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草莓珍珠蛋糕
好吧,还是嘉安长得好看QAQ
以前都是铜镜,照得没那么清楚,他一直以为自己长得不比嘉安差来着QAQ
敢情他不知不觉中,也当了一回邹忌?
谢蕙清也在照镜子,这么大的穿衣镜让她看着就喜欢。等这次拍完照片,应该,或许可以和母亲提一提,也买一面放到家中吧。
这套拜年服总共有五件单品,身上穿的是交领袄和马面裙,再搭一件方领比甲。在袖口和裙摆处,都印有游乐园吉祥物的花纹,比甲上绣着他们进门时看到的标志。领口处还有一条毛领,身上背着斜跨式的小包包,也是带有游乐园元素的图案。
因为是拜年服的关系,整体都是喜庆的红色,再佐以白色搭配。谢蕙清不太理解为什么过年穿的衣服身上都能带白色,但谁让人家是金主爸爸呢,甲方说了算。
这句话是和二姐姐学的——谢若清就经常说,不管甲方有什么难以理解的需求,反正给钱就行!
她这身衣服换上,经理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五千变成八千多(……),但这个小姑娘穿上他们的衣服,效果是真的很完美啊!
都说人靠衣装,反过来也是成立的,就算给谢蕙清套上个麻袋,那估计都是好看的,何况他们这次联名的周边本身就很出色。
换好衣服,接下来就该做点妆造。谢蕙清本来是只打算当个安静的工具人,但是看到发型师的手法时,她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开口:
“额,这位……女士,你这个发髻……这是丫鬟扎的。”
但根据他们卖这件套装的定位,受众群体肯定是“千金小姐”吧,梳成这样的发型,不是不伦不类吗?
发型师被她说得愣住,对自己也不自信了。她并不是专业的古风发型师,对这个没那么多讲究,但既然人家模特开口了,那就换一个?
她拿出手机,将自己会的,以前在古装剧组学到的那几个展示给谢蕙清看。可惜谢蕙清划拉几下,发现没一个合适的。
那几个妇人头的肯定排除,余下几个,要么奇形怪状,要么过于隆重,都和这套拜年服的定位不符合。谢蕙清挑不出好看的,一时有点后悔刚才开口了。
见这边进度停滞,她索性道:“那你按我说的来梳吧,我知道步骤。”
啊?发型师都傻掉了,她没听过这种要求。要是有案例图给她,她还能照着仿仿,这听模特指导动作……怎么感觉这么玄乎呢。
“快点动手吧。”谢蕙清小声催促道,“那边在等。”
发型师:……
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她就,试试?
试试的结果相当不错。发型师没想到谢蕙清是真懂,她能说出要动哪里的头发,要绕几个圈,固定到哪个位置,感觉她本人的作用也就是操作起来更流畅点,就算换个不会做发型的,在她的指导下也能磕磕绊绊做出来。
“小姑娘,你可真厉害啊。”她不由夸奖道,“小小年纪,就这么会打扮自己了!”
谢蕙清心想,那不是以前都没事做么?每天在小院子里,又不用读书上课,要打发时间就只能钻研这些了。无事可做的女人,都是最爱漂亮的,美丽才能吸引男人的驻足。
但大姐姐就不在意这些,她的服饰妆发或许不够华丽,但在蕙清心中,自己是远远比不上她的。
是哪方面呢……她也不太明白。
发型打理好,接下来就该上发饰。不用多说,这也是谢蕙清自己搭配的,看到桌上那堆五颜六色的头花,就快让她晕过去了。
这要是全往头上放,那得多土啊,只有没见过好东西的人才会这么暴发户!
