今形式变换,我想再看看。武将之事,暂且作罢。”
赵构再次点头。
生怕被其他人发现,问过十九岁的衣衣没有其他事情后,赵构就立刻离开此地,回到扬州行宫之中。
没两日,韩世忠递来消息:小心,官家派了兵部侍郎李擢前去黎阳宣旨,欲要停止北伐。
便有玩家去找陆宰:“符钧,你知不知道兵部侍郎李擢?赵构要派李擢过来宣旨,让我们停止北伐。”
“李擢?”陆宰一惊:“居然是他。”
“什么是他?”
“李擢原先是中书舍人,金贼进攻京师时,他负责守陈州门,却在城楼上载歌载舞,喝得酩酊大醉。陈州门的禁军师长何庆源发现金贼渡护城河,去告知李擢,谁想那李擢竟然呼呼大睡,对战况不闻不问,致使金贼填平护城河,攻下陈州门。”
玩家听得有些不对:“等等,中书舍人是几品官?”
“正四品。”
“那兵部侍郎呢?”
“从三品。”
“他干出这些事,居然不降职,还升了?”
“原先是罢职,后来又启用……”
“他干出这些事,才罢职?”
陆宰尴尬地点头,解释:“中书舍人是文职,兵部侍郎也是。”
玩家竖起大拇指:“可以啊,官家大气,优待文人真不是说说而已。”
至于是不是真的夸奖,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另外一个玩家吐槽:“站在赵构视角上,能不优待吗?这可是送他父兄去北国‘游玩’,另类助他上位的功臣,有功就该赏!”
陆宰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坐在一旁,直到自家主公表示:“那李擢敢来宣旨,阻止我们北伐,我把他暗杀了吧,来一个杀一个,直到赵构不敢派人来为止。”
陆宰脸色一变:“主公万万不可!”
“嗷?”
“那李擢是赵明诚妹婿,赵明诚其父赵挺之是元丰党人,而赵明诚其妻乃易安居士,她父亲李格非曾受苏东坡看重,乃苏门四学士之一,为元党人。若动李擢,便是同时得罪元丰党人与元党人,几乎得罪了大半朝堂。尽管我们不靠朝堂供给军粮,可这终究是身后之人,若是对我们使绊子……”
玩家:“那我们只能任由他宣旨了?”
陆宰摇头:“如今也不能明着抗旨。”
玩家困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怎么办?”
陆宰琢磨了一下:“只能利用民意了。”
☆、第412章 一场美梦
“陆符钧,你怎么让人把库房搬空了?”宗泽来让陆宰讲清楚:“百姓捐献物资给主公是感念主公恩德,主公向百姓发行国债是疼惜百姓,这笔钱粮确实该还,但不该现在还,军队还需要这些钱打仗呢!”
陆宰展示用手绢捂住嘴唇,稍稍咳嗽两声,才拉着宗泽入房,转身关上门外风雪,说:“不用担心,我省得,这是要给李擢下套。”
“李擢?”提到这人,宗泽握着拳头,脖子上筋膜一路暴起,一直蔓延到下颔,如同树根:“那该杀全家的泼贼又做了甚事?”
陆宰就将赵构要停战的事情告诉了宗泽。
宗泽如遭雷击:“停战?那河北又该如何?”
“还能如何?送与金贼,双方以大河为界。”
陆宰转过身,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光:“但我不愿如此。国家之土,一寸不可失,他要送,我不愿!”
宗泽的脸色很是苍白,但眼睛里的光却很亮:“计将安出?”
