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僖贵妃她不想奋斗了 第9章

作者:青丘一梦 标签: 清穿 女强 美食 爽文 穿越重生

宜嫔转头瞥她一眼,想是心里琢磨这人莫不是傻,怎么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呢。

佟贵妃此时已淡淡道:“皇后娘娘阿玛是恪僖公①老大人,老大人一生于朝中颇有声誉位极人臣,更是先帝为咱们万岁爷钦点的辅政大臣,他的儿女自然不凡。”

嗯,混到最后得罪康熙被削爵夺官,敏若在心里默默接道:倒是也没啥,就是略为眼盲心瞎,站错队得罪皇帝这事一般大臣都做不出来。

还是乌雅福晋软声道:“常闻皇后娘娘的玛法是咱们大清的开国五大功臣之一,追谥弘毅配享太庙,与费英东大人同伴太祖皇帝左右,生前就是大清的巴图鲁,英勇不凡,皇后娘娘有祖父如斯,怪道雍容华端远胜常人,三格格也如此出众不凡。”

敏若心道德妃年轻时候这不是挺会说话的么?怎么老了就混到和皇帝儿子针锋相对的地步了,面上还带含羞低头,宜嫔转头眼含讥讽地看着乌雅福晋,“听说万岁爷最近教乌雅妹妹读书认字,怪道如今说话也好听了,妹妹好生学学,回头也教教姐姐我怎么说话,等我学会了,我说的话,万岁爷和娘娘也都喜欢了。”

比起深得康熙喜欢,得以于今年八月封嫔的宜嫔,这位未来康熙后宫的胜者如今还只是在庶妃位——其实按照敏若接收的原身前世的记忆,这位未来的德妃本应于今年九月由皇后进言,以“柔顺恭婉”晋位常在,如今还在庶妃位未得正式品阶,不知何故。

敏若揣着花盆底稳稳走着,虽然她有原身的记忆、身体习惯,这两个月私底下也踩着花盆底略练了练,走在宫里的十字路上还是要小心谨慎,这会要甩个大马趴,有心人一经运作——此处特指前面那位佟贵妃宫外对钮祜禄氏虎视眈眈的娘家,没准治她个内廷失仪之罪,到时候别说吃香喝辣了,没准她就要到盛京或者直隶喝稀粥了。

为钮祜禄氏女教养声誉,皇后也未必会全力保她。

敏若已是神游天外了,面上还是端正温恭的模样,佟贵妃抬步进慈宁门的时候眼角余光从她身上快速略过,心中是什么想法只有佟贵妃她自己知道。

太皇太后不喜喧闹,常日里不大见嫔妃们,佟贵妃是牌面上的人——在宫里有面!宜嫔是跟着佟贵妃来蹭面熟的,乌雅福晋的身份本不该出现在这里,敏若心里存着疑惑,跟在几人身后进了坤宁宫。

这位太皇太后在清朝算是高寿了,算来今年也有六十五岁,青丝已白,鬓发如银,梳着时下常见满族女子梳的盘辫,勒着石青红绒线绣五福捧寿的抹额,倚在暖阁炕上盘腿坐着,身材略微臃肿,面部圆润,是很富态的老人模样,身上银灰蜀锦卍字不到头的袷袍,周身除了一串佛珠别无他饰,面容神情颇为慈和。

这位老太皇太后与她笃信汉佛教的儿子和只考虑政治因素哪个都不信的孙子不同,她深信藏传佛教,时常请喇嘛入宫讲经学习佛法,每日晨昏功课虔诚,希望死后能升入长生天与故人相见团圆。

敏若一进暖阁就闻到一股檀香气,不浓,不会很冲鼻,她跟在三位嫔妃身后行礼请安,太皇太后着眼一看,见多出一个人来,抬手一指梳着满族少女发式的敏若,问身边的老宫女:“这是皇后家的那孩子吗?”

