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诸葛扇
“能,能,能!你看,它现在不就开了吗?”
潘经义像献宝一样的给潘夫人看,眼睛像那一百瓦的灯泡一样亮,“你看,它漂不漂亮?”
潘夫人看过去,那小小的花朵,花瓣呈糯白色,似雪片一般,含之欲化。
“漂亮,真漂亮。”
潘夫人抬起手,摸了摸花朵,“咦?是真花,我刚才还以为你让人用玉雕出来的,贴上去的。”
“夫人!我怎么会骗你!”
“哦。”
潘夫人不说话了,静静的欣赏着花。
过了一会儿,她说:“我有点渴了,你给我倒杯水。”
潘经义小心翼翼的将素冠荷鼎放下,“别岔开话题,我你忘了夸我。”
“好好好,你好厉害,素冠荷鼎冬天都能让你整开花了。”
过了一会儿,潘经义倒水回来,他怕打扰潘夫人,脚步很轻,结果探头一看。
呵呵。
他家夫人在拿手机识图搜索素冠荷鼎。
还在搜,素冠荷鼎有假的吗?
素冠荷鼎冬天能开花?
素冠荷鼎的花长这样吗?
各位网友,这种花有没有可能是拿别的花黏上去的。
潘经义重重的将水杯放桌子上。
他生气了。
好不了了。
潘经义兴高采烈的去医院,憋了一肚子气回来。
管家将林诺留下的银行卡号抄写给了潘经义,“老爷,现在打款吗?”
“打吧,多打一百万。”
气归气。
看老太婆精气神好了不少的样子,花两百万让素冠荷鼎开花还是很值的。
第二天一早,林诺买了豆浆油条大包子回家,和郑燕刚坐下,钱就到账了。
数一数。
两百万。
哇咔咔。
比谈好的翻了一倍。
潘经义这个人很够意思嘛。
有了钱,林诺火速在购物网站下单了两个最新款的手机,和郑燕一人一个。
郑燕虽然还是懵懵懂懂的,但是很喜欢看视频。
尤其是卡通片。
最新款的手机,流畅不卡,非常适合。
林诺又找黄牛买了三天后去本市最大的医院最抢手的神经科安教授的号。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下午六点,林诺推着小吃车和郑燕一起首次出摊。
售卖物品:好吃,操作简单的鸡蛋堡。
林诺将小吃车推到学校前面的小路上,将鸡蛋堡的旗子立起来,拿出两个塑料凳子和郑燕一人一个。
先热锅,给郑燕做了一个,放凉了一些给她,“慢点吃哦,里面还是有一点烫。”
“嗯嗯。”
郑燕捧着鸡蛋堡点头。
然而,她好像并没有听懂林诺在说什么,立刻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好在晾得时间足够了,再烫也烫不到哪里去。
下午六点,正是大学生们三三两两结伴出门逛吃逛吃的时间点。
没过一会儿就来了两个女孩。
短发的女孩指着鸡蛋堡的摊位说:“这里新开了一家,鸡蛋堡,还没吃过,你看那位阿姨吃得好香啊,一定很好吃,我们试试。”
“好啊好啊。”
两个人走了过来,问道:“多少钱一个?”
“五块。”
林诺将连接郑燕银行卡的二维码拿了出来,两个女孩飞快扫码。
林诺热锅,下油,倒入合适的面糊,等微微凝固,打入鸡蛋,搅散,放入调制好的肉馅,葱,烧烤料等,等时间差不多了,在专用汉堡锅的另一边再倒入面糊,将刚才凝固的一半鸡蛋堡放进去,两边面糊凝固在一起,就成了一个完整的鸡蛋堡。
林诺用铁夹子时不时的翻动,等里面的肉馅输了,将鸡蛋堡夹出来,问道:“要辣椒吗?”
“一个要,一个不要。”
“好。”
林诺笑着将其中一个汉堡撒上了辣椒放进袋子里,又将另一个拿出来,分别装进塑料袋递给两个女孩。
两个女孩同时咬了一口,“好好吃!”