陆宰没有急着说话,先把四周观察一遍,才慢慢道出:“主公想要杀了李擢。”
“不可!”宗泽眉头直接打结:“李擢能死,却不能在宣旨时死在我们手上。”
宗泽接着说:“李擢若折在我们手里,那叫抗旨,不论官家对我们做什么,他都占了大义。到时候官家派兵来打,金贼又进攻,我们这点兵力如何能两面顾全?便是官家不出兵,朝中党人作乱,掐断供给——我说的不是粮食,这些我们自己能种,而是铜铁布料盐糖这些物件,一旦将其封锁,不许商人往这边售卖,能让我们产生极大乱子。”
“某也是这般想。幸得主公听劝,听某述说利弊之后,便让某全权去处理此事。”
陆宰试探道:“某认为,绝不能让李擢将旨意宣读出来,君以为何?”
宗泽还没意识到陆宰的意图,只附和:“我也这般认为。”
陆宰接着试探:“某还欲让百姓知晓官家派李擢来的用意,将国债还清便是间接告诉他们,没法打了,也就不必欠债了。”
“哎?”宗泽一惊,又一喜:“是个好法子!河北百姓与金贼有血海深仇,得知此事定然不愿,闹将起来,便是官家也无法罔顾民心。”
太平时候百姓闹事,朝廷可以轻轻松松镇压,现在风雨飘摇当口,你不把民意当回事,民意也不会把你当回事。
到时候,李擢被赶走或者被百姓愤而杀死,他们只需要对官家上书说群情激奋,此事不可为——别管官家是坚持停战还是改口支持收复旧土,一来一回至少一个多月,拖一拖能拖两三个月。两三个月的时间,他们至少能把浚州城给拿下了。
然后就是继续拖,官家也不敢为这事出兵,他手底下兵可不少北人,若是没人抗议,他们可能也就憋着了,一旦听说有人抗议此事,心思动摇,兵变并非不可能。
陆宰继续试探:“法子是好,却是抗旨,实非人臣所为。”
噢!
宗泽回过味来了,拎起拐杖抽过去。
陆宰本能地一躲:“冷静!宗留守冷静!”
宗泽骂他:“冷静个屁!你枉做小人!老夫是那种首鼠两端的人吗!既然决定要做个乱臣贼子,就不会在这种事上瞻前顾后!抗旨便抗旨,只要能收复河山,便是来日把老夫推出去午门斩首,老夫也无怨无悔!”
陆宰连忙赔礼道歉:“是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莫怪莫怪!”
宗泽哼了一声:“若非知你是一心向主公,老夫今日非得打你三棍再饶。”
一转身就要离开,去帮着陆宰操持鼓动民心之事,突然想起来:“主公呢?”
“在安抚百姓。”陆宰慢慢说着眼中浮现出柔情:“大雪压塌屋顶,主公正在准备把百姓的屋子从平顶换成飞檐排雪。”
*
现代社会,大家都习惯了大雪只是让人出行不方便,当屋顶在玩家们面前轰然倒塌,屋中百姓嚎啕大哭,分明生死关头,人们却在悲苦于没钱修屋顶时,玩家们才豁然大悟。
白雪皑皑不是只有诗情画意,打雪仗和瑞雪兆丰年,还有那一座座被压塌的房屋。
既然有问题那就得解决问题。
他们把工匠们召集起来:“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一阵窃窃私语之后,有匠人提出:“倒是有个法子,百姓大多是平顶,少数是卷棚顶,换成飞檐即可,只要坡度适合,雪便能及时排走,也不会形成大量冰棱。”
有玩家茫然:“既然这么好,为什么百姓建房子时不这么做呢?”
匠人冷汗淋漓,声音都低了下去,生怕小官人发怒:“造价高。”
别看只是让屋檐飞翘起来,建一个这种屋顶,价格比平顶的至少要高上八|九倍。
玩家们“啊”了一声,又问:“如果我想把百姓的屋顶都改成飞檐……”
匠人低头报价:“改屋顶不单单是改屋顶,便连墙柱构架也得……不过砖木都在,能省不少花费,一户需得一缗钱。”
光是一个滑州就得四万缗了,更别说黎阳、卫县和卫州那边,至少十五万缗铜钱。
如果他们要继续打地盘,这笔花销还要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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