她满语说得有些慢,敏若听得清楚,又听她身边的老宫女应道:“是,这位正是钮祜禄家的三格格,听说有个汉名叫‘敏若’。”

“敏若。”太皇太后重复了一遍这两个汉字,然后对苏麻喇道:“鄂尔齐的福晋似乎也有个汉名……遏必隆这几个女儿的名字都取得好听。”

敏若知道札什的福晋指的是原身嫁到蒙古巴林部的大姐钮祜禄·钟若,那位鄂尔齐正是孝庄文皇后所钟爱的女儿阿图——即康熙的姑姑固伦淑慧长公主的儿子,算来钟若正是太皇太后的外孙媳。

能叫太皇太后记住他媳妇的名字,可见固伦淑慧长公主这一脉到小孙儿都很得太皇太后的喜爱看重。

有了这一重关系,太皇太后看敏若似乎也顺眼了许多,笑得颇为和蔼地对敏若道:“你近前来,叫我看看。”

敏若于是进前,向太皇太后行了大礼,仗着最近练得比较多,她的满语说得还算顺溜,“奴才钮祜禄·敏若给太皇太后老祖宗请安,老祖宗万安万福。”

“好,好,好标致的小姑娘。”太皇太后又问她素日在家常做什么,敏若按照当事标准答案回答会做针黹,偶尔会与弟弟赛马练骑射,嗅着鼻尖的檀香气,又补了一句偶尔也会沏茶制香。

太皇太后听闻起了兴致,略问两句如何制香,敏若便以檀香为例讲解会以檀香粉加其他香料制成香丸,又从兰杜手中取来早在皇后的示意下准备的一串香丸手串奉与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愈发起了兴致,拿在手上把玩半日,这时宜嫔忽然道:“老祖宗,皇后娘娘家里这位三格格可还是个能读书作画的能人呢,听闻素日读书写字都很好,咱们皇上还夸过呢。”

康熙啥时候夸过她写字作画?哪怕那日在庄子上,夸的也是她和法喀帮盼儿的事吧。康熙从未见过她的字画,又从何来夸。

敏若感慨了一番这位宜嫔娘娘虽然不是搞文字工作的,但语言艺术也练习得非常优秀。

心里想着,面上还得有点羞赧地道:“只是平日里喜欢瞎折腾罢了,书读得不好,额娘还总说我。不知皇上夸过,若知道皇上是怎么夸的,必得请人拿好字写出来挂在家里院门口,叫额娘再不许说我字写得丑了。”

她可没说谎,舒舒觉罗氏看不惯原身性子柔懦只爱读书写字,往常总说原身,于是说得颇为恳切,俨然一副真挚模样。

敏若这招纯属躺地无赖的破局方法,但太皇太后很吃着套,只见她指着宜嫔笑着说:“这是宫里第一等嘴里没边,我们可不知道皇帝是怎么夸的,你回头就追着你宜嫔娘娘,必得问出来,才好写着叫你额娘认了。”

说着,又道:“瞧你斯斯文文的模样,就知道你必是认得字的,读过书才能明理,宫里读过书的少,你姐姐就是难得通文墨的,我就喜欢她知书达理的,当年仁孝在的时候也是能陪老婆子我讲讲佛理,给我读读经书。……佟妃也写得好字,比你姑爸爸的字强。”

她说了一堆人,没一个是宜嫔得罪得起的,她越说,宜嫔的头低得越低,最后只能讪笑着面对转头看她的佟贵妃。

太皇太后坐在炕上,将她们的眼神官司尽收入眼中,转头看向乌雅福晋,“皇后说你识得汉字,梵文也写得好,我想叫你译两部去年广济寺的震寰和尚进上的经书,本是要求皇后的,可皇后这段日子一直病着,精神不济,她说你懂梵文也会认得汉字,你且试着帮我译一译吧。”

她命人取来经书,还有些笔墨,“不叫你白写字,写好了,有润笔费与你的。”

从这句话就可见她是个颇为诙谐的人,乌雅福晋哪敢受这话,连道不敢,又说自己笔力浅薄,愿意勉力一试。

太皇太后又看向敏若,眼中含着慈和笑意,“丫头,你可懂梵文吗?”

