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诸葛扇
林诺拎着快递,肩膀上站着昏昏欲睡的鹦鹉。
小区路灯昏暗。
树影婆娑。
林诺走着走着,发现身后始终有一个人影跟着自己。
她一边用正常速度走向单元门,一边发送求救信息和定位给报警中心和物业小管家。
林诺转身走进单元门。
那个高大的身影也跟了上来。
她拿出高浓度辣椒水,对着那人就是一顿猛喷。
“别,别,我不是坏人。”
林诺没停,往死里喷。
那个男人从兜里掏出一个证件,用力举着,“我是警察。”
林诺收回辣椒水。
刺激的味道让两个人站在楼道口不住的打喷嚏。
男人眼睛红肿,跟被一百只蚂蜂蛰了似的。
林诺默了。
不会告她袭警吧?
两个人转换阵地,走出单元门,站在通风的地方说话。
林诺检查了男人的证件,是警察没错。
男人叫江阳辉,去年毕业,新手警察一枚。
两人还没开始说话,物业又来了。
江阳辉只能解释自己和林诺是同一栋,同一层楼的住户,全都是误会。
物业吓死了,还以为住户遇险了,连赔偿方案都考虑好了。
确定没事,物业的人走了。
林诺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啊,我以为有坏人跟踪我。”
“是跟踪你没错。”
江阳辉嘀咕了一句,林诺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江阳辉掏出一张名片给林诺:“我刚搬来,住你对门,同一楼层,是个警察。”
林诺不明所以。
这个刚才不是已经和物业说过了吗?
江阳辉努力将肿了的眼睛撕开一条缝,“我是警察。”
林诺皱眉,“我知道,你刚才说过了。”
江阳辉见林诺没接名片,又强制性的塞到她手里,“我是警察,所以不管遇到什么事你都可以找我。”
林诺歪头,难道是原身长得太美,让小警察一见钟情了?
这就是顶级美女的待遇吗?
她活了半辈子了,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优待。
江阳辉郑重的说:“现在,让我护送林小姐回家。”
林诺:“……”
就是追人的手法有点过于直男了。
“谢谢。”林诺笑道:“不过我家就在楼上。对,和你同一层,咱们本来就可以一块儿上去,不用送。”
江阳辉脸红了红。
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电梯。
临别时,江阳辉又再次十分郑重的跟林诺说:“林小姐,真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坚定的站在你这边。”
这话很难理解,林诺只能回以微笑,“谢谢,我也挺相信我自己的。”
“再见。”
“再见。”
……
周末林诺休息够了,周一回了剧组。
然后林诺就开启了标准955的上下班时间表。
剧组也渐渐习惯了林诺的作息,有意根据她的作息表调整了拍摄计划。
好在,她这个女三确实戏份不多,影响不大。
主要是王导实在忍无可忍,把林诺的戏份大批量删减了。
本来一开始删减没有这么多,后来王导发现删减了戏份,林诺也没找禹英朗告状,于是就放飞自我大刀阔斧的删了。
女三和男三是二号副cp。
林诺的戏份没了,薛晓海的戏份也没了。
薛晓海找到林诺,“想想办法,你不是上边有人吗?”
林诺头也不抬的继续做行测,“可是,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啊,工作量减少,片酬又没减少,正所谓事少钱多,很完美啊。”
完美你个大头鬼啊。
薛晓海快疯了。
他们是艺人啊。
艺人!
艺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曝光率。
特么现在戏份都快被删光了,那点片酬顶个屁用。
薛晓海恨不得当场掐死林诺可又拿她没办法,只能铁青着脸走了。
林诺大大方方的把邹安的整个专有化妆间全占了,摆满了她的各种零食,养生锤,鸟笼,鸟粮。
反正,她现在在剧组属螃蟹,横着走。
终于,邹安也忍无可忍了。
一次聚会。
邹安穿着笔挺的定制款黑色西服端着酒杯去主桌给禹英朗敬酒,“禹总,恭喜你再上一层楼。”
禹英朗淡淡的笑着。
他四十多岁了,虽然有家里厨师给他定制营养餐,有健身教练给他定制健身计划。
但是,毕竟应酬多,吃的多,喝的多,身体还是有发福。
只是相对于肥头大耳这个词而言,要显得干练一些。
邹安又说了几句客套话,等酒足饭饱,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这才走到禹英朗面前,“禹总,有几句话,我实在是不能不说了。”
禹英朗好笑的看着他,就像慈爱的叔叔看着晚辈。
邹安抱怨道:“你那个新的小情人实在是太会折腾人了。”
终于说出来了。
终于告状了。
邹安感觉这些日子心里的那股子憋闷都好了很多。
“哪位小情人?”禹英朗实在是理解不了邹安在说什么。
他是养过不少情人,一般最多也就两三年。
他上一个小情人已经分了半年了。
最近是看到了一个长得漂亮的,但是那丫头一看就是个清纯的货,还有男朋友。
他借由体检也查过,小丫头还是处。
这种长相苏妲己,但是又特别清纯的丫头,百年难得一遇。
所以这一次他没有着急的单刀直入,而是徐徐图之。
这世界上没有人不虚荣。
女人尤甚。
只要那丫头见识过真正的繁华,真正的纸醉金迷。
他相信,小丫头很快就会知道相对于她那个一无所有的男朋友和虚无缥缈的爱情,把握住手上切实的利益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邹安说道:“我正在拍《明朝游上苑》,除了林诺,还能是哪个。”
禹英朗:“???”
邹安:“她打着你的旗号,耀武扬威,仗势欺人,每天把王导气得吐血,不仅抢了我的专属化妆间,还养了一只贼会骂人的鹦鹉,天天骂我!”
对,就是这点最不能忍。
每次见面就叫他太监。
气死他了。
一直自以为运筹帷幄,掌控全局的禹总一言难尽的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了问详细的情况,然后陷入了更深的沉默。
这特么他人还没睡到,倒是被别人利用来拉虎皮做大旗了?
禹英朗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这么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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