面饼表面有一层酥脆的皮,里面的鸡蛋葱花肉饼味道结合得刚刚好。
一口下去,那香味,刺激得本就饿的肚子更饿了,恨不得多吃几口。
两个女孩吃东西时幸福的表情很快又引来了一批人。
林诺手脚利索的一次性做了五个鸡蛋堡。
就这样一直做到九点,收摊。
她骑着车哼着歌和郑燕一起回家。
郑燕听着听着也跟着哼了起来,过了一会儿还哼出了自己的调子。
那是林诺没听过的曲子,不过挺好听的。
欢快活泼又好记。
不知不觉两个人一路哼着同一首歌到了家。
刚好宋奶奶和姐妹跳广场舞回来,碰着了。
宋奶奶笑着问:“刚收摊啊。”
“嗯。”林诺将留着本打算回家自己吃的鸡蛋堡拿了出来给宋奶奶和她的朋友。
“这怎么好意思呢?”
“第一次摆摊,奶奶你尝一尝给我点建议。”
“那我试试。”
宋奶奶了一口,热乎乎的鸡蛋堡,“好吃。我原来和我家老伴还念叨几个小孩子老是爱吃那些快餐啊,汉堡,炸鸡这样的辣鸡食品,这会儿一尝,原来这么好吃啊。”
“可不是嘛,我也是。”宋奶奶的姐妹张奶奶也笑着说。
林诺笑笑:“这是鸡蛋堡,鸡蛋和新鲜的肉做的,更健康一些。”
“那感情好。”
张奶奶笑道:“下次啊,等我那孙子吵着吃汉堡,我就找你买。”
“谢谢张奶奶。”
三个人聊了一会儿,林诺和张艳推着车去停车点。
张奶奶看着林诺瘦小的背影感叹道:“我家孩子这个年龄都还在读书,太可怜了。”
“这孩子乐观,努力,又细心,又热爱生活。”宋奶奶想起家里花瓶里插着的那支向日葵,笑道:“这样的孩子啊,命运不会亏待她,日子慢慢过,会好的。”
“你说同样都是山里的孩子,怎么那个拐子村的人就能饿死亲爹呢?”
张奶奶摇了摇头。
宋奶奶问:“什么拐子村?”
“你没看新闻啊。”
张奶奶说道:“就是前不久打掉的那个拐子村,那里面的人可彪悍了,我看着都快气死了。警察去救人都被他们暴力赶了出去。对了,寻梦还去了。我以前不是和你说过吗?我有个远房亲戚,是个老教授了,搞什么研发的,哎呀,我也不懂,他女儿二十多年前被人拐走了,那天他也去了,跟着寻梦的主理人,叫……叫……,对,陈慧茗,也是一个可怜的受害人。
那天,寻梦的很多人都找到自己的亲人,就是可怜我那个亲戚……”
张奶奶说着眼眶红了。
宋奶奶忙问:“他没找到?”
“没找到,至少还有个念想。”
张奶奶说道:“找到了,人没了,据说他女儿被拐的时候,那下山的马路还没修,他女儿想逃跑,掉进崖底摔死了。那山崖很高没人下去捞,警察动用专业设备去了。发现了骨头,还有遗物,又通过基因库比对确认了身份。”
“这些该死的畜生。”
“可不是嘛。”
张奶奶叹了一口气,“我那亲戚这辈子都在为科研做贡献,到头来没保住自己女儿。”
“人贩子抓到了吗?”
张奶奶摇头,“去哪儿抓啊,二十多年前快三十年了,我那亲戚的女儿被拐的时候才十五岁。”
张奶奶又叹了一口气,“说起来,寻梦的那个主理人也很可怜,找女儿找了十七年了。她以前就在咱前面那所大学教音乐呢。我看了新闻后和其他人聊天才知道,寻梦的那个主理人可是这附近最有名的音乐教授,连结巴都能教到考上音乐大学,后来女儿失踪,没了教书的心思,就没当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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