敏若道:“略知道一些,会读,不大会写。”

太皇太后笑道:“会读就很不错了,你留下,陪我说说话,等会读读经书,从前你姐姐也常陪我这老婆子,你们年轻人眼睛好,读书声音也脆,中听!”

敏若自然应是,佟贵妃三人听到这话就知道该告退了,果然没一会太皇太后就道:“你们的孝心我知道了,去吧。平日里服侍皇帝,你们也忙,不必日日往我这来。那经书不要急,年前与我就是了。”

前头的话是对佟贵妃与宜嫔说的,后一句对乌雅福晋说的,三人连忙称是,然后告退,乌雅贵人从暖阁退出去的时候,看敏若的目光都有些炙热。

似是感激又不像是对敏若的感激,敏若敏锐地注意到了,心里盘算着她那位姐姐是怎么促成今日这桩事的,又多少感觉到皇后的用心。

皇后是希望乌雅氏能记住皇后今日提拔她的这份情的,这其中有多少是为了给敏若铺路?

嫔妃三人退下了,太皇太后示意敏若念炕桌上的经书,敏若拿起来,她上辈子曾与皇家寺庙打过很长时间的一场交道,对梵文不说比老和尚精通至少能写能念远超一帮和尚——毕竟当时是为自己谋命,为了自己的小命和谋好处练的,有利可图,自然要下苦功夫。

她的大部分梵语经文念得都比和尚都溜,气质那也是特意端着练过的,这会要念起经来毫不含糊。

她诵经时声音顿挫平缓柔和如山泉水潺潺,颇有一番韵味,太皇太后先是看着她,后来也不由闭目认真聆听经文,拗口的梵文从她口中吐出,柔和的音色带着天然的慈悲,仿佛莲台上的菩萨从云端走下,足踏大地普度苍生疾苦——其实是上辈子为了忽悠变态皇帝练的。

太皇太后闭目凝神静听经文,脑海中好像一会能联想到苍翠的、绿油油的草地,一会是湛蓝的、有雄鹰飞翔的天空,都是生机勃勃的;想起草原上成群的牛马,想起少年时听喇嘛诵经时老喇嘛苍老沙哑又慈和的声音面容。

年轻姑娘如泉水潺潺般的诵经声不急不缓地传入耳中,太皇太后定定坐着,莫名想起了阔别多年的故乡。

——其实全是上辈子为了保命与混好日子练出来的技能,俗话说得好,不面对压力,人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潜力在哪里。

比如敏若以前就想不到自己有跟大和尚混的天赋,也想不到这强练出来的能耐上辈子给自己混了口安稳饭吃还不完,这辈子还能给她继续捞好处。

这家伙的,出去还不得给菩萨多添两个铜板的香油钱。

作者有话要说:

①:果毅公是爵名,遏必隆一脉袭的是果毅公爵。

恪僖是谥号。

第十五章

太皇太后可不知道敏若心里正做着多“不敬佛祖”的打算,等她诵毕这一卷,睁眼看她,也是此刻,太皇太后才细细地着眼打量敏若。

面容生得是很秀气文静的模样,柳眉杏目,鹅蛋脸面,与皇后有几分相似,面上又总带着笑意,温温吞吞的温和模样,穿着鲜艳颜色的衣裳,倒衬出几分明媚俏丽来,但仍然并不媚气,平静从容的,更是肖似皇后。

比皇后在这个年纪时,还要更沉稳几分。

但二人也有区别,譬如此时,敏若方才诵毕经书,眼角眉梢似乎都透着温和禅意,与皇后的雍容模样决然不同,显得分外平善可亲,杏眼里含着温柔又似是悲悯的笑意,垂眼望着经书,目光那么专注又温柔,好似云端上的佛菩萨,正悲悯地凝视众生。