谢·妆造精通·蕙清拒绝了那堆头花,自己在纪念品商店中翻找起来。她戴上了两个小玩偶发卡,再找了两条丝带在头上绑好,发饰差不多完成了。
她和经理解释了自己的【造型理念】:“因为这身衣服堆叠满了刺绣和印花,已经很华丽了,头上用相同的小玩偶呼应,再简单点缀即可。太过复杂的头饰,会显得累赘不堪,过于刻意。”
经理不管那么多,他只要拍摄出来效果好看就行了。他的眼睛只能看见谢蕙清现在很漂亮,那还管她戴的是什么花?他连连点头,表示小妹妹你说得对。
开了这个头,后面的妆容也由谢蕙清决定了,继发型师之后,化妆师也成了她的工具人。
谢嘉宁在旁边围观,和谢若清嘀咕道:“三姐这么会打扮,怎么在家里不折腾呢。”
谢若清:“因为她不会动手啊。”
谢嘉宁:……
是哦,他一时忘记了,三姐在府上怎么说也是主子小姐,自然是她研究,婢女来实操,她只负责看效果就行。
别人是眼睛会了,手还没会,谢蕙清是嘴巴会,手不会……
“原来蕙清对造型这么有研究。”
谢芷清随口说出一句赞叹,李静雪却是若有所思。
如果蕙清在服饰装扮上有些天分和兴趣,或许可以考虑专精此道,将来也算是个出路呢。
第31章 古风
前面的准备工作完成得还算顺利, 让经理对照片成品充满了希望。接下来要考验的就是谢蕙清的表现力了,不求她多有镜头感,至少能够站住,四肢不要太僵硬就行。
幸好, 这个漂亮的姑娘适应环境还是很快的。一开始她的手脚还不知道往哪放, 动作也很不自然, 后来她的家人过去说了几句话,撤走了现场一批工作人员后,她的状态就好了很多。
原来她还真是社恐啊, 经理在心中想,也许是人多的环境会让她感到非常紧张。
嗯, 他猜中了一半。如果他仔细观察, 就会发现谢若清撤走的全部都是男性……
拍摄是分批进行,嘉安那边也很顺利。由于他的拍摄场地就在纪念品商店内,相当于当了个人形广告牌,而且带货效果特别好。凡是看到他头上戴着、手上拿着东西的女生, 都忍不住买了同款。
有人还当场往男朋友身上装扮, 结果发现对比惨烈得就像买家秀翻车现场,她们说要换一个, 男性同胞们赶紧拉着女朋友往外走,不能再留了。
要换——谁知道她再待下去,是想换玩偶还是想换男朋友啊(bushi)
两姐弟大约忙活了一个小时,才拍摄完所有照片。即使算上他们妆造的时间, 这个时薪也是相当可观的。
谈好的报酬会在几个工作日内汇入李静雪的账户,她在吃午餐时提起, 谢蕙清和谢嘉安的年龄已经可以办借记卡了, 她会挑个时间, 带好身份证和户口本,去银行帮他们办理手续,这笔钱就由姐弟俩自己存着。
谢蕙清夹菜的手都有些抖,她看了嘉安一眼,对方脸上是和她一样的惴惴不安。
她放下筷子,恭敬道:“父母在,不敢私其财[1]。我和嘉安的吃喝都来自公中,这笔财物便没有我们私藏的道理。”
她是悄悄攒了点零花钱,但那是发下来的“份例”,只是她用或不用的区别。但这赚的钱就不一样了,家中收入理应交由主母掌管,大哥和大姐姐卖字卖画也没沾手过一分——至少在明面上没有,同样是领的每月例银。
至于二姐姐的财务情况比较独立,那也是可以理解的,他们刚穿越过来时,吃穿住行每样都是花她的钱,她都没有计较过一句。
也是谢蕙清提起这事,餐桌上的谢若清才恍然发觉,谢家内部除了她之外,好像大家都过得是“按需分配”的生活啊。
好吧,是因为之前赚钱的都是李静雪,桃宝店的书画单利润是高,但客单量少,和母亲在股市上赚的钱对比起来,完全是蝇头小利了。
谢若清觉得吧,母亲到现在还维持着桃宝店的运营,也许只是想拿它当试点,去体验线上店铺在经营时会遇到什么问题。一旦她摸透了其中规则,可能就会抛弃这点小生意,转向更广阔的市场。
李静雪微笑道:“无妨,你们便拿着吧。你们尚且年幼,养育子女本就是父母的责任,至于嘉衡和芷清,他们卖字画的钱我也是准备按照抽成来分的。”
但其他人听到李静雪刚才发言的内容,想到的就是另一件事了。明明是全家人在一起过日子,钱财却分得这么细……这是她要分家的意思吗!
除了仍然在低头干饭的谢嘉平不为所动外,其他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李静雪。
嘉平见大家都不动了,他也没有要和他们保持步调一致的意思。他只是在此时伸出筷子,将最后一个鸡块夹进了自己的碗里。
一份有十一个,每人都吃过一个,既然他们不动了,可见是不爱吃,那最后一个给他吃也很合理吧?