真不似寻常少年女子,倒像是庙里莲台上走下来的菩萨,极尽温和慈悲。

太皇太后心中有此感慨,命人端了茶水来给她,又使人取来一串佛堂中的念珠,笑着递与敏若:“好孩子,在宫里素日常来我这坐坐,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年里年外外头人都进上不少,只在佛堂里放着了,与你戴上,也不算玷污了。”

敏若忙起身谢恩,太皇太后笑着道:“并不必如此拘礼,久了你就知道了。”

还有一匣新样式的绢花并两匹贡绸,是她原本命人备下与敏若的见面礼,此时一气命人端上来,又添了一对宫造珠花,“前头内务府进新样子,我瞧这对好看就给留下了,可留我这也是没处戴的,你小姑娘家家,花儿似的年纪,拿去戴正好。不要又辞又谢的了,你只管收着。”

敏若于是谢过恩,接过赐下的表礼,又略坐了一会,太皇太后才说:“你出来这么长时间,你姐姐要念你的,去吧,明儿个得空了要再来坐坐。太后今儿个病了不见人,等改日你来我这,我介绍你给她认识,她一定也喜欢你。”

一卷经书的功夫,太皇太后话里话外对她都亲近许多,大概是已经将她当做了同道中人。

敏若心道这忽悠人的功夫数年没用,今天一使还是那么当用,真不愧她当年呕心沥血点灯熬油地读经并向老和尚学习。

都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她方才肯定是满脸云端菩萨的悲悯慈和。

要是这会对面做的换个信别的的人,她也能一秒切换状态给对方来个世外高人的飘渺如仙。

咱们这就叫专业!

从太皇太后这混了份见面礼和初始好感,敏若起身告退,太皇太后还使她宫里的一个宫女带着小太监送她回坤宁宫,帮着提带见面礼,苏麻喇又亲自送她出了正殿。

这在慈宁宫这算是第一等殊荣了,出来时宫人们都不禁另眼相看,只说暖阁中,苏麻喇回到太皇太后身侧,见宫人撤去残茶,太皇太后持着那串檀香珠若有所思,不禁轻声问:“老祖宗,怎么了?”

“你瞧那丫头像她姐姐吗?”太皇太后问道。

苏麻喇笑着答:“瞧那容貌样子,活脱脱是第二个皇后娘娘了,才刚走进来时,奴才还当是见到十年前的皇后娘娘了呢。”

“我说她们不像。”太皇太后将檀香珠手串戴到腕子上,“皇后眼里有野心,有对钮祜禄家的挂念,可她家这老三眼里,什么都没有,平平淡淡,虽是笑着,也跟一潭静水似的……她俩生得那么像,可我看着那三格格,却想不到皇后,只能想到佛堂里画像上的菩萨,平静慈和,不起波澜,悲悯众生。”

是个有佛性的孩子。

言罢,她垂头低喃道:“若有佛菩萨转世,应当便是如此吧。过几日叫她与阿娜日见一面,都是心思纯净的孩子,她们两个应该会很投缘。”

苏麻喇心道那小姑娘瞧着挺明媚俏丽的,但她自认识人不如太皇太后,便不再言语。

如果敏若听到太皇太后的这段话,她一定会感慨自己的“佛光普照”技能真是愈发精进了。

瞧,又是一个被她忽悠瘸了的。

太皇太后这话要是进佛堂里说,没准能当场把她的佛菩萨气活过来。

敏若完全不觉得忽悠老太太有什么可耻的,她这是忽悠吗?明明是太皇太后与她一见如故,硬拉她共参禅机!

什么忽悠不忽悠,演戏不演戏,说得那么难听。

从慈宁宫回到坤宁宫路程不远,敏若这月余骑马射箭养身功夫锻炼有术,走过去也并未觉得疲累,她一路慢吞吞地走,回去的时候却见坤宁宫里还有客在,不由有些稀奇。

皇后卧病,免了六宫请安侍疾,嫔妃们有心来探望请安的也都应该在早晨或者晌午后皇后午觉醒来的空档,再不就是晚上来,晨昏定省嘛。

这会子不早不晚的,怎么还会有人在?

她随口问了一嘴,门口的宫人自然不会瞒她,笑回道:“承乾宫的乌雅福晋在里头与娘娘说话呢……”

话音未落,迎春从里头走了出来,见到敏若与迎夏好欢喜,道:“可是回来了,虽说知道是搁老祖宗那,娘娘还是急着想三格格呢。乌雅小主在里头陪娘娘说话,格格,娘娘喊您进去。”

敏若于是只能歇了本来想回去躺着的心,抬步进了正殿里,坤宁宫正殿的门是开在东次间的,她进去迎面就是个大灶,让她忍不住在心中感慨这朴实的建筑审美。

东暖阁里地方狭小,皇后又在病中,最怕炭气,故而并未升炭盆子。而她素性好节俭,也不肯大量的煤炭往地龙里倾到,故而仅是地龙与火炕的热度听不足以让室内温暖如春,冬日里靴子又厚,进屋子里也没能暖和多少。

等她入内,迎春很有颜色地给她备上脚炉与手炉,乌雅氏笑意盈盈地与皇后说话,见敏若进来,亲切地问候道:“三格格回来了,外头天还冷不冷?瞧你只披着斗篷,怎不穿一顶暖和些的狐裘?”

“我一向不大怕冷,这斗篷足够了。”敏若向她欠了欠身,“乌雅福晋。姐姐,你这会可好些了?”

“好些了,快坐下喝口牛乳茶暖暖,你喝不惯咸的,我今儿个特意嘱人兑上蜜糖熬制的。”皇后软声道,敏若笑着应下,心中却微顿了一瞬:不喜咸口牛乳茶的不是她,而是原身,她哪一口都能喝,是原身自幼便不喜欢奶茶,觉着入口的咸味不好。

皇后对原身的这份关心,可惜原身前世到最后也没能知道。

她坐下踩着脚炉呷了牛乳茶,入口温温甜甜的,温度正适宜,想来是早备下的。

乌雅氏这时笑着道:“从前还没听说过老祖宗这样看重过哪家的格格闺眷呢,瞧这手串念珠,我打入宫也没见有人得过老祖宗赐的念珠。”

“老祖宗喜欢性子通透懂佛理的,你不正要给老祖宗抄撰佛经吗?译得好了,可不就有了。”皇后瞥了眼敏若腕上的珠子,心里头微舒又有些好奇,面上却笑着道:“你们是没赶上时候,老祖宗早年可喜欢送人佛珠了,前头几个,安嫔、惠嫔、荣嫔都有得过,仁孝皇后在时最得老祖宗的喜欢,珠子多的逢年过节都能拿来赏人。”

“可是我没赶上好时候。”乌雅氏忙道:“可依我看,老祖宗还是最看重娘娘您,瞧满宫的嫔妃,也就您说的话,老祖宗能听进去。我的汉文平平,不过仗着自幼在家常陪玛嬷礼佛才认得些梵文,也写得不好,想让老祖宗满意怕是难的。”

皇后摇摇头,“老祖宗是最慈爱宽厚的性子,何况宫里懂梵文又懂汉文的宫妃有多少?你已是很难得的了,左右不急,且徐徐练着吧,不求速度,但给老祖宗的一定得是好的。”

乌雅氏点点头,又恳切地道:“多谢娘娘的提点,妾身一定学好汉文、练好梵文,为太皇太后译好佛经。”

皇后不过淡笑而已。

又过一刻,乌雅氏见皇后面露倦色,知趣告退,走前表示希望能偶尔来向敏若求教汉文翻译。

皇后笑着示意敏若应下。待只剩下皇后与敏若二人,她方问敏若:“在老祖宗宫里觉着怎样?”

她没问别的,只看敏若带着的厚赐,就可知太皇太后对敏若的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