合理。嘉平继续干饭。
其他人:……
谢若清扶额,扫码加单了一份鸡块。孩子还小,喜欢什么就都吃点。
餐桌上的紧张气氛被嘉平这一无心的筷子冲淡不少,李静雪笑道:“孩子们日渐大了,手中总紧巴巴的也不是个事。夏国不是流行【按劳分配、多劳多得】么?往后吃穿还是走公中的账,至于你们各自赚的那点,就当零花吧。”
谢若清跟着搭腔:“对啊,不就是一点零花钱?母亲经商有道,如今眼里都是以万为级别的生意,那几千块是看不上眼的。”
李静雪瞄了她一眼,笑骂道:“那可比不上你这小画家,做的都是无本生意。”
在平板上作画,连笔墨纸砚的钱都省了。要是谢若清不主动纳税,谁都不知道她能赚多少钱。
在她的插科打诨下,众人的心才算是放回肚子里。原来只是母亲想给孩子们发点零花啊,那还好还好。
这事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在不影响基本生活保障的前提下,“零花钱”多劳多得完全没毛病。
谢蕙清心下稍安,这才重新提起几分食欲。但她也没完全放心,又说道:“既然如此,这也不是我和嘉安两个人的功劳。这酬金方面,也是仰赖于母亲和二姐姐与经理商定。您与二姐姐拿走八成,剩下的留给我和三弟零花,也就足够了。”
嘉安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就怕动作慢了一步,不足以表达自己的诚心。
李静雪都有几分哭笑不得,这钱还真是……叫他们姐弟俩拿着,就这么嫌烫手吗?
她叹道:“八成,太多了些。这样吧,那我和若清取一半,也算是成全你们的孝心与友爱之情了。”
有她这句话定了基调,谢蕙清的心才算真正放回肚子里。她拿了张纸巾,本欲擦拭手掌,这会后知后觉背上也有些冷汗。
唉。
全家人共进的午餐里,谢嘉平吃得最快。他在吃饱后就转过身,从自己的随身小背包里拿出平板和蓝牙键盘,熟练地在上面轻敲,不放过任何一点碎片时间。
幼弟勤勉至此,让谢嘉衡都有几分汗颜。他也匆匆结束用餐,拿出了英语单词本。
谢若清:……
停止,快点停止,按照这个流程下去,家里人马上就要卷起来了!
还得是大姐姐处变不惊,注重劳逸结合,休闲的时候就要享受放松……等等,她放下的头发挡住的左耳里是不是戴着蓝牙耳机,原来她一直在听单词!
谢若清再次:……
身为一只惯性摸鱼的鸽子,她觉得自己的懒散与这群卷王格格不入。
她不想再去管大哥和大姐姐的事,转头去看看嘉平在做什么。嗯……他这噼里啪啦的都是密密麻麻的文字,看样子好像是在写论文。
谢若清问道:“嘉平,你这写的是什么?”
嘉平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了她一眼:“模拟退火算法在NP完全问题中的可行性分析。”
谢若清:?
什么东西,这说的都是华夏字,组合起来她就完全听不懂了!
“二姐姐不明白吗?”嘉平露出很遗憾的表情,“我还以为你是学过数学的。”
谢若清:???
谢若清:……
谢邀,如果你说的是一加一等于二的数学,那她确实学过。
嘉平慢吞吞地说:“你想学吗,我可以教你。但我不确定要多久,因为你的智商理解起来可能比较困难。”
谢若清的余光瞥到谢嘉宁在憋笑,他真的快忍不住了,目前正在疯狂掐自己的大腿,小脸都快涨到发红发紫。
她还能怎么办?她只能深呼吸,安慰自己嘉平真的没有嘲讽她,他就是以字面意思在阐述事实而已。
……但是这样让人感觉更悲伤了啊,可恶!
谢若清为自己抹去不存在的辛酸泪:“没事,我还是不耽误你搞研究了。你是要解出这个问题了吗?”
嘉平摇头:“远远没有,NP问题全称Non-deterministic Polynomial,即多项式复杂程度的非确定性问题。简单的写法是 NP=P?,问题就在这个问号上,到底是NP等于P,还是NP不等于P[2]。它是世界七大最难的数学题之一,我只是分析其中一种算法是否有解开它的可能性,距离得出它的解法,还有很长的道路。或许在我有生之年,都未必能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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